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眼中的郭德綱 郭德綱諷刺人經(jīng)典語句
發(fā)布時間:2020-03-29 來源: 美文摘抄 點擊:
于謙 他天生是說相聲的 2005年11月5日,郭德綱、于謙天津相聲專場演出大獲成功。 于謙是郭德綱的捧哏搭檔。他十二歲考入北京市曲藝團“團帶班”學相聲,1985年畢業(yè)后一直在北京曲藝團工作,但卻有十幾年不登臺表演相聲。那段時間里他忙于電視劇、小品表演,還到北京電影學院讀了幾年書,直到與郭德綱的合作,才把他的工作重心又拉回了相聲圈。
于謙說,“如果不是郭德綱,我也就不干相聲了,回去該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人物周刊:和他合作感覺最大的不同?
于謙:郭德綱的相聲特別活,他知道的東西也很多,這和他日常的積累也有很大關系。上臺前他準備很充分,在臺上他又能很隨機。給別人捧哏的時候,只要把臺詞背熟了就沒有問題,跟他絕對沒有走神的機會,只要你一走神,他就把你給揪回來了。越是臺下出岔子的時候,他越是能出很多精彩的東西。
人物周刊:作為他的搭檔,你怎么看郭現(xiàn)在比較火這件事?
于謙:他火是正常的,他非常全面,“說學逗唱”這四門功課都非常有功底。
人物周刊:你怎么看他的才能?
于謙:他確實是天才,天生就是一個說相聲的料,太適合干這個了。他有說相聲的素質(zhì),本身有幽默感。最關鍵在于他后天的勤奮,他太用功了。
人物周刊:他是怎么用功的?
于謙:他就這么一個純愛好,演出完了回家哪都不去,上網(wǎng)聽錄音看光盤,然后琢磨自己的段子。不覺得苦,也不覺得累,他覺得很有意思。
人物周刊:他的相聲,把傳統(tǒng)和現(xiàn)實生活結(jié)合得比較緊,怎么做到的?
于謙:這點我也不太理解,我是一個愛好很廣泛的人,有時候他加上的新東西,連我都不知道。剛播放《大長今》的時候,他就把《大長今》的主題曲加進去了。有一個段子,他把超女都加進去,效果特別好。后來我也很詫異,他老在家,對電視也不是很感興趣,主要任務就是讀書創(chuàng)作,但他在這方面吸取的東西可是我們想不到的。
常寶華
他是不可多得的相聲人才
■本刊記者彭蘇發(fā)自北京
“常九爺給郭德綱開蒙的活是《八扇屏》。他先是交給郭德綱一個手寫本的《八扇屏》冊子,上邊還寫著“王佩元整理”,讓郭德綱回家背詞兒去……等到郭德綱把《八扇屏》的詞兒背好了,再到常九爺家,跟常九爺一句一句地對詞,常九爺隨時給他糾正錯誤。”
相聲界將侯寶林的相聲稱為“侯派相聲”、把馬三立的相聲稱為“馬派相聲”,而常連安的相聲自然稱為“常派相聲”,常派相聲的傳人有早期成名的“小蘑菇”常寶?、常寶霆,而這段話中“常九爺”則是他們二位的弟弟常寶豐。
近日,“常派相聲”的另一位傳人――76歲的常寶華,在北京接受了本刊記者的訪問。對于郭德綱,他說,“我站在舞臺上有半個世紀了,看人還是很準的”,而作過捧哏的他,“捧”人也不是隨便“捧”的。
人物周刊:您說他的表演特色在哪?
常寶華:所謂內(nèi)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說他的表演特色之前,你要明白,什么叫相聲。相,表演;聲,語言;它可不是那么好學的,也不是那么好演的。都說相聲是說學逗唱,這其實是個誤區(qū),不是演員掌握了說學逗唱,他就是一個好演員。
通過郭德綱的表演,我能聽得出來,他是通過艱苦鍛煉,是有基本功的。從吐詞,咬字,聲音,用氣,語言表達上,我能看得出郭德綱的表演功力來。特別是他掌握了傳統(tǒng)技巧,這對于年輕一輩的相聲演員來說,不可多得,他少有就少有在這個地方。別看現(xiàn)在有些佼佼者們多牛,可把他隨便拉出來,他不一定能說上幾段傳統(tǒng)段子。
人物周刊:就您的專業(yè)眼光,他的表演還有什么不足?
常寶華:從宏觀方向看,郭德綱是值得肯定的,也是值得扶持的。可是論微觀上說,他表演上的不足,就很多了。除了表演上不夠細膩,他的作品有時有頭無尾,有些個包袱抖得缺乏邏輯性。
相聲的真諦就在于“包袱活”和“滋味活”,插科打諢不叫“包袱”,不是觀眾一樂就叫“包袱”。寫出的段子讓觀眾聽完后,他也許當時不見得很樂,可聽完后,他回到家還不一定忘,他還回味一番,有滋有味地想著咱們,這就是“滋味活”。郭德綱只想著把觀眾逗樂,這想法是好,可是一味只想著把人逗樂了就對了,那他也不一定就對。
人物周刊:您覺得他走紅的原因是?
常寶華:他替觀眾說話,他符合觀眾需求,他懂得觀眾心理,觀眾自然喜歡他。那他走紅又有什么奇怪的?他們在茶館,演的是老百姓生活中的瑣事,說的是老百姓的心聲,只花二十元錢就把觀眾樂得前仰后合的,痛痛快快地度過了一個晚上,你說他能不受歡迎么?
人物周刊:他的走紅會不會是短期的?
常寶華:他的走紅不是偶然的。說老實話,他能到今天,要是靜靜地想想,一定會掉淚的。用老百姓的話說,就看賊吃肉,沒看賊挨打。也有人說他是找媒體炒作什么的,我不想加以評論,出活,出好活才是重要的。
人物周刊:您是否聽過其他同行對郭德綱的評價?我聽說他反對將相聲上電視,上春晚,并和一批同行靠不攏。
常寶華:要說聽到的議論,也是剛才我提到的,有人說他靠炒作出名。至于他反對的事,那是他反對,很多人難以做到。
我個人是挺喜歡在茶館、劇場表演相聲的。如果聲音效果好,和臺下觀眾互動得好,那對于演員就是享受。在電視上演出不行,特別是春晚。電視相聲說實話很令人討厭,那都是人為的,演員在那兒演出是受罪。還有種相聲演員,我們管他們叫做電視“電”出來的演員,沒有功力,現(xiàn)在聲音還哆哆嗦嗦,空有知名度,沒有真才實學,相聲是制造出來的。
就我遇到的事,除了時間有限制,有的還要命題:就是你必須說什么,不能說什么。有次在外地演出,有人就在演出前對我說,你千萬不能說“夢想成真”四個字,因為他們臺長做的夢不好,你看多奇怪!還有一個法制節(jié)目,我寫了一個諷刺貪官的段子,經(jīng)過層層審批,在臨上場時,被通知節(jié)目不能上。我就感覺,上電視說相聲怎么這么難?
人物周刊:相聲的不景氣,是否還與行政干涉有關?
常寶華:剛才我舉的例子,不就是行政命令對于藝術的扼殺。郭德綱之所以無拘無束,腦上沒有那個緊箍咒,也在于他少了這種行政干涉?墒,他身上有股江湖氣,如果他沒有發(fā)覺這點,他就很難成為一個大家。但是他生活氛圍就是如此,如果讓他脫離,又會使他失去創(chuàng)作的源泉,這對于他真是一個矛盾。
尹笑聲 這個孩子太能作
■本刊記者彭蘇發(fā)自天津
“這個孩子的心機太重!边@是尹笑聲在電話里評價郭德綱的第一句話。
這位年近七旬的天津相聲界老演員,6歲學藝;7歲登臺,正式拜馬三立為師;8歲即在南市連興茶社走紅,當年藝名小神童,捧哏逗哏全拿,還兼演雙簧,現(xiàn)任天津市眾友相聲團團長。聽說本刊要報道郭德綱,他尋思片刻問:“你是要聽贊揚他的,還是要聽批評他的,還是要實話實說?”
“我們要聽您的心里話!庇谑,就有了本刊記者與尹笑聲先生的如下對話。
人物周刊:您說他心機太重,有什么憑證?
尹笑聲:其中有我跟他接觸的體會,還包括他現(xiàn)在的炒勁和他前后拜師的經(jīng)過。如此種種綜合起來,就說明他心機很重。
打哪兒說起呢?大概是8年前吧,我曾上北京大柵欄演出,我是八場演出,每周一場,一共八周。我就是在那兒見到了郭德綱,他當時是場場都有。這是我第一次看郭德綱演出,也是第一次認識他這人。
人物周刊:您認為他那時的表演水平如何?
尹笑聲:就他當時的年齡而論,表演是有很多可取之處的。他的表演很穩(wěn)重,不毛躁、不輕佻。按行話說,相聲的技法比較準。但僅此而已,再往深處說,也沒看出什么。
那晚之前,我不了解郭德綱,F(xiàn)在也并不很了解他。我從天津回來后,談論起這個人來,就一點點地聽到了一些說法。其中有別人談話,我在一旁聽到的,也有別人直接告訴我的。
我才知道,郭德綱打小就在天津紅橋區(qū)玩兒,長大了在一家區(qū)文化館里活動,幫點忙什么的。他在天津拜的師父叫楊志剛,這人我認識,就是這家區(qū)文化館館長。郭德綱就在這家文化館出了點經(jīng)濟問題,犯了點事……
人物周刊:有資料上說,“區(qū)里調(diào)給這位楊先生一套房子,郭德綱幫著師父家忙起了裝修。楊先生是館長,裝修中的一些費用便都是從文化館的賬目上報銷掉了,這些事情,都是由郭德綱經(jīng)手。時隔不久,郭德綱家也要裝修一套房子,便私下里找到師父,表示也想通過這種方法報銷,卻沒想到楊先生馬上翻臉,教訓了他。而他很不服氣,就將自己家裝修時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款項拿過來以同樣的方法報銷掉,共計有幾千塊錢。這就成了后來師徒反目的導火索!
尹笑聲:這事我也是道聽途說。但你說的那份資料出自何人之手,那人與郭德綱的關系如何呢?做個調(diào)查,也就明白個中緣由七八分了。
他由此去了北京后,另拜他人為師,這可就有說法了。在相聲界有條不成文的規(guī)矩,我們拜了誰為師,那就“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如果另拜師門,用行話說就叫“跳門”。你“跳門”就是看不起自己的師父。既然看不起,那當初為什么要拜他?行內(nèi)人見著這種人,明著誰也不會指責他,暗地里就認為他是借師父當梯子,心術不正。
人物周刊:拋開他個人行為不論,您認為他走紅的原因何在?
尹笑聲:我對所謂的名牌就納悶,昨天還不知道的張王趙李,怎么今天就成名牌了,這名都是怎么來的?難不成,今天報紙電視一轟炸,你就成名牌了?
反正我不看好這種昨天不出名,今天成大腕的事。郭德綱能紅多久,我不敢說。究其原因,任何成事者需具備天時、地利、人和三個條件。相聲界如今雖不在高峰期,但通過我們這批人奮斗了整整8年,才從低谷顯示了抬頭趨勢,這個時候就是天時。地利就是北京,在北京,相聲起碼被炒起來了。天時地利,兩樣都被郭德綱占上了,那“人和”就是他拜侯耀文為師。侯耀文不是他的第三位師父,就是第四位師父?勺尮戮V問問自己的心,他拜侯耀文為師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他是仰羨侯耀文的藝術,還是看重他的權威?
人物周刊:您就一定清楚其中的拜師內(nèi)幕?
尹笑聲:知道一點,但不好說。這孩子按天津土話說,太能“作”了!白鳌钡锰珔柡,折騰胡來。他的折騰可謂空前,打從我學相聲起,到現(xiàn)在就沒見過一位像他這樣能“作”的。
人物周刊:那您認為郭德綱走紅一半是被媒體炒紅的?觀眾也是被誘導的?
尹笑聲:不是一半。說一半太少了,我認為百分之八十是。
人物周刊:郭德綱能走紅,真有您想的那么簡單嗎?
尹笑聲:這個問題,我不愿直接回答,這其中涉及很多人很多事。我還要呆在這行混,我不想得罪很多人。我常說我和我?guī)煾笇W的是相聲,站在臺上說幾段相聲,那是我的能耐,相聲以外的活,我沒學過,在臺下的能耐,我是零。這幾句話,就夠你回味的吧!
打小,我就看到一些老藝人為了能走紅,他們腦子快,心計足,做過一些事情。詳情我就不說了,這叫保護自己,懂得給自己創(chuàng)造條件。
今天,有更多能走紅的工具途徑。注意了,我說的不是臺上,我是指臺下,人要想賺錢,要想成名,渠道比過去多著呢,情況更復雜呢。
人物周刊:但您身處天津,您怎么就知道郭德綱在北京的這段蟄伏期就沒有踏實努力過?
尹笑聲:好!既然他在北京蟄伏了這長時間,為什么會鬧得全中國都知道他?這媒體的消息也未免太靈通了吧!全中國這么大,馬三立先生的公子馬志明,蟄伏的時間比他還長,那半大的中國怎就一個沒來?而且,他,郭德綱是做了什么爆炸式的新聞?他在藝術方面好,就能驚動全中國?時間還都巧在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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