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鴻銘 [怪誕辜鴻銘]
發(fā)布時間:2020-02-27 來源: 日記大全 點擊:
辜鴻銘原籍福建同安,1857年出生于馬來亞檳榔嶼。名湯生,又號立誠,晚年自稱東西南北老人。父辜紫云,在檳榔嶼為英國商人布朗經(jīng)營橡膠園,母為歐洲人。辜鴻銘自幼聰慧,布朗很喜歡他,收他為養(yǎng)子。1869年辜鴻銘十二歲時,隨養(yǎng)父布朗赴歐留學,接受系統(tǒng)的西方教育,后獲愛丁堡大學文學碩士學位,為中國完成全部英式教育第一位留學生。辜鴻銘精通英、德、法、拉丁、希臘等多種語言,這在早期留學生中十分罕見。
1915年4月,蔡元培聘請辜鴻銘任北京大學教授,講授英國文學。辜氏在北大非常出名,不僅因為他學貫中西,也不僅因為他能操一口流利的外語,還因為他奇特的外貌和許多特立獨行的做法。周作人曾這樣描寫道:“北大頂古怪的人物,恐怕眾口一詞的要推辜鴻銘了吧。他生得一副深眼睛高鼻子的洋人相貌,頭上一撮黃頭毛,卻編了一條小辮子,冬天穿棗紅寧綢的大袖方馬褂,上戴瓜皮小帽,成為北大門前的一道風景!
辜鴻銘每授課時,到教室之后首先對學生宣告:“我有三章約法,你們受得了的就來上我的課,受不了的就趁早退出。第一章,我進來的時候你們要站起來,上完課要我先出去你們才能出去;第二章,我問你們話和你們問我話時都得站起來;第三章,我指定你們要背的書,你們都要背,背不出不能坐下!蓖瑢W們認為第一第二容易辦到,第三卻有點難,可是大家懾于辜先生的大名,都不敢提出異議。
辜鴻銘一向恃才傲物,目中無人,能被他看得上的人寥寥無幾,但他對蔡元培卻頗為敬重。他曾在課堂上對學生講:“中國只有兩個好人,一個是蔡元培先生,一個是我。因為蔡先生點了翰林之后不肯做官就去革命,到現(xiàn)在還是革命。我呢,自從跟張文襄做了前清的官員以后,到現(xiàn)在還是;!蔽逅倪\動后,由于政治上的原因,蔡元培被迫辭去北大職務,北大教授們在紅樓開會,主題是挽留蔡元培校長。辜鴻銘也登上講臺,贊成挽留蔡校長。他的理由很特別――“校長是我們學校的皇帝,所以非得挽留不可!”弄得大家一怔,然后哄笑起來。
辜鴻銘在北大當教授,并沒有把傳道授業(yè)解惑當回事,授課時間全在嬉笑怒罵中過去,但他的嬉笑怒罵全是學問。他的課上座率極高,以怪論聳人聽聞,以嘲罵語驚四座,以詭辯獨擅勝場,那些青年學子直聽得兩眼發(fā)直。胡適初至北大任教時,辜鴻銘根本沒把這個二十七八歲的留美博士放在眼里。他批評胡適講的是美國中下層的英語,與高雅不沾邊。胡適開哲學課,更讓他笑掉大牙。他說,歐洲古代哲學以希臘為主,近代哲學以德國為主,胡適不會拉丁文,又不懂德文,教哲學豈不是騙小孩子?
有一次,辜鴻銘在課堂上對學生說,現(xiàn)在做官的人,都是為了保住他們的飯碗。他們的飯碗可跟咱們的飯碗不一樣,他們的飯碗很大,里邊可以裝汽車,裝洋房,裝姨太太。又說,現(xiàn)在的作者文章都不通,他們所用的名詞就站不住腳。譬如“改良”一詞吧,以前的人都說“從良”,沒有說“改良”的,你既然是“良”了,還改個什么勁?莫非要改“良”為“娼”?
“予豈好辯哉?予不得已也”――辜鴻銘經(jīng)常將孟子的這句名言掛在嘴邊,他雄辯滔滔,亦詭辯滔滔,其雄辯與詭辯經(jīng)常如山洪暴發(fā),勢不可扼,難以阻截,當之者莫不披靡。英國作家毛姆和日本作家芥川龍之介都曾領(lǐng)教過他的厲害。有一次,辜鴻銘在宴席上放言:“恨不能殺二人以謝天下!”有客人問他二人是誰,他回答說:“嚴復和林紓!碑敃r嚴、林二人均在場,嚴復涵養(yǎng)好,對辜鴻銘的挑釁置若罔聞。林紓則是個暴脾氣,當即質(zhì)問辜氏何出此言。辜鴻銘振振有詞,拍桌叫道:“自嚴復譯出《天演論》,國人只知物競天擇,而不知有公理,于是兵連禍結(jié)。自從林紓譯出《茶花女遺事》,莘莘學子就只知男歡女悅,而不知有禮義,于是人欲橫流。以學說敗壞天下的不是嚴、林又是誰?”在座者面面相覷,林紓也無從置辯。
1927年秋冬時節(jié),辜鴻銘被擬定為山東大學校長,可惜未能上任,即于1928年4月30日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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