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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濤:郭店竹簡“”字與孔子仁學(xué)

發(fā)布時間:2020-06-11 來源: 人生感悟 點擊:

  

  孔子創(chuàng)立儒學(xué),同提出仁密切相關(guān),而如何理解仁卻一直是有爭議的問題。討論、訓(xùn)釋仁,離不開字源的分析,于是《說文》“仁,親也,從人從二”便成為前提和出發(fā)點,成為理解仁的金科玉律。然而在郭店竹簡中,仁字均寫作“[身心]”,表明“從人從二”并非仁字的最初構(gòu)形。那么,“[身心]”的本義如何?“[身心]”字的發(fā)現(xiàn)為我們帶來哪些新的信息?為我們理解孔子仁學(xué)又能起到哪些“去蔽”的作用?這無疑是關(guān)涉孔子及早期儒學(xué)研究的重要話題。

  

  一、“仁者,人也”

  

  據(jù)學(xué)者研究,仁字出現(xiàn)較晚,甲骨、西周金文中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仁字,仁字也“不見于虞夏商《書》及《詩》三頌、《易》卦爻辭之內(nèi),似周初有此言而尚無此字”(阮元:《揅經(jīng)室集·論語論仁論》)。仁字出現(xiàn)于何時雖不清楚,但似與人類發(fā)展一定階段的自我反省和認識有關(guān)。先秦典籍中常有“仁者,人也”的說法(見《禮記·表記》、《中庸》及《孟子》等書),應(yīng)是對仁之本義的基本訓(xùn)釋。所謂“仁者,人也”是說,仁是人之為人的本質(zhì)和特征,也就是說,具有了仁才能成其為人。人不同于其他動物的地方在于,他不是滿足、停留于自然、本能的生活,也不僅僅是在消極地適應(yīng)環(huán)境中求得自身的生存,人之為人就在于他在滿足了生命的基本需求之后,更進一步對生命的意義發(fā)生追問:到底什么是人?如何才能真正成為人?這種對生命意義的探詢及回答,往往決定了一文化后來的發(fā)展和方向。仁無疑就是古代先民對這一問題的初步思考,是在這一思考中提出的基本概念。

  不過,對“人之為人”的思考,雖然隨著人的自我意識的覺醒便已開始,但其具體內(nèi)容卻經(jīng)歷了一個發(fā)展、變化過程,不同時期、不同身份、不同地位的人對此可能有著不同的理解和看法。《詩經(jīng)·鄭風(fēng)·叔于田》說:“叔于田,巷無居人。豈無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該詩描寫貴族“叔”打獵、飲酒、騎馬時的風(fēng)姿,贊美其人品出眾,無人能及。所以如有學(xué)者指出的,“洵美且仁”的“仁”似不具有道德的含義,而主要強調(diào)的是外貌英俊威武,有男子氣魄(屈萬里:《仁字涵義之史的觀察》,《民主評論》1954年第5卷23期)。而男子氣魄之所以被稱為“仁”,是因為在當時貴族看來,具有男子氣魄才能算是人!对娊(jīng)·齊風(fēng)·盧令令》說:“盧令令,其人美且仁。”此詩描寫一位獵人的風(fēng)采,下面兩段又分別提到“其人美且鬈”、“其人美且偲”,均說的是容貌氣質(zhì)和能力。“其人美且仁”的“仁”字與之對應(yīng),也應(yīng)是指男子氣魄而言。所以《詩經(jīng)》中仁字凡兩見,但均與后世的用法不同,主要是指有人樣子,有男子氣魄,反映了當時人們對“人之為人”的理解。不過,從仁字后來的用法看,主要還是一種道德含義。因為,“人之為人”就在于他是一種道德的動物,在于他追求一種道德的生活,并在這種生活中塑造、完善自己,正是在這一點上,人將自己與其他動物從本質(zhì)區(qū)別開來。所以由崇拜容貌、氣質(zhì)、力量,進一步發(fā)展為道德的自覺和反省,便是一個民族的心靈走向成熟的反映。

  根據(jù)《左傳》、《國語》的記載,雖然對容貌、力量的關(guān)注仍是春秋貴族間較為流行的風(fēng)氣,但這時已不與仁發(fā)生聯(lián)系。春秋時期的仁,已完全是一道德的概念,并被賦予了多重含義。如果說,西周的“德”主要還是個宗教概念,“有德”也只是少數(shù)統(tǒng)治者的特權(quán)的話,那么,春秋的“仁”便具有了更多的人間性,并擴及到大多數(shù)人的范圍之中。春秋時期關(guān)于“人之為人”的思考,主要是通過仁展開的?鬃诱?wù)撊,有兩個明確的說法,一是“愛人”(《論語·顏淵》),一是“克己復(fù)禮,為仁”(同上)。其實這二者在孔子以前已有所反映,前者如“愛人能仁”(《國語·周語下》)、“仁人之心”(《左傳·昭公元年》)等,后者如《昭公十二年》記“仲尼曰:古也有《志》:克己復(fù)禮,仁也”!吨尽罚艜。說明“克己復(fù)禮,仁也”乃是古已有之的觀念,所謂“克己”,是說要克除己身中私欲、缺點等不利于實現(xiàn)仁的內(nèi)容,而“復(fù)禮”則是要恢復(fù)禮樂的文明秩序。所以,春秋時期的仁是個內(nèi)涵較為復(fù)雜的概念,除了指“愛人”之外,它還表示個人自我克制、自我完善的實踐過程,也就是說,仁最終要落實于個人的修養(yǎng)、品質(zhì)之中。所以,當時人們常常用“仁”或“不仁”來評價一個人,如“目夷長且仁,君其立之”(《僖公八年》),“人謂子產(chǎn)不仁,吾不信也。”(《襄公三十一年》)稱一個人為“仁”,便是對他做人的極大肯定,認為其真正成為了人。同樣,稱一個人為“不仁”,便是對他的批評和否定,認為他還不配稱為人。因此,“仁者,人也”的說法雖然可能是后人的概括,但它反映的思想則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更早,從西周春秋時人們對“仁”的理解來看,顯然已包含了這一思想。

  前面說過,仁字出現(xiàn)較晚,可能起初“有此言而尚無此字”,所以典籍中仁字常常也寫作“人”。但當仁的含義一旦相對固定,并在語言使用中相對頻繁時,便必然要造出獨立的仁字。從現(xiàn)有的材料看,古文中用作仁字的主要有兩個,一作“”,一作“”。在上面兩個古文仁中,“”顯然即后來的“仁”字,因“尸”與“人”在古文中同形,“從尸從二”后來便寫作“從人從二”。后人對“仁”的分析,多從該字入手。如,《說文解字·人部》說:“仁,親也,從人從二!倍斡癫米ⅲ骸啊畯娜硕,會意!吨杏埂吩唬骸收,人也!ⅲ骸艘,讀如相人偶之人。以人意相存問之言!笋睿ㄅ迹q言爾我親密之詞,獨則無耦,耦則相親,故其字從人二!倍问险J為“仁”乃一會意字,其中“人”當據(jù)鄭玄《中庸》注,理解為“相人偶”,而“二”表示“相人偶”發(fā)生在二人之間。所謂“相人偶”是當時的特殊用語,“偶(耦)”有“匹”、“配”、“合”、“對”之意,皆強調(diào)對方、雙方。兩人見面相揖為禮,彼此之間互致敬意與問候,便是“相人偶”!跋嗳伺肌币灿邢嗑础⑾嘤H之意,清人馬瑞辰說:“漢時以相敬、相親皆為人偶!保ā睹妭鞴{通釋·匪風(fēng)》)因此,“仁”就是二人之間相親、相敬。可以看出,“從人從二”的訓(xùn)釋,雖然也反映了仁的基本內(nèi)涵,但存在明顯的偏向:一是將“仁”人際化,認為“仁”是一個表示人際關(guān)系的概念;
二是認為“仁”主要是指愛人,尤其是指愛他人。

  《說文解字》中還記錄了“從千心”的古文仁:“忎”。郭店竹簡出土后,人們意識到,所謂“忎”其實即是“[身心]”字的變形,“仁”的古文應(yīng)做“[身心]”。對于該字,一些學(xué)者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如白奚先生認為,“”的構(gòu)形“從身從心”,“從‘心’表明該字與思考或情感有關(guān),從‘身’表明此種思考活動的對象是人的身體,也就是以人本身為思考對象。……心中思人(廣義的、抽象的人),將他人放在心上,應(yīng)該就是‘愛人’和‘同類意識’這一仁字的本義。總之,‘’(‘忎’)和‘’有著完全相同的涵義,傳達著同樣的信息,它們是‘仁’字的兩種更古老的不同寫法,這是古文字中典型的同字異構(gòu)現(xiàn)象!保ò邹桑骸丁叭省弊止盼目急妗罚吨袊軐W(xué)史》2000年第3期)廖名春注意到,在古代漢語中,“身”是指己身,“人”是指他人。這樣,“從身從心”實際應(yīng)該表達的是對己身的愛,而不是對他人的愛。但他由此推測,“仁”的本字應(yīng)作“”,從人從心,寫作“從身從心”的“”,應(yīng)是后來的變化,理由是“先秦諸子對‘仁’字的訓(xùn)釋,無一不落腳在‘愛人’上,可見,‘愛人’為‘(仁)’之本義無疑!異廴恕褪切闹杏邪傩,心中有他人,想百姓之所想,急百姓之所急,這就是‘仁’,這就是以此為核心的儒學(xué)永遠充滿了魅力之所在!保蚊海骸丁叭省弊痔皆础罚吨袊鴮W(xué)術(shù)》第8輯,2001年)可見,二人雖然對“仁”字的具體構(gòu)形認識有所不同,但基本的思路卻是一致的,即“‘仁’主要是指對他人的愛,而不是對己身的愛”。這說明,成見一旦形成,便會多么深地制約、影響著人們的頭腦。其實,作為一形聲會意字,“”字中的“身”既是聲符也是形符,廖名春認為“身”是指己身,是正確的。如,《爾雅·釋詁下》:“身,我也。”又,“朕、余、躬,身也。”郭璞注:“今人亦自呼為身!钡J為儒家的“仁”僅僅是指對他人的愛,則不準確!啊弊帧皬纳韽男摹保幢硎拘闹邢胫约,思考著自己,用當時的話說,就是“克己”、“修己”、“成己”,用今天的話說,就是要成就自己、實現(xiàn)自己、完成自己。翻開早期儒家典籍,不難發(fā)現(xiàn)對“身”和“己”的關(guān)注,如,“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保ā墩撜Z·學(xué)而》)“子曰: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nèi)自省也!保ā独锶省罚┧钥鬃訌娬{(diào),“古之學(xué)者為己,今之學(xué)者為人。”(《憲問》)“君子求諸己,小人求諸人。”(《衛(wèi)靈公》)可見,“為己”還是“為人”,乃是區(qū)別古人與今人、君子與小人的根本所在。在孔子看來,“其身正,不令而行;
其身不正,雖令不從。”(《子路》)“茍正其身矣,于從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同上)可見,要真正“愛人”、影響他人,必須首先要“立己”、“正其身”。正是在這種意義上,孔子提出“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雍也》)。沒有“立己”何以“立人”?不能“達己”又何能“達人”?這一思想后來被子思概括為:“成己,仁也。”(《禮記·中庸》)而在先秦儒學(xué)的殿軍荀子那里,對此有著更為明確的說明:

  子路入,子曰:“由!知者若何?仁者若何?”子路對曰:“知者使人知己,仁者使人愛己!弊釉唬骸翱芍^士矣。”子貢入,子曰:“賜!知者若何?仁者若何?”子貢對曰:“知者知人,仁者愛人。”子曰:“可謂士君子矣!鳖仠Y入,子曰:“回!知者若何?仁者若何?”顏淵對曰:“知者自知,仁者自愛!弊釉唬骸翱芍^明君子矣!保ā盾髯印ぷ拥馈罚

  “使人愛己”和“愛人”還只是單向的,而“自愛”則是雙向的,包括了“愛己”和“愛人”兩個方面,它才是“仁”的真正內(nèi)涵所在。如果說“從人從二”的“仁”字主要反映了人——我、關(guān)系的一面,那么,“從身從心”的“”字則更多反映了心——身、內(nèi)在的一面,它們共同構(gòu)成了“仁”的完整內(nèi)涵?鬃尤蕦W(xué)正是從這一傳統(tǒng)而來,包含了“成己”與“愛人”兩方面內(nèi)容。

  

  二、“成己”與“愛人”

  

  任何偉大的思想創(chuàng)造,都離不開對“己”和自我的思考,一種思想學(xué)說只有和個人的存在有關(guān),只有解決、回答了人生的“終極性”問題,才能在歷史上產(chǎn)生深遠、持久的影響,故對“人之為人”的思考,必然要落實到對“己”的思考,“人之為人”實際也就是“己之為人”。不過,雖然幾乎所有的思想家都有可能涉及到“己”和自我的問題,但具體的思考方法則是不同的。作為在西周禮樂文化傳統(tǒng)下成長起來的思想家,孔子對“己”和自我的思考具有華夏民族的鮮明特色。在孔子看來,“己”與“(他)人”并不是截然對立的,什么是“己”和自我?并不能在遺世獨立中去苦思冥想,也不可在神的啟示中去獲得靈感頓悟,“己”和自我的意義只有在與他人的共存、互動中,才能得到理解和說明!傍B獸不可與同群!吾非斯人之徒與而誰與?”(《論語·微子》)人總是生活于社會中,因此,與人“相偶”便成為“己”不可擺脫的存在形式,也成為理解“己”和自我的前提和出發(fā)點。但是自然狀態(tài)的“相人偶”還只是一種客觀、外在的形式,還沒有經(jīng)過自覺的反省過程,還不可能有真正的自我。此時若有自我意識出現(xiàn),也一定是與他人的對立相伴隨的。因此,從自然狀態(tài)的“相人偶”到自覺、自為的“相人偶”需經(jīng)歷一次偉大的文化創(chuàng)造活動,需經(jīng)歷自我意識的自覺、自反。在孔子看來,周公“制禮作樂”無疑正是這樣的創(chuàng)造活動,禮樂不僅奠定了人類生存、交往的人倫秩序,使人類由蠻荒走向文明,其所包含的“敬德”、“保民”等德性意識還是維系當時社會的精神紐帶,是早期人道精神的體現(xiàn)。然而春秋的“禮崩樂壞”,使周公以來的文明創(chuàng)制遭受到嚴重考驗。要重建“有道”的社會秩序,恢復(fù)禮樂的文明形式,除了肯定“君臣”、“父子”的人倫秩序外,更重要的,是要通過對“己”的自覺、自反,確立起“修己以敬”,“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的人生理想和目標。也即是說,“己”的終極意義要和天下的福祉、利益聯(lián)系在一起,而扶危濟貧、平治天下、“吾其為東周乎”(《陽貨》)的人生使命,又需通過“修己”、“克己”、“為己”來實現(xiàn)。在這樣一種信念中,人、己的對立便不復(fù)存在,“于是對己的責任感同時即表現(xiàn)而為對人的責任感,人的痛癢休戚同時即是己的痛癢休戚,于是根于對人的責任感而來的對人之愛,自然與根于對己的責任感而來的無限向上之心,渾而為一。經(jīng)過這種反省過程而來的‘愛人’,乃出于一個人的生命中不容自己的要求,(點擊此處閱讀下一頁)

  才是《論語》所說的‘仁者愛人’的真意!保ㄐ鞆(fù)觀:《釋〈論語〉的“仁”——孔學(xué)新論》,《中國思想史論集續(xù)篇》,上海書店出版社2004年版,第237頁)所以,孔子的“仁”是春秋末年提出的一個使“己”挺立、振作起來,關(guān)涉人生終極意義的概念,它雖然也指“愛人”,但“愛人”只有和人生的終極意義聯(lián)系起來才能得到理解。

  孔子談仁也常常指“愛人”,但孔子的“愛人”實際也與“己”的自覺自反有關(guān)?鬃铀^“仁”往往與“孝悌”等血緣情感聯(lián)系在一起,是以“孝悌”為心理根據(jù)的?鬃又v仁,源于孝悌而又不等于孝悌,而是從孝悌出發(fā),層層向外推廣,上升為君臣間的“忠”,朋友間的“信”,最后達到“泛愛眾”,上升為普遍的人類之愛。“子曰:弟子,入則孝,出則弟,謹而信,泛愛眾,而親仁!保ā秾W(xué)而》)“子曰:……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保ā队阂病罚┛梢姡鬃拥摹皭廴恕睂嶋H也是一“推己及人”的實踐過程,“愛人”恰恰源于“己”的自覺、自反。若沒有對“己”的自覺、自反,便是對自己沒有感覺的麻木不仁;
對自己麻木不仁,對他人當然不會有休戚相關(guān)的感覺,當然更不會去愛人。所以“愛人”的實現(xiàn)同時即是“成己”、“立己”的過程,這即是孔子強調(diào)“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的原因所在。

  所以仁內(nèi)容上是指“成己”與“愛人”,而具體表現(xiàn)為自覺向上的實踐超越過程。從孔子的一些論述來看,仁是一個超越性的概念!啊恕⒎、怨、欲,不行焉,可以為仁矣?’子曰:‘可以為難矣,仁則吾不知也!保ā稇梿枴罚叭收,必有勇;
勇者,不必有仁!保ㄍ希┝钜游娜伪蝗蚊鼮榱钜,三次被免職,喜怒不形于色,這可以說作到了“忠”,卻未必可稱作仁。陳文子每到一個城邦,見有壞人當政,必違而棄之,這可以說作到了“清”,卻未必可說是仁(見《公冶長》)!叭省卑恕爸摇薄ⅰ扒濉、“勇”等,但“忠”、“清”、“勇”等并不等于“仁”。所以仁是最高的德,是不斷企及的理想和目標。從這一點看,它與柏拉圖的“至善”倒有某些相近之處,不過柏拉圖的至善是一抽象的理念,它與各種具體的善是普遍與特殊的關(guān)系。孔子的仁卻不是抽象的,而是一實踐超越的過程,它包括互為聯(lián)系的兩個方面:一是由“己”不斷向外施愛,由“孝悌”到“泛愛眾”,實現(xiàn)仁愛的普遍化;
另一方面在向外施愛的基礎(chǔ)上,反過來成就自己、完善自己、實現(xiàn)自己,并最終上達天道,實現(xiàn)心靈的超越。

  因此,仁不是一抽象的概念,而是心靈的活動和實踐;
它不是現(xiàn)成的,而是在具體的境遇中不斷生成和顯現(xiàn);
它似乎沒有確切的界限和范圍,而只是規(guī)定了實踐的過程和方向。故孔子談仁很少從定義入手,而是根據(jù)仁的特點隨處指點!八抉R牛問仁。子曰:‘仁者,其言也訒!唬骸寡砸灿暎渲^之仁矣乎?’子曰:‘為之難,言之得無訒乎?’”(《顏淵》)據(jù)《仲尼弟子列傳》,司馬!岸嘌远辍保士鬃右笏捌溲砸灿暋,說話要謹慎。這表明克服了自身的缺點便可達到仁,當然“其言也訒”本身并不等于仁!胺t……問仁。曰:‘仁者先難而后獲,可謂仁矣。’”(《雍也》)仁代表了“成己”、“愛人”的實踐超越過程,需要“先難而后獲”,不是一蹴而就的,這是就實踐過程言仁。同樣,“先難而后獲”本身并不等于仁。所以要給“仁”下一個定義的話,可以說:仁表達、反映的是道德生命實踐超越,“成己”、“愛人”的整個過程,凡屬于這一過程的、凡有利于實現(xiàn)這一過程的,都可稱作是仁。仁是全體,仁是過程。這是孔子仁的獨特之處,也是理解孔子仁的關(guān)鍵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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