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安志與《中國的世紀》_中國故事龍安志
發(fā)布時間:2020-02-17 來源: 散文精選 點擊:
太熟悉的人好像不大容易寫,或者不容易寫好。我和龍先生大概就是這種情況。 龍先生是美國人,英文名勞倫斯,中文名龍安志,在中國,特別是文化圈,活躍著很多外國人,諸如大山、大龍、曹操等人,他們被中國人熟悉的程度有點像人們對明星的認知,以至于人們包括他們自己對其中文名字更熟悉,有點不知他鄉(xiāng)是故鄉(xiāng)了。這些人這些年在對中外文化交流所作的貢獻,特別是在向外國人介紹中國情況方面,發(fā)揮了很大作用。
龍先生就是這個群體中的一員。我們相識在20世紀的90年代末,有一天同事拿來一本外文雜志,名字我現(xiàn)在想不起來,但有一個欄目至今印象深刻,叫做“黑貓白貓”,專欄的作者叫勞倫斯,同事說,作者一直在寫一些關(guān)于中國的文章,并且是客觀正面,他希望拜訪國務(wù)院新聞辦公室的相關(guān)人員,問我是否愿意見見。我大致看了看他寫的東西,認為可以談?wù)。一見面他就說已經(jīng)見過趙啟正主任,趙主任說希望他繼續(xù)寫介紹中國的東西,有困難我們可以提供幫助。敢情他已經(jīng)見過大領(lǐng)導,那就是現(xiàn)在有問題,來找我們這些辦事的人了。我開門見山,問他需要我們做什么?他說想寫一本書,系統(tǒng)的介紹中國,一方面希望找若干位中國的部長寫自己主管領(lǐng)域的文章,另一方面也找外國政要及跨國公司的頭兒寫關(guān)于中國的文章,希望我們支持。所謂支持,就是我們出面幫助他找中國的部長。他呢,就像電視主持人一樣,寫一些過渡性的文字,把這些文章串起來,以使人們形成對中國的整體印象。我不得不佩服他聰明的idea,在當時的情況下,如果一個人要想全面寫中國,工作量會大得令人卻步,也不一定能寫得好。但如果中國的部長和外國的知名人士共同寫中國,不僅全面,而且客觀,會有一個很好的平衡,外國人也容易接受。
趙主任很支持這個項目,我來具體操練。項目整整持續(xù)一年,我們成功了,中方請了包括趙主任在內(nèi)的八位部長領(lǐng)銜,外方是這個數(shù)量的三倍,都是世界主要跨國公司的董事長或cEo。以及知名律師或新聞工作者。經(jīng)時任總理的朱?基同志同意,將其在“美國亞洲協(xié)會第十一屆棋友年會”上的講話作為篇首刊出,龍先生將此書取名《中國的世紀》。在新世紀開始的時候,此書在中美兩國同時出版,在人民大會堂中美聯(lián)合舉行了本書的首發(fā)式,朱?基總理首發(fā)式前接見了外方作者。從此,龍安志在中美兩國名聲大振。
《中國的世紀》的成功,是我們獻給新世紀的一個禮物。作者滿意,中美雙方的出版社也很滿意,是名副其實的多贏。聽說,這本書在美國出版后不久就再版了,還進行了多次多國的宣傳推廣活動。當然有人不同意21世紀是中國的世紀,而認為中國即將崩潰,也出了專著。為此,龍先生還與“中國崩潰論”的作者在當?shù)仉娨暸_辯論過。
龍先生是美國人,眾所周知,中國與美國無論在哪一方面,都存在著巨大的差異,特別是文化上的差異。這些差異的形成,是中美兩國人民在社會歷史發(fā)展過程中長期積累形成的,體現(xiàn)在政治、經(jīng)濟、社會的各個方面。要理解這些差異,首先要理解中美兩國文化方面的差異。文化背景和環(huán)境的不同,會產(chǎn)生思維模式的不同,當然看問題的角度和眼光就不同,對同一事物的評價也不同。我一直在想的是,龍先生的這本《中國的世紀》,之所以能夠成功獲得中美兩國讀者的首肯,在于其策劃方式的巧妙,對中美兩國文化及其差異的了解和尊重。所以中國人和美國人都愿意讀,都能從中看到自己能夠理解和接受的東西,所謂的左右逢源吧。后來,龍先生希望能有再合作的機會。我就請他為我們編一本名為《中國》的畫冊。
龍先生為編寫《中國》畫冊很動了一番心思。很長時間后,給了我一個提綱,有石,有風,還有靈,水,木什么的,顯得零亂,但很有新意,與我過去看過的畫冊完全不同,我看后,又請一些專家看,然后開座談會,請大家提意見。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何況我們請的個個都是頂尖的專家。意見出來了,專家們建議用中國的五行――金木水火土作為畫冊的架構(gòu),表現(xiàn)當今中國的方方面面。龍安志非常興奮,連連說就是這個意思,就是這個意思,只是過去不知有五行,所以不知用五行來概括。
架構(gòu)確定之后,龍安志開始編寫文字并且親自找圖片,有一段時間他整天泡在制作公司,一邊看排版,一邊與工作人員談他的想法。第一稿出來后,版式很熱鬧,花花綠綠,搞得人喘不過氣來,我說,編書,編畫冊,這就像演戲,一定有開幕有閉幕,有高潮有低潮,起承轉(zhuǎn)合,有張有弛才好看,如果一部戲從頭到尾都是高潮,就沒有高潮了,會,止人很累。他聽懂了,但還是不愿放棄他的方案。我與設(shè)計師商量,重新設(shè)計一版,用事實說話。兩個設(shè)計版本都出來以后,龍安志認可了新版,他還是很好合作的。
《中國》畫冊出版以后,被放在了中國各大酒店和外國人經(jīng)常出沒的場所,也被當作禮物送給各國政要和來賓,好評如云。古老的五行文化被賦予全新的含義和概念,有種自由行走于五千年之中的感覺。外國人覺得好,中國人也覺得新鮮,還從來沒有人這樣編過畫冊。
2008年《中國》畫冊再版之前,我找龍安志聊天,希望他能為這本畫冊修訂有一個新的idea。龍先生冥思苦想,尋求突破。但無論怎么做都不能逾越這個經(jīng)典性的模板。最后決定維持原架構(gòu),從內(nèi)容上突破。新版《中國》沿用了金木水火土的架構(gòu),只是圖片更加的考究,文字也多了哲學的色彩。有人說,這本畫冊更“深刻”地展現(xiàn)了中國。
龍安志的受歡迎,在于他不僅自己經(jīng)歷了、了解了中國,還愿意將自己的體會與他人分享,告訴外國人一個真實的,看得見、摸得著的中國。一個生活的時間比自己國家還要時間長的國家。
現(xiàn)在,龍安志不僅還在繼續(xù)寫書,還進軍影視界,我們經(jīng)常會在電視屏幕上看見他。希望他能夠繼續(xù)為客觀、公正地說明中國做工作,以一個美國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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