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宇航員 99年空姐_空姐攝影師之煩惱
發(fā)布時間:2020-02-14 來源: 美文摘抄 點擊:
如果你是拍圖愛好者,把自己記錄的生活發(fā)在網(wǎng)上,被人“改編”后會遭遇什么? 我們平時看到的照片,在經(jīng)過數(shù)次轉手后,會發(fā)生意想不到的變化,這些變化很可能讓我們回頭再去看照片的拍攝初衷時,變得猶豫不定,甚至有些不可信。
近日,發(fā)生在奧凱航空空姐攝影師王淋上的事情,更加有效地說明了圖像的意義怎么被改變的。
王淋一組表現(xiàn)空姐生活狀態(tài)的專題照片在色影無忌網(wǎng)站獨家發(fā)表后,被網(wǎng)友制作成視頻并配上了音樂,冠以“空姐日記及辛酸私密照曝光”為題,在各大視頻網(wǎng)站傳播。
其結果就是,觀者自然地默認了制作者私自加注的標題,先入為主地對以照片為基礎的空姐生活開始了遐想式的辛酸認同,并在窺伺的快感里進行下一層闡釋與注解。
對攝影師來說,王淋的拍攝初衷并非如此,她僅僅是一個“在場”的空姐,來記錄空姐的生活。
圖像的語義被篡改,加以來自網(wǎng)絡世界的難以抵擋的話語暴力,其所供職的航空公司承受了巨大的壓力,而攝影師本人,由于她拍攝的圖像被惡性傳播,導致她被所供職的航空公司停飛,甚至有可能吊銷飛行執(zhí)照。這種極端的例子,幾乎成了我們每天都會遇到的事情。
在《影像藝術批評》一書里,作者特里一巴雷特向我們介紹了一個很經(jīng)典的例子。
1953年,法國新聞攝影記者羅貝爾一杜瓦諾在一家小酒館里邂逅了一男一女在吧臺飲灑的場景,在取得對方同意后,他拍下了他們喝酒的場景,順便賣給了雜志,后來,在沒有經(jīng)過拍攝者同意的情況下,這些作品,幾經(jīng)轉手,被刊登在禁酒協(xié)會出版的抨擊罪惡的小冊子上,或者更有甚者,取了一個這樣的標題:“發(fā)生在香榭麗舍的賣淫”。這最終引起了一場官司,而官司以對取該標題的小報處以罰金收場。
特里一巴雷特將這種轉手并篡改語義的力量稱為“外部語境”,也就是“在其中亮相的展現(xiàn)環(huán)境壓倒了影像的內容,也以種種對攝影家、被攝對象和影像本身不公正的方式武斷地決定了它的含義”。
王淋的遭遇跟杜瓦諾的遭遇有異曲同工之處,只是杜瓦諾顯然要比王淋要幸運得多,而王淋面對浩瀚的網(wǎng)絡,不知從何下手。這就是這種“外部語境”帶來的對圖像的語義篡改。
最初盛行這種圖像語義篡改的,是娛樂八卦雜志以及各大政治秀用來攻擊競選對手的圖像證據(jù)的收集上,特別是娛樂八卦雜志,在本身事件和領域都具有娛樂性的同時,將“有圖有真相”的理念發(fā)揮到極致,也就是看到的就是真實的,再佐以被夸大甚至被“以對被攝對象和影像本身不公正的方式武斷地決定了它的含義”的方式進行注解,從而賺取市場的份額。而對圖像的原始語境(攝影家的意圖),讀者習慣性地保持了沉默。
這時候,即便是攝影師本人的辯解,在觀眾那里也失去了效力,她被忽略成旁觀者。這也是時下圖像解讀的一大問題,隨著網(wǎng)絡自由空間的擴充,以及人人享有解讀快感的同時,圖像的傳播與解讀則是一種不可承受之重。而在網(wǎng)絡話語勢如破竹與“網(wǎng)絡轉載”大行其道的情勢下,任何話語都有可能對圖像產(chǎn)生很大的影響力。“一幅影像是有可能在這個轉載過程中隨之而改變其含義的!(羅蘭?巴特語),他所指的就是報紙對于訊息的傳播,而現(xiàn)在,這種傳播可以放心地擴大到網(wǎng)絡。
因此,在一般的讀者看來,空姐的生活就應該是光線靚麗如同工作狀態(tài),而王淋的作品中的空姐是閑散、慵懶甚至是不顧形象的,只是,讀者忽略了空姐工作空間和私密空間的語境差別,而將二者混同于一個自我的臆想。
有可能的話,有一天,你走上大街,你拍到別人,或被人拍到,網(wǎng)絡上開始盛行著與你有關的照片,你會成為一個事件的中心,而你是最后一個被告知的,那么那時候,所謂的圖像“原始語境”在哪里呢?誰會相信“原始語境”,
所以,王淋的煩惱,是我們時代的煩惱。與其如此,不如去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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