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之上 電影 [憤怒之上,革命之下]
發(fā)布時間:2020-03-17 來源: 日記大全 點擊:
仔細看來,歷史上激進青年的暴力行動幾乎都和憤怒有關(guān)。不可遏制的怒火引發(fā)了革命,革命暴力又造成大量無謂的犧牲。而憤怒之上,還是憤怒;革命之下,只有亡魂。 漢娜?阿倫特在《論革命》一書中提到,“革命”一詞的原義是復辟。不過這個詞命定從一誕生就要反叛原意。阿倫特接著說,“沒有什么比一切革命的行動者擁有并為之著迷的觀念,離‘革命’一詞的原義更遠的了。”阿倫特的意思,大約是不希望人們看見“革命”就激動。
但上世紀曾經(jīng)為了“革命”一詞熱血沸騰、寢食難安的青年們,顯然從未想過要進行如此的“知識考古”。他們不思考革命去向哪里,革命是什么意思,革命為了什么?革命不為什么?他們要做的就是一件事,革命。對他們而言,革命是革命本身。
這么說也許有失偏頗。所有的革命組織,建立時估計都有明確的綱領(lǐng)和目的。
2007年,日本著名導演若松孝二拍攝出一部反映日本赤軍歷史的影片:《聯(lián)合赤軍實錄:通往淺間山莊之路》。長達190分鐘的影片全面回顧了上世紀70年代日本年輕人的革命歷史。即使僅從影片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激動不安的敘述上,也可以看出,這位生于1936年的老導演,年輕時是一名革命者。
事隔多年,在這部若松孝二平生最想拍攝的影片中,他這樣說:“1972年,日本的年輕人也曾拿起槍鬧過革命!
革命:青春的證明
1960年代雖然過去快半個世紀,還是使很多當下有識的年輕人心向往之,恨不得生在那個年代。比照如今,油鹽醬醋茶的日常生活顯得瑣碎而平庸,占據(jù)人們生活的全部,此時的奮斗已然有了全然不同的含義。今天的人已經(jīng)很難理解,昔日那些衣食無憂的中產(chǎn)階級的孩子們?yōu)槭裁茨菢訜嶂杂趧谑沧痈锩Q句話說,時代的進步已經(jīng)把年輕人壓迫得一心只為稻粱謀了。
對此,若松在接受記者訪問時說,他們還是年輕人時特別容易表現(xiàn)不滿。那時候想發(fā)泄便扔石頭,就走上街頭示威游行。今天若還像那樣表達不滿,恐怕很快就會被拘留。沒有人再因為不滿扔石頭,可能現(xiàn)在的年輕人們更加保守,他們考慮最多的是自己的未來。希望以后獲得一份好工作,現(xiàn)在最好別惹麻煩。
在人們的印象中,若松孝二的名字和情色電影的聯(lián)系密切,他也確實是與大島渚、神代辰已、寺山修司等人齊名的情色導演。很少有人知道,早在1971年,若松孝二便與足立正生合作,在日本左翼學生浪潮中聯(lián)手推出了紀錄片《赤軍-PFLP.世界戰(zhàn)爭宣言》。數(shù)年后,足立正生更加入左翼學生激進組織“日本赤軍”,后成為其重要成員,若松為此曾遭警方搜查,電影事業(yè)也屢受阻撓。這也許是一個左翼導演轉(zhuǎn)入情色片領(lǐng)域不得已的苦衷?
不過,“情色”一詞,好像很容易和“紅色”、“恐怖組織”等詞匯聯(lián)系在一起。意大利1980年代制作過一部當時引起轟動,現(xiàn)在看來卻全然平常的情色影片《肉體的惡魔》,單是看這個片名叫人血脈噴張。這部借著意大利“紅色旅”說事的影片,遮遮掩掩的態(tài)度讓很多不明其究的觀眾感到莫名其妙。影片中給人留下最深印象的莫過于在一場法庭審判的當口,一對犯人情侶(毫無疑問,是政治犯)趁著法庭上的混亂旁若無人地做愛,當警察要帶走他們時,因性饑渴而非政治激進的女主角喊道:讓他們做完!可以想見,青春的情欲若引發(fā)革命的高潮,會是多么激烈。
事實上,在日本赤軍運動及70年代小范圍席卷啦界的紅色恐怖運動中,的確充斥著大量的女性(也多是大學生、知識分子),她們充當?shù)慕巧浅S腥,既是政策的?zhí)行者,又常作為男性成員的情婦或者妻子,為黨和組織生兒育女。
日本赤軍運動肇始于風起云涌的1960年代,比較重要的歷史事件有:1960年6月15日lO萬人游行抗議“日美安保條約”,1966年7月日本東京郊區(qū)的三里?一帶爆發(fā)當?shù)剞r(nóng)民反抗為修建成田機場強占耕地的活動(這個事件還成就了日本電影史上不朽的紀錄片大師小川紳介和他的經(jīng)典作品“三里琢系列”),1968年4月15日國稅廳揭露日本大學20億資金用途不明,等等。
因此,若松以編年史手法記錄了整個赤軍運動的興衰史。即便對日本赤軍完全不了解的人,觀看此片也沒有障礙。影片前40分鐘,在真實記錄影像與搬演故事呈現(xiàn)之間來回切換,詳細敘述了“聯(lián)合赤軍”興起的歷史背景。
自然,若松著墨刻畫最多的,是三支赤軍之一的聯(lián)合赤軍走向自我毀滅的過程。其時,赤軍派的重要成員不是被捕就是迫于壓力逃亡在外。留在國內(nèi)組成聯(lián)合赤軍的這一批人,從首領(lǐng)到一般成員,并沒有什么實力。更何況,聯(lián)合赤軍的首領(lǐng)森恒夫在后來走向了整肅革命隊伍的極端,權(quán)力將他一步步吞噬。他口中所言發(fā)動一場“殲滅戰(zhàn)”的目標,相當虛妄、荒唐。
在影片中部,導演急轉(zhuǎn)直下,用90多分鐘的長度拍攝聯(lián)合赤軍的內(nèi)部肅反運動,不厭其煩地展現(xiàn)了封閉空間中革命“清洗”的過程,給人的感覺壓抑而絕望。聯(lián)合赤軍內(nèi)部在首領(lǐng)森恒夫要求下,開展了無稽的“總結(jié)”(大陸觀眾熟悉的話語叫“批斗”),即反省革命意識,交待革命問題。蘇聯(lián)的肅反,“文革”中的迫害我們并不陌生,然而眼看著上綱上線毫無人性的侮辱批斗使得12名赤軍成員遭到其他人盲目的虐殺依然使人感到極度恐懼。
對此,森恒夫說,他們自己放棄了共產(chǎn)主義,仿佛他們的死只是自己脆弱的意志和搖擺的立場造成,不是因為同伴無情的毆打歷史這種驚人的相似性,一次又一次地證明,人性的黑暗與恐怖如出一轍。
電影中有一個場面很能說明問題。在森恒夫強硬毆打的命令下,一個成員抽泣、叫嚷著“我這是為了革命啊”揮拳向加藤能敬打去,而加藤滿心歡喜帶來參加革命的兩個弟弟,也被迫哭喊著要求哥哥好好總結(jié)反省一面揮拳相向。革命,是必然正義的嗎?這些年輕人從未想過,一個虛幻的理想號召著他們?yōu)橹畩^斗,他們以為自己是向著一個光明的自由的前景,事實上這個光明自由的前景不過是虛無。
在遭虐殺的成員中,有幾名女性成員,其中一位叫做遠山美智子,是日本赤軍后來的領(lǐng)導人重信房子的好朋友。這個女孩最初拒絕重信房子的邀請,后面終因抵御不住革命的美麗誘惑加入赤軍,最終卻因為美貌和自然的女性化被批斗致死。這一段影片相當精彩,雖然顯得異常殘酷。加藤能敬的兩個弟弟,尤其是最小的加藤元久,經(jīng)歷了哥哥遭受虐待致死的非常痛苦后,居然沒有逃跑而是堅持到最后(從此也可見森恒夫在這些人心中的地位多么牢固,以及這些人堅信“革命改造”的正確性),在淺間山莊頑抗警察,真是表現(xiàn)了視死如歸的“革命精神”。
是時,國際上學運連連,日本國內(nèi)由“日美安保條約”引發(fā)大規(guī)模的抗泌浪潮,大學學費上漲事件成為導火索,在這個背景下,上課已經(jīng)成為奢侈,起來鬧革命才是正經(jīng)。彼時的中國,也在如火如荼地大搞“文化大革命”。日本年輕人認為“文化革命”沒有意義,要搞,就搞真的暴力革命。所以,聯(lián)合赤軍也才會癡心夢想著一場了虛烏有的“殲滅戰(zhàn)”。
當時的日本左翼青年運動“心比天高”。日本赤 軍提出的綱領(lǐng)和目的是,建立世界革命的根據(jù)地,實行革命的武裝斗爭,打破對中國的反動包圍,支持巴勒斯坦人民和一切革命的和正義的斗爭。人們也普遍認為當時的日本赤軍運動是偉大的60年代開端的左翼運動的一部分。但是,本片導演顯然并不這樣認為。日本赤軍想要拯救的,其實還是當時唯美國馬首是瞻的日本政府。
日本政府默許美國政府對日本本土的政治和軍事侵占,令青年人感到憤怒和絕望。其實他們遠不了解或者說拒絕接受的,是日本經(jīng)濟的騰飛一時一刻也離不開美帝國主義的支持。從這個意義上說,60年代以降的世界范圍內(nèi)的左翼運動浪潮,很像一首首發(fā)達資本主義時代的“抒情詩”。
《聯(lián)合赤軍實錄》一片在影像制作上,并不太考究甚至有些粗糙,演員的表演也生硬夸張,表演痕跡重,對當時歷史場景的還原也近乎于無,一方面,這可能受制于影片制作經(jīng)費的不足,據(jù)導演若松稱,拍攝此片耗費了他以前拍電影賺來的錢。另一方面,若松也并不希望演員展現(xiàn)“演技”。
然而,影片并不因其自身的“簡陋”有所削弱。實際上,這部影片作常有力。若松使用面外音富含深意,原田芳雄蒼老的聲音很好的襯托了影片內(nèi)容,仿佛親歷者在講述一個過去很久又值得回味的故事,聽得出滿懷感情而毫不外露,克制隱忍自有動情之處。
拍攝此片的若松孝二是不愿意輕易否定赤軍運動的那一批人。盡管,他也認為赤軍運動應(yīng)該深深反思。這和當年那一批最開始支持赤軍,在赤軍倒掉后又迅速反戈的文化人、學者們很不一樣。若松拒絕簡單輕率地斷言那些拋卻安樂投奔憂患的年輕人的對錯,也正是這部片子的價值所在。
暴力:欲望的抒情
州較《聯(lián)合赤軍實錄》影像上的樸素和單一的線性結(jié)構(gòu)以及冰冷的手術(shù)刀般的冷靜鏡頭,2008年表現(xiàn)德國紅軍旅的歷史影片《巴德爾和邁因霍夫集團》可以說非常好看且極具煽動性,完美地融合了商業(yè)和動作元素。
無怪乎德國某雜志如此激烈地痛斥該片,“一個字,呸!康斯坦丁公司失控了,影片歇斯底里地過分阿諛‘紅軍旅’,任何劉這部糟糕電影的評述都是對其的過獎!庇^眾中也產(chǎn)生兩種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據(jù)稱,影片初公映時,很多大學生抗議此片美化了德同的恐怖組織紅軍旅,另外有些大學生卻看得如癡如醉。
導演烏利?埃德爾(Uli Edel)其實相當克制,力所能及地希望借以客觀視角呈現(xiàn)這段慘烈歷史,只是提供一段影像故事使人們回憶或查證此段史實時有跡可循。這種聰明的做法――討巧想要批判和頌揚紅軍旅所作所為的觀眾都可以找到對他們有利的畫面和情節(jié),同情者會發(fā)現(xiàn)影片中有大量對當時政府行為的批判,否定者會發(fā)現(xiàn)影片中紅軍旅暴力血腥的反人類恐怖主義的確令人發(fā)指――無疑是一種電影資本的投機行為,與若松孝二苦心孤詣的拍攝是完全不同的。
換個角度,該片也另有深意。影片選擇結(jié)束在著名的“德國之秋”,也就是紅軍旅第一代領(lǐng)導人的全部集體自殺。在自殺前,影片借巴德爾之口表述了紅軍旅的行動已經(jīng)背離他們的初衷。
實際上,紅軍旅的核心成員1972年至1977年一直在獄中服刑,在這5年多的時間里,監(jiān)獄外的紅軍旅進行的恐怖行動全然只有一個目的,就是釋放他們的領(lǐng)袖。在所有的恐怖措施失敗后,巴德爾和邁因霍夫等人由于絕望而自殺,之后,紅軍旅的行動并未結(jié)束或者說,他們只剩下革命的行動而沒有了革命的目的。
他們革命的行動,看來也只有一種,就是采取恐怖活動,進行暴力破壞。暴力,是展示力量發(fā)泄欲望的有效武器,弗洛姆在《人類的破壞性剖析》一書中對此有極為精彩的論述。但是在這些年輕人身上,暴力已然成為一種殘酷卻優(yōu)美的抒情方式。比起詩歌和其他藝術(shù)來,這種抒情方式直接有效,極易造成轟動。很顯然,晦澀難解、曲高和寡的藝術(shù)影響力遠遠不及借助現(xiàn)代發(fā)達傳媒技術(shù)頃劃間傳播的恐怖事件。
暴力如此重要,以致于缺少暴力,一個極端的恐怖組織既不顯得極端,也不會讓人恐怖。因此,在《巴德爾和邁因霍夫集團》一片的開端,巴德爾和另外一名成員的對話很耐人尋味:
“我以為我們不是要燒毀商場!
“只有這種強硬的行為才能讓那群畜生知道,我們并沒有被蒙騙!”
“如果到時候商場里還有人怎么辦?”
“別像個娘們似的!”
“那什么時候動手?”
“想知道去頭條新聞上找吧!”
崔健有一句歌詞,“紅色已經(jīng)把鮮血污染了,真不知血和心到底哪個是熱的!庇脕硇稳菟麄兊那樾危俸线m不過。
影片選擇邁因霍夫和她兩個可愛的女兒在海濱裸體浴場上曬太陽作為開場。這個過分美好的場景沒有引起任何舒適的回應(yīng)。邁因霍夫靦腆羞澀的一而在朋友派對上宣讀針對伊朗極權(quán)皇室的抗議信上消失不見,激進的政治鋒芒就此顯露無遺。緊接著,出現(xiàn)在畫面中的是嚴陣以待的警察和抗議巴列維夫婦訪德的學生對峙,很快,對峙變成了械斗。一名學生遭到槍殺。
不久,無政府主義者魯?shù)?杜切克在一次號召大家起來抵制美國轟炸越南的大會后,被一名憤怒的聲稱忍受不了任何共產(chǎn)黨的青年槍擊,更為憤怒的廣大學生自發(fā)組織了聯(lián)盟式游行,包圍了德國右翼的重要媒體施普林格出版公司,他們焚燒了載滿圖書報紙的貨車,投擲石頭,在一片火海中,一個光著膀子的長發(fā)青年痛苦地高喊:廣島!越南!德累斯頓!這個鏡頭令人感動,那時候的青年對充斥苦難和不公的同際形勢如此感同身受。
然后,美軍槍斃越共,格瓦拉遭捕殺,馬丁?路德?金被槍殺,羅伯特?肯尼迪被刺殺,尼克松任職37屆美國總統(tǒng),蘇聯(lián)入侵布拉格,巴黎五月風暴,西柏林重整政治等一系列60年代末激蕩人心的政治事件的紀錄影像被有力地剪輯呈現(xiàn)。一切都表明德國紅軍旅出現(xiàn)的歷史必然性。當然,這種手法是慣常的,《聯(lián)合赤軍實錄》也采用了這樣的剪輯。
影片展示了巴德爾邁因霍夫集團所發(fā)動的“城市游擊戰(zhàn)”,即“出于政治目的,用非傳統(tǒng)的武裝手段對政府、大企業(yè)以及外國帝國主義者進行打擊”,他們一邊搶銀行以獲得活動經(jīng)費,一邊炸彈襲擊德國警察局,美國軍事基地等等。
1977年,紅軍旅的恐怖活動達到了頂峰,在以Brigitte Mohnhaupl為首的第二代核心的領(lǐng)導下,企圖通過劫持人質(zhì)來迫使當局釋放被捕成員。政府拒絕讓步使得紅軍旅陷入了瘋狂,一系列的綁架暗殺活動導致德國出現(xiàn)空前的社會危機。
1978年,德國幾位著名導演如施隆多夫、法斯賓德、埃德加?萊茨等人制作了一部紀錄影片集《德國之秋》用以反思,法斯賓德在1979年還拍攝了《第三代》,在片中法斯賓德表達了這樣的想法:如果說第一代第二代紅軍旅還有所謂的理想主義,第三代則不再有目標,不再有烏托邦,第三代不會為了在已遭破壞的地方放置物品而投擲炸彈,他們純粹只投炸彈。這些不懷任何理由,任何動機,絕望,烏托邦的人是很容易受人利用的――這就是我拍此片的意念
相比之下,烏利?埃德爾的影片缺少一種明硅的德國政治影片的氣質(zhì)。這也許是影片甫一問世即引起輿論爭議的原因所在。當然,深諳好萊塢電影制作模式的烏利?埃德爾(此前他完成了《尼伯龍根的指環(huán)》和《凱撒大帝》)第一次接觸如此沉重的歷史題材就能夠交出這樣的電影作品,已屬難得。
在影片中,烏利?埃德爾詳細展示了對巴德爾一伙漫長而終無結(jié)果的審判和無休無止的辯論。該片的原著作者斯蒂芬?奧斯特(Stefan Aust)曾說,“人們始終熱衷于解讀‘紅軍旅’,因為他們既是恐怖分子,也是那個年代的革命英雄。雖然他們用非常殘酷的手段來挑戰(zhàn)這個十分殘酷的國家,然而他們的出發(fā)點卻是理想主義的,極具迷惑力!
影片中紅軍旅第一代領(lǐng)導人的集體自殺(據(jù)說,實際上他們是遭到了西德政府的秘密處決),似乎象征了60年代的理想主義之不可審判。斯蒂芬?奧斯特意味深長的說,“實際上,他們是戰(zhàn)后德國來自內(nèi)部的唯一危機!
影片中,前聯(lián)邦德國刑偵局局長Horsl Herold如此同答一個屬下的疑問。該屬下迷茫地問道,“我問自己,為什么外面總是有新的恐怖組織出現(xiàn)?他們的動機是什么?”布魯諾答道:“一個虛構(gòu)的幻想。”他的意思,是不是指烏托邦?這個詞匯,像一把刀子,捅進歷史的身軀,留下未來的遺體。
仔細看來,歷史上激進青年的暴力行動幾乎都和憤怒有關(guān)。不可遏制的怒火引發(fā)了革命,革命暴力又造成大量無謂的犧牲。而憤怒之上,還是憤怒;革命之下,只有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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