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郭德綱稱非著名著名相聲演員 [“非著名”相聲演員郭德綱]
發(fā)布時間:2020-03-31 來源: 幽默笑話 點擊:
北京前門天橋一帶,是史上有名的雜耍之地,多少民間藝人都曾在這登臺獻藝。時至如今,雖然街頭隨便搭個臺子就獻藝的場面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但在劇場、茶園里,仍然活躍著各種北京風(fēng)味的傳統(tǒng)表演。乍一看,你依稀以為是北平的舊貌呢。
只端詳那南城的天橋劇場旁,敝舊的幾條小街,一片低矮的小商鋪,各種賣糖葫蘆的,賣煎餅的,衣服帶著油漬的,三三兩兩,搓著手在寒風(fēng)中站著。門簾上刻著“樂茶園”三個字的,便是我們今天的受訪者的據(jù)點了。聽相聲的票友都知道,每周末,一個名叫“北京德云曲藝社”的團體都會在這上演兩場傳統(tǒng)相聲大會,班主是一個三十三歲的年輕人。
2006年,是郭德綱在茶園劇場堅持相聲演出的第十一個年頭了!爸袊侵嗦曆輪T”――見了不由得先唱個喏,只見他――他個子不高,穿著一件橘黃色的運動T恤,不時髦,有些敦實,腆著江湖人的肚子,憨憨的臉上一笑,就是一個酒窩的深坑,看起來小伙子像個聰明又厚道的掌柜人。自從2005年10月底被天津某媒體報道后,他突然躥紅,令人始料不及。
最早是津門媒體,然后北京媒體加入:報紙、雜志、電視臺……要求采訪的記者太多,于是采訪變成了群訪。高潮是在整個春節(jié)前后,從崔永元的《小崔說事》開始,各家電視臺的各個欄目輪番出動,鳳凰衛(wèi)視甚至給他連開四場《春節(jié)相聲專場》。當(dāng)下的郭德綱,也許只能用“紅得發(fā)紫”來形容。
還是元旦時節(jié),記者趕到后臺,后臺早就一片繁忙景象,有老先生在一起聊天的,有演員整理著行頭的,有即將上場的搭檔對嘴的,有機靈的徒弟來回聯(lián)絡(luò)的……
我們的低調(diào)的、好脾氣的主人公,已經(jīng)被北京的好幾家著名媒體帶著話筒、攝像機,層層包圍、堵截、追擊。甚至有兩家媒體因為爭彩,爆發(fā)了局部的PK。郭德綱趕緊地、見縫插針地打電話說事兒,電話線一收,回頭臉上又一個深坑:你們商量好了嗎?
于是乎,扇動著金剛不壞的嘴皮子,兢兢業(yè)業(yè)地回答問題,采訪間隙,還時不時和陸續(xù)到來的老先生打招呼,“來了您吶”、“辛苦您吶”,“這衣裳可真美!”,也還不忘交代徒弟“告訴小三去,前面活壓著點”。有眼力架的小學(xué)員熱情地遞上凳子,不敢怠慢了師傅的客人。
某著名媒體的著名記者聽著聽著,簡直要哭出來聲,原來郭大紅人接受采訪的次數(shù)實在太多了,講的段子都是大同小異,而主編發(fā)話了,要做15個P(頁碼)啊――這可如何是好!郭德綱也體貼地說, “以后干脆我錄盤磁帶,記者來了一人發(fā)一盤,省得你們這么辛苦。”而舞臺上,燈光早大亮,三四百號人擠滿了臺下,張嘴瞪眼,跟魚兒等水似的,翹首盼著他出場,再爆一個滿堂彩――小伙子人緣是好吶!
郭德綱端著大茶水杯,順著嘎嘎作響的樓梯走上后臺,短短的距離內(nèi),給助理交代了些注意事項。一家電視臺的三個女記者非要和郭德綱合影,他以平易近人的態(tài)度滿足了女士們的要求,輪番來。燈光一片咔嚓閃爍,旁邊一位老朋友揶揄他,“她們站直了都和你一般高”,他接過話頭笑道,“以后媒體的朋友們來了都得先量量尺寸啊”。順著眼光方向正巧站著一位二次來訪的高個女記者,他立刻接著補充了句,“看到?jīng)],像她一樣,個子比我高的,堅決不讓進啊”。所有的人都樂了。
在笑聲中,郭德綱轉(zhuǎn)身趕到前臺候場,馬上就是慣例的壓軸了,主持人名字一報完,他和搭檔于謙的步子還沒邁,臺下就已經(jīng)叫好聲一片。他迅速地整整長衫,手一擺,抬步上場了。
“今天人來得不少啊,后面還有那么多站著的朋友,花了錢還得讓您站著聽,我心里真是感動啊。”幾年前,他慣用的開場白還是,“除去空座兒咱就算滿了……”
天津小孩三進京
郭德綱是道地天津人,紅橋區(qū)的。父親是警察,母親是教師。小時候,父親的管片兒內(nèi)有一個紅橋俱樂部,父母都去上班了,常把他撂在這個俱樂部的劇場內(nèi)。當(dāng)時劇場里,常有戲曲、曲藝各種演出。小娃子瞪了個骨碌眼,逮著什么看什么,這叫耳濡目染。說大了,就是從小“沐浴在藝術(shù)的乳汁里”。
小五是郭德綱的朋友,父親是說評書的高祥凱,高先生第一次見到郭德綱,就喜歡上了,說他面相好,是“上人見喜”。后來得知他也喜歡這一行,就開始教他說評書――此時的郭德綱年方八歲。
之后,郭德綱為拜師求學(xué),給高先生收拾過屋子,抄過從常九爺(天津著名相聲演員常寶豐)那借來的內(nèi)部資料“四大本兒”。連續(xù)三年,每天四五點鐘起床,不管刮風(fēng)下雪,順著河邊走到荒涼的西邊,在那跑一跑,跳一跳,出出汗,練習(xí)基本功夫,出太陽了才歇息。評書、戲劇、曲藝、相聲,什么都學(xué),多累多苦,絕無懈。ńK于練就了日后對付媒體記者的嘴上功夫)。
“任何行當(dāng)里,有唱主角的就有跑龍?zhí)椎,全在自己用功不用功。得益于?dāng)年的基本功,才得以有今天的揮灑自如!惫戮V說。
1980年代是相聲的繁榮期,一到夏天,天津的各個公園里常有露天的曲藝相聲演出,郭德綱第一次登臺說相聲也是在這里,在一個露天的長廊附近,小孩子沒怯場,但也沒讓觀眾哈哈大笑。然而有件事他一直記到今天,當(dāng)時臺下有一個坐輪椅的觀眾一直看著他笑。對于第一次上臺說相聲的郭德綱來說,那個笑容讓他頭一回感受到了觀眾的鼓勵。
1988年,北京的全總文工團成立了一個說唱團,應(yīng)考的郭德綱留下了,這是他第一次進京。當(dāng)時是有些急功近利,“就是要當(dāng)大腕兒,要一場掙好幾萬”。但后來調(diào)動工作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亂,人事關(guān)系凍結(jié),他只能打道回府。
之后,郭德綱又來過一次北京,這次很快也以失敗告終,只呆了三四天,他無功而返。
1995年的秋天,郭德綱三次進京,只是為了不后悔。“我會說相聲、說書、寫東西、唱京戲、唱梆子、唱評戲――就憑著這幾樣,我有自信。哪怕在北京頭破血流、折條腿,這輩子我不冤。如果等到八十了,打開電視,我只能跟孩子說,瞧見沒有,上邊這孫子當(dāng)初還不如我呢,我要去比他強。孫子要問我:你早干嘛去了?那太沒勁了!
孤身闖京城的過程,豈是一個艱辛就能涵蓋。
青塔附近的一間八九平米的小平房,大興黃村和通縣便宜的住房,西紅門的橋洞,他都住過了。就是現(xiàn)在,經(jīng)過這些“舊地”,他仍然忍不住要觸景生情,追撫萬千;燠E在電視圈的騙子,拖欠工資的劇團老板,都讓他咬牙切齒過。在那段窘迫的日子里,他只有吃蔥蘸糨子面,也曾為省下五毛錢的車費認真算計過。還有大半夜沒錢坐車,徒步從城里走回大興的經(jīng)歷――那時一個耿耿的漢子,也只想大哭一場。想起當(dāng)年西紅門橋欄桿邊上看到的殘星點點,提起發(fā)燒時靠賣舊呼機自救的細節(jié),說到躲避房租的尷尬,郭德綱仍會唏噓不已,“我對自己說,這些今后都是我的資本!
日子是稀里糊涂過下來的,老天爺?shù)哪樖亲兓脽o常的,什么叫“絕處逢生”?他心有余悸。自己不過是想吃相聲這碗飯而已。他已經(jīng)有些波瀾不驚的架勢: “我這個人,耳朵根子硬,現(xiàn)在除了我自己,誰也害不了我!
“一個觀眾都不放過”
“我的相聲是說給觀眾聽的,第一不是給專家聽的,第二不是給學(xué)者聽的,第三不是給領(lǐng)導(dǎo)聽的。我站在臺上,幾百人看著我哈哈大笑,我也高興。”
相聲還是要到劇場里去演出,這是郭德綱們的認為!半娨曁峁┑目臻g比較小。我們一個節(jié)目四十多分鐘,在電視節(jié)目里‘伸不開腰’。相聲這個藝術(shù),哪句話接哪句話,鋪平墊尾,都是有講究的,不可隨便。”“電視上的相聲確實和我的相聲不一樣,那不是我的路子,我干不了那個!薄拔抑皇且粋普通的相聲演員,我們從來不敢講有能力振興相聲,充其量震動一下,讓更多的人喜歡相聲,已然就很知足了!
想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從1996年開始,郭德綱在北京各個劇場演出。十年中,尷尬的事多了去了。
“那時候觀眾不認可劇場相聲。好多年都不到劇場去看相聲,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怎么辦呢?我們就定了幾個要求,其中一條就是不管觀眾多與少都要演,一個觀眾的時候我們也演!闭f單口相聲的邢老先生,對著臺下一個人,依然敬業(yè)。演出半截,觀眾的手機響了,臺上的停下來,等臺下的接電話,電話結(jié)束了臺上的接著說。慘淡經(jīng)營,不肯放棄。
漫天大雪時,全體演員拿著竹板,到劇場門口打板,招攬觀眾,進來三個人,馬上就跑到后臺穿上大褂去演出,一個觀眾都不放過。就靠著這樣的精神氣兒,劇場相聲發(fā)展到一票難求,場場火爆的程度。
某一年,在天津演出,上場時前臺有幾個觀眾光著腳,把腳放到桌子上,吃東西,比演員聲音還要大,在底下罵街啊,什么都有。郭來氣了,“這樣的演出寧可不演!”
摸爬滾打,他體會了前輩藝人的難處,“成角兒?三分能耐六分運氣一分貴人扶持!盼著吧!”“影視圈太好混了,好歹寫點東西就有錢。我真是納悶,這些我不在乎的行當(dāng)怎么做起來那么容易,相聲上我費了這么大的勁,卻一直不順。”對有些人來說,相聲是游戲,有些人把相聲看作愛好,對郭德綱而言,相聲連手藝都不算――這是他的命。
二十年前,在天津曲藝觀眾里頗有名望的常寶霆先生曾跟他說過一句話:“小子,你記住了,學(xué)相聲最主要的有三點,天賦、興趣、刻苦,缺一不可!
郭德綱都占齊全了,這么多年過來,他已無一日能離開相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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