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力:一座中國歷史文化散文的豐碑
發(fā)布時間:2020-06-05 來源: 美文摘抄 點擊:
中國文壇學界倍受關注的“歷史文化散文”有了新收獲:長篇歷史文化散文《季羨林:清華其神北大其魂》橫空問世,它不僅創(chuàng)下此散文題材字數(shù)之最:二十四萬字,而且把鏡頭瞄準了二十世紀近百年,涉及了幾乎所有在中、西文化中大有影響的中國學人,可以毫不夸張地說:“這是一部中國歷史文化散文的集大成之作,也是一把解讀二十世紀中國文化的鑰匙,更是中國歷史文化大散文的一座豐碑”。
進入九十年代以來,“大散文”旗幟一展,就與“小散文”打了個平手。無論是“大散文”也好,“歷史文化散文”也好,或者“文化大散文”也好,真正完成自我的,無外乎林非的《浩氣長存》、《詢問司馬遷》,余秋雨的《文化苦旅》、《山居筆記》,王充閭的《滄桑無語》,卞毓方的《長歌當嘯》、《嫵媚得風流》,而因林非多事“小散文”,所以,中國歷史文化大散文的方面又以余秋雨、王充閭、卞毓方三人成績最大,影響最為深遠,堪稱歷史文化散文“三劍客”,其劍鋒柱天,其光芒四射,而在“三劍客”中又以卞毓方散文啟動最晚,沖擊力最大,五年殺入中國散文界,堪稱響當當?shù)摹昂隈R”。
卞毓方,與歷史相遇:無論是散文,還是季老,我們不能不說,這就是“宿命”。
卞毓方當年報考北大,沖得就是散文大家季羨林的名頭,愛的就是其“純真、飄逸的散文”,敬的是“清癯”而“安靜”的風采,還有通曉英、德、法、俄、梵、吠陀、巴利、吐火羅十幾種文字的、集語言學家、作家、民族學家、翻譯家、史學家、教育家為一身的那“一輪明月”。他1964年入學,1970年離開燕園。那個如火如荼的年代,使卞毓方與季老如兩條軌道的行星,就這樣輕輕地擦肩而過,幾乎沒留下任何痕跡。1996年,也就是二十六年后,卞毓方絕塵而至,顯然有備而來。他不僅走進的季老的視線,也走近了季老的心靈。不是朝九晚五的問安,而是幻化為程門立雪的“一棵樹”。一篇篇如《季羨林風景線》、《北大三老》、《菩提的清芬》、《藹藹綠蔭》的佳構(gòu),訴說著與季老、與中國文化的再次“結(jié)緣”!稓q月游虹》與《長歌當嘯》那洋洋數(shù)千言的序文,一詠三嘆中,不僅道出了季老的惺惺相惜,更是力推這位他認定的中國散文界的“潛龍”。
卞毓方何其大才,又何其幸運!他不僅獲得了國內(nèi)散文大家季羨林、林非的首肯與贊賞,也獲得了散文創(chuàng)作界,批評界如賈平凹、劉心武、樓肇明、王劍冰、古耜、陳劍暉、李曉虹、王兆勝等各路諸侯的推介與關注。
散文評論家樓肇明認為,真正好的散文應“點化人的生命,潤澤人的靈魂,彈撥生命和創(chuàng)造的琴弦”,而卞毓方“那些已經(jīng)獲得社會廣泛認可和傳誦的作品”和“所欲傳達表現(xiàn)的藝術內(nèi)容也恰恰是上述三個互為映射的閃光點給予我的那種如沐春風的喜悅”。
他的散文“灑脫、曠達”,這種以尋求生命和創(chuàng)造的真諦,是作為集思想者、學者和詩人為一身的卞毓方“一生的追求”。
散文評論家劉永典則認為:卞毓方散文“有一股氣”,就是文氣、生氣、氣勢,又有“頗具個性的文心、文思和文采”,于是產(chǎn)生一種“感人、沁人、攝人的力量”,其文“性格沉靜”,個性獨特,手法獨特,題材獨創(chuàng),集“人生哲理”、“生命精神”、“大氣而大美”為一身,其月光銳利如劃破長天的利劍,如撕開天幕的閃電,如光如矩,臧否古今則“錦口繡心”又“辭采飛揚”,自信而從容,“萬物皆備于我”。
青年批評家蔣暉認為:卞毓方散文“筆端常含感情,詞句詩意飛揚”,面對生命的磨難,以其“知天命之年”,則報之以“寬容的微笑”,真可謂“大美”的境界,林彬認為:卞氏散文具有“載道的使命”,作者不僅有“獨特的審美視角”和“極目云天的高遠目光”,而是“關注社會命運,作品力透紙背”,非“舍此不能成大手筆”。
散文評論家邵盈午說,卞毓方散文有“撥灰見火”的深厚功力,源于作者對散文文體的“自覺”意識,以及超越現(xiàn)代散文,超越自我的“彈性”與“密度”。所以,他的散文蒼勁、老辣、幽默、通脫,開頭氣勢磅礴,正文“搖曳多姿,一波三折”,然后“猛地煞住,含不盡之意于言外”。其“語言的激射”,“詩情的澎湃”,造就了“匠人獨運”的宏文。對于中國散文、對于散文界,卞毓方:確是“姍姍來遲”了!
1995年,卞毓方——中國散文史上一個“新秀”,他一馬當先,殺入重圍。憑借自己深厚的文化功力與學養(yǎng),一出手就是萬余字的《文天祥千秋祭》,寫歷史,似戲劇,像小說,本質(zhì)又是散文,筆隨氣走,氣隨勢傳,“勾魂攝魄”、“蒼茫而悲壯”,對于中國傳統(tǒng)散文招數(shù)簡直是不折不扣的“破體”,此文一出,先被《人民日報》近水樓臺摘要編發(fā),又被《散文》海外版全文刊登,與其同時,卞毓方相時而動,以“千字文”一路攻下各路報刊,竟然被《讀者》、《青年文摘》等熱門大刊頻頻轉(zhuǎn)載,適時的英雄,散文的好漢,不到一年,散文集《歲月游虹》被作家出版社“新鮮出爐”,煞是一番散文繁榮景象。
1997年,北大百年校慶前夕,作為北大學子,他用近一年的時間寫下了《煌煌上庠》,他“大膽把小說、影視、政論的手法引進散文”,“熔記者的敏感,學者的意識,詩人的想象于一爐”,通篇“高屋建瓴,神完氣足”,翰墨淋漓,胸中猶如一團烈火在燃燒,癲狂又如熱戀中的癡情少年。無論“史實”、“思想”、“文字”,在在使人振奮、激賞而嘆服,《煌》文作為北大百年華誕“第一文”(第一篇,第一長度)在《十月》雜志1998年第1期問世,一霎間《新華文摘》、《散文海外版》、《散文選刊》、《名作欣賞》等相繼轉(zhuǎn)載,中央人民廣播電臺也全文播發(fā),贏得北大校內(nèi)外、國內(nèi)散文界的好評如潮。順理成章,他的第二本散文集《雪冠》在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問世。
1999年起,作為人民日報文藝部高級記者的卞毓方,在深入新聞調(diào)查采訪的同時,始終把目光鎖定在二十世紀中國這樣一個大的歷史文化背景,并結(jié)合對社會、人生的體悟,創(chuàng)作出系列歷史文化散文“長歌當嘯”,并在全國大型文學刊物《十月》以同名開設了專欄,引起廣泛的社會反響。他通過對中國歷史上,尤其是20世紀最有影響力的思想文化人物作較為具體而全面的回顧與反思,記錄了對于歷史人物的嶄新理解,展示了歷史帷幕后的真實面貌。其中,《韶峰郁郁 湘水湯湯》,忠實于生活而又不失其浪漫;
《高峰墮石》,運用歷史心理學的方法,文章理性而又挺拔;
《煌煌上庠》、《思想者的第三種造型》、《凝望那道橫眉》則雄厚豐繁,沉郁悠遠。這些散文,既有記敘描敘,又有政論評判,是散文,似報告,作品始終表現(xiàn)出對人的生命旅程與存在價值的關懷,努力開掘蘊藏豐富而復雜的人文主義遺產(chǎn),為中國歷史文化大散文開創(chuàng)出一條特立而又獨立的新路。毛澤東、蔡元培、魯迅、胡適、周作人、郭沫若、馬寅初等一個個閃光的名字走入他的筆下,閃爍著二十世紀中國文化與歷史的智慧與光芒。
此時,卞毓方散文作品連續(xù)在1998年、1999年,、2000年全國散文排行榜位列前茅,并入選“中國著名作家散文經(jīng)典百家”,第三本散文集《煌煌上庠》于1999年出版!妒隆吠麑谧髌方Y(jié)集為《長歌當嘯》由東方出版社中心2000年出版,與余秋雨的《文化苦旅》,王充閭《滄桑無語》位列三甲,收入《文化大散文》書系,2002年獲得首屆冰心散文獎。同年四月他與季羨林、林非、余秋雨、王充閭、賈平凹等散文大家榮登首屆北京大學“中國散文論壇”,獲得著名學者、文學評論家溫儒敏、曹文軒等專家的推舉。
2003年,他的第五本散文集《嫵媚得風流》,在以出版散文著稱的百花文藝出版社出版,同時以《張家界》入選《2005年語文高考試卷(全國卷)》,并有多篇散文入選大中學語文教材。
2007年,歷時二載的長篇散文《季羨林:清華其魂 北大其神》由出版《季羨林文集》的江西教育出版社正式推出,這部集大成的中國歷史文化大散文的“最長”之作還有一個姐妹篇,也是關于季羨林先生的,只不過他暫時不準備出版。據(jù)知情者說,卞毓方實際在2002年已經(jīng)把精力轉(zhuǎn)向考古。他經(jīng)常說的一句話是:“將軍趕路,不攆小兔!北遑狗,自1995年入散文之行,到1998年脫穎而出;
又用了幾年光陰,成為主流的當紅散文家;
進而推出巔峰之作《季羨林:清華其魂 北大其神》。在不知不覺中,又轉(zhuǎn)入夏代文字、文明的研究,欲與王國維、郭沫若試比高,其跨度之大,用功之勤,不得不令人拍案稱奇!
中國的散文家,有三種類型令人關注,一種是“不動聲色型”,表面上文字靜如止水,沒有大起大落,但骨子里冷峻,幽默與悲憤如潛行的“地火”,沉寂的“火山”。這樣的作家多受過中國傳統(tǒng)文化和西方文化的系統(tǒng)訓練,功底扎實,對語言文字有天分,其代表作家,遠的有魯迅、王力、錢鐘書,近的如王小波、孔慶東;
第二種是“傳統(tǒng)貴族型”,居高臨下,語言文字似“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文章一揮而就,如“探囊取物”,這樣的作家多書香門第,讀書世家,經(jīng)史子集,爛熟于胸,文字書卷氣十足,語言自然古色古香,境界高潔深遠,其代表近代的有蔡元培、馮友蘭、林微因等,當代的有湯一介、林非、樂黛云,海外的有董橋、余光中、王鼎鈞;
第三種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型”,遣詞造句,調(diào)兵遣將,意匠經(jīng)營,力求“驚天地泣鬼神”,其慘淡經(jīng)營狀如欲將中國文字“全部”“一次性”消費。近現(xiàn)代有梁啟超、李大釗、聞一多,當代有王充閭、余秋雨,最典型的就是中國散文“黑馬”卞毓方。
試以千字短文《張家界》為例。開篇曰:
張家界絕對有資格問鼎諾貝爾文學獎,假如有人把她的大美翻譯成人類通用的語言。
鬼斧神工,天機獨運。別處的山,都是親親熱熱地手拉著手,臂挽著臂,惟有張家界,是彼此保持頭角崢嶸的獨立,誰也不待見誰。別處的峰,是再陡再險也能踩在腳下,惟有張家界,以她的危崖崩壁,拒絕從猿到人的一切趾印。每柱巖峰,都青筋裸露、血性十足地直插霄漢。而峰巔的每處縫隙,每尺瘠土,又必定有蒼松,或翠柏,亭亭如蓋地笑傲塵寰。銀崖翠冠,站遠了看,猶如放大的蘇州盆景。曲壑蟠澗,更增添無限空蒙幽翠。風吹過,一嘯百吟;
云漫開,萬千氣韻。
這就是卞毓方的鬼斧神工。這就是卞毓方的萬千氣韻。
至于其長文《文天祥千秋祭》、《煌煌上庠》,以及《長歌當嘯》整個系列,哪一篇不是海立云垂,大氣游虹?所以他的老師季羨林先生認為他屬“慘淡經(jīng)營”,可以說“意匠慘淡經(jīng)營中”(杜甫句)。
無論長篇歷史文化散文《季羨林:清華其神 北大其魂》,還是短篇精制《長歌當嘯》、《嫵媚得風流》,都莫不如是。有人問:這有什么秘訣嗎?季羨林先生說:“毓方肯下功夫,慘淡經(jīng)營而又獲得成功的原因是,他腹笥充盈,對中國的詩文閱讀極廣,又兼浩氣盈胸,見解卓然,此外,他還有一個作家所必須有的靈感”,行文間“無論抒情,紀事,或是說理,他的筆下常常有一種奇幻的光,與之相輔,藝術性強,文采葳蕤,頗其氣韻,底蘊”。季老之解可謂“知音之談”。
著名學者、散文家林非認為,卞毓方“不斷地揣摩著人世間的許多豐盈感受”,所以“不少篇章中所包含著對別人或自己的心理分析,就敘述得惟妙惟肖,入木三分”,不僅能讓人“從驚訝中點頭認同,并且還引起深深的思索!蔽闹小俺浞诛@示了內(nèi)心世界的豐富和復雜”。他的文章有時表現(xiàn)的“不動聲色”、“淋漓盡致中反復渲染”,有時是“白描素淡地娓娓道來”。從林非先生的評論中,我們不難看出這位國內(nèi)重要的散文理論家和新時期最具創(chuàng)作實踐的散文作家對卞毓方散文冷靜而客觀的積極評價。
而十二年后的今天,《季羨林:清華其魂 北大其神》這部歷史文化散文的力作無疑是對季羨林、林非散文理論的遙相呼應。
季羨林先生今年九十六歲,像他老人家這個歲數(shù)的,文化界、學術界已經(jīng)數(shù)不出幾個。一個文化學者的百年,見證了二十世紀的悲歡離合,與他師輩的陳寅恪、胡適之、傅斯年、湯用彤、朱光潛、冰心、吳宓、鄭振鐸、葉公超,同代的師友如馮友蘭、梁實秋、沈從文、老舍、周培源、王力、張岱年、曹靖華、吳組緗、馮至、鄧廣銘、趙樸初、李長之、周一良、鐘敬文、臧克家、陳岱孫、許國璋、吳作人、啟功、張中行、王瑤、林庚等,以及侯仁之、何茲全、饒宗頤、王元化、劉夢溪、范曾、張豈之、龐樸、湯一介、樂黛云等一路走來,屢涉艱險,迭創(chuàng)神奇,終于實至名歸,大放異彩。卞毓方的《季羨林:清華其魂,北大其神》,正是這樣一部大歷史的忠實紀錄。如他所言:“我追摹的是大歷史中的季羨林,不是某個時段某個角度的季羨林;
前者應有血有肉,有喜有悲,后者往往淪為平面而蒼白的剪影。季羨林先生雖然活著,卻已進入了歷史。他是一位歷史人物,是超越‘國寶’、‘大師’之類俗譽的一種令人親切,(點擊此處閱讀下一頁)
令人感奮的文化現(xiàn)象。于他,一切煞費苦心的捧或諱,拔高或包裝,都只有暫時的新聞效應,而無恒久的認知價值。我所構(gòu)建的,是連通歷史與未來的橋梁!
卞毓方打的是“文化傳承”的牌,玩的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所有的“宗旨大略,密語幽玄,俱已融化,滲透在字里行間”,“需勞動讀者諸君”自己把握、感悟,他祭出美學家朱光潛先生的大旗:“讀者不僅是作者創(chuàng)作動機的最初激發(fā)者,而且是創(chuàng)作的最終完成者。文學作品不是作者創(chuàng)作的一座永久的紀念牌,而是一部樂曲,一首樂章,在不同的時間和地點,由不同層次的讀者來演奏,會產(chǎn)生不同的音樂”。卞毓方期許與更多的知音,共同演奏長篇歷史文化散文《季羨林》這支“高山流水”的絕世玄響!
作為季老晚年最欣賞的散文家、及門弟子,卞毓方曾向季老坦言:“寫作這本書的最大快感,是二十世紀的大家,幾乎全部囊括在內(nèi),每個人盡可能就是幾句話,一個側(cè)面,但要拿捏到恰到好處——這就是挑戰(zhàn)”。
所以,《季羨林:清華其魂 北大其神》,完全可以作為“二十世紀中國文化、學術與社會的個案史”來讀。
我們不說國務院總理溫家寶四次拜會季老,也不說新華社這樣的國家媒體冠以“文學家、教育家、翻譯家”這樣的美譽。單說季老《病榻雜憶》那擲地有聲的“三辭桂冠”:辭“國學大師”!辭“學界泰斗”。∞o“國寶”。!此文登出,八方轉(zhuǎn)載,國內(nèi)震動。季老的人格魅力、“真我”精神、“中國學人”氣節(jié)自不待言,對于中國的文化界、學術界、傳媒界和社會何嘗不是一種警世,一種警醒,一種警告!在如今“大師”、“泰斗”如林的時代,面對季老,我們何嘗僅僅是慚愧,還有擊節(jié)贊嘆!而卞毓方著《季羨林》正是本其要旨,還原一個“真實的歷史”,還原“一個真實的自我”,還原一個“純真的人間”。
卞毓方,一個中國文壇的異數(shù),五十歲“出山”,在散文界“長嘯而出,獨樹一幟”,確是一個“獨特的存在”。他認為散文就是“美”與“妙”,“美”就是好看,賞心悅目!懊睢保褪遣痪幸桓,推陳出新。他又強調(diào)“美在適度”,需要“成熟的文字”,既“講究”又要“恰到好處”。所謂“大散文”,“大”應是滲透在骨子里的。
談及季羨林先生,他說:“季老是我的前輩……我讀北大時,季先生是我的系主任”,作為老師,“前輩提攜后生,就是大家風范”,從事散文的十二年,也是與季老過從甚密、登門入室的十二年,“大師是大師……即使不說話,也能夠得到很多啟發(fā)”。先生的嚴謹,勤奮對他的影響自不待言。他說:“我文章中的每一個詞,甚至每一個標點,都經(jīng)過細心考慮”,尤其“某些關鍵詞,決不重復,在同一篇文章中也力求不重復,這就有點自我折磨的味道。我要對得起這支筆,對得起讀者”。對于自己執(zhí)著追求的散文創(chuàng)作和長篇歷史文化散文《季羨林:清華其魂北大其神》,他說:“我不能讓季老,以及敬重季老的讀者失望”。他認為,“大散文”的“標桿”,志在“認識中國”,“理解中國”,“透視中國”!
我們有理由相信,中國歷史文化大散文《季羨林:清華其魂 北大其神》是不折不扣的歷史文化大散文的一座豐碑,一座堅實而高大,醒目而恒久的里程碑。
2007年8月24日凌晨2時10分寫就于中科院北大樓布衣居士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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