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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法特的生死命運】 阿拉法特山

發(fā)布時間:2020-03-13 來源: 人生感悟 點擊:

  我對幾位同行說:只要我一喊"趴下",你們就趕快出溜到桌子底下......那次的咖啡是什么味道,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在討論會上,馬曉霖這番話聽起來輕描淡寫,但關注巴以沖突局勢的人都知道它包含著怎樣的內涵。到本期付印時,伴隨著外面的對峙、爆炸和"大圍剿",伴隨著鮑威爾的穿梭訪問和頻繁會談,阿拉法特在拉馬拉的地下室已經被困21天。人們仍然難以看清巴以和平的生死命運......
  馬曉霖:新華社前駐加沙首席記者
  殷罡:社科院西亞非洲研究所
  李紹先:中國現代國際關系研究所
  
  阿拉法特其實很安全,
  但沙龍想把他排擠出局。
  
  馬曉霖:巴以沖突仍在升級,但是,如果不發(fā)生其他新變化,有三條底線以色列是不會越過的。第一,他們不會殺害或者趕走阿拉法特;第二,他們不會摧毀巴勒斯坦民族權力機構、推翻巴以簽署的奧斯陸協議;第三,他們不會長期占領巴勒斯坦民族自治地區(qū)?缭搅诉@三條底線,既不符合以色列的切身利益,也不符合美國的戰(zhàn)略利益。在沙龍看來,巴勒斯坦在談判桌上得不到的東西,通過武裝手段更沒有得到的希望。從目前看,沙龍政府是要把阿拉法特和巴勒斯坦各派搞垮,摧毀他們意志,使他們將來成為一個弱勢對手,無力與以色列討價還價。沙龍親口說過,要把巴勒斯坦人打趴下,然后再和他們談判。
  殷罡:沙龍政府是想從精神上壓垮阿拉法特,所以他們把阿拉法特困在拉馬拉,這次又把他逼進地下室。但我們看到,對巴勒斯坦民族權力機構的其他上層人物,如拉朱布、達赫蘭、阿布?馬贊等,他們并沒有去壓服,這些人都遠離沖突的地方,也都很安全。這說明以色列并不想打垮整個巴勒斯坦民族權力機構,民族權力機構也避免同以色列進行全面對抗,畢竟以后還要打交道。
  李紹先:許多人想知道,沙龍究竟想把阿拉法特怎么樣。公開講,沙龍是想孤立阿拉法特,甚至驅逐他。但事實上,已有相當一段時間,沙龍已不再將阿拉法特視為他的談判對手了。沙龍不敢毀掉和平進程,這也不是他一個人能毀掉得了的,也就是說,他不敢越過馬曉霖講的三條底線。但沙龍認定一點:阿拉法特當政一天,以色列與巴勒斯坦就無和平結果。于是,以色列在內心里就將阿拉法特開除出局。也許沙龍的前任巴拉克就有這方面的考慮。
  殷罡:實際上,自巴拉克執(zhí)政后期,以色列就對阿拉法特失去信心了。幾個月前,我接觸到一位以色列高級官員,我問他:以色列希望誰來接替阿拉法特。他說他們已經在接近阿拉法特的人中找到了這樣的人,并與他有了聯系,但不能告訴我這個人是誰。我問他,這個人是政界人士,還是安全界人士。他說是安全界的。其實他說到這一步,我就知道他指的是誰了。我又問,以色列人是否還將阿拉法特當成巴勒斯坦領導人?他說,以色列人已不再將阿拉法特視為巴領導人,他只是個象征,已經出局了。盡管如此,阿拉法特在法律上仍是巴勒斯坦民族權力機構的頭號人物,完全擺脫他是不可能的。
  
  阿拉法特背著沉重的歷史包袱。面對內部激進勢力的壓力、阿拉伯世界的要求、以色列的步步進逼,他沒有辦法找到出路。
  
  馬曉霖:再讓阿拉法特讓步不太容易。他已經認為在1993年奧斯陸談判中讓到了底線。另外,作為老一代的革命家,阿拉法特背負著沉重的歷史包袱,或者說對整個巴勒斯坦和阿拉伯民族的責任感。俗話說,高處不勝寒,阿拉法特實際上已成了巴勒斯坦精神上的教父,不能背叛民族,不能出賣耶路撒冷,不能丟棄難民不管,這些已經成為他精神世界的組成部分。前年,巴以美舉行戴維營會談,阿拉法特無果而歸,加沙幾十萬人卻自發(fā)地去歡迎他,當時,阿拉法特哭,許多歡迎他的人也哭。面對那一難忘的時刻,我似乎恍然大悟:阿拉法特已無法退縮,無法向以色列繼續(xù)做出讓步,在和平突破和人民意愿之間他只能選擇后者,他只能像敘利亞前總統阿薩德那樣,寧可死不瞑目,也不在涉及民族的根本利益上退讓。阿薩德不能放棄被以色列奪去的戈蘭高地,阿拉法特也不能在戴維營向以色列讓步。阿拉法特曾說過,他不能作為一個民族的叛賣者而被載入史冊。
  殷罡:的確,阿薩德不能在戈蘭高地問題上讓步,因為他明白,以色列不可能像交還埃及西奈半島那樣一寸不留地交回戈蘭高地。老阿薩德在這個問題上已經堅持了20多年,必須要有所回報,如果他得不到埃及全部收回西奈半島那樣的條件,他寧可不同以色列簽訂和平條約。在這個問題上,小阿薩德的回旋余地也很小。至于阿拉法特的包袱,確實是沉重的。來自內部激進勢力的壓力、來自阿拉伯世界的高標準嚴要求、來自以色列的步步進逼,阿拉法特沒有辦法找到能夠使各方得到滿足的出路。他之所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一是因為需要解決的問題過于復雜,非其本人可以獨自作主;二是他幾十年來奉行的"一致對敵,不搞清洗"的政策已經結下了吞不掉的苦果;三是他年事已高,沒有精力也沒有足夠的動力去清理內部了。很難設想他會在晚年再冒什么風險了,我不認為阿拉法特有信心親自在和平條約上簽字。
  馬曉霖:和平在阿拉法特和沙龍之間是實現不了的。沙龍有絕對的實力而不肯讓步,阿拉法特有堅定的信念也不會退縮。不過,阿拉法特手下的拉朱布、達赫蘭等年輕領導人較為務實,他們沒有阿拉法特那么高的威望,自然也沒有他那么多的負擔。他們都是主和派,和以色列的一些官員私交很好,也被美國和埃及等大國看好。曾有巴勒斯坦人士認為,以色列深知他們將來要和這些巴勒斯坦領導人打交道,所以要通過軍事手段清除巴勒斯坦激進派別的領導人,為他們欣賞的巴勒斯坦?jié)撛陬I導人將來掌權掃清障礙。這也說明以色列對阿拉法特時代達成永久和平失去信心,只能等待后阿拉法特時代的到來。同樣,巴勒斯坦人對沙龍時期巴以實現和解也不抱任何希望,只有等待沙龍下臺或以色列政局出現大變。
  李紹先:所以,巴以和平進程現在就處在這么一個尷尬的間歇期。沙龍和阿拉法特都不能實現和平。于是,以色列就有人想人為地勾銷阿拉法特,但若這樣做將是災難。
  殷罡:后阿拉法特時代必然來臨。以色列現在要做的,巴勒斯坦?jié)撛诘奈磥眍I導人要做的,就是在后阿拉法特時代來臨之前,使后阿拉法特機制提前運行。事實上,把阿拉法特關進地下室,并不影響巴勒斯坦社會生活和民族權力機構的正常運行。我認為從某種角度上講,以色列是在保護阿拉法特,F在全世界的人都同情阿拉法特,他要抵抗到底,是個道義上的大贏家,沙龍決不會讓他死在自己手里,也不會讓他在被圍困期間死在其他人手里。對阿拉法特來說,既然前途這樣險惡,不如當個烈士。我相信他多次說過要當烈士的話是發(fā)自內心的,他實在是太難了。不過,在這個時候,恰恰誰都不能讓他當烈士。
  馬曉霖:巴勒斯坦需要阿拉法特,因為阿拉法特是一面旗幟。在關鍵時候,即使是哈馬斯也是非常擁護阿拉法特的,他們認為阿拉法特是維護巴民族的利益的。今年1月,身體極度虛弱的哈馬斯精神領袖亞辛在加沙冒雨參加集會,抗議以色列軟禁阿拉法特,這說明阿拉法特的威望有多高。從自身利益考慮,以色列甚至比巴勒斯坦更需要阿拉法特。因為至少阿拉法特還沒有公開放棄和平這一戰(zhàn)略選擇。
  我認為,在后阿拉法特時代,巴勒斯坦會出現兩種可能性:一是實行過渡性的集體領導,二是政界某一個有威望的人,如巴解組織執(zhí)委會總書記阿布?馬贊或巴勒斯坦委員會主席庫賴出任最高領導,然后在背后依靠拉朱布或達赫蘭這樣的軍界領袖,形成一種政軍的組合。
  殷罡:曉霖說得對。將來巴勒斯坦不可能由某一個獨裁者掌權,最可能的方式是政治家在臺前、軍人在幕后的形式,因為鎮(zhèn)壓內部極端勢力至關重要。以色列人也希望將來巴勒斯坦有一個平穩(wěn)的政權。不過,一場內部清洗在巴勒斯坦最終是不可避免的。
  
  以色列實現了短期的目標,但猶太人的形象被沙龍丑化了。如此聰明的猶太人為什么選這樣一個人來掌舵呢?
  
  李紹先: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疑問:阿拉法特處境這么危急,阿拉伯國家領導人好像沒怎么出來說話。其實,也許因為阿拉伯國家領導人對阿拉法特的安全感到放心,才沒有認真地去干預。只有阿拉伯國家的老百姓非常認真,群情激憤。
  不過,沙龍政府的行為破壞了猶太人在國際上的形象。沙龍在1982年黎巴嫩難民營屠殺事件中已經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現在他又下令將以色列的坦克開進杰寧難民營,那景象和二戰(zhàn)時期納粹殺害猶太人沒兩樣。沙龍此舉引起國際范圍的憤慨,從長遠看猶太人的形象被沙龍給丑化了。當然以色列實現了短期的目標,就是找到了一個良機,去徹底清理巴自治地區(qū)的激進分子,這類地方是它的眼中釘。沙龍的行為還影響了阿拉伯世界和美國的關系。前兩天,卡塔爾半島電視臺出現這樣的畫面:一個沙特人站在一座大清真寺頂上,焚燒美國和以色列混合旗(星條加大衛(wèi)盾)。在沙特出現這樣的情景,對政府也是個挑戰(zhàn)。沙特屬于溫和國家,過去沙特政府絕不允許有這樣過激的反美行為。一般來說,阿拉伯國家的政府是支持美國反恐的,他們在國內同樣面臨伊斯蘭激進勢力的難題。但現在,他們面對的本國老百姓如同干柴一樣,充滿了對以色列甚至是美國的憎恨,這使他們不敢和美國特別親近。
  馬曉霖:巴以局勢不斷惡化與沙龍有預謀的挑逗有直接的關系。既然在和平進程中無所作為,還不如讓沖突持續(xù),這樣才有借口不走近談判桌,這可能就是沙龍的思維。以色列媒體早就指出,沙龍沒有政治解決方案。前總理巴拉克和司法部長貝林曾把他喻為"披著羊皮的狼",說選擇沙龍就是選擇戰(zhàn)爭,F在看來,還是以色列人更了解沙龍。
  沙龍剛上臺時還是比較理智和克制的,去年6月1日特拉維夫發(fā)生嚴重的自殺爆炸后,沙龍沒有報復,國際社會對此評價很高。但此后他有些按捺不住了,幾次通過"定點清除"刺激巴激進勢力,刺激他們不斷進行自殺爆炸。即使以色列要"定點清除"的人有罪,也應該通過法律程序處理而不是直接處決,甚至不給他們辯解的機會。以色列是個民主法制國家,采取這樣的極端手段報復巴勒斯坦人是典型的國家恐怖主義行為,令人不齒。而且以軍在定點清除的過程中常常傷及無辜巴勒斯坦平民,破壞了正常的游戲規(guī)則,其結果導致巴勒斯坦激進派別也毫無禁忌地把以色列平民作為襲擊對象。一個危險的跡象是,自殺爆炸行動過去只是極端的宗教派別的專利,但到了近幾個月已發(fā)展到世俗派別法塔赫,并逐步由青年女性擔綱。伊斯蘭國家的婦女拋頭露面已是難堪之事,而讓自己粉身碎骨橫尸街頭更是無法想象。但是,這都已經成為現實,它說明了巴勒斯坦的憤怒與絕望已是全民性的了。
  
  李紹先:在巴以關系處于關鍵性的間歇時刻,以色列相應出現了這樣一位領導人--沙龍。理智的人常常百思不得其解:沙龍可能是一位勇猛的戰(zhàn)將,但如此聰明的猶太人為什么選他來掌舵呢?
  馬曉霖:其實沙龍是一個很不簡單的人,出將入相,過去是個了不起的軍事家,現在也是一個非常圓滑的權謀家。2000年9月他去圣殿山時或許已料到局勢會發(fā)展到今天這種地步。沙龍非常了解他的民族-猶太人千百年顛沛流離,飽經虐待甚至大規(guī)模屠殺,對安全處境極其敏感,當他們感到外部安全面臨威脅時就會抱成一團,選一個強勢總理來維護民族利益,保證國家安全,不管因此在國際上多么孤立,多么不得勢。以色列人承認,沙龍是他們迫不得已的選擇。沙龍也非常了解巴勒斯坦。幾十年來,巴勒斯坦對以色列的非法占領已忍無可忍,兩年內的三次建國都沒有成功,最終地位談判又沒有取得進展,整個巴勒斯坦社會如同要爆發(fā)的火山。沙龍看到這一點,他惟恐巴拉克繼續(xù)執(zhí)政會"出賣"國家利益,決意要引發(fā)一場沖突,通過武裝手段將巴拉克趕下臺。顯然,他去圣殿山是蓄意的,他也一步步實現他的目的。
  李紹先:也可以說,沙龍是應運而生。阿拉法特與沙龍是一對斗爭了幾十年的冤家。我相信,如果沒有了阿拉法特,沙龍的政治生命也就結束了。阿拉法特時代結束前造就了沙龍這樣一位以色列的總理。
  
  猶太人的內心其實非常脆弱。大多數以色列人不同意把打擊目標針對所有巴勒斯坦人、針對阿拉法特。沙龍在這一點上是干了傻事。
  
  殷罡:考察一下歷史就會明白,猶太人的內心其實非常脆弱。拉賓時代,土地并沒有換來和平;巴拉克在戴維營做了前所未有的讓步,但阿拉法特沒有在協議上簽字。沙龍在圣殿山的挑釁是想趕巴拉克下臺。巴勒斯坦人的起義使以色列人在那次總理選舉時恰好迎合了他,以色列認為只有沙龍能應付這一局面,結果沙龍當上了總理。那么,歷史上沙龍有過什么"奇跡"呢?1956年戰(zhàn)爭時,沙龍帶領一個傘兵營奇跡般地完成了任務,但他執(zhí)行任務時不聽命令,自行其是。1967年戰(zhàn)爭后沙龍想當總參謀長,誰也不敢啟用他。1973年戰(zhàn)爭時,沙龍出其不意地領兵偷渡蘇伊士運河,直插敵后,扭轉了戰(zhàn)局。1982年他把巴勒斯坦解放組織趕出黎巴嫩,結束了巴解和以色列在地域上的直接接觸,也就使巴解沒有了開展武裝斗爭的可能。以色列老百姓對此是滿意的,但貝魯特難民營大屠殺事件又使得以色列人認為沙龍?zhí)珶o法無天了。1996年內塔尼亞胡在大選中戰(zhàn)勝佩雷斯,有一個重要因素不能忽略,就是他那句關鍵的話:"如果我當選,我絕不會啟用沙龍"。這一句話贏得了許多原工黨支持者的選票。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陪一位以色列老太太去投票,她告訴我,只要沒沙龍就行?梢钥闯,以色列人對沙龍既畏懼、排斥,又承認他的能力,逼急了還得選他。
  沙龍上臺后,加強了對巴極端勢力的打擊。巴拉克說:"沙龍是對的,我在戴維營做的是錯的。"此次"大掃蕩"實施后,巴拉克又說:"如果我今天仍是總理,我打擊恐怖分子會更狠,但不會針對全體巴勒斯坦人。"這既反映整個以色列人對暴力活動的憎恨,也反映出大多數以色列人不同意把打擊目標針對所有巴勒斯坦人、針對阿拉法特。我覺得沙龍在這一點上是干了傻事。那么現在阿拉法特面對的是一個什么局面呢?激進組織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內部的反對勢力受到壓制?陀^上講,以色列幫助巴勒斯坦清除了一部分內部反對勢力,這股反對勢力既反對和平進程,也對未來巴勒斯坦國的治安是個威脅。
  李紹先:從一個大的趨勢看,猶太人流亡了幾千年,猶太人這個民族很優(yōu)秀,敢異想天開,而且好像上帝也特別照顧他們。19世紀末提出猶太復國主義,當時沒有人相信會夢想成真,結果卻真的在1947年建國了。猶太國家誕生之后一直處于風雨飄搖之中,惶惶不可終日,真是一步不慎就有可能被消滅了。
  馬曉霖:我在巴勒斯坦被占領土上看到的是巴勒斯坦的苦難,但當我進入以色列時,一路上又都聽到以色列人的抱怨。對以色列人的苦楚我也很理解。離開以色列之前,我在耶路撒冷經常發(fā)生自殺爆炸的本?耶胡達步行街請幾位中國記者喝咖啡,我們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擔心會突然有人持槍掃射,或引爆身上的炸彈。在咖啡屋里,我特意選擇了正對門口的位置,眼睛盯著每一個進來的人,我對幾位同行說:只要我一喊"趴下",你們就趕快出溜到桌子底下......那次的咖啡是什么味道,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從另一角度說,以色列人也是被巴勒斯坦的激進分子逼急了,他們覺得先保命要緊,先去弄掉那些搞爆炸的人,道義只能放在一邊。他們也知道巴勒斯坦人很苦,但認為巴勒斯坦人不能通過暴力手段實現自己的民族追求。其實,他們不知道也無法理解巴勒斯坦人為什么這樣做,因為他們對和談已經不抱什么希望了,更是無法忍受以色列的非法占領了。巴勒斯坦從上到下都在說,以色列人不理解和平的語言,只理解戰(zhàn)爭的語言。
  李紹先:我覺得,政府領導人不能混同于老百姓。歷史上的以色列領導人中有很多是優(yōu)秀的,如拉賓。我認為猶太人建國50年來經歷了風風雨雨,應該說當前是其建國以來生存環(huán)境最好的時期。除了哈馬斯等巴激進派別的挑釁外,在外部基本沒有威脅,所以說現在是它與阿拉伯人實現和平最好時期。但以色列人在拉賓之后好像不在乎這個時機,沙龍領導下的以色列似乎有些得理不讓人。
  馬曉霖:中東地區(qū)對以色列人的僥幸心態(tài)有個形象的描述:"你不打我,我為什么要給你;你打了我,我就更不給你了。"以色列人是個非常優(yōu)秀的民族,但其民族性格中有好計較和貪圖功利的一面。我覺得幾十年的中東歷史使他們對巴勒斯坦土地懷有比較明顯的僥幸打算,喜歡造既成事實并強加于別人。他們或許認為,占下來的東西也就占下來了,能多得一點就多得一點,誰耗到最后誰就是勝利者。正是這一僥幸心理造成的拖延戰(zhàn)術使巴勒斯坦人急火攻心,希望早日解決那些棘手問題,他們認定這些問題多拖一天,巴勒斯坦就要多一分損失。
  
  巴勒斯坦國早晚是要建立的。讓巴勒斯坦阿拉伯人有自己的國家,對以色列的國家安全和民族生存來講至關重要。
  
  殷罡:巴勒斯坦國早晚是要建立的。以色列出于自身利益,也想讓巴勒斯坦建國。現在沙龍和佩雷斯都提出修改奧斯陸進程,讓巴勒斯坦現在就建國,然后對等地談判。而巴勒斯坦現在不敢建國,因為時機并不成熟。一旦建國,就要承擔相應的內、外責任,將來巴方極端分子再向以色列人扔炸彈,就是國與國的關系了。
  李紹先:從去年開始,有一個變化,美國和歐洲都把巴勒斯坦稱做一個國家。這說明國際社會也在給戴維營會談失敗后的巴以尋找出路,希望以巴方的建國為新的突破口。巴勒斯坦建立了主權國家,有了自己的政府,就必須對自己國內的問題、包括恐怖主義問題負責,以一個負責任的政府形象與以色列打交道。
  馬曉霖:以色列從上到下都認為巴勒斯坦已經是個實體了,只不過尚未宣布建國而已。以色列為什么讓巴勒斯坦在八大城市首先自治,就是要甩掉巴勒斯坦的人口包袱,另外,以色列本身定位為猶太國家,但到目前,其人口已經有五分之一是巴勒斯坦阿拉伯人,而且巴勒斯坦人的人口出生率要高出猶太人幾倍。我曾經有一種直覺:或許用不著打仗,再過50年,以色列就得成為又一個阿拉伯國家,因為猶太人口增長比巴勒斯坦人慢的多;許多以色列猶太人持有雙重國籍,為自己留下后路;大批前蘇聯移民還是假猶太人,是為了過好日子才到的以色列。如果以色列的人口和社會結構變了,以色列猶太人還得重新流亡。一位以色列人口學家后來也得出了類似的結論,只是時間提前了30年。我同意這樣一種說法:流亡是以色列人或曰猶太民族的歷史宿命,它只有在流亡和逆境中才能創(chuàng)造高度文明。所以,讓巴勒斯坦建國,讓巴勒斯坦阿拉伯人有自己的國家,對以色列的國家安全和民族生存來講至關重要。
  
  從隔岸觀火,到12道金牌督促以色列速決,美國態(tài)度的轉變說明了什么?
  
  殷罡:我先糾正一個說法,即美國偏袒以色列。我的看法是,美國對以色列豈止是偏袒,它是一定要確保以色列的。從歷史上看,美國對猶太復國主義的支持超過英帝國。但隨著局勢的變化,美國對以色列的政策也作過相應的調整。
  1948年在聯合國安理會討論以色列建國問題時,英國投了棄權票,而美國(還有蘇聯和法國)是投了贊成票的。
  第一次中東戰(zhàn)爭時,英國人指揮約旦軍隊進攻以色列,蘇聯通過捷克向以色列提供武器,美國政府只是在外交上配合以色列的進退,大體上保持中立,向以色列提供大量支援的是美國的猶太社團。
  是誰在1956年制止了蘇伊士運河戰(zhàn)爭的蔓延,是誰命令以色列總理本-古里安要一寸不落地從加沙和西奈半島撤出呢?還是美國。美國通過政治、經濟的手段、非常嚴厲地壓迫英國和法國立即停戰(zhàn)。美國當時認為阿拉伯地區(qū)應該是個穩(wěn)定的地區(qū),應該由美國來主持。美國壓制這場戰(zhàn)場,第一拉攏了阿拉伯人,第二趕走了法國和英國人。從1956年到1967年的戰(zhàn)爭爆發(fā),美國實際上加入了歐洲對以色列的武器禁運。美國當時是擔心以色列太強大了,再次發(fā)起進攻。從1967年到1973年之間,美國確實是全力支持以色列。冷戰(zhàn)時期,各有各的后臺。1973年戰(zhàn)爭之后,美國主持了埃及與以色列的和平談判,蘇聯的影響隨著阿拉伯國家的戰(zhàn)敗而逐漸喪失,美國單方面擔起了地區(qū)責任。具體表現在:美國促使以色列和埃及談判,壓以色列定居者從西奈半島一個不落地撤走,土地一寸不落地還回來。然后又向雙方提供軍事援助,以求長遠安全。1979年后,美國每年向埃及提供13億美元的軍援,向以色提供18億美元的軍援,還有總共十幾億美元的經濟援助,美國每年要為埃以和平局面注入50多億美元。到今年為止,美國為了埃以和平所付出的代價是746億美元的軍事援助。同時還有這個數字一半左右的經濟援助,總共超過了1000億美元,這個實力是別人比不了的。
  過去20多年的歷史表明,美國是在確保以色列安全的基礎上,逼迫以色列作出盡可能多的讓步,以滿足阿拉伯方面的要求,從而形成一個長久的地區(qū)穩(wěn)定。美國非常清楚地表示支持巴勒斯坦建國,認為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地區(qū)的穩(wěn)定。
  以色列人也好,巴勒斯坦人和其他阿拉伯人也好,絕大部分都是希望和平的,只是出于政治利益耍些手腕,在和平條件上有一定分歧。
  李紹先:美國對巴以的政策有兩個方面。一是從戰(zhàn)略利益考慮。以色列是美國在中東的戰(zhàn)略盟友,是美國的戰(zhàn)略資產,這一點是決不會改變的。中東有這么多國家,但美國靠得住的只有以色列。美以的利益是一致的,是戰(zhàn)略盟友的關系。而且,9.11后,美國以反恐為大局,把發(fā)生在以色列的爆炸行為也同樣視為恐怖活動,美國在這方面是完全理解以色列的。
  第二是現實的考慮。在海灣戰(zhàn)爭之后,美國急需中東的穩(wěn)定。沒有美國,巴以之間就很難有和平進程。9.11之后,反恐成為美國的頭等大事,它要通過反恐實現一系列的戰(zhàn)略目標,F在這種勢頭越來越強。薩達姆已被美國鎖定為下一個主要的反恐目標。美國要打擊薩達姆,就需要阿拉伯國家的支持,特別是幾個關鍵的阿拉伯國家的支持,同時也需要中東的穩(wěn)定。中東不和平、巴以局勢不穩(wěn)定,這些對它很關鍵的阿拉伯盟國就很尷尬。因此,美國一些國內輿論認為,這次巴以沖突全面升級,等于沙龍把美國放在了尷尬的位置。從一定程度上講,布什也很著急。如果中東這一批親美的政權陷入了危機,對美國有何好處?而且,目前的巴以危機局勢實際上已經影響到了美國對伊拉克的部署。
  馬曉霖:這次以色列攻打阿拉法特官邸,美國一開始是隔岸觀火,直到布萊爾去美國,布什的做法才發(fā)生了變化。連續(xù)幾天之內,美國從開始理解、到督促以色列停止軍事行動,派鮑威爾去斡旋,接著又呼吁沙龍毫不拖延地撤軍,而且還重申了美國對阿拉法特合法地位的認可。我覺得現在美國跟以色列唱紅白臉,希望以色列把局勢控制在一個框架范圍內,掌握好度,盡可能收拾巴勒斯坦的激進力量。
  美國本來打算在伊拉克打第二場反恐戰(zhàn)爭,并派切尼前去探路,但巴以沖突持續(xù)惡化,使得全世界的關注點都轉到了中東,美國為在伊拉克開戰(zhàn)所做的輿論宣傳和外交鋪墊都已前功盡棄。
  另外,只要西邊(巴以)的火藥桶一炸,東邊(海灣)的石油桶也就跟著著火。已經有評論指出,油價波動將影響布什的寶座。正是因為考慮到這諸多問題,布什從隔岸觀火轉為連續(xù)12道金牌督促以色列速戰(zhàn)速決,別無限期拖下去。
  但是,即使經鮑威爾斡旋后巴以停了火,沖突就會結束嗎?我覺還沒有找到出路,而且還沒有一個有效的國際監(jiān)督機制。巴勒斯坦一直希望把這個問題南黎巴嫩化、科索沃化,即國際化,讓國際社會卷入,對以色列形成一種更大的壓力,從而早日解決這個問題。而對此,以色列也看得很清楚,所以堅決反對。美國則提出巴以商談好后再派國際觀察員部隊,實際上就是站在了以色列一方,F在的關鍵就是能不能促成國際觀察員部隊進入被占領土,確實把雙方隔離開來。更大的出路還是雙方再回到談判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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