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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國集團機制化適應時代發(fā)展潮流:如何適應時代潮流

發(fā)布時間:2020-03-20 來源: 人生感悟 點擊:

  二十國集團(G20)峰會倉促登場并匆忙機制化,直接導因是美國華爾街金融風暴引發(fā)的國際金融危機與全球經濟大衰退,深層原因在于世界經濟發(fā)展、國際力量格局、國際關系發(fā)生巨大變化,全球發(fā)展失衡僅為表象,上層建筑(全球治理架構)與經濟基礎(世界經濟結構嚴重脫節(jié)是根本原因。G20機制化是二戰(zhàn)后壘球治理轉型的標志性事件,為重塑國際秩序提供契機,預示一個新時代正在提前降臨。
  
  G20機制化是國際力量變遷使然
  
  進入21世紀以來,新興經濟體群體性崛起,成為推動世界經濟發(fā)展的主力軍,尤其是中國、印度、俄羅斯和巴西(金磚四國)等新必大國成為世界經濟的重要引擎,加速國際際力量格局演進,多極化趨勢明顯加快,重心向新興大國轉移,全球三組力量――“舊與新”(美歐日和新興經濟體)、七國集團(G7)與“金磚四國”(BRICs)。三大經濟板塊(北美、西歐、亞洲)之間激烈碰撞并加劇重組。這種此消彼長態(tài)勢加速力量格局變遷,推動國際關系調整。加劇國際體系轉型。
  “舊與新”力量消長的結果。毫無疑問,在當前世界經濟中,發(fā)達經濟存量依然大,但新興經濟增量上升快,力量消長向新興國家傾斜。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統計,按市場匯率計算,2000~2009年新興市場與發(fā)展中國家占世界經濟比重累計增加10個百分點,由23.6%上升到33.6%,發(fā)達國家則由76.4%降為66.4%;按購買力平價(PPP)計算,新興市場與發(fā)展中國家占全球產出的比重增加9.6個百分點,由40.4%上外到50%,發(fā)達國家由59.6%降到50%,出現南北平分秋色現象。另外,在國際貿易中,新興市場與發(fā)展中國家的商品出口占全球出口比重增加13.8個百分點,2009年達到43.5%(2001年為29.7%)。新興經濟體占全球大宗商品消費的比重也明顯上升,如,2002~2008年,其原油消費由45.8%增到2008年的51.8%;鋁消費由42.8%增到59.2%;銅消費由49.3%增到61.7%。
  金融危機使全球經濟版圖呈現“北降南升”態(tài)勢 后危機時代,世界經濟最大風險是發(fā)達國家盤如何擺脫危機后遺癥。發(fā)達經濟體普遍需要改革金融體系,實質是生財之道與生活方式需要改變。加強金融監(jiān)管無疑將增加市場融資成本,短期影響生產率提高,降低財高效應,抑制居民消費,減緩發(fā)展勢頭。OECD據此認定,金融危機將永久性減緩發(fā)達國家的潛在產出水平,邊際效益下降將影響其經濟潛在增長兩個百分點。危機后,美國仍是世界經濟主要引擎,但近中期幾乎不可能回復到危機前發(fā)展水平。新興市場在危機中表現好于預期,經濟率先復蘇,成為世界經濟的“起搏器”。后危機時代,作為整體、新興市場經濟增長仍將遙遙領先于發(fā)達國家,中長期前景看好。IMF樂觀預測,2010~2015年,世界經濟將再現“2%~4%~6%~8銹”發(fā)展格局,即發(fā)達經濟年均增長2%,世界經濟年均增長4%,新興市場與發(fā)展中國家經濟增長6%,中國經濟則年均增長8%。據IMF預測,2010~2015年,無論按市場匯率還是PPP匯率計算,發(fā)達國家占世界經濟的比重均呈下降趨勢,前者將降至58.1%,后者降到41.9%,分別減少5.7和3.5個百分點。到2020年,即便按市場匯率計算,國際經濟版圖都將出現新興經濟與發(fā)達經濟平起平坐的局面。
  據IMF預測,后危機時代(2010~2015年),無論按市場匯率還是PPP計算,發(fā)達國家在世界經濟中的比重均會持續(xù)下滑,前者降至58.1%,后者降至41.9%,分別下降5.7個百分點和3.5個百分點。到2020年,即使按市場匯率計算,世界經濟版圖將呈現新興經濟體與發(fā)達經濟體平分秋色的局面。
  從主要經濟體力量對比看,未來全球十大經濟體排列將發(fā)生巨大變化,新興大國量增位升,發(fā)達國家量減位降。IMF最新預測,到2015年“金磚四國”都將進入世界前十大經濟體,依次為美國、中國、日本,德國、法國、俄羅斯、英國、巴西、意大利和印度(2009年為美國、日本、中國、德國、法國、英國、意大利、巴西和西班牙,俄羅斯因經濟大衰退,由2008年的第8退回到第12位)。最近,全球著名會計師事務所普華永道報告預測,到2030年,世界前十大經濟體名次將重新洗牌,分別為中國、美國、印度、日本、巴西、俄羅斯、德國、墨西哥、法國和英國。如果普華永道的預測正確,屆時新興大國將占全球十大經濟體的一半,發(fā)達國家僅美、日能進入前五。由此可見,未來20年國際力量格局將出現天翻地覆的變化。
  后危機時代全球治理架構必須調整,需要與世界經濟發(fā)展趨勢、力量格局變遷相一致。金融危機迫使美國等發(fā)達國家深知,單靠西方自身力量已不可能戰(zhàn)勝全球化環(huán)境下的金融經濟危機后遺癥,讓渡部分話語權給新興大國、改革國際金融體系勢在必行。結果是,G20領導人峰會應運而生,替代G8成為全球合作主要舞臺,凸顯中國、印度、巴西、俄羅斯等新興力量在管理世界中的重要性。
  
  G20機制化是全球失衡調整需要
  
  進入21世紀以來,全球發(fā)展嚴重失衡,新興經濟體成為全球資本的凈流出國,美國則變成全球最大的資本凈流入國。20世紀60年代與80年代,世界經濟曾發(fā)生過兩次不平衡,但均在西方體系內,經常項目逆差方主要是美國,順差方是日本和西歐國家。第一次以美元放棄與黃金掛鉤,結果導致布雷頓森林體系解體。第二次通過簽訂“廣場協議”,讓美元對日元、馬克等主要貨幣貶值,后又簽訂“盧浮宮協議”,以制止美元過度貶值,結果間接誘發(fā)日本經濟陷入“長期低迷”狀態(tài)至今不能自拔。但這一切都在西方體系內,即G7機制內協調解決。然而,在當前全球發(fā)展失衡中,經常項目逆差依然是美國,但順差方既有日本、德國等發(fā)達國家,更以中國等東亞經濟體和中東等石油輸出國居多。也就是說,本輪全球失衡包括體制內和體制外,且以體制外為甚。這是美國匆忙啟動G20峰會機制,又草草讓其升級并替代G7,成為國際合作首要平臺的真實用意。
  一方面,新興市場外匯儲備不斷增加,成為對美國資本凈流出國。進入21世紀以來,新興市場參與國際貿易能力明顯增強,尤其是大宗商品價格持續(xù)上漲,使新興經濟體與發(fā)展中國家積累起大量經常項目順差和外匯儲備,總債務率下降,對外支付能力提高。據IMF統計,新興經濟體與發(fā)展中國家經常項目順差由2000年的929億美元增至2008年的7034億美元,受金融危機影響2009年降到3391億美元,但后危機時代其經常項目順差將再次增加,到2015年將增到7638億美元。其中以亞洲和中東為主,尤其是亞洲發(fā)展中經濟體的經常項目順差將由2009年3217億美元增至2015年的7312億美元。問題是,亞洲的經常項目順差幾乎將全部集中于中國。據IMF預測,中國經常項目順差將由2009年的2837億美元(2008年為4261億美元)猛增到2015年的7594億美元。這一預測結 果有點危言聳聽,是美國緣何拿人民幣開刀,脅迫中國在G20多邊機制內調整全球失衡的原因所在。美國政府清楚,沒有中國的參與和合作,全球發(fā)展失衡根本無法得到解決,而單憑美國力量,同樣無法降服中國“就范”。故此,美國意欲借中國希望擴大全球治理話語權之機,搭起G20這一平臺,用東西方力量在多邊合作機制內挾中國讓步。
  另外,進入21世紀以來,新興市場與發(fā)展中國家的外匯儲備逐年增加。雖受危機影響,但新興市場與發(fā)展中國家的外匯儲備由2008年的49614億美元增到2009年的55002億美元(中國占43.6%,為23992億美元),比2000年(為8025億美元)增加545倍,年均增長26.3%。IMF預測,后危機時代這些國家的外匯儲備將繼續(xù)呈增長趨勢,2010~2011年將分別增加到61944億美元和67763億美元。鑒于國內金融市場不發(fā)達,這些國家只能將外匯儲備以購買國債等方式投資于美國等富裕國家。這種資本逆向流動現象始于上世紀90年代末,加速于危機前五年。據聯合國統計,由發(fā)展中國家流向美國等發(fā)達國家的資本由2000年的1950億美元增至2008年的8907億美元,轉型經濟體則由515億美元增加到1530億美元。從發(fā)展態(tài)勢看,只要全球化趨勢不被逆轉,新興市場經濟依然保持良好發(fā)展態(tài)勢,后危機時代國際資本逆向流動趨勢不會改變,尤其是美國等發(fā)達國家均陷入嚴重的債務危機不能自拔,更需要新興市場資本流入。
  另一方面,金融危機使發(fā)達國家的財政赤字與主權債務攀升至二戰(zhàn)以來最高水平,已經處于不可持續(xù)狀態(tài)。據OECD預測,2010年其成員國的財政赤字占GDP比重將升到7.6%,比危機前高出63個百分點。高赤字將使美國經濟增長減緩0.9個百分點,歐元區(qū)與日本各降0.8個百分點另外,巨資救市使發(fā)達國家政府債務猛增,成為后危機時代威脅經濟平穩(wěn)發(fā)展的巨大風險。據OECD估計,2011年其成員國的政府債務將超過GDP規(guī)模,比2007年高出30個百分點,平均達到100.7%。尤其是,目前發(fā)達國家的政府債務呈現結構性與長期化特征,高峰期尚未到來IMF預測,發(fā)達國家的政府債務高峰期將發(fā)生于2011~2018年,2023年只能降到80%,到2030年才能恢復至危機前水平,即回落到60%的警戒線以下。如果IMF上述預測正確,那么未來20年發(fā)達國家經濟將持續(xù)受高債務威脅=前車之鑒是,拉美債務危機使其經濟后來陷入“失去二十年”,至今陰影仍揮之不去。前蘇東地區(qū)債務危機最終導致政經劇變,經濟倒退20年。
  關鍵是,美國陷入嚴重的債務泥潭,成為全球最大的債務國據美國財政部統計,截至2008年6月,美國長期債務規(guī)模由2002年6月的32.169萬億美元增到2008年6月底的51.543萬億美元,年均增長8.2%,尤其是2006年和2007年增幅分別高達15.8%和15.3%。進入21世紀以來,海外持有的美國債券規(guī)模和所占比重逐年增加。以長期債券為例,海外債權人持有的長期債券由2000年3月的3.558萬美元增到2008年6月的9.463萬億美元(如果加上短期債券8580億美元,其海外總債務高達103220億美元),占美國長期債券的比例由2000年的9.7%升到2008年的18.4%,事實上。美國經濟失衡很大程度E源自“寅吃卯糧”的生活方式,根源在虛擬經濟,關鍵是發(fā)展模式,錯在宏觀經濟政策。然而,奧巴馬政府則認為,由于中國等新興市場“操縱貨幣”,使美國企業(yè)失去出幾競爭優(yōu)勢,故此出臺“全國出口計劃”,以壓人民幣等東亞貨幣升值,推動產品出口,創(chuàng)造更多就業(yè)機會,重振美國經濟這是在G7機制內不能完成,必須由中國等新興大國參與、在G20機制內才能實現的。
  此外,全球非傳統安全問題凸顯,如能源安全、氣候變化、環(huán)境問題、恐怖活動、傳染性疾病等,使全球治理已經難以離開BRICs等新興大國的參與和合作。
  
  G20機制是國際體系平穩(wěn)過渡的安排
  
  G20機制化為重塑國際秩序提供巨大機遇與動力。首先,顛覆傳統理論。G20峰會機制化已經手打亂西方發(fā)展論濟學有關“中心一外圍”理論。在G20機制內,以BRits國家為代表的“外圍”國家與以G7為核心的“中心”國家開始平起平坐地(起碼在形式上如此)磋商原先在“中心”國家集團內(G7內)商討的全球性問題、其次,瓦解著西方體系。G20機制取代G7,說明全球治理體系(上層建筑)必須隨世界經濟結構(世界經濟基礎)嬗變而調整,開始由發(fā)達國家獨霸向發(fā)達與發(fā)展中國家平分秋色轉變,“南北共治”格局初露端倪。第三,挑戰(zhàn)美國霸權,一方面,金融危機使美國經濟實力里階段性衰落,美元地位顯現趨勢性下滑。另一方面,在G20架構內,美國仍是核心國家,主導地位短期難動搖,但霸氣開始收斂,合作意愿上升尤其是,作為金融危機的始作俑者,國際金融體系改革本質上是對美國金融體系的改革,尤其是國際貨幣體系改革,將最終觸及美國的核心利益――美元霸權地位,第四,認同中國和平崛起。G20機制化從另一側而表明,以美國為首的西方體系開始接納中國,認可中國和平崛起有利于世界經濟發(fā)展這一事實。同時,美歐欲以增加中國在世行和IMF的話語權,讓中國承擔更多國際責任,讓中國在其設計的體系內崛起。第五,開啟國際新秩序構建。全球治理由G7過渡到G20,本身說明一個全新時代的開啟、它雖然始于金融經濟危機,但終將產生政治與安全影響
  事實上,全球金融危機正在推動國際體系變遷,加速二戰(zhàn)后形成的西方體系解體,預示一個新時代將提前降臨在世界近代史上,國際體系先后經歷過兩次大轉型,第一次發(fā)生在16世紀初葉至19世紀未期。歷時4個世紀;咎卣魇欠稚⒐铝、不成體系的體系轉變?yōu)檎w發(fā)展的全球體系。第二次發(fā)生于20世紀初至2000年,歷時約100年。國際體系轉型的基本特點是,英國主導的全球國際體系朝美國主導的全球體系轉型,即由所謂“英國治下的和平”向“美國治下的和平”轉型。
  當前,國際體系正進入第三次轉型階段 如果說2001年的“9?11”事件是正式開啟國際體系第三次轉型的發(fā)動機,那么當前金融危機則是加速國際體系第三次轉型的催化劑。與前兩次不同的是,21世紀國際體系轉型是在西方國家整體力量與影響相對下滑,非西方國家力量與影響相對上升背景下發(fā)生。轉型的結果應該是,東西方力量與影響加速向相對均衡方向調整,西方國家主導國際體系的連續(xù)性可能因此被中斷。
  當前G20機制化等于宣告。發(fā)展中國家開始揭去貼在其身上長達60余年的“配角”標簽,發(fā)達國家和發(fā)展中國家在IMF和世行中的地位將以不可逆轉之勢漸漸邁向公平、公正、平等。新興經濟體在全球金融體系改革、治理全球經濟失衡、反對貿易保護主義及應對氣候變化等重要議題上都將起建設性作用。G20成為商討全球經濟合作的主要平臺,不僅標志中印等新興經濟體將在世界金融 事務中發(fā)揮更大影響力,也預示著金融海嘯后全球經濟權力中心轉移。
  作為地位、身份和影響力的象征,G7長達30余年的“霸業(yè)”已經步入歷史的終結階段,雖然名義上并未解散,仍保留國際安全磋商等議題的職能,但很難想象一個既無專門峰會,又無中印等大國參與的對話,能對未來國際政治、軍事、安全產生多大影響。從G8到G20是一個時代的終結,世界開始進入建立國際新秩序的時期。G20的作用是以金融秩序重建為出發(fā)點,但最終不會局限于經濟金融,從世界多極化趨勢及G20廣泛的代表性看,這一平臺的職能將會不斷擴大,國際政治、軍事、安全等議題勢將會納入其中。
  當然,國際體系轉型是一個漫長、曲折、動蕩過程,本次轉型也不例外。期間,東方與西方之間、西方與東方內部之間,矛盾與沖突將不斷,博弈將異常激烈。因為,這一切將發(fā)生于體制內與體制外,但時間可能短于前兩次。估計,到“金磚四國”經濟真正崛起時(估計于2030~2050年期間),東西方共治的國際體系將基本建成。G20應是現階段由西方轉向東西方共治平穩(wěn)過渡的最佳途徑。
  
  中國在G20機制內的作用與影響
  
  中國經濟持續(xù)快速發(fā)展,是引發(fā)世界經濟增長態(tài)勢、國際力量格局、國際關系變遷的重要因素,也是迫使美國痛下決心,將G20提前替代G7成為國際經濟合作首要平臺的直接原因。當前,全球治理中的任何問題(無論是傳統還是非傳統安全問題)都離不開中國的參與和合作。
  中國在國際社會中的中心國家地位基本確立。危機前,中國與印度等積極參與G8和新興大國的對話機制,但處于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被動接受常態(tài),與G7地位完全不平等,很難發(fā)揮影響性作用。金融危機將中國提前(至少五年)推人世界舞臺中心,危機中中國作用舉足輕重,尤其對制止全球衰退起到中流砥柱的作用,國際合作空間明顯拓寬,關鍵看中國能否充分有效利用這一切。
  首先,對世界經濟增長貢獻大。據IMF統計,危機前的2007年,無論按市場匯率還是購買力平價計算,中國均為世界經濟增長的最大引擎,對全球經濟增長的貢獻率都超過美國(分別達到18%和27%,美國則為8%和i5%)。2009年,世界經濟增長的一半來自中國。初步統計,中國GDP增量為3890.4億美元,美歐則分別下降1851.5億美元和11183億美元。這增與減使國際社會發(fā)生始料不及的變化。后危機時代,中國經濟將依然保持9%以上的增長,遙遙領先于美歐日(經濟增長將徘徊于1.5%~2.5%)。
  其次,GDP規(guī)模超越速度快。一個13億人口的國家,經濟持續(xù)30年快速發(fā)展,在世界經濟近代史上實屬罕見,令國際社會刮目相看。在世界經濟中,中國地位不斷上升。據IMF預測,2015年中國經濟占世界比重將由2009年的8.6%(2000年為3.73%)增到12.2%。2009年,中國經濟規(guī)模與日本僅差841.6億美元(分別為49847億美元和50688億美元),2010年超日本已無懸念,將成為居美國之后的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和亞洲第一大經濟體。雖然GDP規(guī)模不反映一國科技進步與社會發(fā)展水平,但對綜合國力與國際影響很大。在大國經濟中,中國后發(fā)優(yōu)勢依然存在,趕超速度之快超出預期。到2015年,中國經濟規(guī)模相當于美國的比重將由2009年34.4%增到55.4%(估計2025年前后,兩國經濟規(guī)模將不相上下),將是日本和德國的1.53倍和2.68倍。中國在“金磚四國”中優(yōu)勢明顯,GDP規(guī)模超過三國的總和(IMF統計,2009年占“金磚四國”的54.8%,2015年略降為54.6%)。在020經濟中,中國所占比重持續(xù)上升。IMF預測,2009--2015年,G20經濟規(guī)模占世界比重將由7,8%(2008年為85,4%)升到90.3%。而在020機制內,“金磚四國”所占比重上升快,將由17.6%升到23.4%,增量主要來自中國(占到80喲,而中國在G20的比重將由9.6%增到12.8%;美國則由28%降到24.7%,歐盟由32.3%降為26.37%,日本由10%降到8.4%。它意味著,未來020國家在世界經濟的地位持續(xù)上升,在全球治理中作用趨增,主要來自新興大國尤其是中國等參與和合作。
  中國起到聯系東西方、G7與BRICs、發(fā)達經濟與新興經濟之間磋商合作的橋梁與紐帶作用。從現行機制看,G20并非最佳平臺,金融危機將其匆匆推上機制化進程,但依然充滿不確定性,目前景尚不明朗。但對中國構建和諧世界、實現和平發(fā)展的戰(zhàn)略目標,G20機制應是過渡期的最佳選擇,是中國借助其由世界大國順利躍升為世界強國的理想平臺。
  回顧歷史,今天的G20機制很像20世紀90年代的亞太經合組織(APEC)。后者是中國加入的第一個區(qū)域組織,利用APEC這一“經濟搭臺外交唱戲”平臺,中國恢復并穩(wěn)定了中美關系,營造起相對和諧的周邊環(huán)境,確立了地區(qū)大國地位、并借APEC這一橋梁,縮短融入世界的時間,順利晉升為世界大同,亦給今天的和平發(fā)展鋪平道路。未來二三十年將是中國由世界大國躍升為世界強國的關鍵期,期間難免對現行霸權構成威脅與挑戰(zhàn)。加之,中國需要實現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戰(zhàn)略目標,需要擁有一個可預見、較寬松、非對抗的外部環(huán)境,需要有一種令新的全球性制度安排,G20應該是現階段較理想的機制,從可塑性、代表性、靈活性、寬松性等分析,在G20機制內,中國拓展空間大,回旋余地廣,借助力量多,承受壓力相對小。
  此外,在未來相當長時期內,中國人均CDP仍較低。IMF統計,2009年中國人均CDP只相當于美國的7.9%、日本的9.3%和德國的9%,巴西的44.7%和俄羅斯的42.3%。筆者預計,即使2020~2022年中國GDP,規(guī)?赡芘c美國持平(雖然人均GDP相當于美國的20%,但經濟規(guī)模將持續(xù)膨脹,中等收入與世界強國的雙重角色更加凸顯,中國在G20機制內身份與作用非常特殊,主要起到聯系東方與西方、G7與BRICs、發(fā)達與發(fā)展中國家之間的橋梁與紐帶作用。在發(fā)展問題上,葉國應代表新興市場與發(fā)展中國家說話,捍衛(wèi)其發(fā)展權利;在IMF等機構改革上,中國可為新興市場爭取更多話語權;在全球再平衡問題上,中國將承擔更多責任等。只要運用得當,中國可同時贏得新興市場與發(fā)達國家的支持,很可能借助G20機制這一平臺,延長戰(zhàn)略機遇期至2030年,以合作而非戰(zhàn)爭方式最終實現和平崛起。變化中的世界往往給中國更多有所作為的機會,且中國正處于躍飛階段,又是國際力量格局地位飆升的后來者,可謂千載難逢。
  
  (責任編輯:李瑞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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