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麻會友來一把_以麻會友
發(fā)布時間:2020-03-26 來源: 幽默笑話 點擊:
四川有二麻,一曰麻椒(花椒)、一曰麻將。成都人炒菜、做湯、吃面都放花椒,我家附近,過了駟馬橋往北,就是著名的老字號“陳麻婆豆腐”總店。麻將則是每家必備之游戲玩物,茶館、街頭、店鋪,婚喪嫁娶,全體皆“麻”;ń仿榱巳说纳囝^,麻將則舒坦了人的精神。后來又多了第三麻,麻小――麻辣小龍蝦。有此三麻,神清氣爽。
為什么會想到這個“麻”字?最近給新加坡來的同學(xué)上課的時候,有一個男生課間突然問我,老師,在北京哪里能買到麻將?令我驚詫!他們要在北京的時光里用麻將度過難得的集體生活。看來,麻將的國際化趨勢不低啊。由此想起我在美國密蘇里州那閑適的小城(哥倫比亞市)里,以麻會友、以麻學(xué)英文。
在那寧靜的地方,可能因為沒有什么夜生活,晚上相約到某人家里做客是常事,每人帶一個菜,主人提供場地和飲料。一次在去一個波蘭裔老太太家里的時侯,飯后大家突然提出打麻將,我很詫異,難道在這里也有麻將?說話間,在她寬敞的family room 里就支起了麻將攤子,真的是一應(yīng)俱全,只不過不是成都現(xiàn)在時興的“機麻(自動麻將機)”。那又何妨?于是開搓。波蘭裔老太太、伊朗裔婦女、一個六甲在身的美國大妞,再加上我這個成都人,四人湊一桌,來者都是客,全憑手一雙,旁邊還湊著好多后備人員。他們的規(guī)矩很簡單,但他們贏的時候不說“和了”,而是大喊一聲,“麻將!”氣勢逼人。于是,我開始教她們,中國普通話叫“和了”,四川話叫“割(guo)了”,或者“倒了”、“走了”。還教他們一條龍、清一色,對對和。有人說,語言學(xué)到深處,是學(xué)文化,不是嗎?半年后,回國前再去他們家打了一圈,只是那美國大妞已成孩兒他媽。哈,麻將就這樣消磨了青春時光。
我很少打麻將,只是逢年過節(jié)湊湊熱鬧,所以水平很差。記得在大學(xué)畢業(yè)的那后半年,男生宿舍整層樓上,全體皆麻,有人來參觀,曰:此項活動甚好,多做做室內(nèi)運動,少到外面惹事。那時候,臨近畢業(yè)的學(xué)生出去推一堵墻,打一排窗戶是常事。麻將移情!
有一次回成都出差,為了讓同行的同事們感受一下成都的慢生活,帶他們?nèi)チ艘粋麻將館。清茶泡上,窗外細雨綿綿,屋內(nèi)麻將聲聲,飛奔的思緒就此停駐,人仿佛有了歸宿。打了一圈,規(guī)則不清,各人頗有爭執(zhí),環(huán)顧四周,叫來端茶送水的服務(wù)員,一邊站一個,臨場指導(dǎo)。打到酣處,一個服務(wù)員,手上的茶壺在倒水,眼睛卻盯著麻將牌,只見那茶壺里的開水汪汪地潑向四周人。服務(wù)員嘴里還喊道:“瓜娃子(傻子),割了都不曉得!”而桌邊已有多人被燙到。
可惜,成都的麻將也變了,“血戰(zhàn)到底”處處流行,越打越快。社會變了,連麻將的那份閑適也在這快節(jié)奏的城市生活中變得倉促起來,完全沒有了過往的精神氣質(zhì)。我恨“血戰(zhàn)到底”!
還是想想麻椒吧。
在密蘇里的時候,經(jīng)常變著花樣改善伙食,麻婆豆腐是時常做的一道菜。豆豉、花椒、辣椒等原料都能在附近的香港店(Hongkong market)里買到。汪嘟嘟的鍋里,那白嫩的豆腐在紅湯里滾著,白霧蒸騰,香氣四溢,飄出來的香味遠勝于隔壁印度人的咖喱味兒。新聞系的一個美國學(xué)生最愛吃這道菜,為此還特意采訪我,在當(dāng)?shù)氐摹睹芴K里人》報上刊登出來。按照他的說法,中國人做菜,是要讓所有的調(diào)料味在鍋里慢慢地滲透到食材里,是化學(xué)作用。而美國人則是傻傻的烤一張餅,然后把甜的、咸的、酸不溜秋的東西一股腦倒在上面,是物理作用。是啊,我們叫烹飪,慢火煨透;你們叫cook(酷客),很簡單很酷,而兩者完全不同,我們的菜臻于“化”界。后來我?guī)е巢牡揭粋美國人家里做菜,美人椒紅、綠相間,再放幾顆花椒粒,麻辣鮮香,他也很喜歡,每吃前,必先用相機拍之。但是,花椒雖好,煙霧卻大,所以在那里炒菜,必先把煙霧報警器除之。
就寫到這吧,該去做飯了,冰箱里有十幾年的發(fā)小從四川帶來的漢源花椒,行了幾千公里路程,帶來的是兒時的回憶和友誼,只是,我這次趕時間,只做面,做擔(dān)擔(dān)面,一樣的是麻辣鮮香,情誼濃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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