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平 夾縫中的南天王
發(fā)布時間:2020-04-11 來源: 美文摘抄 點擊:
反對者說他是臺灣黑金政治的代表、和稀泥的老好人,支持者則說他是有氣度的大政治家,真正理解了民主政治的內涵 我們見到王金平時,他正在“立法院”里被一群電視記者圍著。他帶著微笑,奮力擠出人群進入會議室,開始錄一段視頻,是講述臺灣民主政治發(fā)展理念的,他是臺灣民主基金會董事長。
錄完之后,門外的一位年輕女記者大聲說:“院長,今天這么精神,有沒saidou(化妝)。俊蓖踅鹌教ь^揮手:“不會啦,一直都這樣子啦。”(注:這兩句要用臺灣腔國語讀)于是,女記者們和王院長都哈哈一樂。
這樣的場景每天都在繼續(xù),王是臺灣地區(qū)“立法院院長”,這個身材不高的臺灣政治家出身南部,以圓融的政治手腕著稱,對人客氣給面子是他的政治風格。
反對者說他是臺灣黑金政治的代表、和稀泥的老好人,支持者則說他是有氣度的大政治家,真正理解了民主政治的內涵。
我們采訪的地點也就在這個小會議室里,房間的裝飾顯得有些陳舊,門上甚至還有些裂痕,從窗戶里望出去能看到“立法院”開會的大廳,他是那里的主人。從1999年擔任“立法院”院長以來,他一直連任至今。
“立法院”的門口只有兩個保安,我們大搖大擺地就進去了!傲⒎ㄔ骸钡母舯诰褪恰翱偨y(tǒng)府”,看著那么近的地方,王金平用了一生也沒能走進去,也許以后也不會再有機會了,他曾經離那里那么近。
王金平的國語沒有馬英九好,也不如連戰(zhàn)。這似乎是可以理解的,馬英九是外省人,連爺爺出生在西安,而王出生在臺灣南部高雄縣,是典型的本省人。
長期以來,王一直被看做是臺灣本土派政治勢力的代表,在國民黨內被稱作“南天王”。
陳水扁在競選“總統(tǒng)”時,曾對自己的競選策略有過一個簡單卻毒辣的分析:“本省人占(臺灣人口)7成,我只要這7成的7成就夠了!
從這個角度來說,同為國民黨大佬,馬英九和劉兆玄都是外省人,吳伯雄是客家人。本省人出身的王金平更具有地區(qū)代表性。
理解了這點,也就會對臺灣政治很多費解的現(xiàn)象有一個明晰的判斷。
南天王前傳
民國三十年(1941),王金平出生在高雄縣路竹鄉(xiāng)淳樸的一甲農村社區(qū)的一個大家庭中,由于從小就面對復雜的人際關系(注:王的父親兄弟六人,是一個大家族),因此養(yǎng)成處處與人為善、注重和諧、擅長溝通的圓融性格。
王金平的父親王科,雖然沒有接受過正規(guī)教育,卻稟賦企業(yè)家的氣度,能精辟分析事理,經營事業(yè)更是有聲有色,他教導金平做人謹守“認真”和“誠信”的原則,這也成為金平一生做人做事不變的原則。
農村生活的鍛煉,使王金平的體魄還算強健,讀小學六年級時,已能力擔50斤,在高三那年,更創(chuàng)造了全年級跳遠及三級跳冠軍的佳績,此外在單雙杠方面的成績也表現(xiàn)非凡,以至于學校的體育老師,大力推薦他去考大學的體育系。王金平同時也喜歡打網球,從臺南一中打到臺灣師范大學,還曾擔任過臺師大的網球校隊隊長。
金平在師大數學系畢業(yè)后,進入省立彰化進德中學,擔任數學老師,一年后入伍服役。退伍后回到自家開設的食品工廠上班,負責進出口貿易。并在1969年與陳彩樺女士一見鐘情,共結連理。
1975年,王金平被推選為高雄縣工業(yè)會的創(chuàng)會理事,進而被選為創(chuàng)會理事長。由于常勤跑工廠,服務到家很快贏得了會員的友誼,也在高雄縣打響名氣。1975年底,地方人士以形象清新具有親和力,公推他出馬參加增額“立法委員”第二次選舉,無心插柳柳成蔭,他以第二高票當選,至今已連任十一屆“立法委員”。
上面這些就是王金平對我們講述的個人成長經歷,很多人以此判斷王金平是“地方派”代表。
在和馬英九競選黨主席時,王金平對這樣的標簽大為不滿:“幾十年了,從‘立委’到黨鞭、干到副院長、干到‘國會議長’都這么久了,都是在中央工作,都是在參與和各部會、和行政院有關的決策和協(xié)調,都一直在‘全面’參與‘國家大事’了,哪里還是只懂‘地方事務’。說我只懂地方,你們說,可不可笑?”
大黨鞭
馬英九在擔任“法務部長”期間,大力打擊黑金勢力,甚至時任國民黨主席的李登輝都大為不滿:馬英九是要為了樹立個人威望而干掉國民黨。1995年劉德華、梁家輝主演的《黑金》對于這一現(xiàn)象有著赤裸裸的揭露(一身清廉正氣的趙文扮演“法務部長”,有慢跑的習慣,最后被迫辭職,這些都和馬英九的形象暗合)。
相比之下,王金平更能和這些地方勢力打成一片。2008年6月,臺中地方勢力代表人物顏清標因非法攜帶槍支而被判入獄,這位黑白通吃的大哥級人物在入獄前,王金平專門為他餞行。據臺灣媒體透露與顏清標有拜把交情的王金平,那天也不勉強敬酒,拿起麥克風,一口氣跟阿標大哥合唱多首曲子,像《朋友》、《我們都是一家人》。
這樣的事情放在馬英九身上是不可想象的,但這就是臺灣政治的現(xiàn)狀。陪同王金平的還有宋楚瑜,他和顏清標合唱的是《你是我的兄弟》。
很難用官商勾結、黑金政治這樣字眼來定義王金平的做法。在臺灣,政治人物都是靠選票選出來的,一人一票的機制讓地方上掌握鄉(xiāng)親們票源的“樁腳”成了各方拉攏的對象。
長期以來,王金平都是在“立法院”工作。他以“立法委員”起步,起初擔任“中央政策會”副主委,1991年起則同時擔任“立法院”工作會主任及黨團書記長,成為國民黨在“立法院”主要代表性人物。1992年王金平順利當選中央常務委員,1999年正式當選“立法院長”,2000年國民黨敗選后,王金平被選為國民黨副主席。
“立法院”是負責審查臺灣各項法案以及預算的機關。任何法律、條例都需經由“立法院”通過,并由“總統(tǒng)”公布后才有效力。
2000年之后,國民黨失去了政權,王金平成了唯一堅守政壇要位的國民黨籍人物。10年間,民進黨不是沒有想拿下“立法院院長”、泛藍陣營政治人物也不是沒人動過這個心思,但最終都被王金平打敗了。
王金平以圓融的政治手腕整合了“立法院”各派政治勢力,成為藍綠陣營之間都能接受的人物。
2000年,陳水扁上臺后,為了實現(xiàn)對反核團體的允諾,力推停建“核四”項目,引起島內藍綠大斗法。泛藍立法委員提出罷免“總統(tǒng)”,國民黨主席連戰(zhàn)跑去拜會陳水扁,陳水扁當面答應,連戰(zhàn)滿意離去后,陳卻立即上電視
宣布停建“核四”。
王金平發(fā)揮了自己長袖善舞的特點,最終協(xié)調多方面利益,和時任“行政院”院長張俊雄達成了復建的協(xié)議。
政黨輪替后,作為國民黨唯一尚能掌控的重要機構,王金平以“立法院長”之身去履行了“黨鞭”的任務,也給自己構建了政治舞臺。
“黨鞭”是議會內的政黨紀律主管,功能是確保議員按照政黨立場行事。由于“議員”是代表政黨當選,選民又是根據政黨標簽投票,如果每個議員都以選區(qū)利益或良心為名各自行是,那么選民就無法要政黨和議員就委托負起責任。
當年施明德曾有過競選“立法院長”之心,就在最后關鍵的時刻發(fā)生了民進黨籍“立委”逃票,以致功敗垂成。所以,在臺灣“立法院”內,亮票、監(jiān)票這樣在西方看來匪夷所思的事情比比皆是。
和民進黨不同,泛藍陣營由三大派系組成,在推動符合本方利益的議案通過時,王金平的溝通本領得以充分發(fā)揮,親民黨和新黨的信任讓他在國民黨內贏得尊重。
下一步
2005年國民黨主席改選,這成為王金平政治生命中最后翻盤的機會。同為國民黨副主席的馬英九和王金平均虎視眈眈。
最后結果:馬英九以375056票、71.51%的得票率,完勝王金平,甚至在王的家鄉(xiāng)高雄縣都完勝。
一向通融的王金平在敗選后,隨即婉拒馬英九提議的第一副主席之職,聲稱要追隨連戰(zhàn)做國民黨的終身義工。
王尚有足夠底氣回絕,馬英九此時正為特別費案件頭痛,王金平甚至有可能東山再起。
但是隨后的選舉改變了一切:馬英九辭去黨主席,吳伯雄接任。馬英九成功擺脫了特別費案影響,國民黨甚至為他改變了“排黑條例”,馬英九成為代表國民黨參加“總統(tǒng)”競選的唯一候選人。
國民黨全面執(zhí)政后,王金平的位置也一下子變得不再那么重要。有臺灣媒體分析說:王金平對自己的政治處境點滴在心頭,他要持續(xù)維持影響力,就只能持續(xù)擴大“立法院”在新政局中的政治分量,過程中需援引在野黨的勢力,卻又得兼顧馬政府的感受;進退之間的兇險,可說間不容發(fā)。
如果不是“立法院長”比“總統(tǒng)”早一個多月決定,“立法院長”早被馬英九換成“自己人”了。不過,王金平的輩份、資歷與人脈,在國民黨內仍無人出其右,此刻百廢待舉的馬政府,也只能繼續(xù)在“國會”里與王金平磨合了。
在國民黨處在低谷時,王金平的位置格外重要,而當他的政黨全面上臺后,他卻處在了一個尷尬的位置。
南天王的無奈也許正是這個時代國民黨命運的寫照。
人物周刊:在臺灣的政治領袖里面,你的家世不是最好的,但從政三四十年屹立不倒,你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
王金平:我想這些都是大家的愛護和朋友的支持。長久以來,鄉(xiāng)親都是給予我最大的鼓勵,他們一次次地把票投給我。我到“立法院”來,也是一次次把票投給我,使得我擔任“副院長”、“院長”。
我們剛進來的時候,資深委員有300多位,我們的年輕委員大概只有幾十位。在威權體制的國會里,他們都不用再選,我們都是要選的,但是那些資深委員都很照顧我,經常給我們很多的指導。
另外就是黨的栽培。一次次的提名和輔選,讓我擔任委員會的委員長,擔任中央政策會的副主任委員,擔任“立法院”工作會主任兼書記長,這些都是黨給我機會。提名我擔任“副院長”的候選人,順利當選兩次,后來又順利當選四次的“院長”。
一路走來,都是大家的支持。
人物周刊:在近代華人世界歷史里,臺灣的民主是一個獨特的現(xiàn)象。外界的評價有褒有貶,作為立法機構的領袖,你對臺灣的議會民主怎么看?
王金平:臺灣的民主要從50多年前講起:當時美國用了很多資源協(xié)助臺灣發(fā)展,用金錢算的話,用了兩億多美金,相當于現(xiàn)在的100億美金,其他人和物資不算,就這樣幫助臺灣渡過經濟凋敝的年代。
臺灣能夠在此過程中順利成長,跟美國關系太深厚。他們是一個實施民主有兩百多年歷史的國家,把民主的制度移植到臺灣來,臺灣就有了初步民主的選舉,從選舉縣市長和民意代表開始,就這樣一路走來的。
臺灣的民主走到今天,已經有相當的進步,在亞洲來講,我們算是一個典范了。民主跟法治一定脫離不了,臺灣的民主雖然在一直進步,但法治觀念素養(yǎng),還是要繼續(xù)加強,這樣才能配合整個民主的進步。
自由、人權也一樣,臺灣的自由現(xiàn)在是有點太過“進步”了,我們罵罵“總統(tǒng)”無所謂,誰都可以罵,這是自由的表現(xiàn),但是我們就希望節(jié)制,要遵守法治。你不要做過火,不要侵害到別人的自由,這樣子才是真民主。
在人權方面,臺灣也是非常顧及,但是臺灣民權素養(yǎng)也不是那么符合道德的要求。這些也是我們必須再努力檢討改進的。
當然,臺灣民主除了跟世界接軌以外,又能夠引導一些民主國家,讓他們的民主能夠慢慢地生根發(fā)芽,能夠發(fā)展,這是我們義不容辭的地方。
我們要邊走民主道路,邊求自己的進步;另一方面也要帶動其他國家的民主概念,推動民主的制度,這樣我相信臺灣的民主才是過去、現(xiàn)在和將來的典范。
人物周刊:我們都知道“立法院”是民意代表議論“國是”的地方,矛盾尖銳,黨派之間簡直不共戴天。你以善于調和矛盾著稱,不知道怎么能做到這點?媒體報道過有的“立委”把你關起來不讓出來,矛盾這么激烈,你怎么做到調和?
王金平:我想都是少數例子,或者是唯一的例子。說關也是媒體隨便報道,那是在主持出席式,有的人不希望我在議場里面來主持議事,他們就把后門關起來。只是有阻擋我不要進去的意思。
原因在某些方案,牽涉到某些政黨的生存和發(fā)展。這些法案已經到了表決時,民進黨說,表決通過的話,那對民進黨的生存發(fā)展產生很大的威脅,所以一定阻擋我,不讓表決。
不讓表決有各種方法:一個合法的杯葛就是讓你表決不完,提案可以一直提,一直發(fā)言。一個條文可以提四五個修正案,一條法案就有20個條文,等于就要表決上百次以上,而且要重復表決兩次――要發(fā)言和真正表決。一兩百次的表決,讓你表決不完,這是一個正常杯葛。
他們不這么做,就直截了當地讓議會不能正常進行,占據主席臺,就是不讓主席從這里過,或者不讓其他委員進行發(fā)言,這就直截了當地,或直接進一步,干脆不讓你主席進到議場來。
這種做法,這兩屆議會里面只有四個案,一個就是NCC的,通訊傳播的委員會的案子。民進黨說國民黨的提案被通過的話,NCC背后就是國民黨在主控啊,可明明是民進黨一直執(zhí)政的,怎么有個部委是國民黨在執(zhí)政,所以它不能接受,一直打架,一直杯葛。
人物周刊:如果您站在大陸的立場上,怎么看待臺灣的民主?現(xiàn)在有些文章認為民主是個好東西,但也有些認為民主未必是好東西,因為民主會犧牲效率,一個例子就是臺灣的立法機構,老在打架,有礙觀瞻,您怎么看待這些看法?
王金平:這些觀瞻你要先了解是什么情況,現(xiàn)在新的議題一個都沒有。我剛才講過了,像民進黨提出18%優(yōu)惠利率,國民黨就不肯,因為牽涉到利益的人多數都是國民黨時代的退休人員,所以就打架。
另外就是兩岸關系條例里面,比如三通條款,民進黨說三通涉及“主權”問題,一定要經過雙方的談判的,怎么可以一下子直接在法律上規(guī)定呢?三通是國民黨提的案,但是民進黨認為這是“主權”,怎么可以用表決決定,這當然不讓你表決,所以這也要打架。
還有一個就是選舉方面的立法,這個牽涉到整個選舉的問題,要不要公投綁大選,立法委員選舉跟總統(tǒng)選舉要不要合在一起,像這些都是一個黨會不會當選的關鍵性、政策性問題。當然國民黨不能讓民進黨再去胡搞,民進黨又說是國民黨主導整個中選會,他們執(zhí)政當然不給你,所以打得更兇。除此之外,沒有打架的情形。
可是,我們通過了那么多案子,第五屆通過了611個,第六屆差一案就400案,我們4個案以外從來沒有打架。
打架是一個過程,一個必要的程序。美國有沒有打架?日本有沒有打架?韓國也會,但是很少的情況,你要看到它制度的優(yōu)點是多于它的缺點,多到多少。我看這個已經不成比例了。
人民在一個民主自治大范圍以內,能夠自由表達自己意思,有參與決定很多決策的途徑,這些就是孫中山先生人權理念最重要的一環(huán)。
任何的制度都有它的優(yōu)劣,但是我個人認為,民主的優(yōu)點未免大于缺點太多太多。
人物周刊:你怎么在處事圓通和監(jiān)督權力之間取得平衡?很多人都說你是非不分?
王金平:我想體諒人家,多體貼別人,不要有自我。
我是“院長”,但是我的角色要公正中立的,我一定要了解人家的立場想法,體會人家的一個心情,這樣的話,他才能夠接受你各方面的建議。在很多事情上不要看管誰,不要看管國民黨還是管民進黨。
大家愿意在這里簽字,怎么是和稀泥?民主政治本來就是一個妥協(xié)的政治,有退有讓,有得有失,不要一方面都占掉。那別人還要活下去,那誰會簽字?“立法院”怎么能夠通過那么多案?所以要讓大家心服口服,從內心同意你做這個事情,問題的處理才能夠圓滿,跟和稀泥差遠了。
而且怎么能和稀泥呢?每個(“立委”)都精得很,怎么肯讓你和稀泥?所以希望大家能夠了解,一個“國會”的運作要有長久的歷練,長久的經驗。要有相當為人所接受的,處理議事的方式和內容。
和稀泥,外行人講的話。
人物周刊:在人生的大半經歷中,你幸福嗎,有過遺憾嗎?
王金平:走一步算一步,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好像我當個“立委”,就要服務我的選民,或者為我的選區(qū)爭取利益,要跟社會做一個互動,在“立法院”有好的表現(xiàn),才能讓我的選民對我滿意。
當機會來的時候,像擔任工作會主任兼書記長,等于一個人兼了好多職位,大小黨政統(tǒng)統(tǒng)一個人在擔任。我就一定要扮演好這個角色,要做好朝野的互動工作,一定要尊重在野黨和少數黨,要包容少數黨,接納他們的好意見。早期跟民進黨互動,一直到現(xiàn)在,都是這樣進行,所以才能夠讓朝野達成很好的協(xié)商結果。
我們“立法院”第一屆叫做“萬年國會”,一共40幾年不改選,第二屆3年里面“立法院”通過240個案,第三屆通過297個案,第四屆我開始擔任院長以后,通過642個案,第五屆通過611個案,第六屆通過399案,第七屆剛剛第一個會期,我想我們已經有相當好的立法績效,這就是我們進步的地方。
我身為一個“立法院院長”,要讓朝野和諧,讓“立法院”的議事運作能夠順暢,也是幫政府減輕很多的問題,各“部委”經常有問題找我,我也要幫他們解決問題。對社會也要負責,很多人要我去參加活動,還要參與社會公益的事業(yè)等等。當我同意出席的時候,我一定很負責任的,不是掛一個名,我一定親自去處理這些公益團體的一些事務,一定帶領這些人發(fā)揮功能,你一定要這樣才能夠贏得大家的信任。
像到美國去,美國大使說他們信任我,認為我是可靠的,這個彼此的互相信任是很重要的。民進黨也信任我,民進黨不信任我的話,在這里談事情,誰聽你的話,反對你都來不及,讓你難堪都來不及。
怎么會尊重,這種互信是長期以來累積的,那我要怎樣取得這種互信,要公平公正啊,你要體貼人家,要尊重人家,讓大家都能夠生存下去,活得下去。如果他的黨都死掉,他還會尊重你嗎,不會的。
這就是我長久以來的(感悟)――扮演好每一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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