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賓和三毛的故事 [三毛和王洛賓書信間的愛]
發(fā)布時間:2020-03-01 來源: 歷史回眸 點擊:
13年前,西部歌王王洛賓與世長辭。歌王走了,只留下了一首首被反復(fù)吟唱的經(jīng)典歌曲,關(guān)于他的生活,關(guān)于他晚年的創(chuàng)作和戀情,都成了沒有句號的傳奇。 與歌王私交甚篤的資深“娛頭”鞠健夫新作《娛樂沒有圈》中,遵歌王生前囑托,在其逝世12年之后,將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和盤托出。書中詳盡披露了洛賓老人晚年經(jīng)歷的版權(quán)爭論“真相”,更揭開了許多鮮為人知的歌王與作家三毛的交往私事……
洛賓親筆記錄與三毛的首次見面
在與老人交往的過程中,不能不問及老人和三毛的事情,但那是一個敏感的話題,也是老人心中的痛。我小心翼翼地問,老人回答不多,常常沉思不語。因為當(dāng)年演出時,老人特別愛唱那首他寫給三毛的歌《等待》,所以我問及此事,也便有些來南。我后來在與老人之子海成會面聊天時,也數(shù)次說到三毛之事。關(guān)于洛賓老人與三毛的交往,他自己曾寫過兩篇短文《海峽來客》和《回訪》,
在《海峽來客》中,老人寫了他和三毛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她為我唱了自己的作品《橄欖樹》,她的歌,她的聲音以及感情都很美,我很快想到:一個人唱自己的作品,容易唱得好,因為感情的表達(dá),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已經(jīng)下過很大的工夫。我也為她唱了一首獄中的作品――《高高的白楊》,并介紹了歌中的故事:一個維吾爾青年在結(jié)婚前夜被捕入獄,美麗的未婚妻不久憂郁而死,青年為了紀(jì)念死者蓄下了胡須。當(dāng)我唱到“孤墳上鋪滿了丁香,我的胡須鋪滿了胸膛”時,三毛哭了。
唱罷,我向她表示謝意,因為她的眼淚,是對我作品的贊揚(yáng)。我問她:
“是不是因為荷西是大胡子,你才喜歡這首歌的?”她說不是,是聽了這首歌后,更喜愛大胡子!
我們又從胡子談到了荷西。我說:尋找對象,對方的名字,關(guān)系很大。你知道在維吾爾語言發(fā)音中“荷西”是什么意思嗎?你知道嗎?維吾爾人在告別時,雙方都互相說著“荷西”,這“荷西”是再見的意思,也許因此荷西提早離你而去。三毛鄭重地盯著我說:“那么以后我找對象,一定要找個名叫‘?dāng)y老’的啦!”她邊笑邊向我告別,約明晚去賓館看她。這位作家的思維真夠敏銳的!
在《回訪》中,老人又寫著――第二天到賓館,忘記了房間號,只好到總服務(wù)臺去查問,賓館小姐查遍了五樓客人的登記表,并沒有三毛,叫我到五樓自己去找,并高興地向我道謝,我不解地問她,為什么謝我,賓館小姐說:“兩天以來,我們根本不知道臺灣旅行團(tuán)中有三毛,是您給我們帶來的好消息。您知道嗎?我們這里100多個姑娘,都是三毛的崇拜者,其中四樓的一個姑娘,還用三毛的作品治療她周期性的憂郁癥呢!”賓館小姐的這番介紹,引起我極大的興致,同時又很擔(dān)心,三毛的真名泄露,會不會給她帶來許多麻煩。在五樓,一位戴眼鏡的小伙領(lǐng)我去敲門。門開了,三毛先向“眼鏡”道了謝,然后引我走進(jìn)房間,在沙發(fā)上坐定之后,三毛走向墻邊打開了屋頂上的聚光燈,在燈光下站了一會兒,正像演員們在舞臺上暫時的亮相。
噢!完全不是昨天那位風(fēng)塵仆仆的女牛仔,而是一位披著一頭秀發(fā)的窈窕淑女,美麗迷人,是不是女人們裝扮多變,使男子感到奇異,電是她們的一種享受。三毛提著長裙,輕微地擺動了兩下,似乎等待我鑒賞,我卻言不由衷地說了一句:“親愛的作家,晚上好!”三毛為我倒了一杯茶,便坐在沙發(fā)前的地毯上,雙臂摟著膝蓋開始聽我的故事。我講的是囚犯曲《大豆謠》。三毛一直瞪著大眼睛聽著,她認(rèn)為這是一個很好的故事題材,不過應(yīng)該從抒情的動人的音樂會開始,往前追述。她把我講的,用她的設(shè)計整理了一下,時間、地點、人物、情節(jié),都比我講得清楚,我很驚奇一個人競有這樣超人的記憶力。
告別時,三毛問我對她的印象如何?我打趣地說:“第一個印象,是西部女牛仔,繼而變?yōu)樾惆l(fā)女郎,最后的原形是真正的女作家!”她堅持要送我下樓,跨上電梯,果然我給她帶來了麻煩――電梯的一角,堆了一大堆三毛的作品等待簽名。臨別,三毛告訴我,明天將隨旅行團(tuán)經(jīng)四川返回臺北,秋天一定再來。
三毛:你無法要求我不愛你
當(dāng)王洛賓走出賓館時,三毛還在他的身后大聲喊:“給我寫信啊,回去就寫,我到臺北就能看到你的信了!”在三毛離開大陸的短短幾個月時間里,三毛和洛賓老人素箋寄情、鴻雁傳書,往來6封信件。王洛賓收到三毛的第一封信,是在他們分別后的第二十天。我親愛的朋友,洛賓:
萬里迢迢,為了去認(rèn)識你,這份情,不是偶然,是天命。沒法抗拒的。我不要稱呼你老師,我們是一種沒有年齡的人,一般世俗的觀念,拘束不了你,也拘束不了我。尊敬與愛,并不在一個稱呼上,我也不認(rèn)為你的心已經(jīng)老了。回來早了三天,見過了你,以后的路,在成都,走得相當(dāng)無謂,后來不想再走下去,就回來了。
閉上眼睛,全是你的影子。沒辦法。照片上,看我們的眼睛,看我們不約而同的帽子,看我們的手,還有現(xiàn)在,我家蒙著紗巾的燈,跟你,都是一樣的。你無法要求我不愛你,在這一點上,我有自由的。上海我不去了,給我來信,九月再去看你。寄上照片四大張,一小張,還有很多,每一次信中都寄,怕一次寄去要失落。想你,新加坡之行再說,我擔(dān)心自己跑去,李豪不好安排。秋天一定見面。
三毛
西元1990年4月27日
面對三毛熾熱的感情,當(dāng)時已經(jīng)76歲高齡的王洛賓似乎也感覺到了什么。王洛賓寫信給三毛,委婉地表達(dá)了自己的彷徨:“蕭伯納有一把破舊的雨傘,早已失去了雨傘的作用,但他出門依然帶著它,把它當(dāng)作拐杖用!敝,王洛賓減緩了給三毛寫信的時間。為此,三毛來信責(zé)怪王洛賓:“你好殘忍,讓我失去了生活的拐杖!”現(xiàn)在,三毛給洛賓老人的信,都保存在老人的兒子王海成手中,成為一段美好記憶的見證。
(摘自《松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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