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背后的真實歷史 宮真實歷史
發(fā)布時間:2020-03-19 來源: 幽默笑話 點擊:
■ 四阿哥暗想:我該怎么辦?人們都說長兄“秉性躁急愚頑”,八弟“妄博虛名”,這樣的人一旦當了皇帝,那就真的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當兄弟的豈能有好日子過?所以,這個儲位,我也要爭一爭!
■ 八阿哥被圈禁,被改名為“阿其那”,具體意思跟現(xiàn)在的阿狗阿貓、不要臉差不多。
八阿哥胤?的自白書
大家好,我是愛新覺羅?胤?,至于身份來歷,《宮鎖心玉》已交代得比我自己還清楚,特略。聽說如今興起穿越,還說我的福晉是21世紀穿越過來的,比我小了足足三百多歲。呵呵,既然你們穿越我,我八阿哥亦可穿越你們,特此給21世紀的各位表白表白自己。
“白羊座”的八阿哥很優(yōu)秀
我胤?是一個優(yōu)秀的孩子。我的生日是農(nóng)歷二月初十,換算成你們今天流行的公歷則是3月29日,按照西方的說法,我老八是白羊座。傳說這個星座的人,坦白,開放,真情流露,但是又很孩子氣,以自我為中心。
自皇阿瑪?shù)轿奈浯蟪,都喜歡我這只可愛的“小白羊”。先說皇阿瑪,他在我17歲時就封我為貝勒,我是當時最年輕的貝勒。貝勒是什么?它全名是“多羅貝勒”,相當于王或者諸侯的地位。皇阿瑪每次出巡,都委托老三胤祉與我處理政務。我的伯父裕親王也在皇阿瑪面前夸我為人低調,從不矜夸自己,又能干,可以做儲君。文武百官們也夸我“樸實”,“極正氣”。連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的老四胤?,也就是后來的雍正,也夸我“頗有辦事之才”,“朕深知其能辦大事”。這可是《清世宗實錄》上白紙黑字寫的。哎,夸我不一定是喜歡我,可能就是要害我。
我的優(yōu)秀除了來自我的稟賦,更重要的是來自我的名師。為了讓我能成才,皇阿瑪聘書法家、學者何焯做我的恩師。另一個老師方苞也了不得,是桐城派散文創(chuàng)始人。幾代才子用江南那種充滿靈性的文化將我熏染,我焉得不優(yōu)秀?江南才子都稱我為“賢王”。
還有,我親愛的福晉,你們都叫她晴川,其實,穿越的她,在清朝是有戶籍的,她的身份是安親王的外孫女,娘家的姓氏是郭絡羅氏。她似乎未卜先知:記得當初老四雍正封我為廉親王時,大家都來祝賀,只有福晉憂愁地說了一句:“有什么好祝賀的呢?恐怕連腦袋都保不住”。
做人不能太高調
作為一個眾人矚目的王子,你的優(yōu)秀就是一種不低調?滴47年,我27歲,太子胤?首次被廢掉的那一年,即晴川穿越過來的那一年,九月七日,皇阿瑪就任命我管理內務府。這么大個擔子,我能不發(fā)揮聰明才智去干嗎?干得不好的話,皇阿瑪怎么看我?可干得好也是罪。猴急的大哥胤?對太子之位蠢蠢欲動,結果被皇阿瑪訓斥。
胤?覺得自己沒希望,便拉我下水,聯(lián)合文武大臣推薦我做太子。生性多疑的皇阿瑪懷疑大阿哥是我的托,要知道,領導都喜歡低調而干活的人,于是皇阿瑪勃然大怒:“八阿哥到處妄博虛名,人皆稱之……是又出一皇太子矣。如有一人稱道汝好,朕即斬之!比绻l再說我的好話,就斬誰。說了這狠話還不夠,還要付諸法律,要鎖拿我,交予議政處審理。九阿哥和十四阿哥,準備好毒藥為我去辯護,哪曉得皇阿瑪更狠,居然玩起了家伙,拿出小刀子說:別跟朕玩這個,想玩命,現(xiàn)在就玩給朕看。要不是老五抱著皇阿瑪大腿哭號求情,那一回我是沒命了。
這回沒討好,第一印象敗下去了。做得好,是你不低調;做不好,又嫌你蠢;想韜光養(yǎng)晦,我背后站著的那幫政客又豈會答應?
嚇出社交恐懼癥
康熙51年,我二哥又被廢了。被廢的緣由倒不是電視里放的太子武裝謀反,而是說我二哥有。骸翱窦参闯。哎,有狂疾的是皇阿瑪才對,稍有一件小事不如意,就會大發(fā)雷霆。我就毀在一件小事上。一直到康熙53年,皇阿瑪都不立太子。然而,就在這一年,我33歲那一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皇阿瑪前往熱河巡視,我沒有跟隨,因為那天是我的額娘――良妃娘娘穿越回21世紀兩周年紀念日,我沒有隨駕,但也得表表孝心,于是委托太監(jiān)給皇阿瑪送去兩只老鷹。
真是我活該倒霉,不知道是不是禽流感也穿越到我清朝來了,兩只老鷹居然病歪歪地快死了,當時身體狀態(tài)也不是太好的皇阿瑪,以為我拿著病鳥詛咒他,居然說出這樣絕情的話來:“自此朕與胤?,父子之恩絕矣!钡诙暾拢疫B薪水都被停了。
經(jīng)過這一回打擊,我心灰意懶,還得了社交恐懼癥,見人就躲,每次出來總是選個少人或沒人的地方。我身體也垮了,35歲那年,我得了紅疹,然后轉為傷寒,躺在暢春園養(yǎng)病,以至于不省人事。老四這個沒良心的,居然在皇子會議上提議將我從暢春園搬回處所,我那病體,還能搬動嗎?擺明了要我死去。
八月二十四日,皇阿瑪居然降旨同意老四的建議。老九看不下去,憤然說:“八阿哥如此病重,若移往家,萬一不測,誰即承擔?”這話傳上去,皇阿瑪又冷冰冰降旨,雖說不強令移回,但到時候朕路過時清道,你在那里躺著不挪開,就不要怪朕沒打招呼。聽這圣旨,我心都涼了。
雍正給八阿哥穿小鞋
康熙61年,皇阿瑪駕崩,在紛爭中將位置傳給老四胤?。我的霉運開始了,從此我做什么都是罪。
老四登基當年,給我安排了份不錯的工作:總理事務,理藩院尚書,還管理工部。大家都很高興,只有穿越過來的福晉知道事情的結局高興不起來。
誰也沒想到,安排工作其實就是給他老四找茬子的機會,工作越多,找茬子的機會越多。
雍正元年九月四日,我負責太廟的工作,新建賬房和廁所。雍正來太廟參觀檢查工作,忽然說賬房和廁所的油漆氣味太濃――剛修好的房子,能沒氣味嗎?于是,我被罰跪一夜!
雍正二年,他居然將皇阿瑪晚年身體衰朽的原因加到我頭上來,說因為我的種種妄行,導致先帝“肌體清瘦,血氣衰耗”。還說我不親自匯報工作。我做了那么多實際工作,卻說我有意“毀廢”。不管我怎么做,不管我做得如何,永遠逃不出被責備的下場,永遠有一雙小鞋在等著我。
尤其是我主持皇陵的修建工作。按例,搬運工為兩萬名,本著節(jié)省的原則,我建議裁減一半;上駟院馬匹太多,我建議裁減。沒想到老四居然說我這樣做是顯示先帝太奢靡,說我“誠不知何意”。就在雍正三年,對我的工作做了一個不公正的總結:“無功有罪”。電視劇里說我故意提高安置民眾的成本,純粹是污蔑我,編劇是不是雍正的親戚?晴川,你要替我辯白啊。
后來的事情,大家看了《宮》的大結局,也知道了。我被革去貝勒身份,還被摘掉貴族標志:黃帶子。福晉被休回家。再后來,我被圈禁,被改名。要更正的是:電視里說我被改名為“塞思黑”,老九被改名為“阿其那”。錯了,應該反過來。不過,都是侮辱性的名字,具體意思跟現(xiàn)在的阿狗阿貓、不要臉差不多。你想想,一個人身份證上寫著“阿狗阿貓”、“不要臉”,會是什么感受?
還好的是,老四的兒子乾隆有良心,在乾隆43年時為我家族平反,恢復我子孫的皇族身份,說我和老九沒有明顯叛逆的證據(jù),而且還替他父親開脫:“皇考晚年屢向朕諭及,愁然不樂,意頗悔之”,就是說雍正晚年跟乾隆提起此事,很是憂愁和后悔。我有不錯的兒孫,兒子弘旺著書立說,例如《元功臣名錄》。當然,他不是晴川所生。
雍正回憶錄
雍正十三年(1735年)八月二十日,北京圓明園,我在思考一個問題。很多人都說我的皇位是搶來的,他們在我身上造出了所謂的“雍正繼位之謎”;很多人都覺得我太狡黠,甚至編出了不少關于我的謠傳。我很苦惱,也很冤枉。我操勞了十幾年,卻得不到天下臣民的好感。這是為什么?我要告訴天下人,“朕之心可以對上天,可以對皇考,可以共白于天下之億萬臣民”。
青年:儲位斗爭的智者
康熙四十七年(1708年)九月,皇上突然下令廢黜太子胤?;蕛Φ奈恢皿E然懸空,我的兄弟們一個個跳出來為儲位而爭搶不休。先是長兄胤?向皇阿瑪建議殺掉胤?,接著八弟胤?囑意朝臣推薦自己為太子。還沒等到我出招,皇阿瑪將長兄革爵圈禁,太子復位。與此同時,我被封為雍親王,與我同封親王的兄弟,只有三哥胤祉和五弟胤祺。
當我搬進雍親王府之后沒多久,宮里又傳來了胤?再次被廢的消息。儲位的再次空懸,讓八弟興奮起來,他再次動員朝臣為自己造勢。可是皇阿瑪無動于衷,有一次還說:“朕前患病,諸大臣保奏八阿哥,朕甚無奈!甭牭搅诉@樣的話,我十二分地放心了――八弟成不了氣候。果然,時間不長,皇阿瑪開始疏遠八弟,其爵位也僅止于貝勒。
我很慶幸雍親王府里能人輩出。謀士戴鐸的建議讓我開始注意個人形象:父皇生病之時,我多次進宮看望;兄弟們爭奪儲位,我從不參與,而且在太子存廢的問題上,我極力主張保住二哥的儲君之位,以維護朝廷穩(wěn)定。雍邸奴才年羹堯的妹妹是我的側福晉,年羹堯本人對我忠心耿耿,他后來因功升任川陜總督,兼管西征大軍的后期供應;步軍統(tǒng)領隆科多與父皇是姻兄弟,掌管了京城的治安大權;大學士馬齊在朝中威望很高。在我身邊,逐漸有了這三人的鼎力相助。
晚年的父皇,似乎逐漸感到我的同母胞弟皇十四子胤?能力不凡,為人仗義,有立之為儲的意向。可是父皇把十四弟召回來后并沒有立其為儲,讓我的心終于落了地。
中年:清除朋黨的強者
康熙六十一年,在一團凄慘的哭號聲中,康熙時代結束了。我換上龍袍,在太和殿的龍椅上坐定,接受百官朝賀,而后詔告天下,定次年為雍正元年,一個新的時代開始了。
在守喪期間,我感到了兄弟和群臣的壓力,特別是八弟胤?根本不服。經(jīng)過和閣臣馬齊、張廷玉以及十三弟胤祥――我兒時最要好的朋友的秘密商議,做出了如下的決定:任命胤?、胤祥、馬齊、隆科多為總理事務大臣,班列群臣之前;胤?、胤祥分別加封廉親王和怡親王;召十四弟回京奔喪;所有兄弟為避諱計,將名字中的“胤”改為“允”。
這樣,胤?集團被蠅頭小利穩(wěn)住了,我的親信也進入了權力中樞。十四弟回京奔喪,大鬧靈堂,我一怒之下把他圈禁在景陵。
登基以后,面對允?集團的威脅,我采取了兩手。一是找借口將允?的幫兇――九弟和十弟發(fā)配圈禁,削弱其勢力;一是重用年羹堯和隆科多,讓他們位極人臣,給他們“當代第一超群拔類之稀有大臣”的贊譽,讓他們?yōu)槲屹u命。然而,年羹堯、隆科多在獲得了無上權力之后,反而陰結朋黨,專擅獨斷,這讓我十分憂慮。
在允祥的幫助下,我先后除掉了年羹堯和隆科多這兩個帶頭搞朋黨、立山頭的權臣。而這一舉動,使允?誤以為我要兔死狗烹了,于是開始蠢蠢欲動?上懔耍o接著,我就開始著力對付允?。一紙詔書,給他扣上對不起祖宗和父皇的罪名,將他圈禁在景山壽皇殿。雍正四年(1726年)九月,允?死于獄中,我的政敵被徹底除掉了。
老年:改革創(chuàng)新的勇者
現(xiàn)在想來,如果說雍正朝能給大清留點什么,我想主要是制度的創(chuàng)立和改善吧。
回想起來,攤丁入地、豁賤為良、臺省合一、重農(nóng)抑商、改土歸流、駐藏大臣……我的創(chuàng)舉還真不少,這些都是善政啊!看到清朝經(jīng)濟繁榮、政治修明、國力昌盛的嶄新面貌,看到國庫里堆滿的白花花的銀子,再想想那說我“謀父”、“逼母”、“弒兄”、“屠弟”、“貪財”、“好殺”、“酗酒”、“淫色”、“懷疑誅忠”、“好諛任佞”的流言蜚語,我問心無愧。這也就是我當初組織編寫《大義覺迷錄》的重要動因。
盡管中央有張廷玉、允祥的輔佐,地方有田文鏡、李衛(wèi)、鄂爾泰的支持,但是我一直認為,皇帝應當“原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然而,長期的勤政把我累垮了。雍正七年(1729年)我就大病一場,現(xiàn)在更是病入膏肓。
看著孩子們一個個長大成人,開府封王,時值暮年的我稍感寬慰。十三年前,父皇留給我的是一個政局動蕩、府庫空虛、吏治腐敗、陋規(guī)成風、制度混亂的國家;十三年后,我可以自豪地告訴我的繼承人:我留給你的,是一個政局穩(wěn)定、國庫充盈、吏治清明、國力強盛、制度定型的國家,你盡可以施展自己的才能,讓你的抱負一件一件地實現(xiàn)吧!
(來源:《廣州日報》《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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