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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道 香港活躍分子

發(fā)布時間:2020-04-11 來源: 歷史回眸 點擊:

     梁文道突然打電話來,說他可能會遲到一會。果真遲到了,一身唐裝背著個大包、風塵仆仆得好像剛從外地回來。   這一天的行程是如此安排的:一大早趕往鳳凰衛(wèi)視,以鳳凰衛(wèi)視時事評論員的身份出現(xiàn),每天要制作一檔深夜播出的節(jié)目《有網(wǎng)天天上》,有點類似《有報天天讀》,不過是把信息來源由報紙雜志換成了網(wǎng)絡。
  中午,當天下午香港知識界有一個座談會,談論香港的城市文化,梁文道聆聽,發(fā)言,之后再匆匆趕回到位于九龍土瓜灣的“革命根據(jù)地”――牛棚書院,接受我們的采訪。
  這種強度的腦力及體力勞動,對于梁文道來說,卻其實很平常。他每天只睡5個小時,他說:“我覺得我會死很早!币驗椋耙龅氖虑樘嗔恕。
  要想清楚地向大陸讀者介紹梁文道其人其事,并非易事。一般人知道他,多是通過鳳凰衛(wèi)視的《鏘鏘三人行》,他、主持人竇文濤,以及大學教授許子東,每天坐在一起調(diào)侃,閑聊,“KILL”掉半小時光陰,輕松愉快,博人一樂,卻也僅止于此,給人的印象,也就是“挺能侃的”。
  這是他暴露在大陸觀眾面前的一面。而在香港,他有多重身份,是一個集評論家、組織者、社會行動者三位于一體的多元角色,他跨越的界別之廣,參與的領域之多,幾乎可以和1930、1940年代北京、上海那些活躍的前輩文化人相媲美。
  他是傳媒人,除了主持電視節(jié)目,還曾做過香港電臺臺長(香港著名的電臺時事評論節(jié)目《茶杯里的風波》,就由該臺制作),也主持電臺節(jié)目,有香港“名嘴”之稱;
  他是專欄作家,在幾家香港和內(nèi)地的主要報紙上開設專欄;
  他是活躍的讀書人,書評雜志《讀好書》的主編,經(jīng)常在各種媒體上介紹新書新知;
  他是藝評人、影評人,經(jīng)常撰寫藝術、電影評論,出任多個電影評選活動的評委;
  他是香港一些戲劇、影像、前衛(wèi)藝術、展覽等文化活動的組織者以及理論支持者。香港文化團體“進念――四十面體”主辦的藝術雜志《E+E》,其編輯部就設在梁文道自己的辦公室里;
  他還是香港社會運動的參與者和組織者之一,一些進步社會活動背后,往往有他的影子。
  這位似乎不知疲倦的青年文化人,還只有34歲。
  梁文道身上,有一種強烈的文化自覺和道義擔當,他有幽默感,能講輕松的小段子,但當談到大陸的某些不良現(xiàn)狀時,這個慣常以輕松和不動聲色的調(diào)侃示人的香港青年,忽然中斷了自己的流利表達,閉著嘴唇,目光投向他處,嚴肅著,沉默不語,眼睛里似乎有淚光閃現(xiàn)。
  
  知識分子的傳統(tǒng)
  
  人物周刊:一般理解香港人,會覺得他們不關心現(xiàn)實,不關心政治,埋頭賺錢,享受生活,而你為什么會選擇過現(xiàn)在的生活?
  梁文道:我不知道,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
  我很幸運,沒有遇到過很大的考驗。我覺得我今天能說這些話是個很大的奢侈,如果成長在別的環(huán)境里,我未必可以坐在這兒說這樣的話。但正因為你知道幸運,你就要分析自己為什么那么幸運,你就會有一種很強烈的負罪感。
  比如說,你在香港居然能夠念上大學,你要想想社會資源多么稀少,有多少跟你同樣大年紀的人沒有機會念大學,對于那些人你是欠了他們的。我還沒受到什么“考驗”,因為在香港根本不需要受到那種考驗。你能夠自己舒舒服服坐在這,你難道不愧疚嗎?對我來講,這是有種原罪在里面。
  
  人物周刊:你這種道德感是怎么形成的?你對“士”的價值觀很認同,過去你也是這樣的嗎?
  梁文道:你能做的,是在你控制范圍之內(nèi)的事。最后會不會成功,這個局勢對你好不好,這都不在你的控制范圍。孔子困于陳國,仍然很快樂,彈琴唱歌。
  對“士”的認同,我越大才越認識到這個。大學對我的影響很深,香港中文大學哲學系,在香港是新儒學的陣地,就是唐君毅(新儒學代表人物)他們,我大學的時候看不起這些人的,覺得老先生,老古板,沒什么趣味。那時候覺得看一些新潮的東西,法國的東西,那才像話。
  回想起來,新儒家很多東西我不能贊成,但它有一個基本的判斷,什么叫“儒家”?什么叫“君子”?對我來講,儒家是中國幾個傳統(tǒng)哲學中最強悍的一種思想傳統(tǒng),另一面它有根深蒂固的抗議傳統(tǒng),異見分子傳統(tǒng)。
  像《論語》的第一句話:“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易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這句話不是說“你學到什么東西常常溫習”之類的,那樣就太無聊了。 “學”就是一種君子之學,學了之后還要能夠實踐出來,要能夠介入社會、引導社會、改變社會。學而能夠在一個時代之中展現(xiàn)出來,發(fā)揮出來。如果一個君子,他能夠做到這樣,真是太快樂的一件事。
  新儒家解釋出來的這樣一套儒家,是中國知識分子的一種代表。他們喜歡講黃宗羲,這都是中國民間的異見知識分子的傳統(tǒng)。這樣的知識分子傳統(tǒng),在我而言是很可貴的。
  
  鳳凰衛(wèi)視的梁文道
  
  人物周刊:大陸讀者知道你,是通過鳳凰衛(wèi)視。
  梁文道:從1998年開始做竇文濤那個節(jié)目,做到現(xiàn)在。去年我曾經(jīng)在香港的商業(yè)電臺當臺長,自己也做節(jié)目,那個時候斷過一陣子。一開始做得少,后來是他們不大想我做。為什么呢,因為那個時候說錯話了。
  電臺有個節(jié)目,每天晚上要兩個嘉賓,有一天晚上沒有人湊數(shù),就把我拉過去了。
  人物周刊:當時是什么機緣去做這檔節(jié)目的?
  梁文道:其實也很好笑。當時和竇文濤搭檔的馬家輝和我是好朋友。后來竇文濤還跟馬家輝埋怨,你怎么給我找了個這樣的人,你看長得那個樣子,怎么能上電視?后來覺得這個人樣子雖然長得怪,但怪得有特色,就這樣一直做下來了。
  人物周刊 :你現(xiàn)在開新欄目了――《有網(wǎng)天天上》,你自己覺得辦得怎樣?
  梁文道:也很困難。因為這個節(jié)目是在走一條邊緣路線。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節(jié)目,最開始是楊錦麟的《有報天天讀》,那不如我也來個《有網(wǎng)天天上》。很快就發(fā)現(xiàn),上網(wǎng)這件事比讀報困難多了。它有時很危險,危險就在于網(wǎng)上的一些觀點,你天天都在打擦邊球。但我們要申明:這不是我們說的,是網(wǎng)友說的。
  人物周刊:你先在香港媒體任職,寫文章,開放度很大,現(xiàn)在又在鳳凰,要適應它的言論尺度,你怎么能適應這個轉化過程呢?
  梁文道:我曾經(jīng)考慮過,像我這么向往自由,不喜歡別人限制我的言論,我到了鳳凰就有太多規(guī)定。但是我有責任在大陸做點事情,你就必須有這個限制。我的任務、我的使命就是希望中國,包括香港在內(nèi)越來越解放,社會越來越平等、理性、民主。
  反過來,如果覺得你這樣限制我的言論、不讓我說這個說那個,我就不做的話,那就很自私,那我只是在享受我擁有的自由而已。我比較欣賞在大陸的媒體干事的人。香港這幾年有個很壞的現(xiàn)象,就是做媒體的人現(xiàn)在是越來越保守。他們都在想怎么樣去做最安全。
  
  社會行動
  
  人物周刊:你寫文章外,還參與社會活動,甚至是街頭政治,為什么“坐而論道”之外,還要“起而行”呢?
  梁文道:現(xiàn)在寫文章對我來說已經(jīng)很累了,但有時候別人叫我寫,我還是要寫。比如說過去香港的城市規(guī)劃都是政府和財團規(guī)定的,最近灣仔有一批居民――老先生老太太們,起來反抗,自己提出怎么規(guī)劃他們那個區(qū)域,他們說我們自己有想法,我們不要像你們的那樣。他們自己弄了個規(guī)劃,然后我就去負責幫他們策劃,他們的公關行動是什么;介紹他們認識不同政黨的人;找一些立法會議員幫他們;怎么跟政府打交道;幫他們借助傳媒報道。
  現(xiàn)在香港有一批性工作者,他們想組織一個工會,干一些很有意思的事。去找一些妓女,自己拿照相機去拍自己的工作環(huán)境,自己的日常生活。她們要搞個攝影展,就要找我去說話,現(xiàn)在要出一本書,要寫個序言。以前關于她們的事情,都是別人拍她們,我們所知道的,就是她們生活得要么很糜爛,要么很苦,被社會壓迫的。但有沒有人去想想她們自己是怎么看的。我第一次看那些照片覺得很有意思。原來她們很多人養(yǎng)寵物,就拍她們養(yǎng)的狗。過去從來沒想過,她們也養(yǎng)寵物。有些人還拍了她們的兒子,原來她們也是有孩子的人。
  我覺得那些性工作者告訴我們,她們也可以有這樣正常生活的時候,這就讓我們?nèi)シ词,也讓我們(nèi)フ莆照J鞘裁础?
  人物周刊:我聽說你還會上街游行,你家里人擔心過你嗎?
  梁文道:有時候也會擔心。比如我母親就經(jīng)常說,別碰政治。我曾經(jīng)在示威游行時脫褲子抗議,搞行為藝術,下面都脫光了。后來警察來抓我,把我?guī)У骄炀,結果第二天很多報紙都登了出來,拍了一張我脫褲子的照片。那時候我剛剛過18歲。結果有一天,我母親在跟別人打牌時,她朋友說,你看看報紙上你兒子出來了。從那時候開始,她就很擔心。
  我現(xiàn)在在鳳凰當主持,別人就會很介意,鳳凰也會很尷尬,有時候拍游行就會拍到我,所以畫面就會很尷尬。但有時候他們也是很喜歡的,我記得那是美國打阿富汗、伊拉克,我們搞反戰(zhàn)游行,那時候拍到,就很歡迎。
  人物周刊:在香港像你這樣寫文章,對社會問題發(fā)言,甚至去參加活動的人多不多?
  梁文道:有很多文化人,他們是參與政治、社會行動,但沒有在大眾媒體中有那么高曝光率的。我在香港應該算是少數(shù)。
  我一直想,我本來就不是那么嚴肅的人,喜歡看爛電影,聽爛音樂,看很爛的漫畫,我是個很世俗的人。我現(xiàn)在在鳳凰就很奇怪:名片上是鳳凰的時事評論員,但是我做的這個節(jié)目又不同于很嚴肅的那種,很活潑。你是個關心社會的人,但是你可以笑,可以開玩笑,不是說一談到國家大事,我們總想象這個人很悲苦。其實不用那個樣子,有使命感,同時又很入世很好玩,這應該是可以共存的。并不是一做痞子,你就不可以關心國家大事,關心國家大事的人,也可以是個痞子。
  人物周刊:你這么忙,有沒有覺得累?
  梁文道:我沒有機會和一群朋友在一起,因為我太忙,而且是越來越忙。我覺得我會很早死,每天睡5個小時。有時候到了別的地方,一幫子朋友,說晚上出去玩吧,我是真沒空。他們就以為我很清高。每天不管有多忙,都會有一段時間看書、寫東西。所以沒辦法再去野了。
  
  成長經(jīng)歷
  
  人物周刊:你的普通話講得不錯呢,在電視上都聽不出你是香港人。
  梁文道:小時候我在臺灣生活,到中學才回香港的。我從小就是個活躍分子。我在臺灣念中學的時候差點加入黑社會,那時候我覺得做黑社會很爽,很羨慕他們。我的成績太差了,老師都不喜歡我,認為我是個小混混。那時在臺灣,我是根本找不到學校念了,我父母實在看不下去,說那你就回香港,回香港可以假裝你的歷史是清白的。
  我還記得我離開臺灣的前幾天,有個竹聯(lián)幫的頭目跑來跟我說:梁文道啊,你要出來混,很容易啊!想找我入幫,我那時候還真的想。
  我在電視節(jié)目里對大陸的一些說法、用語很熟悉,是通過看書看報。在臺灣看過很多國民黨的宣傳電影,回香港之后就拼命地找一些《地道戰(zhàn)》啊什么的看。我念大學的時候就開始去大陸了,一有假期就去。廣州,北京,上海,到處去看,很大的興趣,而且喜歡裝大陸人,因為那個時候沒錢。你去故宮如果讓人知道你是香港的,你就是外賓價格,于是就得裝大陸人,而且我裝得很像。香港人來了都很規(guī)矩的,都要排隊什么的,我就不排隊,把人撥開吼“一張”,就五毛錢遞進去。
  人物周刊:你現(xiàn)在覺得幸福嗎?
  梁文道:我太幸福了!做我自己喜歡做的事,而且還可以靠這些工作養(yǎng)活自己,想想看這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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