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卡瓦諾:人人都是德里達
發(fā)布時間:2020-06-11 來源: 人生感悟 點擊:
。▍侨f偉 譯)
美國是一個處于自我解構邊緣的國家。
美國人的坦率、正直、和誠實和真誠握手的好習慣受到花哨怪異的法國批評理論的破壞了嗎?當然,從奧巴馬-麥凱恩爭奪是誰發(fā)現(xiàn)了對“明星”(celebrity)一詞進行適當元分析的斗爭,到主流媒體對約翰·愛德華茲(John Edwards)事件的解構,從政治建設的“框架”和“重新包裝”到白人身份政治的興起,我們可以看到趨勢是非常明顯的:現(xiàn)在人人都是德里達。
后現(xiàn)代思維的主流傾向在很大程度上是美國人悄悄進行的工程,但不會承諾學術界明顯的行動。我們認為現(xiàn)在是在清理糟糕的分析和精英的虛偽的蜘蛛網(wǎng),但是在此過程中我們把批評思考的工具帶給了民眾。隨便進入鄉(xiāng)下的任何一家酒吧,你就能發(fā)現(xiàn)有人在解構別人文本中的假設。但是批評理論的主流不一定對于最初的實行者有利。傳統(tǒng)媒體受到冷落,因為它們曾經(jīng)困難和稀少的功能被轉讓給任何一個穿著睡褲的懶蟲,同樣的元分析詩人在前門廊符號學家的世界中艱難掙扎。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杰出的語言學家喬治·萊考夫(George Lakoff)最近的新書《政治心智》給了民主黨新的批評工具(但是不是新批評)。萊考夫發(fā)明了著名的“框架”概念,那些讓人討厭的概念能夠根據(jù)你描述它們的不同方式而被變成吸引人的概念,或者把那些吸引人的改變變成讓人討厭的概念。(我們不叫“納稅”,我們稱它們?yōu)椤巴顿Y”。)
但是萊考夫作為明星的光亮在過去五年暗淡下來了,倒霉的民主黨人發(fā)現(xiàn)他是弗蘭克·倫茲(Frank Luntz)受歡迎的答案。民意調查者為共和黨做幾乎同樣的噱頭!陡叩冉逃浭隆8月15日的精彩文章顯示萊考夫的原則是如何失寵的:不是因為萊考夫的任何錯誤,而是因為民主黨可能重新贏得選舉了。伊萬·戈斯坦因(Evan Goldstein)寫到,“經(jīng)過了他似乎是民主黨政策制訂者打電話咨詢的高參的令人陶醉的幾年時光,萊考夫發(fā)現(xiàn)他們尋找的或者愿意提供金錢支持的并不總是他能提供的東西。萊考夫對于政治的突襲是以思想上的重大突破、影響力的誘惑和從高處摔下等標記的故事!
問題或許不是萊考夫或者倫茲作為思想家的光環(huán)暗淡,而是他們的思想已經(jīng)證明非常受人歡迎。當麥凱恩陣營攻擊奧巴馬是“明星”候選人時,奧巴馬開始了文本后現(xiàn)代反擊,斷章取義的剪輯顯示麥凱恩才是真正的明星搬運者。面對這種解釋性的僵局,主流媒體往往采取真相在中間的妥協(xié)策略,但是獨立的博客和評論家進入到更高層次,指控麥凱恩的競選廣告使用超級美女黃白顏色的帕麗斯·希爾頓(Paris Hilton)攻擊奧巴馬黑白混血的異族通婚含義。那么,誰擁有所有真理呢?如果有的話?這全看你怎么框架這個內容了。
除非在不用框架的時候。今年夏天,《全國問訊者報》(National Enquirer)抓住前民主黨副總統(tǒng)提名人約翰·愛德華茲(反企業(yè)的圣戰(zhàn)者萊考夫和專攬車禍官司的律師倫茲)在伯克利山莊賓館和情人幽會!堵迳即墪r報》明確表示對自己后院的故事缺乏興趣,甚至貼出告示提醒博客不要提到這些。不久,米奇·考斯(Mickey Kaus)和其他著名媒體評論家都繞開這個報道。作為這個鬧劇中的參與者(我贊同洛杉磯時報的一篇博客文章,在禁止談論令頒布之前談論這事,我和博客作者后來都被開除了,雖然就我所知兩者之間是沒有關系的)我能說的是雖然幾個主要參與者的作用是被誤解了的,總體上的性格刻畫是準確的!堵迳即墪r報》迫切想避免這個破壞性的報道,把它的意圖偽裝成媒體炒作的無聊事情。(我們被告知不要發(fā)表評論,直到平面媒體記者調查事件之后)最后的結果,在自己家后院遭到攻擊和羞辱。自以為導致報紙專欄事件的圣潔胖子的提姆·盧頓(Tim Rutten)最后在愛德華茲招認和人們不再關心這事后在專欄里承認犯了錯。偏見拆解:100%成功。
對于許多人來說,后現(xiàn)代分析和符號學是骯臟的詞匯,是新興起的粗俗反文化人士試圖用獵奇報道記者代替資深媒體人愛德華·莫羅(Edward R. Murrow)的產(chǎn)物。老式后現(xiàn)代主義讓人振奮的情況之一是為反啟蒙人士:伊斯蘭教分子、后殖民主義民族主義者和心理分析女性主義者等提供了批評性思考的啟蒙工具。解構主義和反東方主義是破壞所謂的白人男性霸權結構的根本手段。
白人男性開始采取反擊行動只是時間問題。在最近好萊塢保守派反對娛樂自由主義的活動中,批評和諷刺的工具被用來破壞共識和提升前啟蒙時代的理想。大衛(wèi)·朱克(David Zucker)的喜劇《美國卡羅爾》(An American Carol)試圖通過堅持老式的愛國主義來招致讓人反感的呸,而本·斯坦因(Ben Stein)的地球是平的記錄片《被驅逐者》(Expelled )假設進化論者的陰謀來把上帝造人論剔出學術界。信息是清楚的插頭漫畫: 作為地球上的精華的我們遭到美國精英的系統(tǒng)破壞,他們對好思想的壟斷是打著幌子在自我牟利。
有趣的是,這種思維方式的最有才華的鼓動者是自由派民主黨人:弗吉尼亞州參議員吉姆·韋伯(Jim Webb),他在 2004年出版的蘇格蘭和愛爾蘭歷史書《天生地戰(zhàn)士》中動人地讓人憤怒地撿起貧窮美國人的傳統(tǒng),他們創(chuàng)建了這個國家,卻一直處于社會的低層。這就是身份政治,不過是熟練地調換了位置,為白人說話。
韋伯的觀點正確么?作為好的后結構主義者我們不應該這么笨拙地提出這個問題。但是像所有流行的后現(xiàn)代主義風格一樣,它是生機勃勃的。沒有人(除了那些處于需要保護的權威地位者外)能夠說顛覆精英觀點不是解放。這是那些相信荒謬或者真理的人只是給飯碗加糖的人常常使用的東西, 因為批評性思考從來不會說沒有真理,它說我們所有人都不可能擁有全部的真理。
當然,這只是我的看法。
譯自:“Every Man A Derrida”by Tim Cavanaugh
http://www.reason.com/news/show/12928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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