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守護我們的心靈底線 守護心靈的底線
發(fā)布時間:2020-03-16 來源: 歷史回眸 點擊:
幾個月前在山西和河南發(fā)生的黑煤窯黑磚窯事件,人的無助和冷漠給我?guī)淼恼鸷呈巧钸h的,讓我意識到的是人之惡的獨特。動物來說僅僅按照自己的動物本能生活,在本能之外不會主動為惡;但人卻不同,人之所以為人,在于人的自由意志,可以超出自己的動物本能自由為善、也可以自由為惡,人可以戰(zhàn)勝自己的恐懼和貪婪為善,也可以屈服于恐懼和貪婪為惡,這種惡也遠遠超出自己的本能。
有人認為,這事關制度或者社會的問題,但此事更應該是一次心靈事件,是一場制度無法觸及的精神災難。社會發(fā)生著巨大的變化,制度不斷地健全,但這種文明進步的盛宴為什么對個人的道德狀況沒有實質性的影響(或者遲緩)?我們的“進步”到底忽略了什么?導致這種人“心靈”止惡揚善的乏力,而把人置于道德底線失守的地步?
回顧過去,20世紀的中國人心常常處于民族存亡的焦慮之中,無論是晚清變局,還是80年代的改革開放,國人的眼睛要么是向“西方”看,要么是向“未來”看,而現(xiàn)在,則是向“經(jīng)濟發(fā)展”看,總之,這種國家民族層面上的焦慮,對人思想方式影響異常巨大,這導致人向內(nèi)地在心靈層面上無法著力,心靈自身投入到外在的世界中去,自身卻沒有得到滋養(yǎng)。
這種情況下,或許看看鄰居俄羅斯人的狀況會有啟發(fā)。說到俄羅斯精神,我們的印象都被那一些巨星占據(jù)著,如托爾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別爾嘉耶夫等,其實,必須指出的是,背后支持著迄今仍進發(fā)著活力與火花的俄羅斯精神的,還有那些默默地一生不被人所知的修道院里的東正教修士,是他們身體力行地傳承著一種心靈的生活,而他們中,有的有作品傳世,有的默默一世。
長老西拉便是其中一位被歷史所重新發(fā)現(xiàn)的修道士。這位被淹沒的俄羅斯思想家在修道院里度過了自己的一生,然而他的思想在21世紀重新被人發(fā)現(xiàn),并被尊為圣人。1866年出生于俄羅斯鄉(xiāng)村的一個農(nóng)民之家,從小身體強壯,樂于助人,在軍隊服役結束后,隨即離家奔赴阿索斯山修道院,在長達45年的歲月里,長老西拉始終過著普通修士的單調(diào)生活,最后于1938年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人世。但他的一生清晰,這可以從他的著作里看出來,他的修道生活一直專注于心靈之中,這也是俄羅斯修士的一貫傳統(tǒng)。
所有這些,都是通過《俄羅斯精神巨匠:長老西拉》一書,在漢語世界中得到第一次典型體現(xiàn)。通過這本書,可以讓我們了解到俄羅斯精神的另外一面,了解這些修士們的生活和他們對心靈保持強烈關注的傳統(tǒng),毫無疑問,這和他們的信仰有密切關系。
在基督宗教的三大教派中,新教側重于理性,注重表達,向外傳播;天主教注重傳統(tǒng)歷史的傳承,關注社會的公義;而俄羅斯的東正教注重心靈的修為,注重內(nèi)在的和上帝的接近。我們所常常提起的中西文化交流的西方,其實一直指在新教和天主教背景下的“西方”,而同被視為“東方”的俄羅斯,卻常常在文化上被忽略,也因其深刻的內(nèi)向性,很難輕易接觸,這個原因是復雜的。而這個“東方”特色的俄羅斯,是和我們中國文明中的一些傳統(tǒng)有印證之處的,有人說是“道”家,有人說是儒家的“心學”。不管怎樣,我們要了解這個鄰居,便不能僅僅停留在列寧或者高爾基,甚至普京身上,我們需要理解的,還應該是這個民族更加深遠的心靈世界――不應只知道有紅場,還要知道有修道院,而此一點或許對我們自身亦有啟發(fā)。
《長老西拉》完美地體現(xiàn)了俄羅斯精神中那種流動的、承受苦難的心靈個體、長老西拉的言說和一生,與眾不同卻始終和人在一起,并不進入這個世界,也不離開這個世界,而是始終關注著這個世界,為這個世界祈禱、哭泣,始終在心靈上為世界守望。
其實在我們的文化當中,不乏關注人心的文字,比如《大學》中的“正心誠意”,如孟子的“惻隱之心,仁之端也;羞惡之心,義之端也;辭讓之心,禮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之四端,到后來王陽明的“心學”,但是儒家文化中“心學”往往淪為“外王”之學的前奏,在實踐中就免不了忽略心的問題,似乎向外的“焦慮”始終在壓制著心靈的發(fā)育。
回到開始的主題,如何讓我們的思想可以稍微離開一下高速發(fā)展的世界,轉向精神的培育?如何讓我們的心靈再強健一些?如何讓世界依舊進步,但是心靈卻可以從中間自由出來,去創(chuàng)造一種內(nèi)外平衡的文化,不再用單一的“焦慮進步觀”來管制一切?或許這樣,才有希望讓我們的心靈變得豐富起來,讓那些早已失去光彩的良善、同情心、感受他人痛苦的諸能力,回到我們關注的舞臺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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