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傳 余光中_余光中與《梵高傳》
發(fā)布時間:2020-03-01 來源: 幽默笑話 點擊:
《梵高傳》是余光中和范我存女士的愛情見證人,是余光中一家的精神家人。 余光中第一次細細觀賞梵高,是在婚前,在范我存女士保存的一本梵高畫冊上,余光中第一眼見到那《向日葵》,便“深受震撼,像面對一場揮之不去卻又耐人久看的古魘”,“覺得那些擠在瓶里的花朵,輻射的金發(fā),豐滿的橘面,挺拔的綠莖,襯在一片淡檸檬黃的背景上,強烈地象征了天真而充沛的生命,而那深深淺淺交交錯錯織成的黃色暖調(diào),對疲勞而受傷的視神經(jīng),真是無比美妙的按摩”。梵高成了這對年輕戀人之間熱烈的話題。以后,翻譯《梵高傳》,更是他們一生攜手合作的開端,每天,余光中在無格的白紙上寫下譯文,從中國臺北寄給在中壢任教的范我存,由她謄清在有格的稿紙上再寄回,讓余光中送往報社,保證每日連載不斷。300多個日夜30多萬字的譯文,他們共同面對“紅頭瘋子”的苦難;他們也分享工作和愛情的甜蜜,余光中每每在白紙背面寫上自己的思念和情意,范我存寄回的稿件里當然也附帶有情書。所以,余光中會說,“在我們早年的回憶里,梵高其人其畫,都是不可缺少的一份?嗝奈纳缫殉蔀榱宋壹夜餐呐笥。”
這里的“我家”原來是兩口之家,后來成了六口乃至十余口之家,可是,梵高一直、永遠是這家人共同的朋友,不,不僅僅是朋友,應該說是余家的“精神家人”。1990年,是梵高逝世百年,余光中、范我存和兩個女兒專程遠赴荷蘭,瞻仰梵高畫作;并到法國奧維爾梵高兄弟墓前憑吊;全家從荷蘭提回的梵高畫冊,重達好幾公斤。余光中寫道,“1990年對于我家,真是壯麗無比的梵高年!
這次遠程的朝圣,猶如家庭的祭拜儀式。這種奠儀,不需香火和牲酒,而用性靈與詩文。主祭余光中在那一年,向梵高一連獻上了7篇詩文:以梵高畫作為主題的《星光夜》、《荷蘭吊橋》、《向日葵》3首詩歌;《破畫欲出的淋漓元氣》、《壯麗的祭典》、《莫驚醒金黃的鼾聲》、《梵高的向日葵》4篇總字數(shù)逾4萬的梵高專論。
余光中所譯《梵高傳》震撼了許多敏感而年青的心靈。該書在中國臺灣一印再印,總印數(shù)逾3萬冊,數(shù)以萬計的熱情讀者中,有些正是在《梵高傳》的感召下,成為出色的藝術(shù)家。比如,“云門舞集”的創(chuàng)始人林懷民,12歲就讀了余譯《梵高傳》;作家三毛(陳平)過世后,家人以她生前最喜愛的三本書陪葬,其中一本便是余譯《梵高傳》……
為了使更多青春的心靈能夠沐浴于梵高的光輝中,《梵高傳》出版20多年后,余光中在繁忙的創(chuàng)作和教學之余,認真修改《梵高傳》的譯稿,使其譯文更為精美流暢。在“新譯本譯者序”中,譯者自敘其譯事:“每頁修改的程度不一,少則七八處,多則二三十處,相信舊譯全文至少修改了1萬處。修改所耗時間,每頁少則15分鐘,多則往往半小時以上……新譯的過程約為1年;有時在家里動筆,有時在辦公室里,有時和我存開車去買菜,我甚至利用等她采購的一段時間,靠在汽車后座工作。”
和梵高結(jié)緣已經(jīng)半個世紀,余光中總是意猶未盡。不久前他還這樣說,“梵高是我的忘代忘年交,他的痛苦之愛貼近吾心,雖然譯過一本《梵高傳》,仍然感到不能盡意,很想有空再譯出他的書信集,或是魯賓醫(yī)生那本更深入更犀利的傳記《人世的游子》!
(摘編自素年錦時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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