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豪的結構、測量、表達與識別_自豪的豪是什么結構
發(fā)布時間:2020-03-03 來源: 日記大全 點擊:
摘要 自豪是個體把一個成功事件或積極事件歸因于自身能力或努力的結果時所產(chǎn)生的一種積極的主觀情緒體驗。自豪作為一種自我意識情緒,具有雙維結構,可以分為真實的自豪和自大的自豪。自豪的非言語表達和識別具有跨文化的普遍性。對自豪的測量,目前大多采用自我評定和非言語表達編碼兩種方式。
關鍵詞 自豪;自我意識情緒;非言語表達;識別
分類號 B849:R395
兒童在堆好積木后表現(xiàn)出自豪,學生在考試得到好成績時感到自豪,成人在職務得到提升時體驗到自豪,當人們?nèi)〉米哉J為有意義、有價值的成就時,就會產(chǎn)生自豪感。自豪(pride)作為常見的自我意識情緒之一,具有動機功能,對人們的行為有著重大影響(Tracy&Robins,2007a,2007b;Williams&DeSteno,2008)。Shorr和McClelland(1998)認為。自豪感是當個體知覺到自己的行為結果滿足了內(nèi)化的標準或目標,由此對自我進行積極評價時的快樂體驗;Komilaki和Chlouverakis(2004)認為,自豪是當個體認識到由于他(她)自身的原因?qū)е鲁删头矫婊虻赖路矫娴囊恍┙Y果,并且這些結果不僅是其所渴望得到的,而且它還達到或超過了一定的社會標準時的一種積極情感體驗;郭小艷和王振宏(2007)把自豪定義為,當目標成功實現(xiàn)或被他人評價為成功時,個體產(chǎn)生的積極體驗;Traey和Robins(2007e)則認為,自豪是個體對專業(yè)、道德、人際等重要領域的成功事件或積極事件進行內(nèi)部歸因時所產(chǎn)生的快樂的主觀情感體驗,同時,Tracy和Robins(2007e)也強調(diào)了個體自豪體驗的特質(zhì)傾向。雖然上述學者對自豪的表述略有差異,但其共識是顯而易見的:自豪是個體把一個成功事件或積極事件歸因于他個人能力或努力的結果時所產(chǎn)生的一種積極的主觀情緒體驗。
1 自豪的雙維結構
同樣是自豪情緒,往往會導致不同的結果:一方面,個體對成功和社會關系的自豪感,促進了將來在成就取向上的積極行為,并有助于以后對親社會行為的投入,如關愛他人(Tracy&Robins,2007e;Herrald&Tomaka,2002);另一方面,傲慢的、防御性的自豪,更多地與自戀聯(lián)結在一起,易于產(chǎn)生攻擊和敵意,導致人際關系障礙等許多適應不良行為(McGregor,Nail,Marigold,&Kang,2005)。因此,研究者認為,自豪不是一種單維的情緒,而是具有多維的心理結構。Tangney認為,自豪存在2個維度,一是個體對整體自我的自豪,即alpha自豪;另一是個體對特定行為的自豪,即beta自豪(引自Robins,Noftle,&Tracy,2007)。Traey和Robins(2004a)在自我意識情緒理論中,把自豪分為成就取向的自豪(achievement-oriented pride)和自大的自豪(hubristic pride)。成就取向的自豪是指對喚起自豪的事件進行內(nèi)部的、不穩(wěn)定的、可控的歸因而引起的自豪;自大的自豪是指對喚起自豪的事件進行內(nèi)部的、穩(wěn)定的、不可控的歸因而引起的自豪。隨著研究的深入,Tracy和Robins(2007d)又把成就取向的自豪修正為真實的自豪(authenticpride)。
為使自豪雙維結構理論能夠獲得支持,Traey和Robins(2007c)從自豪相關詞的語義分析、自豪體驗的特質(zhì)傾向(即特質(zhì)自豪)及實際的自豪情感體驗(即狀態(tài)自豪)等方面進行了實證研究。
Tracy和R0bins(2007c)要求被試評價自豪相關詞語的語義相似性。他們對被試的評價結果進行聚類分析后發(fā)現(xiàn),當把被試對自豪關聯(lián)詞的評價聚為2類時,這2類詞語的特征與自豪雙維結構理論一致:在第1類中,有“成功的”、“有成就的”、“自信的”等詞語,這類詞語往往與可控的、由努力獲得的成就相關;在第2類中,有“傲慢的”、“自大的”、“自以為是的”、“逞能的”等詞語,這類詞語與自戀和自我夸大有關。這就是說,人們是按照真實自豪與自大自豪來區(qū)分這些詞語的。
Tracy和Robins(2007c)還測量了被試的自豪特質(zhì)傾向及狀態(tài)體驗。首先,他們要求被試評定其自豪體驗的特質(zhì)傾向,具體來說,要求被試依據(jù)所呈現(xiàn)的每個自豪相關詞,自評其通常產(chǎn)生這種自豪感的程度。接下來,Traey和Robins(2007c)要求被試盡可能詳細地描述一個喚起自豪感的事件,并對其實際體驗到的自豪情感進行自評,即評定每個自豪相關詞在多大程度上描述了他們當前的自豪感。Tracy和Robins(2007c)對2種評定方式所獲數(shù)據(jù)分別進行因素分析,結果發(fā)現(xiàn),無論是對特質(zhì)自豪的評定,還是對狀態(tài)自豪的評定,都出現(xiàn)了2個與真實自豪和自大自豪相一致的因素,而且,這2個因素弱相關。這表明,它們是2個相對獨立的因素。此外,對每個因素項目的內(nèi)容分析也驗證了預設的概念分類,即“自信的”、“有成就的”等詞語在真實因素上的載荷較高:“自大的”、“自以為是的”等詞語在自大因素上的載荷較高。
以上這些結果,都支持了自豪的雙維結構理論。無論是特質(zhì)自豪還是狀態(tài)自豪,均存在2個不同的維度,一個反映了與成就有關的真實自豪感,一個反映了與自我夸大有關的自大自豪感。
自我意識情緒理論認為,真實自豪來自個體內(nèi)部的、不穩(wěn)定的、可控的歸因,自大自豪來自個體內(nèi)部的、穩(wěn)定的、不可控的歸因,并且自豪的2個維度與人格維度有著密切聯(lián)系(Tracy&Robins,2004a)。TmcyRobins(2007c)從這一理論出發(fā),進一步考察了自豪的2個結構。首先,TmcyRobins(2007c)考察了2個維度是否與不同的人格因素相關。結果發(fā)現(xiàn):真實自豪與自尊正相關,自大自豪與自尊負相關,且與自戀正相關(自尊量表采用Rosenberg Self-Esteem Scale,簡稱RSE,由Rosenberg于1965年編制,10個項目,a系數(shù)為0.86;自戀量表采用Narcissistic Personality Inventory,簡稱NPI,由Raskin和Temr于1988年編制,40個項目,a系數(shù)為0.83);真實自豪與羞愧傾向負相關,自大自豪與羞愧傾向正相關(羞愧傾向由Test ofSelf-ConsciousAffect的Shame-Proneness分量表測得。Test 0f Self-Conscious Affect簡稱TOSCA-3,由Tangney和Dearing于2002編制,a系數(shù)為0.80。其Shame―Proneness分量表由16個項目構成);在與大五人格因素的關系上,真實自豪與外向性、宜人性、盡責性及穩(wěn)定性正相關,自大自豪與宜人性和盡責性負相關,同時,除開放性之外,真實自豪和自大自豪 與大五人格其他因素的相關均存在顯著差異(采用John和Srivastava于1999年編制的Big FiveInventory,共44個項目)。這表明,傾向體驗真實自豪的個體與傾向體驗自大自豪的個體有著明顯不同的人格特征。
另外,Traey和Robins(2007c)發(fā)現(xiàn),喚起自豪的情緒事件種類不能對真實自豪和自大自豪進行有效預測和區(qū)分。
2 自豪的測量
對自豪的測量,大多采用自我評定和非言語表達編碼2種方式。 在自我意識情感測驗(Test of Self-ConsciousAffect)中,對自豪的測量分為特質(zhì)自豪測量和狀態(tài)自豪測量2個部分。對特質(zhì)自豪的測量包括alha自豪分量表和beta自豪分量表。2個分量表各由5個項目構成,采用5點計分。alpha自豪分量表的a系數(shù)為0.48;beta自豪分量表的a系數(shù)為0.51。狀態(tài)自豪量表由5個項目構成,采用5點計分,a系數(shù)為0.87(引自Robins,Noftle,&Tracy,2007)。
為了更便捷地測量自豪,Tracy和Robins(2007c)在以往研究的基礎上,編制了真實自豪與自大自豪量表。與自豪雙維結構理論相一致,該量表由真實自豪分量表和自大自豪分量表2個部分構成。每個分量表都可以測量被試自豪體驗的主觀情感狀態(tài)及其體驗自豪的特質(zhì)傾向。特質(zhì)自豪測量要求被試依據(jù)每一個項目的描述,評定他們在通常情況下有這種感覺的程度;而狀態(tài)自豪測量要求被試評定每一個項目在多大程度上描述了他們當前的主觀感受。真實自豪量表包含7個項目,如“自信的”、“成功的”等,量表的a系數(shù)為0.88;自大自豪量表也包含7個項目,如“傲慢的”、“自以為是的”等,量表的a系數(shù)為0.90。2個量表均采用Likert 5點計分。2個量表之間的獨立性較高:在特質(zhì)自豪測量中,2個量表的相關系數(shù)為0.09;在狀態(tài)自豪測量中,2個量表的相關系數(shù)為0.14。
對某一情緒進行自評,需要被試能夠意識到此情緒,愿意袒露此情緒,并且能夠?qū)⒋饲榫w從其他相似情緒中區(qū)分出來。而大量研究表明,這3個條件往往很難滿足。Shaver和Mikulincer(2005)認為,情緒的體驗經(jīng)常是在內(nèi)隱的水平上,被試通常不愿意公開地討論他們的情感。而且,人們往往將某一情緒,特別是自我意識情緒,與其他相似的情緒混淆。作為自我意識情緒之一的自豪,對其進行自評,更有可能產(chǎn)生偏差。因為,對自豪的評定涉及自我評價過程,與對自我價值的評判有直接的關聯(lián),這無疑會受到防御機制的影響。而非言語表達,則比自評較少受到自我意愿的控制,可能會得到更為精確的測評結果;谏鲜鲈,Tracy和Robins(2007e)根據(jù)自豪非言語表達的具體特征,編制了自豪非言語編碼系統(tǒng)(Pride Nonverb CodimzSystem),通過自豪的非言語表達來測量自豪。該編碼系統(tǒng)主要由頭部編碼、上肢編碼、軀干編碼3部分組成。編碼指導語為:“請評定每一個編碼內(nèi)容所描述的特定行為或動作的強度,如果這個行為或動作沒有出現(xiàn),計為0分”。編碼采用6點評定等級。Tracy和Robins(2007e)對該編碼系統(tǒng)中各部分的項目進行了內(nèi)部相關分析,并利用這個編碼系統(tǒng)成功地測量了被試在體育比賽勝利后自豪的自發(fā)展示。
3 自豪的非言語表達與識別
人類的一些基本情緒,如憤怒、高興等,都有一個獨特的、能被普遍識別的非言語表達模式。作為人們?nèi)粘I钪械闹匾榫w之一,自豪是否也存在可識別的非言語表達模式?為了探討這一問題,Tmey和Robins(2004b)在研究中分別采用迫選和開放2種評定方式,要求成年被試對自豪、高興等情緒的非言語表達進行識別。結果顯示,在2種評定方式下,被試均能從高興等相似的情緒中區(qū)分出自豪,自豪的識別率與高興等基本情緒的識別率相當,均顯著高于隨機幾率。Tracy和Robins(2005)還對兒童的自豪識別進行了考察,結果發(fā)現(xiàn),4歲左右的兒童已能夠識別自豪的非言語表達,識別率高于隨機水平a由此可知,自豪情緒存在著獨特的非言語表達模式,能被成年人和兒童可靠地識別和區(qū)分。
為了研究情緒識別的自動性(automaticiW),Tracy和Robins(2008a)在快速反應、精細加工、認知負荷3種實驗條件下分別考察了被試對自豪等情緒的識別。結果表明,在3種條件下,自豪均能得以準確、迅速地識別,其識別率顯著高于隨機幾率;在精細加工條件下,自豪的識別率有所提高,但提高幅度不大。此結果支持了這一觀點:對自豪情緒表達的識別是自動加工的。
在以往的研究基礎上,Traey和Robins(2008b)又進行了自豪識別的跨文化研究,以檢驗自豪識別是否具有跨文化的普遍性。Tracy和Robins(2008b)分別要求美國和意大利被試對自豪表達進行識別。結果發(fā)現(xiàn),美國被試與意大利被試之間的自豪識別率沒有顯著差異,他們對自豪的識別率均高于隨機幾率。Tracy和Robins(2008b)還選擇來自西非偏遠村莊的Burkinabe人作為被試,這些被試都是文盲。在研究中,Traey和Robins(2008b)要求被試對由2個不同性別的亞洲人和2個不同性別的美洲人呈現(xiàn)的自豪、羞愧、高興等情緒的表達模式進行識別。結果發(fā)現(xiàn),被試對自豪的識別率顯著高于隨機幾率:對自豪的識別率沒有顯著的男女差異;另外,情緒表達模式呈現(xiàn)者的性別,也沒有對識別率造成顯著影響。這表明,與外界文化高度隔絕、沒有讀寫能力的Burkinabe人,同樣能夠可靠地識別并區(qū)分自豪。這一研究結果,為自豪識別具有跨文化的普遍性提供了強有力的支持。最后,Tracy和Robins(2008b)系統(tǒng)地操縱了自豪表達模式呈現(xiàn)者的種族和性別,以考察對自豪的識別是否因呈現(xiàn)者的種族或性別不同而發(fā)生變化。結果表明,人們對自豪表達模式的識別,會因呈現(xiàn)者的性別不同而發(fā)生變化,但不會因呈現(xiàn)者的種族不同而發(fā)生變化,呈現(xiàn)者的性別與種族的交互作用不顯著:被試對女性所表達自豪的識別率高于對男性所表達自豪的識別率;對自豪表達模式的識別,沒有表現(xiàn)出被試(識別者)的種族和性別效應?傊,上述結果一致支持了對自豪的識別具有跨文化普遍性的觀點。
Traey和Robins(2004b)在研究中發(fā)現(xiàn),自豪的表達不僅限于面部表情(主要是微笑),還包括頭部向后微傾、身體向外擴展、上肢舉過頭部或雙手叉腰等幾個重要特征。然而,并沒有證據(jù)表明除微笑外的其他幾個特征是自豪的最典型表達方式,也沒有證據(jù)表明,某一特征是自豪識別的充要條件。為此,Traey和Robins(2007e)對自豪的非言語表達方式進行了系統(tǒng)的探討。在研究中,Traey和Robins(2007e)要求被試對恐懼、高興、自豪等情 緒進行識別。他們以眼睛凝視的方向、頭部傾斜、上肢的位置、身體姿態(tài)4種自豪表達方式為自變量,采用2X2X4X2的組內(nèi)設計,隨機呈現(xiàn)32種可能的自豪表達。每種表達均伴隨微笑。結果表明,頭部向后微傾、雙手叉腰、擴展身體姿態(tài)的識別率較高。這表明,除微笑外,頭部向后微傾、雙手叉腰、擴展的身體姿態(tài)是自豪最基本的、最常見的表達方式。Tracy和Robins(2008b)對自然情境中的自豪表達進行了跨文化比較研究,對編碼結果的分析表明,亞洲、拉美、歐洲、北美的柔道隊員在獲勝后都相應地表現(xiàn)出頭部后傾、胸部擴展、胳膊伸展、握拳等可識別的自豪表達特征。這些證據(jù)表明,在人們獲得成功后,自豪的非言語表達模式能夠自發(fā)地展現(xiàn)出來,并且這種自發(fā)展現(xiàn)具有跨文化的普遍性。
4 自豪的跨文化差異
盡管對自豪的識別具有跨文化的普遍性,但在自豪的其他方面,仍然存在跨文化的差異。Sfipek(1998)在研究中比較了中國被試和美國被試在不同情境下自豪體驗的強度和態(tài)度。在自豪體驗強度的測量中,主試向被試呈現(xiàn)不同的假設情境。第1類情境是,被試本人被某著名大學錄取,對比情境是被試的子女被某著名大學錄取,要求被試對這2種不同情境下所體驗的自豪感強度進行評定。結果表明,美國被試在這2種情形下的自豪感大致相當,而中國被試在子女被錄取時表現(xiàn)出較強的自豪感。第2類情境是,被試在某一運動比賽中表現(xiàn)很好,但所在的運動隊輸?shù)袅吮荣,對比情境是被試的表現(xiàn)不好,但其所在的運動隊贏得了比賽,要求被試評定2種情境下他們的自豪感。結果表明,美國被試在個人表現(xiàn)較好的情境下體驗到更強的自豪感,而中國被試在運動隊獲勝的情境下表現(xiàn)出更強的自豪感。這說明,美國被試的自豪更多是基于個人成就,而中國被試的自豪更多是基于集體成就。在對自豪態(tài)度的測量中,主試要求被試對描述自豪體驗和表達的項目進行自我評定。結果表明,中國被試認為對個人成就的自豪是不適當?shù),對有益于他人的成就的自豪在很大程度上可以接受;而美國被試更積極地評價個人成就的自豪。
Eid和Diener(2001)的研究結果表明,來自集體主義文化下的中國內(nèi)地和臺灣的被試,將自豪評定為不受社會贊許的;而個人主義文化下的澳大利亞和美國被試,則給予自豪很高的評價,認為自豪的表達是合適的,受社會贊許的。Heine(2004)的研究也表明,由于社會規(guī)范及價值觀等因素的影響,在個人主義和集體主義2種不同類型的文化下,自豪的體驗和表達存在顯著差異。Mosquera等人(2000)考察了西班牙(集體主義文化)和荷蘭(個人主義文化)2種不同文化背景下,與名譽相關的價值觀對自豪體驗和表達的影響。結果發(fā)現(xiàn),與西班牙被試相比,荷蘭被試在描述他們的自豪感時表達了更多的積極情感,并且會更多地告訴他人喚起自豪的情形。Kitayama等人(2006)在研究中,首先要求日本被試(集體主義文化)和美國被試(個人主義文化)在各自的本土文化背景下對自然發(fā)生的不同社會情景做出情緒反應并進行評定,隨后又讓所有被試對相同社會情景做出反應并進行評定。結果發(fā)現(xiàn),在2種實驗條件下,美國被試均比日本被試體驗了較強的自豪情緒。Scollon等人(2004)同時對歐裔美國人、西班牙裔美國人、亞裔美國人、印度人和日本人這5種不同文化背景下的被試的自豪體驗和其他情緒進行了測量。結果發(fā)現(xiàn),所有的情緒都存在文化差異,而自豪的文化差異最顯著。3類亞洲文化背景的被試報告的自豪較少,其中印度被試報告的自豪最少。由此可見,文化的差異影響著自豪的表達和體驗。
此外,情緒識別存在群內(nèi)優(yōu)勢(in-group advantage),即當情緒的表達者和識別者來自同一國家、種族或地區(qū)時,情緒的識別率會更高(Elfenbein&ambady,2002)。雖然對自豪的非言語表達的識別具有跨文化的普遍性,但由于文化的影響,也存在一些差異,當自豪的表達和識別來自同一文化時,自豪的識別會更準確。
5 展望
現(xiàn)有關于自豪發(fā)展的研究,主要探討了兒童對自豪的體驗、識別和理解,而對于自豪在兒童期之外的發(fā)展狀況,研究較少。Robins,Trzesniewski和Tracy(2002)的研究表明,自尊的水平在童年期最高,在青少年期顯著下降,在中年逐漸增高,而在老年又再次明顯下降。而自豪和自尊呈顯著的正相關,是一種與自尊有著密切關系的情感(Brown&Marshall,2001),自豪體驗的發(fā)展和改變可能影響自尊的變化。因此,今后的研究需要進一步探討自豪在青少年、成年及老年期的發(fā)展狀況,同時考察自豪和自尊發(fā)展的關系。
雖然自豪的可識別的非言語表達能在自然情境中自發(fā)展示,并且這種自發(fā)展示具有跨文化的普遍性,但這并不表明在日常生活中,實際的自豪體驗都伴隨自豪的表達。因此,有必要考察各種情境下,自豪的主觀情感體驗和表達發(fā)生的一致性。
截至目前,對自豪體驗、表達和識別的神經(jīng)生理基礎的研究還相當少。Davidson和van Reekum(2005)的研究表明,至少在自豪的體驗方面,可能存在特定的神經(jīng)機制。Beer等人最近的研究也為自我意識情緒與神經(jīng)機制的關系提供了初步的證據(jù)(引自Tracy&Robins,2007b),那么,自豪的展現(xiàn)和表達也許與某些特定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活動有關。因此,自豪的神經(jīng)基礎或腦機制的進一步研究也許是今后的一個重要方向。
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自豪的體驗、報告、表達和展現(xiàn)等具有一定的文化特征。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對情緒情感的展現(xiàn)持否定態(tài)度。靜水流深,喜怒無形于色,被人們視為個人修養(yǎng)的高深境界。這些觀念,無疑會對國人的情感表達和展現(xiàn)蒙上一層本土文化色彩。目前,國內(nèi)情緒研究者對于自豪的關注較少,因此,在我國特定的文化背景下,開展自豪的表達、體驗、識別等方面的研究,具有一定的理論和現(xiàn)實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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