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意志與歷史意志_權(quán)力意志適合什么人看
發(fā)布時間:2020-04-06 來源: 美文摘抄 點擊:
只有這樣,大學才可能在一個民族"命運極度艱難的時刻承負起它的命運"! 《大學之理念》 [德]卡爾•雅斯貝斯 著 邱立波 譯
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年4月出版
1929年,海德格爾在他的教授任職演講中預告了與"科學"的危機相伴隨的"大學"的危機:"科學領(lǐng)域分崩離析。處理各自對象的方式迥然不同。各種律令在分崩瓦解中紛然雜陳,如今只靠大學和系這種技術(shù)組織把它們攏在一起,并通過給專業(yè)設(shè)置實踐目的的方式實現(xiàn)其意義。相反,科學的根脈在其本質(zhì)的基礎(chǔ)中已經(jīng)死亡。"(《什么是形而上學》)但他在將"大學"在現(xiàn)代社會的命運加以"危機化"的同時,并沒有放棄對大學"自我主張"的構(gòu)想。四年后,海德格爾就任弗萊堡大學校長,在《德國大學的自我主張》的就職演說中更加明確地提出:"德國大學的自我主張就是追求其本質(zhì)的、原初的、共同的意志。我們將德國大學視為這樣的高校,她從科學出發(fā),并通過科學,來教育和培養(yǎng)德意志民族命運的領(lǐng)導者和守護者。追求德國大學的本質(zhì)的意志,就是追求科學的意志,也就是追求德意志民族的歷史精神使命的意志……一方面讓科學直面其最內(nèi)在的必然性,另一方面在德國命運極度艱難的時刻承負起它的命運。"
盡管這篇演講涉及到海德格爾與納粹的復雜關(guān)系,但當時另一位可以說與他持不同政見的德國哲學家卡爾•雅斯貝斯看到這篇演講以后,馬上給海德格爾寫信,稱贊他"直歸早期希臘的偉大氣魄,使我被一種新的同時也是不言而喻的真理所觸動……基于這個原因,您的談話具有一種更值得信賴的實質(zhì)內(nèi)容。"雖然有人批評雅斯貝斯寫這封信有"耍手腕"的嫌疑,但就對"大學理念"的理解而言,他和海德格爾還是有頗多相通之處,很容易認同海德格爾對大學"危機"的診斷。雅斯貝斯發(fā)現(xiàn)"教育"、"軍隊"與"民主政治"的關(guān)系---即"大學"、"社會"與"國家"關(guān)系的極端而具體的表現(xiàn)---并不如想象的那樣和諧,雖然從長遠的目標來看,"對于德國民族的未來來說,教育比軍隊更為重要,因為不成功的教育管理所帶來的災難性后果,一直要影響幾十年",但事實并非如此,一方面沖突日益加劇的世界格局強化了"軍隊"的重要性:"此刻的親在則完全系于在一個以武力相威脅的世界里被保護的程度如何,因此政治家、議會和政府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軍隊上,而不重視教育制度";另一方面,急功近利的"選票政治"同樣抵消了"教育"的重要性和優(yōu)先性:"社會政治家為了獲得選民的投票,不惜一切給所有組織的國民小恩小惠以收買人心。而對整個教育制度的關(guān)注卻退到后臺。"(雅斯貝斯:《什么是教育》)于是,"國家"必然具有了超越"教育"的優(yōu)先性。而為了抵抗這種優(yōu)先性,雅斯貝斯在《大學之理念》中再次重申"大學的自我主張",強調(diào)"大學"應該具有某種超越性的使命:"大學自然是服務(wù)于實際目的的機構(gòu),但它實現(xiàn)這些目的是靠著一種特殊精神的努力,這種精神一開始的時候是超越于這些實際目的的,它這樣做只是為了以后以更大的清晰度、更大的力度、更冷靜的態(tài)度重返回到這些目的中。"其實用另一種將"科學"與"哲學"結(jié)合起來的方式,表達出與當年海德格爾類似的"大學理念":大學的根本在于對"科學意志"和"歷史意志"的追求。
前幾年圍繞著"北大教改",關(guān)于"華人大學理念"引起了諸多爭議,可以看作是一種中國恢復"大學自我主張"的可貴努力。所謂"華人大學的理念"---按照甘陽的解釋---指的是:"加強中國人在思想、學術(shù)、文化、教育的獨立自主,而絕不是要使華人大學成為西方大學的"附庸藩屬"。"(《華人大學理念與北大改革》)中國大學要避免成為"附庸藩屬"---不僅僅是西方大學,也包括"市場"與"國家"---就必須具備自己的"意志"和自我的"主張":在"科學"的意義上,它是科技的自主創(chuàng)新;在"歷史"的意義上,它是文化認同的創(chuàng)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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