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喧囂時代的空靈】 摩登時代是什么意思
發(fā)布時間:2020-04-03 來源: 人生感悟 點擊:
“小娟很靜,好靜。語言都是多余,樂器都是多余,聲音都是多余,但是必須傳達” 小娟已經(jīng)演唱了15年。長發(fā),波西米亞長裙,帶著平和,笑起來露出小小虎牙。她的動作很輕很慢,言談中幾乎聽不到任何尖銳的態(tài)度或是觀點,似乎總在對你說:“聽我的歌就好了!
她正準備著4月9日即將在廣州中山紀念堂舉辦的一場“臺北到淡水Live廣州站”演唱會。平時,小娟還要和她的伴侶黎強每天都去一家叫做“月亮河”的俱樂部演唱。
小娟出生在武漢,本名王秀娟,畢業(yè)于中南財經(jīng)大學,是中國最早的民謠女歌手之一。大陸女民謠歌手不算太多,比她早的有90年代初青海的張淺潛、沈陽的艾敬,晚一點的有2000前后北京的王娟、成都的吳卓玲等。
1990年,崔健到武漢為亞運會籌款義演,還是在校生的小娟撥通了電臺的熱線,直接問崔健,自己可不可以參加這次義演,沒想到崔健一口答應了下來。于是小娟在崔健“新長征路上的搖滾”武漢站中擔任了嘉賓。
90年代初,是中國內(nèi)地流行樂發(fā)展的黃金時期。1993年小娟寫出第一首作品《藍色的窗外》,遇到新疆籍的民歌手黎強,他們一起來到北京,住在圓明園附近,中關村最早的酒吧之一“獵奇門”(現(xiàn)在已經(jīng)蕩然無存),曾經(jīng)是他們駐唱的地方。他們當時一個月的收入150到200元,房租就花掉整100元。
小娟起初被人關注,是從1994年參與錄制《搖滾北京Ⅱ》開始,她演唱自己創(chuàng)作詞曲的無伴奏歌曲《美麗的魂魄》。1996年在陳哲制作的民謠合輯《第一直覺》中演唱《鴿子淚滴在傷口上》。1998年與民歌手黎強、北京大學畢業(yè)的于宙組成三人樂隊:小娟&山谷里的居民。以顆粒感很強的空靈女聲和柔和的木吉他為主,輔以長笛、笛子、口琴、打擊樂等。
2005年,小娟演繹居住北京的新疆歌手洪啟的《紅雪蓮》(翻唱自蘇格蘭民歌),以優(yōu)美的旋律、女主唱舒緩深情的聲音和純真簡單的木吉他為顯著特征,奠定了她不可磨滅的演唱風格。2006年、2007年,陸續(xù)推出數(shù)張翻唱發(fā)燒專輯《如風往事》、《細說往事》、《惦記》、《臺北到淡水》等,其中的《永隔一江水》、《玻璃心》、《離家五百里》、《紅雪蓮》、《愛的箴言》、《野百合也有春天》、《海上花》、《花祭》等,多為家喻戶曉的經(jīng)典流行曲目,旋律流暢優(yōu)美,傳唱度很高。在熱心于民謠音樂的朋友們?nèi)纭爸胤?1號公路”(網(wǎng)名)等推波助瀾下,之后又在臺北、香港、內(nèi)地分別推出原創(chuàng)唱片。最近樂隊漸漸從酒吧小場地轉(zhuǎn)移到劇場去演出,小娟往往素服布衣出演,影響在文藝青年里逐漸擴大。
李皖認為,2010年,“山谷里的居民”從3位變成4位,或許還有第5位,一個隱形的隊員――校園民歌研究者公路。沒有她,這張《臺北到淡水》不會是這個模樣。
“公路有只有骨灰級民歌迷才有的秘密感。比如,她帶著樂隊跑到臺北動物園錄音室――李雙澤的故居,在蟲聲唧唧的一片寂靜中按下錄音鍵,開始了這場民歌之旅;再比如,她選擇了《鄉(xiāng)間小路》(葉佳修)、《走在雨中》(李泰祥)這樣的民歌標志之作;也選擇了《如果》(施碧梧/邰肇枚)、《小茉莉》(邱晨)、《雨中的故事》(簡維政)等青澀派代表!
音樂人李廣平說,“小娟的音樂有溫潤的氣息、有清澈的水流,我們叫她‘HIFI民謠’!崩钔钣终f:“小娟很靜,好靜。語言都是多余,樂器都是多余,聲音都是多余,但是必須傳達。所以有了這語言,有了這樂器,有了這聲音……就是一種空。”
武漢的李皖,刁鉆的耳朵,自然對武漢的小娟有格外的希冀。“我曾在《我的思念》(專輯第2首)那里被狠狠打動,幾乎匍匐在地上。繼續(xù)往下聽,敬意一分分減弱。這或許可用‘審美疲勞’一詞搪塞!
愛護之余,他難免下了“狠心”去批評:“這是一種抽象至極的聲音的美……它如此強大,在它面前情感的表演很低級。”
小娟平和,不抽煙,不喝酒,不用手機,沒去過KTV。她說,她是個經(jīng)常會流淚的人,卻不是因為難過。在采訪中,她用了數(shù)次“開心”、“知足”。小娟說:“我的歌偏慢,這跟我們的生活節(jié)奏有關系,其實我覺得這種慢節(jié)奏是每個人都想要的,現(xiàn)代人快餐化的生活無法體會生活里的許多樂趣。”
人物周刊:聽過你翻唱的一些歌,比如《天空之城》等,為什么做那么多的翻唱?
小娟:在我的概念里,音樂不是一種形式上的簡單重復,是源自于內(nèi)心的一種感受。《天空之城》是對美好事物的一種向往,向往是不受局限的,我們就翻唱了這首歌曲。音樂對于我們來說,不單單是限制在節(jié)奏上、音符上,不光是形式上的,更重要的是內(nèi)心的感受,所以對于我們來說,沒有別人的作品和自己的作品那么強烈的一種分歧感。從小到大,每個人經(jīng)歷的、見過的人,都是一個鋪墊,從別人的作品里找到自己想要說的話,然后很用心地去唱,把自己的情感表達出來。
人物周刊:出專輯和現(xiàn)場表演更喜歡哪一種?
小娟:更喜歡現(xiàn)場,專輯是一種凝固的美。我還是更喜歡流動的,就像溪水一樣。
人物周刊:有人聽到火車上放你的歌,在大理和麗江也放你的歌。你對這樣的小范圍的傳唱,有什么樣的感受?
小娟:首先是很開心。越來越多的人喜歡聽是很開心的事情。其實喜歡我們音樂的人都是一種人,是對自己內(nèi)心有一個尋找的過程的那一部分人。有些人聽到了也當沒聽到。對我們來說是多了一些朋友,他們表達的方式都一樣,很多是很長時間已經(jīng)不在聽音樂了,突然聽到了就很喜歡。也有小孩子喜歡,很欣慰,很開心。
宣傳就是口口相傳,他們自己買碟。做音樂也沒想過要怎么樣,只是做自己想做的這么一件事。很多時候都是媒體來找,自己很少去做宣傳。有時候有一些商業(yè)上的邀請演出,也會篩選,可能拒絕,也可能接受。
人物周刊:你的快樂建立在什么基礎上?
小娟:滿足。整個城市變得越來越快,像一個大的轉(zhuǎn)盤,跳進去會跟著一起轉(zhuǎn)。我不愿意做我做不到的東西,只做自己能做的事。
人物周刊:你的愛情是怎樣的?
小娟: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有一種深情就是真的,與眾不同。我們算是一見鐘情吧,我很滿足,很知足。當時從他的眼睛里面就看見我想要的。
愛情就像一塊田,灑下種子,不澆水除草,是不可能的。我所得到的幸福是最簡單的,但是屬于我的幸福,也希望每個人都能得到這樣的幸福。
人物周刊:樂隊成員在一起是怎么相處的?
小娟:樂隊現(xiàn)在的成員4個人,黎強是吉他手,小光是2008年加入的,荒井是09年加入的,我很幸運能夠遇到他們。我們的專輯里面有小光的鋼琴,還加入了荒井的打擊樂,是真正意義上4個人的專輯。
我常常在舞臺上是這樣介紹他們的,我更愿意叫他們山谷里的小強,山谷里的小光,和山谷里的荒井。這個山谷不是一個外在的景,而是內(nèi)心的某一塊地方,每個人其實都有這塊地方,只是離它或近或遠,因為是“山谷的居民”,我們對心靈的這塊地方的尋找,是比較在意的。小光平時是一個爵士樂手,會薩克斯會鍵盤,到了樂隊,卻吹起了長笛、口琴,唱起了和聲,他說因為音樂需要,不是為了自我。
人物周刊:想過自己的未來?
小娟:真的能感覺到越來越多人的喜歡,是一件很開心的事。但是,聽歌的其實只有一個人,也就是說并不考慮有多少人聽,不因為他的數(shù)量多少而去改變,也不會更歡喜或者更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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