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麗萍廣場舞塵緣夢 [美輪美奐:謎一樣的楊麗萍,夢一般的中國舞]
發(fā)布時間:2020-03-03 來源: 歷史回眸 點擊:
她是舞蹈世界的金孔雀。集主演、編導、藝術總監(jiān)于一身。從《云南映象》到《藏謎》,看了她的舞蹈作品很多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兩個字――“震撼”。 鼠年春節(jié),“謎”一般的楊麗萍,創(chuàng)造舞蹈奇跡的楊麗萍帶領著一支全新的藏族青年隊伍,來滬參加上海國際藝術節(jié)的開幕演出。大型藏族原生態(tài)歌舞樂《藏謎》圓滿演出后。已是午夜零點,楊麗萍接受了筆者的獨家專訪。
楊麗萍:什么叫原生態(tài)?其實就是崇尚大自然,熱愛自己的家園,然后對自己的生命有一種本原的認識。相信天地是可以交合的,陰陽是可以協(xié)調的:歡慶豐收的時候就要唱歌跳舞:姑娘小伙找對象的時候就說:有腳不會跳白來世上走,有嘴不會唱俏也無人要。他們唱的有些腔調比如海菜腔,就是表現(xiàn)湖里面的水草隨著波浪柔動模擬產生的一種腔調:還有風吹打樹葉,就是風吹著樹葉子互相拍打想象出的一種曲調。因為不明白太陽為什么會掛在天上,他們就覺得是神的旨意,然后就會去想象,用一種舞蹈的儀式去表達對自然的崇尚。
蒼山洱海走出來的云南白族姑娘楊麗萍,對家鄉(xiāng)的山山水水和這塊土地上滋養(yǎng)的風俗民情、一草一木有著獨特的靈性和悟感,她可以用纖纖十指。時而表現(xiàn)孔雀鳳冠各種奇妙的造型,時而表現(xiàn)風雪中傲霜挺立枝頭的“梅花”:無論是刻畫春雨瀟瀟下纏綿雨絲的顫動,還是遠古“鉆木取火”星星點點火種的引燃和升騰,楊麗萍都能用她獨特的“手指語匯”拿捏得生動有致,這一雙手真是“神”了。
楊麗萍:其實這是東方人的特長。你沒發(fā)現(xiàn)嗎?像傣族人,她用筒裙把自己的身體、腿部裹住,肩上還要挑水走羊腸小道,因此雙手就會自然而然地隨著節(jié)律擺動,產生很多手的語匯;甚至有時候我們女孩子們,把眼睛畫在手掌上面,因為小時候就有老人告訴我們:人不能光用臉上的這雙眼睛去觀察,人的心靈也有眼睛,別的部位也有眼睛,只有整體加起來的“眼睛”,才能真正地感悟、察覺很多。
2005年,代表中國舞蹈界原創(chuàng)能力和表演水準頂級水平的第四屆中國舞蹈“荷花獎”決賽。在上海大劇院隆重舉行。參加決賽的9部作品,是從全國參賽的22部舞劇、舞蹈詩作品中精選出來的。楊麗萍領銜主演的原生態(tài)舞蹈詩《云南映象》,一舉奪得大賽八個獎項中的五個大獎。此次來滬演出的新作,延續(xù)了《云南映象》的原生態(tài)風格。在大型藏族原生態(tài)歌舞樂《藏謎》中,楊麗萍依然是主演、策劃、藝術總編導一肩擔,把外表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她“壓”得夠嗆。
楊麗萍:主要是要兼顧方方面面,燈光、音響、音樂、服裝,還有演員的表演都要去管:我還不算辛苦,那些燈光師趕著裝臺已連續(xù)兩天沒睡覺了。對我來說,舞起來總能得心應手。因為這些舞蹈都是我最擅長的,最喜歡的,水到渠成的。我覺得我的一技之長就是跳舞,用一種自己很享受的肢體語言,去演繹自己的人生和情感,我覺得這是我的福氣。跳舞本身是一種福氣,特別是跳得好的那個人,她是最有福氣的,她用舞蹈讓自己舒展、燦爛、美好,這是其它什么再好的東西都無法替代的。我們會用舞蹈關懷自己,我是自得其樂!很高興、很愿意這樣去做,沒有任何抱怨,也不覺得有壓力,挺好的。
如果說楊麗萍在《云南映象》中,除了主創(chuàng)、主演,她還自己吟唱“高原女人”的民謠,那么到了姊妹篇《藏謎》,則發(fā)展成現(xiàn)場客串主持,她的那段“帽子舞”后的即興“主持秀”:“藏族人來到了上海大劇院,在我身后的這些帥哥,到了揚州就說人家的美女不會擠牛奶沒有用,到了上海就說人家的大閘蟹是‘蜘蛛’,跳舞氣喘吁吁的大概是‘低原’反應?可他們說是‘氧氣’太多了!”引得現(xiàn)場觀眾笑聲不迭。楊麗萍也在與觀眾互動的創(chuàng)新實踐中,不斷地挑戰(zhàn)自我、開拓自我、享受自我。
楊麗萍:藏民族是一個很特別的民族,在我眼里就像是“謎”一樣的。他們?yōu)槭裁匆钤诤0螏浊滓陨,有的人花幾年的時間去朝圣,他們對身外的物質或者是世俗的東西,好像沒有什么太多的苛求,他們更注重自己的精神和靈魂。我覺得這個民族很特別,所以世世代代傳下來的這種歌、舞、樂器、音樂,都是太好了,我作為一個舞蹈編導。在我的眼里這些東西都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而且相當經典、精彩。把它原汁原味地搬上舞臺,還原它的精神,就會做得非常好,我認為是這樣的。
楊麗萍對《藏謎》的解讀,無疑有助于人們對“楊麗萍之謎”的解讀,筆者曾在演出散場后與各界人士聊天,很多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震撼”兩個字;有人還說,楊麗萍的代表作《雀之靈》在國內有很多人模仿,但別人大概都跳的是“雀”,而楊麗萍真正是在跳“靈”。
楊麗萍:其實,我們始終是在那個起點上面。同時也在那個最終極的點上,我們不會繞圈子,雖然我們身處北京、上海,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但永遠生活在我們自己的“屬性”和“磁場”里面。以前我跳獨舞的時候,沒有太多的機會跟別人交流我們?yōu)槭裁匆瑁驗椤对颇嫌诚蟆繁容^大型一點就特別引起了社會的關注,“為了繁衍生命去擊鼓,跳舞是為了擇偶”;同時,跳舞“也是為了與天地溝通,與神明對話”。好多人認為我是一個專業(yè)的舞蹈家。我在編舞,其實不是,說白一點,我只是村子里一個在舞蹈上有些擅長的村民,是在和族人一起進行一場生命的儀式。
正是本著這樣一種舞蹈藝術最本原的理念。當大西北雪域高原的神山圣水,向大西南蒼山洱海發(fā)出召喚,肩負傳承藏民族文化使命的容中爾甲向楊麗萍發(fā)出盛情邀請時,“同是天涯藝術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白族女兒楊麗萍二話沒說,傾力相助。
楊麗萍:這是一種緣分嘛,然后是喜歡。做自己想做的事。和爾甲有共識、共知,要把這種純粹的、藏民族的歌舞集萃在一起,就走到一起來了。我很小的時候就是一個特別喜歡舞蹈的人,喜歡用跳舞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情感,表達自己對事物、對自然的一種想象和崇尚。一直到現(xiàn)在還是這樣。只是我并沒學過編舞,但沒關系,我們跟自然學、跟生活學,以生命本身的感覺去感悟,所以,我們的舞蹈應該是來自生命本體的最初始也是最終極的理解和表達。
也許,這就是楊麗萍的舞者密碼一跳舞,是她自身的“命”;探尋文化的礦藏,不是辛勞。而是一種“福緣”;民族舞蹈的“基因”不是外面貼上去的,而是生長在她的血液里;舞蹈,不是外在的刻意表現(xiàn),而是發(fā)自內心的生命的頓悟。一句話,楊麗萍自己就是一位虔誠的不折不扣的藝術朝圣者。而說起多次到上海大劇院演出,她似乎更有一種特殊的認知。
楊麗萍:我感覺上海人跟所有大都市的人一樣,不喜歡那種“化學”的東西,而對這種原汁原味、本真的東西,天然有一種認同和感知,所以我覺得上海人是充分體現(xiàn)了消費文化對藝術的欣賞,這一點印象特別深。
楊麗萍了不得!比精湛的舞藝更了不得的,是她面對物欲橫流的世界所表現(xiàn)出的那種超乎尋常的幽雅和淡定,對民族、對生活、對生她養(yǎng)她的那一方土地那種一如既往、滲透到骨子里的依戀和真誠!楊麗萍12歲從白族村寨進入西雙版納歌舞團,21歲調入中央民族歌舞團,從一位普通的白族姑娘到成為編導、主演《孔雀舞》、《雀之靈》、《兩棵樹》等品牌舞蹈的著名獨舞演員,而后又全身心投入原生態(tài)舞蹈詩《云南映象》、歌舞樂《藏謎》,成為中國舞蹈界集策劃、創(chuàng)作、表演為一體、當之無愧的領軍人物!爸i”一般的楊麗萍經歷了完美自我的一次次蛻變,而每一次都給舞界、給觀眾帶來巨大的驚喜。
相關熱詞搜索:美輪美奐 中國 楊麗萍 美輪美奐:謎一樣的楊麗萍,夢一般的中國舞 楊麗萍廣場舞中國美 中國美廣場舞楊麗萍
熱點文章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