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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說艾云燦_艾云燦還在中大嗎

發(fā)布時間:2020-04-07 來源: 美文摘抄 點擊:

  艾老師跟別的老師都不一樣,他總覺得學生達不到他的要求;他不愿學生失敗,求勝心切。      “較內向”的艾云燦      45歲的艾云燦是湖北江陵人,1982年畢業(yè)于華中農業(yè)大學微生物專業(yè),至1992年,艾云燦在該校微生物學專業(yè)先后獲得學士、碩士、博士學位。簡歷顯示,艾云燦曾先后師從周俊初、曹燕珍、李阜棣、陳華癸教授從事生物固氮微生物學研究,并隨后師從趙學慧教授從事食品微生物學研究。
  2008年1月11日,華中農業(yè)大學微生物學系教授李阜棣在接受《新民周刊》記者采訪時表示,艾云燦在華中農業(yè)大學攻讀碩士期間的導師是曹燕珍教授,博士期間的導師為趙學慧教授。
  76歲的李阜棣教授思維清晰,他記得,由于當時他跟曹燕珍屬同一研究領域,并在同一實驗室工作,因此那時常在實驗室看到艾云燦,同輩年輕人中,艾云燦“學習和工作是比較好的,他工作很認真、負責”,此外,“當時艾云燦從表面看,較內向一點”。
  李阜棣與周俊初都曾給本科生上過課,李阜棣負責《微生物學》課程;而中國科學院院士陳華癸教授系華中農業(yè)大學微生物學科創(chuàng)建人,于1979年至1983年任華中農學院(華中農業(yè)大學前身)院長,也是周俊初的導師,“當時陳華癸教授沒給艾云燦那級本科生上過課,因為那時陳先生身任院長,比較忙。但他名氣大,學生都會認為陳先生是老師,且我們都是陳先生弟子,把他名字寫上,可以理解”,李阜棣解釋。
  80年代,一般每位導師只帶兩三名研究生,在李阜棣的印象中,“曹燕珍老師對她的弟子很不錯,他們師生關系較好”。
  1993年9月至1995年11月,艾云燦在山東大學微生物研究所做博士后研究。
  1995年底,艾云燦調入中山大學工作并白手創(chuàng)建實驗室,至2005年,他建成“微生物分子生物學與生物技術實驗室”,從這一年開始,他被聘為中山大學有害生物控制與資源利用國家重點實驗室學術帶頭人。這段“從零開始爭取國家科研經費建實驗室”的經歷,被形容為“一個銀子要掰成兩半花”。
  艾云燦的實驗室,一匾高懸,即“人生路,處處風雨阻;莫畏難,有志事事成”。他曾將其實驗室品格簡要概括為“潔身自愛,奮發(fā)圖強。以實力圖生存,以貢獻求發(fā)展”。
  一位目前仍在艾云燦實驗室攻讀學位的研究生葉涵(化名)告訴《新民周刊》記者,2003年艾云燦正式成為博士生導師,此前,艾云燦的博士生都是從其他博導處轉來的,他因此被稱為“二導”,“包括中文和英文論文在內,這兩年,艾老師發(fā)表的論文較少;2007年,艾老師拿過一個國家863項目,總金額可能約有一兩百萬元,這是他做博導以來較大的項目”。
  
  雙面“老板”
  
  艾云燦的妻子亦執(zhí)教中大,與其同在一個實驗室工作。在葉涵的印象中,艾云燦實驗室中只有艾氏夫妻是“正式職工”,此外就是每年招進的研究生與相繼而來的訪問學者,都“歸他管”,若將實驗室比做一個相對獨立的“王國”,艾云燦是毋庸置疑的“國王”;內中發(fā)生的冷暖離合,大約只有當事人,即艾云燦與他的研究生們,心知肚明。
  葉涵并未目擊艾云燦“體罰學生”,但他評價他了解的“傷心博士”帖描述的“是真的,我相信沒有夸大”,諸如,“艾老師罵人,是真實的,我也聽過,他罵人的確很難聽。比如,他在與學生討論工作時,中間如果有一些細節(jié)問題不合,就會罵起來。如果他覺得該學生滿意點,就不會罵很久;如果他不滿意或你反駁,他就會罵得越久,更難聽”。
  葉涵解釋,所謂“不很久”,是一小時左右,而艾老師找學生談話一般都在一小時以上。若有不合之處,艾老師也會罵他,葉涵從“不敢反駁”。
  艾云燦對待學生的嚴苛,讓葉涵感到顯然已“超過正常范圍”,“在他手下,在精神上會有些打擊,他對人鼓勵不是很多;平時學生在他面前都很聽話,不是很頑皮”。葉涵覺得,實驗室“不是很融洽、活躍,有種壓抑感”。
  在接受《新民周刊》記者采訪時,艾云燦的一位已畢業(yè)的研究生鐘雋(化名)習慣將他稱為“老板”,鐘雋承認,老板艾云燦“確實是個很嚴厲的人”,體現在,“老板對學生各方面要求都很高,在他的實驗室確實要比在其他實驗室壓力大些,平時老板不在的話,實驗室的氣氛會好點!
  在鐘雋看來,老板艾云燦平時脾氣較暴躁,“表達方式存在問題”,有時,他會直接罵學生“家教不好”;老板跟幾位同學相處非但不太融洽,且“發(fā)生過正面沖突”。
  值得一提的是,艾云燦學生中“轉導師的第一人”、自稱已畢業(yè)5年的網友larvame在新語絲網站撰文稱艾為“心智不全的精神病患者”,“他(艾云燦)經常吹牛說:我很厲害,我跟院長是有熱線聯系的;中大微生物很差,如果不是我在這里撐著早就垮了。他自己經常感覺到有人在背后迫害他”。葉涵承認,曾聽到過艾老師的類似表達。
 。蹋幔颍觯幔恚逶诮邮堋缎旅裰芸酚浾卟稍L時表示,他在網絡撰文,是“不希望讓更多的人受到傷害”,他堅持認為,艾云燦事件不具有普遍性,“除非導師在人格或性格方面有問題,才會發(fā)生這樣的情況;其中還折射了教育制度問題,比如,導師該怎么培養(yǎng)學生、導師的權力有多大等”。Larvame不愿回憶在艾云燦實驗室的一年半“很痛苦的”經歷,“我不知道在他(艾云燦)的實驗室要做什么,他叫我做哪部分、我就做哪部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課題”,讓他印象深刻的是,移液槍是生命科學領域最基本的實驗器材,但“當時艾的實驗室連把移液槍都沒有,做實驗的時候就去其他實驗室借移液槍”。
 。蹋幔颍觯幔恚鍖茽N對學生造成的傷害總結為,“對學生自尊的傷害;侮辱學生的家庭、出身,說你‘沒家教’;再次,是對學生精神上的控制,我在他實驗室時,他不希望我跟其他實驗室的老師或同學過多交流,也希望實驗室內部學生對各自的實驗內容保密”。
  在葉涵的印象中,艾老師有個習慣是,將學生發(fā)給他的郵件與他的回復,挑一些再群發(fā)給他各位弟子,比如,網絡最近曝光的艾云燦與他的一位女研究生的往來郵件就是這樣群發(fā)的,葉涵此前就收到過。該女研究生延期畢業(yè)并向老師道歉,但艾云燦不接受,他稱該生是“唯一一個膽敢公然摔踢我辦公室門的人。高聲挑釁說‘我已經能夠答辯了’后,放肆地冒犯老師,發(fā)現還沒有完全跳出需要依賴老師時,再想起來輕松道歉,是沒有用的”,并聲稱,“我從來不愿意去管教學生本該有的而存在的‘家教’缺陷”。
 。蹋幔颍觯幔恚逵浀茫蠋熡袝r會在實驗室拉著學生聊很長時間,有時從下午兩三點聊到傍晚七八點,他感到艾老師“很孤獨,很孤獨”。
  但在鐘雋看來,老板艾云燦亦有溫和一面。比如“傷心博士”帖提及,“每次他(艾云燦)訓話都要2――3小時,有的女生(段某,荊某)被訓導到晚上實驗樓關門也不許離開以至于其不敢回寢室,有的女生(段某)頂不住暈倒”,鐘雋認為,該部分與事實有出入,段是在另一次實驗室會議中由于自己身體不適暈倒,“與艾老師找其談話無直接關系,她暈倒后,艾老師十分關心;而當晚去實驗室的是荊與另一名女生”。
  “艾老師對我們說,他是做事勤奮的人,我想他應該愛好科研”,葉涵記得,有一年大年除夕,實驗室?guī)熒黄鸪燥垐F聚,那天,艾老師看來和藹。
  葉涵至今不清楚艾老師為何如此待學生,他猜測,是否跟老師從前的經歷有關?葉涵只能這樣理解,“艾老師跟別的老師都不一樣,他總覺得學生達不到他的要求;他不愿學生失敗,求勝心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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