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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馬:我的雜文之路

發(fā)布時間:2020-06-10 來源: 幽默笑話 點擊:

  

  我寫這類雜感式的文字已有好些年頭了,但要說有什么“心得”卻實在說不出。大概每個人選擇什么文體作為自己寫作的載體,就像一個人選擇什么樣的女人作為老婆一樣,都有一些偶然的、不足為外人道的因素。

  和大多數農村出身的文學青年一樣,我最早接觸雜文是從上大學時讀魯迅的作品開始的。這話有自夸的成分,好像我讀其他類型的文學作品就不是從魯迅開始一樣。實際上,我在大學之前除了《西沙兒女》、《第二次握手》等有限的幾部“名著”外,就沒有讀過什么正經的文藝作品。小時候家里窮,父母認為除了《語文》、《數學》之外的書都是“閑書”,看了會影響我的前程。當然主要原因是買不起。現在想起來也沒有什么遺憾的。上帝在一切事情上都是公平的。他在天地之間擺了兩種書:一種是有字的;
一種是無字的。有字的念得太多,無字的,也就是大自然中真正生生不息的“生命之書”就念得少了。尤其是看見現在的孩子,書包由“單肩”改為“雙肩”,現在是“雙肩”也背不動了,干脆拉一個旅行車上學,我的內心除了同情,還有一絲暗暗的慶幸。

  看了魯迅的雜文,那時也學著寫了一點。但慚愧得很,除了青春期的矯情,再就剩一腔報國無門的憤懣了。畢業(yè)以后,來到古都長安打工,飯碗寄托在一個專教婦女化妝打扮的雜志名下。老板是一個搞過多年情報工作的“老軍醫(yī)”——但好像不是“廣州老軍醫(yī)”,給我的任務是專為一些講人體美的欄目寫文章。我于是就把大學時從魯老師那里學來的本事痛痛快快地演習了一番。開始還沒有什么,但慢慢地,“老軍醫(yī)”的臉就掉得老長了,說,讀者就是上帝,上帝再不好,也養(yǎng)育著我們,你怎么能用雜文筆法諷刺上帝呢?其實他說的“諷刺”,不過就是善意地調侃了一下時尚的虛妄而已!袄宪娽t(yī)”看不懂,就認為這是砸他的攤子。既然上帝不喜歡,那就干脆不寫了唄;
但不寫也不行,“老軍醫(yī)”認為這是白拿他的錢。于是就處處給你穿小鞋,小鞋穿不走,最后就唆使另外一個比他更老的“老軍醫(yī)”在會上批斗,揭發(fā)我的“罪行”,甚至不惜用當眾羞辱的辦法來逼你走。最后的結果當然是我卷著鋪蓋離開了我服務六年的雜志社。對于這場災難,朋友們開玩笑說:“都是雜文惹的禍!”有的甚至還不懷好意地說,你應該向魯老師索賠,魯老師去世了,還有周海嬰嘛!理由是“父債子還”。

  失業(yè)在家,心想這下不用管“上帝”了,自己喜歡就行,于是就在斗室里信馬由韁地寫起來,甚至把自己的名字也換成了“狄馬”。第一篇是根據旅美作家林達書中提供的材料寫成的《坐著的權利》,投給了《隨筆》。主編很快就回了信,表示立即排版。發(fā)表以后,又被很多報刊轉載,甚至發(fā)行量很大的《讀者》也轉載了,就很受鼓舞。從此一發(fā)不可收。

  這樣寫了幾年,讀者漸漸地多了起來。偶爾出去活動,朋友們介紹說,這是“雜文家狄馬”。其實我算什么“家”,不過是因為大部分文章發(fā)表在專門的雜文雜志上罷了。而我的文章卻越寫越長,因為準備的材料太多,又不懂取舍,剪裁很難,動不動就幾千上萬字的篇幅。一般的雜文刊物就發(fā)表不了了,只能投給厚的雜志。比如《書屋》、《隨筆》、《社會科學論壇》、《東方》等大型的思想文化類刊物。平常聯系的雜文編輯看見了,說,你發(fā)表在某某刊物上的長文章,第幾章第幾節(jié)就是最好的雜文,你改寫一下,給我寄過來。我于是就改出一點給他們。至于究竟是雜文還是隨筆,我實在不知道。

  回顧自己多年來走過的路,雖然談不上一帆風順,但也不能說多災多難。寫文章的人都這樣,不是就你一個人可憐。真正難的是給自己的文章定位。自古有諺:文章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別人的好。老婆究竟是自己的好,還是別人的好,男人們沒有一個肯說實話。只有文章,我真的認為不是自己的好。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各有各的弄法而已。如果硬要我說自己文章的特色,我認為大致可以歸納出這么幾條:

  首先,我的文章不關涉時事。這不是我瞧不起時評家,而是我認為時評屬于新聞的范疇,雜文屬于文學的范疇。而我自己是一個天生缺乏“新聞敏感性”的人,對那些起起落落的艷情、緋聞、兇殺、會議、樓盤、股市實在沒有耐心。對于一個鬧哄哄的時代來說,盡管每天都發(fā)生很多事,但只有極少數是有意義的。因而,圣經上說:“日光之下,并無新事。”這不是說日光之下不發(fā)生事,也不是不發(fā)生新事,而是貌似新的事實際上都是以前的世代里反復出現過的舊事。也就是說,我并不看每天發(fā)生多少事,我只看發(fā)生的事有沒有意義。事情的數量本身告訴不了我們任何本質的東西。一個螞蟻搬家和十萬個螞蟻搬家在性質上是沒有區(qū)別的,正像一顆土豆堆在地窖里和一袋土豆堆在地窖里一樣。

  簡單地說,我只對能給這個時代帶來新質的,有原創(chuàng)意義的,富有挑戰(zhàn)性的事情感興趣。一場聲勢浩大的晚會,喇叭吹上了天,某領導會見了某政要,某政要又抱住了礦難家屬的老婆哭泣,這些事情盡管每天都發(fā)生,但對我來說就等于不存在。我只對能觸動一個時代神經的意見、信息、人物、觀念有興趣。這些事情盡管很少,但不是沒有。一旦捕捉到了,我就會用全部的精力關注、分析,以期引起人們的注意。說到底,我不想和某個人,某件事,某個階層過不去。我的目標只是推進一種思想,推進的過程中有可能觸及某些人的利益,惹得某些人不高興,但這不是我的錯,這是某種邏輯論證的必然結果。我把這類作品叫“社會批評”或“文明批評”。大致類似于魯老師早期的那些東西。

  論證方法上我不大喜歡國內雜文家那種怪怪說話的調子。我以為雜文也要講邏輯,講理性,要拿平常心對待自己和周圍的生活。不要以為真理在握,大棒掄人,好像天兄下凡的楊秀清。我寫文章看重的是邏輯和理性的力量,運用的也主要是分析和推理的方法。我認為一篇好的雜文不是要解決一個問題,雜文家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而是要帶給讀者一個新的看問題的角度,教給他們一種獨立分析事物的能力,進而培養(yǎng)一種獨立思考的習慣。這比發(fā)一通牢騷,說兩句風涼話要有效得多。盡管這種“效”可能暫時看不來,但只要把這顆種子種下了,遲早就會生根發(fā)芽的。

  一句話,雜文不是“砸”文,它不是用來罵人的,也不是替誰出氣的,更不是專門和誰過不去的。雜文是教人明白事理的。再說簡單點,就是“啟蒙”。啟自己的蒙,啟別人的蒙,啟一切被人蒙騙,還以為聰明一世的人。當然首先是啟自己的蒙,不然,就成了“以其昏昏,使人昭昭”了。

  

  2008年9月10日草于長安飲馬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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