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獵人世界官方網站 成為世界的一部分
發(fā)布時間:2020-03-28 來源: 人生感悟 點擊:
在當今文藝大觀園里,影像始終是正房和小妾,音樂是丫環(huán)。去戛納的記者都跟去薩格勒布捍衛(wèi)國球的記者一樣多了,可惜這回電影沒像乒乓球一樣為國爭光。至于“前衛(wèi)”(姑且給這些藝術家系上“前衛(wèi)”這根褲腰帶吧)藝術最震撼人心的話題似乎就是誰的畫價又High起來了。閣下今兒吃了嗎?拿獎了嗎?破紀錄了嗎?更高更快更強更貴了嗎?這一切名利場的背后難免有一句潛臺詞:你更賤了嗎?影像時代大伙的眼睛都無比雪亮,但一掏耳朵沒準能掏二兩泥出來。比如新周刊著名的年度新銳榜啥都評了――沒準以后還會評“新銳彩鈴”――就是不評“新銳音樂”,可能是他們搞不清“新銳音樂”究竟是李云迪還是李宇春,是譚盾還是譚晶。
大家熱衷的是李云迪或郎朗如何在中國修筑歐洲古典音樂的古堡,譚盾如何把紐約大都會歌劇院變成秦始皇陵,譚晶如何把維也納金色大廳變成喬家大院,而李宇春如何向往格萊美。全球化背景下中國新音樂的急劇變幻遠未進入媒體和評論的視野。但我并不是想抓多幾個新銳音樂的壯丁去競選新周刊的“年度新銳榜”或南方人物周刊的“我們時代的青年領袖”,更不是要挖掘“大國崛起”的音樂戰(zhàn)壕。借用許知遠一本書的名字――“我想成為世界的一部分”。但這個“世界”不是西方世界,甚至不僅僅是政治、經濟、文化意義上的全球化大同世界,對音樂家來說,這“世界”也是一個純粹的音樂與聲音的世界。
當大家還忙于在“中國搖滾二十年”的牌坊下祠堂里燒香,還在炒作魔巖三杰或侏羅紀三杰如何重聚,那些層出不窮的真正令人興奮的國際事件卻只是被當作地下水道。比如前不久音速青年(Sonic Youth)訪華鎖定兩支暖場樂隊――北京的Carsick Cars(暈車的車)和上海的Torturing Nurse(虐待護士),后來前者因未報批被舉報而沒登場,后者則因并非搖滾而是純噪音樂隊而被演出商放棄。在回答“假如可以成為另一支樂隊你們想成為哪一支”時,音速青年說是“虐待護士”,雖有點外交辭令,但這支年輕上海噪音樂隊的確值得前輩獎掖,他們近幾年在國外各種廠牌竟出版了100余張唱片。Carsick Cars承續(xù)了Sonic Youth的搖滾一面,Torturing Nurse則與Sonic Youth的噪音實驗一面相契。
2000年左右,杭州的“第二層皮”和上海的“戈多”都有Sonic Youth的烙印。后來“第二層皮”改玩噪音和迷幻,“戈多”改玩后搖,但像Carsick Cars這樣的新一代中國樂手仍繼續(xù)被Sonic Youth點燃,加之E.N、Throbbing Gristle,以及從Glenn Branca到Elliot Sharp等等,實驗大家現(xiàn)在似乎像一個大熔爐正在鍛造像Carsick Cars、White這樣的中國新樂隊,這兩支樂隊的靈魂人物守望分別與Glenn Branca和Elliot Sharp合作過,而由守望和沈靜組成的White和剛剛在柏林由E.N靈魂人物Blixa Bargeld制作錄完首張專輯。Blixa娶了中國老婆曾在后海住過一年多。若干年前當我買E.N的打口帶和Glenn Branca、Elliot Sharp的高價原版時確實沒想到這些名字會很快與中國樂手發(fā)生關系,當我1998年在五道口的嚎叫酒吧看到“掛在盒子上”樂隊的中學生鼓手沈靜在學玩Nirvana的《About a girl》時,也沒想到她日后會成為中國罕有的前衛(wèi)女樂手。盡管基礎環(huán)境條件依然惡劣,但北京確實正在成為國際性的音樂事故多發(fā)現(xiàn)場,巴塞羅那著名的電子音樂節(jié)Sonar今年特設“Beijing Wave”專場,于6月14日上演,F(xiàn)M3、White和718這三個中國樂隊名字參與構成Sonar在Beastie Boys、Devo這樣的主流大腕之外的另一道實驗景觀。
718是孫雷的代號,他擅長紛繁而精巧的采樣拼貼魔術。而FM3的唱佛機則是近年國際前衛(wèi)樂界的一個神話――你也可以稱之為亞文化乃至時尚的神話。FM3近年的全球巡演連死海都去了,就是忘了后海。他們在Sonar除了販賣唱佛機還演新作“Marshall Plan”――在吉他重復氛圍和鼓擊策動下貌似后搖范兒的電音歷險。FM3除了演唱佛機的“佛打架”,還與近年迷上了人聲實驗的Blixa現(xiàn)場合作。
寫這篇小文時,接到“美好藥店”樂手張瑋瑋的電話,說他們7月7日將在法國阿爾演出――去搶渡梵高的阿爾吊橋。藝術節(jié)開幕式是美好藥店,閉幕式則是Lou Re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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