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孕套分大中小嗎【鐘健夫:哈貝馬斯與避孕套大中小號】
發(fā)布時間:2020-04-10 來源: 人生感悟 點擊:
這一百多年來進口的人文產品不少,任你什么交往理性,尺寸障礙總繞不過去 。
。玻埃埃蹦辏丛,西文哲學大師哈貝馬斯來華講學訪問,讓我想起小區(qū)內那個避孕套自動售貨機。它熱水器大小,掛在人行道墻邊,方便消費。剛掛上去時,我多看了兩眼,之后每天經過,視而不見。我從未見有人消費。想想也正常,隨
處可見的小雜貨店均有避孕套出售,有人還是不敢去買,怕人問:“你要大號、中號還是小號?”在自動售貨機消費的人,定是瞅準四周沒人,快速交易完畢。
有些事情經常發(fā)生,人人心知肚明,偏偏就不好意思說。比如此文的寫作,我就要冒格調低下的風險。這種心態(tài)就是賣點。
我看過一條酒的廣告,創(chuàng)意由此產生。廣告中,一成年男人來到藥店,見避孕藥具柜臺有女子守著,瞧了幾眼,不敢開口。這時來了一位平頭男士,指著柜臺,自信、堅決并且大聲地向女售貨員說:“我要小號!”于是鏡頭切換過來,他喝那品牌的酒便亮了相。我忍不住說聲:“好!”
在中國文化背景下,男人若有這等自信,確實非同一般。那西門大官人所以色膽包天,《金瓶梅》說他“本錢大”!度馄褕F》那位,本錢很小,卻非要做尋花問柳的勾當,用了江湖嫁接術,硬是將狗的本錢奪過來,做大了自己的生意。
我在王小波的小說里,也總聽他說自己有本錢。我不知道在西方文化中,本錢的大小是否這般緊要。
有朋友的朋友靠避孕套發(fā)了財。他的發(fā)財完全是建立在別人失敗的基礎上。
那年凡進口的洋貨,都能賺錢,所以人人都搞貿易——包括人文學術產品。不知是誰,進口大量的避孕套,心想洋人的東西質量好啊,在中國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誰知弄回來一看,尺寸不對,太大了,任你怎么推銷,也賣不出去,壓了整倉貨。
我那朋友的朋友見人家生意做砸了,計上心來,低價全部買下。他租幾間大房,請女民工一批,日夜加班加點,將避孕套改造成各種花式的橡皮筋。產品雖被改變了定位——下半身改為上半身,改變了用途,但洋貨的材料品質確實了得,橡
皮筋很快銷售一空,發(fā)了洋財,完成了資本的原始積累。
我想,這一百多年來,進口的人文產品也不少,直接使用也不太符合國情,是否也要改變用途或改變定位才行?
比如最近德國哲學大師哈貝馬斯來華訪問,在北京、上海演講,趨之若鶩。
我想任你什么交往理性,尺寸障礙總繞不過去的。當然你可以為他辯解:老哈這回就說了,那叫“文化間性”。說得多好啊,文化“間性”,不就是尺寸嗎?
現(xiàn)在回到那個避孕套自動售貨機身上。里面的貨物想必已經考慮了使用者的尺寸問題——可能全是均號。某日,一騎自行車男士停下來,身體卻不肯下來,單腳落地撐著,伸手在低部的“出貨口”胡亂摸了幾下,可能不好意思,想取了貨立即走人。我原來并不在意,可是他老取不出來,擋了我的去路,只好等著。
見我一等,他騎車走了。我看那人民工模樣,正感嘆民工也有自尊啊,他又掉轉頭來,伸手又在那洞口上胡亂摸來摸去,用很大勁,最后急了,欲將將整個自動售貨機扯下來搬走。我忍不住問:“你在干嗎?”他騎車火速逃了,原來是個收
破爛的,搞了半天就是要將整個避孕套自動售貨機扯下來,當廢鐵賣了。
我想避孕套不知讓多少婦女得到解放,阻隔了無數(shù)的病毒傳播,更是控制了生育人口,若全球的避孕套都被人拿走,不知帶來多少災難。我經常看到報道:某地沙井蓋被民工偷走賣了,晚上不知多少人跌了進去,“小號的”兒童也下去了,活活丟了性命。
最后還是回到人文學術上。有些人本是搞些貿易工作——翻譯海德格爾、哈貝馬斯之類的著作,按原品牌在中國銷售,見利潤不少,消費者也不問產地,不問尺寸大小,他們干脆撕去人家品牌,貼上自己的商標出售。奇怪的是,當有人問:“你在干嗎?”他也不逃。別人還為他解脫:“不是大家都在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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