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本文以《重慶日報》和《重慶晚報》為例，分析了三峽移民報道的重要社會功能。 　　關鍵詞 發(fā)展傳播學 三峽移民 重慶日報 重慶晚報 　　中圖分類號 G206 文獻標識碼 A
　　
　　On the Social Function of the Reporting of the Migration in the Three-Gorge Area
　　――Taking Chongqing Daily and Chongqing Evening for Sampling
　　He JianpingLi Ren Chang Ye
　　(School of Journalism and Communication, Southwest University of Political & Law, Chongqing 400031;
　　School of Journalism and Communication, Southwest University of Political & Law, Chongqing 400031;
　　School of Journalism and Communication, Southwest University of Political & Law, Chongqing 400031)
　　AbstractThe paper takes Chongqing Daily and Chongqing Evening for sampling and analyzes the social function of the reporting of the migration in the Three-Gorge.
　　Key wordsDevelopment Communicationthe migration in the Three-Gorge areaChongqing Daily Chongqing Evening
　　
　　 一、研究動機
　　
　　 三峽工程是中國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水利樞紐工程，自進入立項討論以來，一直是輿論關注的焦點。三峽庫區(qū)移民工程成為三峽工程實施的一個重要的前提條件。
　　 移民工作難，難就難在移民不是一個簡單的技術問題抑或經(jīng)濟問題，它是一個相當復雜而微妙的社會系統(tǒng)工程。移民就像一個巨大的社會文化的斷截面，人們從中可以窺見人們的復雜心態(tài)，可以洞見人的文化習俗與現(xiàn)實的撞擊，可以折射出社會與人的復雜的關系。①
　　由于三峽移民工程問題的復雜性，因而實行開發(fā)性移民方針，其中農村移民以農業(yè)安置為基礎，引導部分移民外遷安置；城鎮(zhèn)移民遷建堅持科學規(guī)劃，合理布局，完善遷建城鎮(zhèn)的功能水平，改善城鎮(zhèn)移民居住和發(fā)展環(huán)境。②同時，作為直轄市的重慶擁有大量的農村人口和富余勞動力，讓移民遷徙到別處安居僅僅是移民工作的第一步，對于這些移民尤其是失地移民的安置問題來說，創(chuàng)造就業(yè)機會、完善社會保障、改善移民的生活狀況以及協(xié)調人的生存、社會的發(fā)展和自然環(huán)境之間的關系，是其成敗的關鍵。
　　發(fā)展傳播理論認為，大眾傳播有促進經(jīng)濟發(fā)展和社會進步的強大功能，如推廣新的生產(chǎn)技術和傳授有用的知識與技能；增強國家同意意識和凝聚力，鼓勵民眾參與民主政治進程以及鼓舞士氣等。傳播學家施拉姆認為大眾傳媒在國家發(fā)展中具體可以發(fā)揮的作用與輔助作用包括以下方面：開闊視野，使傳統(tǒng)社會的人民把眼光放在將來以及現(xiàn)在的生活形態(tài)，把公眾的注意力集中于重要的發(fā)展項目和目標上來，為國家發(fā)展創(chuàng)造有利的氣候；給人際傳播提供信息，并通過人際渠道即“意見領袖”廣為傳播；擴大上下溝通的政策“對話”的范圍；強化社會規(guī)范，培養(yǎng)文化口味，幫助各類教育；影響人們的觀念，疏導固執(zhí)的態(tài)度�？傊�，大眾傳媒可以為國家與社會創(chuàng)造刺激發(fā)展的信息“氣候”，提高個人及民族的期待，促進國家、社會的整合。③
　　 對于三峽移民這樣一個歷史性的巨大社會變革進程，移民重點城市的平面媒體在這一過程中發(fā)揮了怎樣的作用以及不同定位的平面媒體在這一過程中發(fā)揮作用的差異是我們要討論的問題。
　　 根據(jù)發(fā)展傳播理論，在國家發(fā)展的社會變革中，我們關心大眾傳播在以下方面發(fā)揮的作用，我們也希望通過此研究有助于大眾傳播在中國的另一社會變革“城鄉(xiāng)統(tǒng)籌”中發(fā)揮社會系統(tǒng)之重要功能與作用。
　　 1、使國民得到關于國家發(fā)展的信息，并使他們的注意力集中在變革的需要、引起變革的機會、以及變革的方法和手段上，同時根據(jù)變革的現(xiàn)實情況不斷提供有關最具現(xiàn)實意義的事件的報道；
　　 2、讓人們有機會明智地參與決策中，擴大上下的對話與溝通，在給予變革中的各種主體以平等的訴求機會的同時，幫助變革的基層執(zhí)行者實現(xiàn)既定目標；
　　 3、根據(jù)自身受眾的不同需要提供不同取向的信息，幫助各種社會群體了解和執(zhí)行變革，增進社會不同階層的溝通和融合。
　　
　　二、研究方法
　　
　　1.研究樣本
　　(1)研究時間段的選取
　　 本研究以1997年至2006年為范圍，并將這十年根據(jù)三峽庫區(qū)移民安置的進度劃分為三個階段，即1997年至1999年為第一階段，2000至2003年為第二階段，2004至2006為第三階段。其中，1997年為重慶直轄的起點，直轄后的重慶承擔了一百萬左右的移民任務，這一數(shù)字是同樣處在庫區(qū)的移民大省湖北的近四倍。④1998年為三峽移民獻計獻策，1999年一期移民安置完畢；2000年規(guī)劃部署動員二期移民，2001年2月起外遷；2004則是三峽庫區(qū)三期移民工程開始的年份。
　　(2)研究對象與樣本的選擇
　　本研究選取了《重慶日報》和《重慶晚報》作為研究樣本�！吨貞c日報》是重慶市委的黨委機關報。《重慶晚報》是重慶日報報業(yè)集團旗下的一份綜合性大眾化都市類報紙，自身定位為“城市主流責任傳媒”，發(fā)行量居重慶第一。這兩份報紙都是重慶地區(qū)首屈一指的平面媒體，選擇這兩份報紙作為樣本具有代表性。
　　本研究以報道三峽移民議題的新聞文本為研究樣本。我們統(tǒng)計了1997年至2006年《重慶日報》和《重慶晚報》的幾乎所有主題為三峽庫區(qū)移民的新聞報道，計171篇。
　　
　　2.類目建構
　　根據(jù)發(fā)展傳播學理論，本研究重在檢視傳媒作用的需要和所選樣本的實際情況，本研究的類目包括以下層面：
　　(1)報道的頻次和版序
　　這一層面的變量旨在檢視所挑選的樣本媒體對三峽移民議題的重視程度，是否突出這一議題的重要性，引導公眾把注意力集中于這一國家和地方政府的重要發(fā)展項目上。
　　(2)報道消息來源和報道重心
　　這一層面的變量旨在檢視所挑選的樣本能否起到建立上下溝通擴大上下對話的作用，能否促進國家、社會的整合，平衡倡導性宣傳和事實性宣傳的各自比例。在這一層面會著重檢視樣本媒體對政府作為和移民處境及其變化的報道。
　　
　　3.編碼、信度檢驗與統(tǒng)計方法
　　本研究信度檢驗的樣本選取，是將所搜集的樣本依隨機抽樣的方式抽出約八分之一數(shù)量的新聞，共計20則進行信度檢驗，并依據(jù)相互同意的編碼次數(shù)與總編碼數(shù)的比率來確定信度系數(shù)，經(jīng)統(tǒng)計，絕大部分題項求得的編碼者信度為0.87，相互同意度為0.92，符合標準。極個別相互同意度低于0.80者，則由兩名編碼員相互討論、達成一致后，在不違背研究設計的前提下，合并或擴充某些類目，并依此對編碼表加以修訂。
　　在資料統(tǒng)計方面，在完成編碼和使用Microsoft Excel 2007進行數(shù)據(jù)錄入工作后，以SPSS 15.0進行統(tǒng)計分析，部分圖表使用Microsoft Excel 2007繪制。
　　
　　三、研究發(fā)現(xiàn)
　　
　　1.《重慶日報》和《重慶晚報》對三峽移民議題的重視程度
　　(1)報道頻次分析
　　 報道頻次考量的是關于三峽移民的報道的數(shù)量的絕對數(shù)量，隨移民工程進程的分布情況，以及所選樣本彼此的差別。
　　 ①報道總量和年度報道頻次分析
　　
　　 由表一可見，從報道總量的絕對數(shù)量上看，10年期間171篇的報道總數(shù)不能證明三峽移民議題得到了所選樣本媒體很大的重視。2005年的年報道總量僅有7篇，平均一個月還不到一篇。僅從這樣的報道頻次來看，所選樣本媒體對三峽移民議題的重視和集中公眾注意力使其緊跟政府重要發(fā)展項目的作用，并沒有得到體現(xiàn)。
　　 從表一還可以發(fā)現(xiàn)，各年的年報道量并不均衡，1998和2001年的報道量遠遠高于其他年份的報道量，均占總報道量的20％左右。1998年是中央政府部署三峽工程二期建設任務，重慶市召開第一次移民工作會議的年份，是重慶移民工作關鍵的一個時間坐標。而2001年中央政府審議并通過了修改過移民條例，重慶多次召開移民會議，也是移民工作大事較多的年份。從目前的數(shù)據(jù)看，這兩個關鍵年份在三峽工程的重要性在報道頻次上得到了一定的體現(xiàn)。但同時也可以發(fā)現(xiàn)，對于動員部署二期移民和三期移民的2000年和2004年這樣同樣是移民工程的關鍵年份，則沒有在報道頻次上有任何突出的體現(xiàn)。2005年后由于三期移民安置完畢，三峽移民報道的量也相應減少。⑤
　　 ②階段性報道頻次分析
　　
　　由表二可見，所選樣本媒體對于三期移民工程的報道頻次顯著少于對于一期和二期的移民工程的報道頻次。但從三峽移民工程的實際進程來看，隨著移民工程的不斷推進，后續(xù)仍有許多問題值得關注，具有相當?shù)男侣剝r值，例如就業(yè)安置、低收入生活保障、移民遷居后和陌生群體的社會交往問題等等。這些問題相比前期的一些問題來說，雖然更具社會現(xiàn)實意義，但不易從政府的消息源獲得新聞線索，這可能是所選樣本媒體顯著減少了報道量的原因。
　　 ③樣本間報道頻次比較分析
　　
　　 由表三可見，作為重慶市委機關報的《重慶日報》對三峽移民議題的關注程度不斷降低，沒有維持最初對于三峽移民議題的報道頻次；作為大眾化都市類報紙的《重慶晚報》，在二期移民工程期間顯著提高了對三峽移民議題的報道頻次，但在三期移民工程期間的報道頻次同樣顯著減少。從目前的數(shù)據(jù)看，無論是《重慶日報》還是《重慶晚報》，在維持較理想的報道頻次以提高公眾對三峽移民工程的關注方面，都沒有得到證實。作為“堅持大眾路線、追求向讀者第一時間解讀重慶的社會發(fā)展與時代變遷”⑥的《重慶晚報》，在議題選擇上較之《重慶日報》更有理由在三期移民期間更多地對三峽移民議題進行報道，但《重慶晚報》在這方面的踐行并沒有得到報道頻次數(shù)據(jù)的證實。
　�。�2）版序權重分析
　　相比注重數(shù)量的報道頻次分析，版序分析旨在從注重質量的角度分析所選樣本媒體對三峽移民議題的重視程度。
　�、侔嫘驒嘀胤治�
　　本研究采用以下版面分值量化方法。
　　
　　其中自變量x為版面序數(shù)，自變量y為總版面數(shù)，因變量z為版面權重分值。例如：第一版，x＝1，則該版的權重分值y經(jīng)上述公式計算得10，最高分為10分，并隨版面序數(shù)的增加而呈曲線遞減，無論總版面數(shù)如何，第一版的權重分值始終為最高分10分。
　　之所以采取指數(shù)系的曲線表示版面的權重分值，是考慮到版面的權重分值不應該是一個線性遞減的關系，遞減的間隔也不應該是固定的，而應該是變化逐漸趨緩。例如，如果我們假設第一版的分值為10分，且比第二版的權重多1.5分，那么第31版和第32版的差別則不應該也相差這么大。因此，版面權重和版面序數(shù)的關系應該如下圖所示：
　　
　　我們已知版序權重的絕對最高分為10分，16版中第二版的版序權重為8.4375，由表二可見，所選樣本媒體對三峽移民議題的重視在版序權重平均數(shù)的得分上得到了證明。
　　②階段性版序分析
　　 由表五可見，各階段的版序權重得分相差不大，都維持在較高水平之上。從版序權重的得分來看，所選樣本媒體對三峽議題的報道較為重視，其突出國家或政府重要工程項目集中公眾注意力的作用在這一項上可以找到證據(jù)。
　　 ③樣本間版序分析
　　 同樣由表五可見，大眾化的《重慶晚報》并沒有在這一項上落后于作為黨委機關報的《重慶日報》，作為一項政府倡導的工程，《重慶日報》理應持續(xù)突出地報道這一議題，但從目前的數(shù)據(jù)來看，并沒有得到證實。
　　 （3）小結
　　 通過對報道頻次和版序權重的絕對數(shù)量、階段數(shù)量和樣本間的統(tǒng)計，可以根據(jù)所得數(shù)據(jù)歸納出以下結論：第一、樣本媒體對三峽議題具有一定的重視，在促進公眾了解和注意三峽移民工程方面能夠發(fā)揮一定的輔助作用，但仍有較大的改進空間；第二、樣本媒體在三峽移民的不同階段都保持了一定的報道水平，也能在促進社會對三峽移民的注意方面發(fā)揮一定的積極作用，但在需要深入社會觀察移民現(xiàn)實處境、問題逐漸瑣碎化復雜化的第三階段，樣本媒體的積極性均出現(xiàn)了一定的回退；第三、樣本媒體雖然定位不同，但并沒有在這一層次并沒有明顯地標明自己的特點，《重慶晚報》在第三階段無論是在報道數(shù)量還是重量上面都沒有持續(xù)地關注三峽移民工程，履行自身的定位。
　　
　　 2.《重慶日報》和《重慶晚報》對三峽移民議題的報道取向
　　 (1)消息來源分析
　　 消息來源考量的是所選媒體在報道過程中對于三峽移民工程相關利益群體和單位的意見和言論的平衡情況及其相互間的差異，由此分析樣本媒體對各利益群體的重視程度。
　　 消息來源一項為多選，凡是報道中出現(xiàn)的消息來源均計入統(tǒng)計。
　　 ①消息來源統(tǒng)計
　　
　　由圖二可見，十年間所選樣本媒體的消息來源大量來源于移民遷出地政府部門及政府官員、地方人大代表等（重慶市、具體的縣政府），其次是其他的消息來源或無清晰的消息來源，再次才是庫區(qū)移民，并且所占比例只有移民遷出地政府相關部門的一半左右。由消息來源各項的相對比例來看，移民遷出地一極得到了所選樣本媒體足夠的重視，但其他各極尤其是庫區(qū)移民并沒有得到同樣的媒體版面。所選樣本媒體在平衡報道三峽移民議題各相關群體方面的努力并沒有得到數(shù)據(jù)的證實，但數(shù)據(jù)表明所選樣本媒體給予了移民遷出地的政府一極足夠的重視，這有利于傳達政府的聲音，有利于上情下達。
　　 ②消息來源階段性分析
　　 由表六可見，隨著移民工程的推進，所選樣本媒體的消息來源中，政府一極所占比例雖略有減少，但一直維持著較高比例，移民所占比例一直較低但略有上升。根據(jù)目前獲得數(shù)據(jù)，所選樣本媒體在三峽移民工程進行過程中根據(jù)實際情況給予相關利益群體表達機會以幫助三峽工程進行的作用得到了不明顯的支撐。
　�、蹣颖鹃g消息來源比較分析
　　
　　 由表七可見，作為黨委機關報的《重慶日報》較之大眾化的《重慶晚報》的消息來源更傾向于政府一極，《重慶晚報》以移民作為消息源的頻次約為《重慶日報》的兩倍。由目前的數(shù)據(jù)來看，《重慶日報》和《重慶晚報》在三峽議題宣傳上有一定區(qū)分，《重慶晚報》對庫區(qū)移民表現(xiàn)了較多的關注，可以看作是對其幫助社會了解移民傳遞移民聲音功能的一種實現(xiàn)。
　　 （2）報道重心統(tǒng)計
　　 這一項的統(tǒng)計分析旨在分析所選樣本媒體對三峽議題的報道是否在重視傳遞政府意志的同時做到溝通上下，尤其是傳遞移民的聲音，關注移民的實際情況，幫助社會全方位了解三峽移民工程的進展和困難。
　　 報道重心設計時以唯一性選項作為標準。在實際統(tǒng)計時，許多報道在重心分配上有多重重心的現(xiàn)象，為保證統(tǒng)計的科學性，如有多重心等量出現(xiàn)的情況，多重心都計入統(tǒng)計，但原則上還是以單重心為統(tǒng)計標準。對政府作為和移民處境或變化的分析也采用相同的辦法。
　　 ①報道重心統(tǒng)計
　　
　　 由表八可見，所選樣本大量的報道集中于政府的作為上，關注外遷移民的處境和變化的報道量還不足前者的四分之一。從目前的數(shù)據(jù)來看，所選樣本在“上情下達”方面比在“下情上達”方面做了更多工作。
　　 ②報道重心階段性分析
　　
　　由表九可見，所選樣本媒體在三個階段的報道重心均有一半集中在政府作為這一范圍內，動員性宣傳隨著三峽移民工程的推進而不斷減少，而關注移民的報道逐漸增多，關于三峽移民其他方面的報道也顯著減少。根據(jù)報道重心階段性分析的數(shù)據(jù)，所選樣本媒體隨著三峽移民工程的推進，在報道重心方面有所調整，在一定程度上，能夠促進社會對三峽移民實際問題的關注，但數(shù)據(jù)也顯示，政府作為始終居于所選樣本媒體報道的重要焦點。
　　 ③樣本間報道重心比較分析
　　
　　 由圖三可見，大眾性的《重慶晚報》相比較而言的確更關注移民，但這一取向并不明顯。對于政府作為，《重慶晚報》也保持了絕對的關注，遠遠超過對其他方面的關注，這可能和中國報紙的黨性有關。據(jù)此可以說，《重慶日報》和《重慶晚報》在溝通上下平衡報道以幫助社會了解參與三峽移民工程方面的作用并無取向上的差異。
　　 ④關于政府作為的報道分析
　　
　　 由表十可見，所選樣本媒體對政府作為的報道主要集中在政策法規(guī)的商議、制定和頒布等問題上，其次則是政府的通知發(fā)布和工作部署。隨著移民工程的推進，所選樣本媒體針對政策法規(guī)的報道逐漸減少，這和客觀事實相符；同時關于移民社會服務的報道所占的比例顯著增加，這也可移民工程進程的重心轉移的客觀事實相符。由此可以概括，所選樣本媒體在根據(jù)客觀事實增加大眾對三峽移民問題的認知方面的作用可以在對政府作為的報道方面找到具有正面意義的證據(jù)。
　　 （5）關于移民處境或變化的報道分析
　　
　　 由表十一可見，在第一階段，《重慶日報》比《重慶晚報》更多地涉及了對移民處境及其變化的報道，而關注的主要方面在生活處境和經(jīng)濟出境，如工作環(huán)境、收入情況、移民群體的社會關系網(wǎng)絡、生活狀況，并且都是正面的。
　　
　　 由表十二可見，在第二階段，《重慶晚報》的報道中關于移民處境和變化的部分顯著增多，從絕對數(shù)量上也比《重慶日報》多�？梢钥吹�，《重慶日報》和《重慶晚報》的報道較多涉及了移民的生活處境，并開始更多方面地展現(xiàn)三峽移民的生活狀況，尤其是在報道中開始包含了有關三峽移民的精神生活；在政治權利與社會權利方面，移民身份地位的變化帶有明顯的社會變革特征，但是只有《重慶晚報》有所涉及；在經(jīng)濟處境方面，二者首要關注的問題均是工作環(huán)境，這也是移民安置問題中決定移民安置成敗與否的關鍵環(huán)節(jié)，此外《重慶晚報》的報道還涉及了就業(yè)培訓問題。
　　 值得注意的是，雖然整體的報道幾乎都呈正面，但《重慶晚報》還是有一篇負面報道。
　　
　　由表十三可見，在三峽移民工程重心轉移到就業(yè)安置等問題的第三階段，《重慶日報》和《重慶晚報》在報道中較少涉及移民的處境極其變化。在有關這些問題的報道中，二者報道的重心仍然在移民的生活情況上，并依然在各個方面保持關注；而在三峽移民的政治經(jīng)濟方面的情況，二者均較少涉及。
　　 （3）小結
　　無論是從消息來源和報道重心方面來看，所選樣本媒體的報道都將政府一極作為絕對的焦點，并且持續(xù)在三個階段維持這種報道取向。一方面，這樣的報道取向能夠促進社會增加政府發(fā)布的關于三峽移民的信息的認知，為三峽移民這一政府策動的社會變革營造有利的輿論氛圍；另一方面，所選樣本媒體對于移民群體現(xiàn)實生存狀況的重視從數(shù)據(jù)來看雖然并不顯著，移民個體的奮斗和感人事跡這類倡導性的宣傳在數(shù)量上也超過關注現(xiàn)實問題的事實性報道，這樣的報道取向能夠在塑造有利于三峽移民工程進行的宏觀社會輿論環(huán)境方面起到積極作用，但在幫助三峽移民工程解決具體困難和調動全社會的力量幫助解決三峽移民工程的進行中的現(xiàn)實問題方面則難以有任何積極作用。
　　隨著三峽移民工程的推進，樣本媒體對于三峽移民的報道取向開始由宏觀性政策性的問題向微觀性現(xiàn)實性的問題開始有所轉移，但這種趨勢也比較平緩。
　　樣本媒體雖然定位不同，但在這一層面也并未表現(xiàn)出顯著的報道取向的差別，政府視角是大眾媒體組織報道的鮮明的指導方針。
　　在涉及對政府行為的報道中，體現(xiàn)較多的仍然是政策法規(guī)方面的問題。從這一點上看，樣本媒體在傳遞和強化社會規(guī)范、提高社會對三峽移民的認知方面的作用比較突出。而對于三峽移民任務的執(zhí)行者――移民，樣本媒體的關注都顯得不足�！吨貞c日報》和《重慶晚報》在這一層面上，呈現(xiàn)了不顯著的差異，相較而言《重慶晚報》在報道取向上更加平衡。
　　
　　 四、結語
　　
　　 通過對《重慶日報》和《重慶晚報》關于三峽移民議題的報道在重視程度和報道取向兩個層面的量化分析，可以發(fā)現(xiàn)本研究所選的樣本媒體在三峽移民過程中，通過持續(xù)的報道，向社會傳遞了這個歷史性的社會變革的信息，留下了具有研究價值的歷史資料，為變革中的社會提供了決策所需的基本的認知材料。在這一點上，所選樣本的對三峽移民工程的貢獻是可以得到肯定的。
　　 數(shù)據(jù)也表明樣本媒體所刊登的報道對三峽移民議題有一定的重視，但是在報道頻次上顯得并不顯著，這并不能為三峽移民議題制造顯著的新聞強勢地位。同時，在這一層面，《重慶日報》和《重慶晚報》的并不存在顯著差異，沒有體現(xiàn)各自的定位和在此定位之上信息服務和社會責任的差異。
　　 在報道取向上，《重慶日報》和《重慶晚報》對三峽移民議題的報道，無論從消息源還是從報道重心上看，都更加重視政府一極，傾向于從政府的立場或通過從政府獲得的信息，為社會公眾提供有關三峽移民議題相關問題的解釋。
　　 社會包含著許多復雜的相互關聯(lián)的行為，這些行為的主體各自的和共同的利益都需要得到社會同樣的關照。對于構建和諧社會來說，作為大眾傳播媒介有責任去維持一個平衡的系統(tǒng)，有責任在報道取向上，在保持正確輿論導向的同時，做到報道的平衡，調動和協(xié)調社會各個群體參與三峽移民工程的積極能動作用。
　　 對于三峽移民這樣一個歷史性的涉及社會變革的重大議題，樣本媒體可以說履行了自身基本的職責，但還不能完全達到發(fā)展傳播理論對大眾傳播媒介的預期和要求，在發(fā)揮平衡社會關系增進社會融合擴大社會對話溝通方面還有更多進步空間。
　　 盡管本研究具有三峽移民報道的文獻性價值和可供直接利用的數(shù)據(jù)，但在量化分析中還存在一些不足。例如，在量化版序權重之外沒有考慮版面內新聞強勢的問題，也沒有能夠綜合加權量化報道頻次和版序權重。在報道重心的統(tǒng)計中，分類上也存在一定的問題，導致了一些樣本的編碼困難。
　　
　　注釋
　　士心：《三峽移民記》[N]，http://web.省略/dadi/9801/newfiles/a1230.html。
　　《三峽庫區(qū)已搬遷安置移民123萬人 重慶移民占80％》[N]，http://news3.省略/local/2006-09/25/content_ 5389305.html。
　　[美] 韋爾伯?施拉姆：《大眾傳播媒介與社會發(fā)展》[M]，金燕寧等譯，北京：華夏出版社，1990年第133-151頁。
　　《三峽移民工程大事記》[N]，http://www.省略/GB/jinji/222/10814/10843/20030529/1003659.html。
　　《重慶晚報簡介》[EB/OL]，http://www.省略/zhuanti/wxlh/cqwb.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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