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們希望的未來嗎?不同種族的人使用不同的藥?
發(fā)布時間:2020-05-25 來源: 歷史回眸 點擊:
(吳萬偉 譯)
本周美國政府的一個咨詢機構(gòu)建議批準生產(chǎn)一種可以幫助治療充血性心力衰竭的藥物。這個決定引起爭議是因為BiDiL將成為首例面向特定種族的藥物。普通的臨床實驗證明效果不大,但是在該藥物的目標市場非洲裔美國人身上進行的實驗證明,它能夠降低由于心力衰竭導致的死亡率的43%。
關(guān)于BiDiL的爭論涉及藥物的最具爆炸性的核心問題。種族因素在藥品中有作用嗎?或者說藥品應(yīng)該是不講膚色的?
《新英格蘭藥品雜志》主張“種族在生理學上是毫無意義的!睉(yīng)該告訴醫(yī)生“根據(jù)種族膚色用藥帶來的危險性!钡怯腥瞬煌。精神分析學家Sally Satel相信針對性用藥效果更好。在她位于華盛頓的診所里,Sally Satel給黑人和白人病人不同劑量的Prozac,因為她說這兩個群體好像對抗抑郁劑的新陳代謝的速度不同。
那么,誰是正確的呢?正如有關(guān)種族問題的許多別的爭論一樣,答案是既對也不對。不同的群體確實表現(xiàn)出不同的疾病或紊亂特征。比如,北歐的人比別的地方的人更容易患囊腫性纖維化(一種遺傳性胰腺病)。泰薩二氏。═ay-Sachs)神經(jīng)中樞的可怕疾病主要影響亞實基拿氏(Ashkenazi)猶太人。受體阻滯藥Beta-blockers好像對非洲裔美國人沒有像歐洲裔美國人那么有效。
但是種族不一定是治療疾病的好的向?qū)。我們都認為我們知道鐮狀細胞性貧血是黑人患的病。其實不是。鐮狀細胞是從瘧疾高發(fā)區(qū)來的人患的疾病。這些人中有些是黑人,有些不是。這種鐮狀細胞基因在赤道附近的非洲,南歐部分地區(qū),土耳其南部,中東部分地區(qū)以及印度大部地區(qū)都有發(fā)現(xiàn)。然而,許多人只知道美國黑人患這種病的比率非常高。考慮到關(guān)于種族的流行的觀點,他們自動地假定對美國黑人適用的也肯定適用所有黑人,說只適用于黑人。是關(guān)于種族的社會學的想象,不是生理學的事實讓鐮狀細胞性貧血變成了黑人患的疾病。
基因?qū)W研究表明人類是由相對來說同類的物種組成,我們的基因變化是個體為特征的不是群體為特征的。想象一下核爆炸將人類和一小群人分開,比如東非的Masai部落。當今世界上存在的所有的基因變化將仍然存在于這個小群體中。85%的人類差異出現(xiàn)在當?shù)鼐用竦膫體之間。另外的10%左右的變化出現(xiàn)在一個種族中,整體變化中只有5%的差異體現(xiàn)在大的種族之間。這就是為什么許多科學家否定種族的觀點。
既然大部分的差異存在于個體之間,醫(yī)生應(yīng)該針對每個人的基因組更好的預測病人可能的問題和對不同藥物的反應(yīng)。但是目前為止這種面對個人進行基因型治療根本不可行,而且費用太大。因此醫(yī)生常常采用個人風險預測的替代性指示物如種族。
直到最近人們更可能與毗鄰而居的人結(jié)婚而不是和來自偏遠地方的人結(jié)婚。因此,兩人在地理上相距的越遠,他們在基因上的區(qū)別有可能就越大。冰島人和希臘人在基因上不同,但是他們在基因上和希臘人更近,如果和尼日利亞人相比的話。區(qū)別是微小的,但是可能在醫(yī)療上有影響。了解你的祖先可以為判斷你攜帶的基因提供一些線索。因此,正如Satel建議的,種族是藥品中的“蹩腳的線索”。
但是一個蹩腳的線索有可能和情報檔案的一樣可靠。首先,人群之間的劃分沒有嚴格確切的規(guī)定。人群之間相互交往沒有哪個基因是獨特的。囊腫性纖維化或許在北歐人中更常見,但并不局限于他們。把BiDiL作為黑人藥品做市場推銷的危險在于可能讓對這個藥沒有作用的黑人使用了,同時剝奪了對這個藥有作用的白人的使用機會。第二,不同的基因在不同人群中的分配是不同的。囊腫性纖維化的基因分配模式和鐮狀細胞的基因分配模式是不同的。哪個人群的差異重要隨疾病的變化而變化。最后,許多和種族有關(guān)的醫(yī)療差別更多是環(huán)境的結(jié)果而不是基因差別的結(jié)果或兩者的結(jié)合的結(jié)果。具體到BiDiL這種藥品,誰也不知道哪個更重要。
所有這些都說明藥品是否應(yīng)該不分膚色取決于我們要討論的具體問題。這是個實際運用的問題,不是基于科學或政治原則的問題。但是,種族是個非常容易引起爭議的敏感問題,應(yīng)用問題很少進入爭論。一方面,所謂的種族現(xiàn)實論者認為人種差異非常重要所有的藥品都應(yīng)該帶有膚色特點,另一方面,反對種族主義的人則希望徹底禁止以種族為基礎(chǔ)的研究因為擔心可能的社會后果。兩者都是錯誤的。現(xiàn)在是雙方都平靜下來采取與時俱進成熟的態(tài)度的時候了。
譯自:“Is this the future we really want? Different drugs for different races”by Kenan Malik
http://www.timesonline.co.uk/article/0,,1072-1658766,0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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