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條道路”討論
發(fā)布時間:2020-04-10 來源: 歷史回眸 點擊:
“正義執(zhí)政”之我見
熊平文的最大貢獻在于首次提出中國的“正義執(zhí)政”問題,值得探討!那么如何界定“執(zhí)政”的“正義性”?我想就此拋磚如下:
1. “獲(得)政(權(quán))”與“執(zhí)政”的“正義性”應否一致?我認為:對于象中國這樣的專制政治與文化,無所謂!但對于美國這樣的民主政治與文化,“獲政”的“正義性”遠較“執(zhí)政”的“正義性”重要,因為對后者的嚴重偏離總能“和平(即民主)”地加以糾正。中國新朝的誕生一般都有足夠的“獲政”之“正義性”(毛的一首名詩即為證),但“執(zhí)政”的“正義性”卻一直是“問題”,中國的整部歷史也就是圍繞此一“問題”的產(chǎn)生和解決(改革/革命)與不解決(穩(wěn)定/政(治高)壓)的歷史。那么中國的現(xiàn)政權(quán)的“執(zhí)政”的“正義性”問題解決好了嗎?依我看,光靠“小康”(我當然不反對)是遠遠不夠的,因為這不治本---“一黨‘!磳iT執(zhí)政且還要恬不知恥地強制“堅持”)”。
2.何為當代中國的“執(zhí)政”的“正義性”?我以為,讓每戶擁有至少一臺“聯(lián)想/長城”電腦,每年至少一次無恐懼(量子加密)地“公決”中共的“執(zhí)政”的“正義/合理/合法性”,遠比“百萬‘代表’”有效---對己(中共)對人(中國)。一旦“贊成/首肯”‘票’底于50%,即“和平”過渡到“民主/多黨竟選制”。
以上乃“拋磚引玉”之見,望網(wǎng)友賜教。
作者:科學人 2003-01-06 18:21
一頭霧水
“第三條道路”是熊平先生此文的一個中心概念,文章用了很大的篇幅,引用了一大堆相關(guān)的論點,從克林頓、布萊爾到施羅德,從許紀霖、秦暉到于建嶸,但是說過來說過去,終究沒讓人弄明白何謂“第三條道路”,更弄不清何謂中國的第三條道路。
——是西方左右翼之間的中間道路?是國家干預與自由放任的一種折衷?是傳統(tǒng)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之外的新社會模式?是新左派和自由主義思潮之外的另一套理念?還是改良和暴動之間的第三種選擇?按熊先生的解釋,所謂第三條道路是一大堆的超越,超越東方西方、超越傳統(tǒng)現(xiàn)代、超越左派右派,這究竟是一條什么路?
熊先生羅列了不同的人在不同的語境下針對不同的論題所表述的“第三條道路”的各種說法,反而把這個概念搞得更不知所云。熊文在第三和第四部分似乎把旁征博引來的論點又丟到一邊、將中國的“第三條道路”理解為既要有和平的形式又要有革命的效果的這么一條變革之路,并以新加坡和臺灣為例,但也沒說清新、臺之路何為第一條第二條第三條,文章的結(jié)論是中國最好的選擇是走“第三條道路”,搞和平革命,但這條道路在中國的現(xiàn)狀下(“中國特色的第三條道路”)必然不正義,不過熊先生列舉的社會不公平不正義的例子卻不是來自于中國的“第三條道路”的,而是二十年改革開放中的不公和不義。
我是一頭霧水,一直想讀明白什么是外國的、中國的第三條道路,讀了好幾遍,終于還是不明白。
我以為要講“第三條道路”,先得清楚是解決什么問題的第三條道路,即這些道路要通向什么目標,按數(shù)學的邏輯,不確定起點和終點,就不能稱之為道路,其次得清楚第一條和第二條道路是什么,否則何以名之為第三條道路,籠而統(tǒng)之地談論第三條道路,這就是一個偽概念了。
秦暉是反對將他的觀點稱為第三條道路的。我以為,對中國現(xiàn)時而言,比之西方,我們還沒有到達人家的起點之處,我們是小學生,卻要談論讀博士學位的第三條道路。我們的秦漢老路尚未終結(jié),什么后現(xiàn)代后后現(xiàn)代與我們沾不上邊,談不上是要多一點正義還是多一點效率、多一點自由還是多一點平等,連第一條第二條路都沒有,談什么第三條?
此外,本文將工潮、農(nóng)民暴動與石家莊爆炸、湯山投毒相提并論,都視為“暴力革命”的“風險”,這是很不妥的。不論工農(nóng)運動的后果是何等不堪、行為是否具有足夠的理性以及是否形式上合法,但工人罷工、農(nóng)民抗稅天然是弱勢者申張權(quán)利的手段,與爆炸和投毒不可混談(連當局也不敢如此混淆,投毒可以公開法辦而工潮一般悄悄鎮(zhèn)壓)。知識分子可以在理論上反思革命否定革命,革命與專制是否相循環(huán)、能不能挽救中國是一回事,工農(nóng)有沒有革命的權(quán)利是另一回事。
作者:湘鄂邊人 2003-01-07 16:47
“第三條”的真正意義
要么是堅持一黨專政,并且在由此導致的社會經(jīng)濟危機之下惡性互動而走向進一步的專政,這是第一條也是最具現(xiàn)實可能的道路,因為從“穩(wěn)定”的本能要求來看,無論怎樣偏離執(zhí)政正義的基本原則,統(tǒng)治集團在相當長期內(nèi)是可以動員足夠的統(tǒng)治資源來做到這一點的,但是會顧此失彼,在防范體制外壓力的同時,必將導致體制內(nèi)部的日益僵化,而這是中國傳統(tǒng)統(tǒng)治最終失敗和崩潰的根本原因。而所謂第二條道路,大概是指一黨專政的統(tǒng)治通過權(quán)利讓渡來解決社會危機,但是卻因為極大的不確定性和巨大的既得利益,由于體制內(nèi)已經(jīng)形成的僵化局面,而不具多少可能性。在危機已經(jīng)嚴重化和反對一黨專政的力量已經(jīng)增長的情況下,一點退讓可能意味著全局失控。就是說,區(qū)別于革命的激烈政治改革是不可行的,但是可行的漸進改革卻又難得把握自己的時機。于是,上述逐步走向僵化的第一條道路似乎不可避免。
那么,果然不存在所謂第三條道路嗎?從現(xiàn)實的可能性來看似乎就是如此。但是,在某種意義上,真正值得討論的,倒必定是“第三條”道路,而非其它。而對它的界定,毋寧說就是對“我們要走向何方”的界定。第一條何第二條道路,也許其中根本就沒有明確的政治意識,而只是一些盲目的、不可知論者和最極端的經(jīng)驗主義者的下意識,的確并沒有任何足夠明晰的政治理念和堅定的政治目的來作為立論根據(jù)。比如,“穩(wěn)定”的內(nèi)涵就是如此。所以,一旦跳出這種盲目甚至自欺的混沌狀態(tài),中國的第三條道路就會連同它的終點和走向一起明晰起來。所謂第三條道路,在中國,無非是堅強的政治理念和政治目的的發(fā)現(xiàn),甚至無論這些理念和目的本身究竟如何。
作者:匿名 2003-01-07 18:32
需要的只不過是真正意義上的“道路”,何談第一第二第三
現(xiàn)實的中國政治,不過是一片混沌中如同水之就下的無為。此時此地并無道路可言。所謂道路不過是虛假的說法,或者類似事后追認的編排。中國政治和政治家需要的并非第一、第二、第三條道路,而只是道路本身。穩(wěn)定作為政治用語在今日中國大行其道,正是最深刻的說明了道路的缺位。
作者:匿名 2003-01-07 18:46
答中大先生
署名“中大”的先生不去評論熊先生的文章,卻把矛頭對準老湘我了。
他說:“湘鄂邊人為什么總看不懂人家的東西呢?不懂就不要評,你有本事就寫一篇象熊平這樣的好文來吧”,口氣挺沖、來者不善哩,似乎我得罪“中大”了?想來我與中大先生素無文字往來,他卻說我“總看不懂”,一個“總”字倒好象對我挺了解的,莫不是從哪個別的壇子上追過來與我拼消耗的?前幾天在世紀中國上面看到駁我的文章,本人喜歡就事論事,不喜歡文字糾纏。中大先生你可看明白我的貼子,“一頭霧水”也是調(diào)侃,“懂”不“懂”和是不是“總看不懂”你再思量。
本人覺得熊先生此文既以“第三條道路”為主題,卻只是引了許多別人的論點,并沒有厘清這個主題詞的含義。我如果說得不對,可以批評、教導我,如果我愚魯?shù)健翱偪床欢,中大先生也大可象匿名先生一樣指點我“‘第三條’的真正含義”,或者,也可以對我的貼子大張撻伐,與網(wǎng)友共論之,何來“不懂就不要評”的網(wǎng)絡禁令?何來“有本事”就得“寫一篇象熊平這樣的好文來”、否則就是沒本事閉嘴嗎?
不至于中大先生水平如此之高、本事如此之大,竟不屑于與網(wǎng)友論文章之短長、只專注于對異己者作人身攻擊吧?
中大先生自己讀沒讀懂熊先生的文章我不知道,他脫離這篇文章而專門與我老湘干仗,要剝奪我的發(fā)言權(quán),還是省省吧。奉勸中大先生,以后要搞辯論,你可以批人家的思想、觀點、立場、方法,如果你認為你的智商高到不屑于辯論人家的觀點的地步,你大可充耳不聞、扭頭就走,道不同不相為謀嘛,卻不要試圖封人家的嘴。
附中大先生貼:
湘鄂邊人為什么總看不懂人家的東西呢? 閱讀次數(shù):4
不懂就不要評,你有本事就寫一篇象熊平這樣的好文來吧
作者:中大 2003-01-07 19:42
作者:湘鄂邊人 2003-01-07 21:33
困惑
熊先生引訴的中國現(xiàn)階段的問題的確讓人感到害怕。但作為開藥方的一篇文章,我讀了之后也是一團霧水,熊先生指的中國的第3條道路到底是什麼,好象文章表訴的真是不清析。如果第3條道路做為一個施政綱領(lǐng),指導思想是什麼,制度建設是什麼,政策方針是什麼,文章都沒有談具體。最后熊先生連是否贊同第3條道路都沒有明確表個態(tài)。
還有,中國是否走過第2條道路?如果沒有第2條道路,何來第3條道路?
作者:秦鎮(zhèn)涼皮 2003-01-07 21:41
學院派與民間派的鴻溝----兼答湘鄂邊人
對于本文所引起的贊許、批評與詰難,我在文章完成之時已經(jīng)預記到,對于湘鄂邊人的“一頭霧”水之說,我認為他是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但對我企圖把燕園評論變?yōu)椤傲曌鲌@地”的說法,則不敢茍同。
不知是誰說,思想永遠屬于民間。學院派不可能有真正的思想。因為在中國,學院派是依附于權(quán)力而生的,而權(quán)力是不需要思想的。學院派與民間派的鴻溝,實質(zhì)是學院派與民間派對話語霸權(quán)的爭奪,面對一個西方新思想,學院派的第一反應是如何從西方“借用”新思想,以圖建立自己的“話語霸權(quán)”地位;
民間派的第一反應是如何加以消化和吸收,變成自己的思想。這就是學院派與民間派的鴻溝。
事實上,學院派企圖對“思想”加以占有,并形成權(quán)威,而結(jié)果往往是他們只是從西方借用了“話語”或說是“詞語”,并未形成自己的思想,或者把國外思潮本土化,為我所用。我寫此文,重點并不是論述“中國的第三條道路”,因為如果要論述,非得十成八萬形成一個體系不成,而且“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表述”,我只是引論,作“青蜒點水”試論述,并且為中國的第三條道路作了理論上的總原則界定。如果大家看過我的《新哲學與批判理論》的文章,就明白我的要義。我是要西方的第三條道路理論來中國,避免當初如西方馬克思主義學派和法蘭克福學派的命運,被野蠻橫移和利用,誤導視聽。我批評第三條道路的非正義,以批評中國20年改革開放的正義性為契子,實質(zhì)上是對未來“偽第三條道路”的隔山敲打,緣于“‘自由’,‘人民’,多少罪惡假汝之名!”我批評第三條道路的非正義,實質(zhì)是要提前堵死“多少罪惡假汝之名”這條路,即使堵不死,自己死也要死個明白。
沒有依附,也就沒有剝離的疼痛。這是民間派與學院派的最大區(qū)別。什么時候,學院派與民間派不再有鴻溝,什么時候中國才將會有真正義意上的大師產(chǎn)生。
小時候,我8歲讀李白的《靜夜思》,老師講詩的前半段寫什么,后半段寫什么,第一句寫什么,第二句又寫什么。我是一直這樣讀過來的,但我真正讀懂它,是畢業(yè)南下之后的一年冬天,晚上突然驚醒,月色如銀,照在我的床上,在寂寞與凄冷中突然想到了這首詩,感慨萬千。我想,湘鄂邊人說出自己的心理話,我很感激,但我決不是把燕園評論當作自己的“習作園地”,我只是把燕園評論當作我傳播我思想的一個開放的渠道。上次我對楊光批評“歷史沉積不厚”之說,實際上也是批評我自己,也是批評所有民間派思想者。“歷史沉積不厚”是民間派的先天性弱點,學院派或者是個歷史學家。
面對一幅奔馬圖,如果把它剪成碎片,間隔抽掉其中的大部,遠看還是一幅奔馬圖;
但如果只盯著碎片的一塊,則什么也不是。我不希望我的文章被看作一塊一塊的碎片。
今天特別忙,我是的謀生手段是電腦技術(shù),這幾天一個全國性的會議正在網(wǎng)上直播,抽不出時間,我是向領(lǐng)導請了十分鐘的假,向各位寫了這些,見諒。以后有時間的話我專門寫文論述學院派與民間派的鴻溝。
我是湖北人,還過三四個月是我三十歲生日。2000年我拜訪袁偉時先生時,他并未輕視我的年輕,他與我平等對話,對話的內(nèi)容我寫成的《自由在現(xiàn)實的鐐銬下呻吟》按袁先生的要求終未公開發(fā)表,那時我在網(wǎng)易開專欄,56天后專欄因為思想過激而被封。封筆兩年后,今天9月又開始寫文章。
作者:熊平 2003-01-08 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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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的意愿,能力,智慧和底線
讀了熊平先生的文章,對特別是歐洲第三條道路的解釋感到了濃厚的興趣,從這個興趣出發(fā),提出上面文章標題當中的四個問題,愿意和熊先生和各位學友討論。
正義不論其內(nèi)容如何定義,都涉及人們對某種社會狀態(tài)的感受,因此也都涉及主觀。惟其如此,有關(guān)正義,特別是人們寄希望建立,維護,保障正義的那些人對正義有沒有意愿,首先成為正義能否成為社會現(xiàn)實的前提。歐美愿意走第三條道路的不論什么政治力量,對正義的意愿不但彰昭,而且可以憑籍比如有關(guān)政黨政治傳統(tǒng),思維習慣等等,得到意愿合理的證明。比如民主黨人,工黨和社會民主黨人的傳統(tǒng),歷來在歐美都是和絕對自由黨人那種以經(jīng)濟精英利益的馬首是瞻相抗衡當中,不斷得到表述與鞏固的。相比較之下,我們執(zhí)政黨對社會正義的意愿不能說沒有傳統(tǒng),但現(xiàn)在的所謂精英執(zhí)政正是要否定這個傳統(tǒng)。打破大鍋飯,但不肯在承認既成社會契約意義上,給國有企業(yè)被辭退的工人和職員必要的補償,正是否定執(zhí)政黨正義意愿傳統(tǒng)的一個很好的例證。其它例證比如涉及放棄對教育的國家義務等等。要正在極力背叛自己此前正義傳統(tǒng)的政黨現(xiàn)在不但表述,而且說服別人接受自己新的“正義意愿”的真誠和有效,這無意是困難的,甚至是非常艱難的。
說服別人接受比如現(xiàn)在執(zhí)政黨重建“正義”意愿的“真誠”之所以這么艱難,除了同一個政黨還正在不斷用出臺有利于主要是經(jīng)濟精英和與之沆瀣一氣的政治精英的政策而外,還有就是不斷有附庸于上述精英集團的知識精英,不但出來為社會主體很難接受的“非正義”正名-和吳敬璉教授爭論的五大學者的表現(xiàn)可以作為樣本-,而且試圖利用話語霸權(quán),來壓制精英集團內(nèi)部希望重鑄“正義”的努力。在如是表演比比皆是,遍布全國主流媒體的現(xiàn)實面前,執(zhí)政者如何能夠讓人們起碼相信他的恢復“正義執(zhí)政”的意愿是真誠的呢?
比較起證明“真誠”來,證明“正義意愿”的“有效”,就不僅是“意愿”本身的事情,而且也是實現(xiàn)“有效正義”的能力問題。僅以國家債務與社會保險為例:現(xiàn)在即便是比較保守的經(jīng)濟分析,也認為中國中央政府的各項顯隱性債務已經(jīng)超過國民生產(chǎn)總值的100%。在可見的未來,為了保證國有投資這個中國經(jīng)濟的主要引擎不至于熄火,沒有任何財政的前提來起碼減緩債務的增加。如果不是如此,也不會有減持國有股來提高國有保險基本金的政策問世。從迄今發(fā)展的情況看,這樣的措施最多只能揚湯止沸,毫無釜底抽薪的效果。我們的政府連國有保險公司的資產(chǎn)都拿到股市上去套錢了,難道只要稍微有些其它有效融資的辦法,顯然并不缺乏經(jīng)濟精英智慧的執(zhí)政者還會出此下策嗎?中國中下層財政狀況,有一系列學者的精湛分析在,無需我來饒舌。但需要我們正視的是:在誰都知道沒有有效的哪怕是最初步的廣泛社會保障制度,任何社會正義的討論都會流于空泛的背景下,要證明執(zhí)政者“正義意愿”的有效,就無法回避討論中國政治的相關(guān)能力。
固然,這樣的能力并非僅只包括經(jīng)濟能力,也包括政治社會的整合能力,比如容許鼓勵開放社會信息流動與交流,容許鼓勵社會自救組織的成立與發(fā)展等等。歐美第三條道路的理論中,特別突出了社會組織的自下而上,互動自主原則,而第三條路之所以在歐洲缺乏實際有效性,部分原因剛好也在于那里的社會組織盡管有了相對民主得多的框架,也還是不能滿足國家退出經(jīng)濟生活后,社會對自身組織程度的需求-例如合作社型的幼兒園與托兒所,等等。我們中國社會的組織程度要么在國家層面上導致極權(quán),要么在社會層面上導致隨意。而社會組織本身的合法性又隨時可以被一紙文件與法令摧毀。在這種背景下,如果真的要強調(diào)“正義”的有效,如果真的要通過“正義執(zhí)政”保證社會的穩(wěn)定的話,提高社會在各個層面上的整合能力難道不是無法回避的問題嗎?回避了這樣的“社會能力”問題,任何政黨難道還會有足夠的公信力來號召民眾,凝聚人心嗎?
在討論社會公正和政治的正義性的時侯,往往有聲音說這也涉及尤其是統(tǒng)治者的智慧;蛟S有更多的聲音反駁說“政治人物都是利益使然”,所謂“利令智昏”。但我以為設立“正義執(zhí)政”這個哪怕只是權(quán)宜的目標,在某種意義上也就設立的一種所謂的“利”,這個利是整個愿意看到中國不要重暴力革命和專制回歸的人共同的利,它能不能作為精英集團的共同認知被接受下來,其中,統(tǒng)領(lǐng)這個集團的政治領(lǐng)袖人物能否表現(xiàn)出足夠的政治智慧是非常重要的。所謂“院外集團”那里都有,但并不是那里的“院外集團”都會使那里的統(tǒng)治者成為自己完全的附庸,造成比如南美俄國那樣的“惡性政治”的惡性循環(huán)。如何制衡整合不同“院外集團”的利益沖突,使之成為有助于達到實現(xiàn)“正義執(zhí)政”這個“利”的力量,而盡可能不成為摧毀這個“利”的力量,這是政治者尤其是執(zhí)政者智慧的內(nèi)容。而這樣的智慧,并非不可企及。臺灣的國民黨并沒有因為那里的這樣那樣的利益集團有時甚至是非常丑陋的政治交易,而最終喪失向民主政治過度的智慧,就是明顯的例證。
誠然,我們必須承認:起碼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充足的證據(jù)證明中國執(zhí)政黨具有真誠有效的“正義的意愿”,具有實際全面有效的“正義的能力”和達成正義的足夠的“智慧”,每每論及于此,中國精英當中不乏警示之語,以致于就是一向主張“新威權(quán)主義”的蕭功秦教授最近也撰文警告不要鬧出“革命”來。但康曉光的分析在有一點上已經(jīng)透露出信息,那就是只要某一種“底線”沒有被突破,中國爆發(fā)“革命”的危險就很難成為現(xiàn)實。
這個底線到底在那里,自然見仁見智。但我接著熊先生在這篇妙文中的思路想下去,我以為這個底線是所謂“正義性的底線”。比如對司法腐敗的遏止,就有助于建立和鞏固人們心中對正義的最終期待。比如對稅收公平性的貫徹,就有助于給于渴求正義公平的人群以“正義意愿”的哪怕非常膚淺的印證?傊,中國,特別是當今的中國,并非總是要窮到餓飯的時侯才會“天地翻覆”,在一定意義上,這是非常好的事。無論統(tǒng)治者還是為統(tǒng)治者謀的精英們,都必須認識到這一點,不要一定把人逼到了“窮極思變”的地步,也不要等到任何正義的公共“底線”都蕩然無存的時侯,才想到要改革。
作者:一通 2003-01-08 21:06
熊先生的歷史局限
中國走什么道路好呢?當然仁者見人智者見智,按國人自詡驕傲中庸之道而言,中國人似乎以為走中庸的道路就是智慧。反對極端的激進或者保守的道路,其實大家可以好好想一想,有許多問題如果不極端你就沒有辦法深刻,再說你以為只要極端激進或保守你就可以達到你預期想要的效果了,譬如全盤西化難道就真的能達到全盤西化的效果了?當我們嘗試激進的時候我們往往發(fā)現(xiàn)我們能夠達到一個很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但如果總是一味的中庸結(jié)果往往發(fā)現(xiàn)賠了夫人又折兵?纯次覀兊慕炭茣鴼v史書,君主立憲走不通,資本主義走不通,結(jié)果我們發(fā)現(xiàn)的是社會主義走不通,你多走走看看,看看君主立憲,資本主義能走得通嗎?熊先生的似乎沒有自己的觀點,我水平有限也無法論證上文提到的道路的可行性。但如果中華民族還想立足世界我想只有一個老師可以學:美國,一條道路可以選,資本主義。聽我分析:
熊先生似乎是一個完美主義者,似乎想找一條沒有代價的道路,誰可以告訴我世界上有哪個國家的制度沒有缺陷?不容置疑,資本主義是世界上缺點最少的制度,盡管許多人也不喜歡,象英國首相丘吉爾,但他承認目前趙不到比他更好的制度,美國人的哲學很簡單,有陽光就有陰影嘛?我很不明白為什么那么多的知識分子不喜歡美國,美國確實喜歡批評中國等國的人權(quán),問題是誰是獲利者呢?是監(jiān)獄的囚犯們,是那些犯罪嫌疑人,是中國的政府侵犯人權(quán)也不敢那么名目張膽了。而象熊先生這樣的人似乎覺得我們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別人把我們的缺點抖出來,真正的自尊是不被傷害的,如果能被傷害的就不是自尊心了,傷害的是虛榮心吧!看著美國人到處耀武揚威,想想要是中國人該多好!通俗的說什么是真正的朋友?是你有缺點也說好或不聞不問的人是真正的朋友還是指出你的缺點的人是真正的朋友呢?想必各位看客的人生閱歷比我這23歲的學生多吧!美國是一個新教國家,其中的一個特點是要聲張正義,中國和伊拉克其實是五十步笑百步,中國,朝鮮,伊拉克,南斯拉夫這些國家認為國家主權(quán)高于一切,是的。問題是難道你在自己的國家屠殺人民,難道國際社會就無動于衷了。不!中國人沒有正義感也罷,但美國人有,美國人讓南斯拉夫的屠夫們知道你們是要被審判的,現(xiàn)在海牙國際法庭關(guān)押的前南幅總統(tǒng)已經(jīng)認罪了,美國是世界當人不讓的警察。想必象熊先生這樣的中國人不樂意了,反對美國。好比街上有人非禮女人你不見義勇為也罷,還反對別人去教訓那個流氓,這是什么公歷。令外再加一句,中國人似乎只要一提到美國的戰(zhàn)爭就反對,啊平民傷亡等!請問哪為先生可以去幫我考證一下歷史,凡是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不死傷平民的,這根本就不是倫理問題,而是戰(zhàn)爭邏輯問題。況且是誰先挑起危機,矛盾?
如果我們的國家要新生只有一條道路,放棄我們的傳統(tǒng)文化,其實魯迅很早就否定了我們大文化,當然曹雪芹早就在紅樓夢里宣布了我們這個文化的破產(chǎn)。這個文化給我們帶來樂無數(shù)的創(chuàng)傷,盡管我們不愿意放棄傳統(tǒng)文化這片斷壁殘垣,但我們要知道如果不放棄我們就無法重生。資本主義道路意味著我們要放棄這一切,大家肯定不同意。我也知道很難,但我深信我們放棄自己文化那一天也許真正的資本主義就可以來到了。
(字數(shù)有限無法詳細論證,歡迎來信wmn1@sina.com
作者:法大學子 2003-01-09 03:06
中國民主政治的一種設想
1. 把所有的現(xiàn)在的國內(nèi)民主黨派合并成一在野黨,和中共共同和平競爭執(zhí)政權(quán)利. 通過憲法把這種和平的方式確定下來.
2. 干脆就不走政黨政治的路,通過憲法把中共的執(zhí)政確定下來,但是要求每個黨員獨立競選政府職務. 把黨確定為一個沒
有競爭的地位,黨通過監(jiān)督黨員實現(xiàn)對政府權(quán)力的制衡. 當然,司法權(quán),執(zhí)法權(quán)也要分別獨立構(gòu)成政府的三個獨立單位.
中國的就是中國的.
作者:百姓 2003-01-16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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