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慰安婦”問題再掀波瀾】日本現(xiàn)在還敢打中國嗎
發(fā)布時間:2020-02-22 來源: 歷史回眸 點擊:
摘要“慰安婦”制度是日本在二戰(zhàn)期間所實施的軍隊性奴隸制度,“河野談話”標志日本政府對該問題的反省。近來,美國眾議院議員提出了有關“慰安婦”問題的決議,敦促日本政府就二戰(zhàn)“慰安婦”問題以一種清晰的、毫不含糊的方式正式予以承認、道歉,并承擔歷史責任。日本首相安倍先是矢口否認“慰安婦”問題,隨后面對確鑿的證據(jù)和國際媒體的口誅筆伐,不得不低頭道歉!拔堪矉D”問題的解決依然任重而道遠。
關鍵詞慰安婦 美國眾議院議案 安倍道歉
中圖分類號:D8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4812(2007)03-0001-09
2007年3月,日本首相安倍晉三為了回應美國國會關于“慰安婦”問題的議案,多次矢口否認日本政府與“慰安婦”的關聯(lián),宣稱“慰安婦”并非強迫。安倍的言論使日本國內(nèi)外輿論一片嘩然,日本政府出爾反爾的舉動,激起各國人民的憤怒,也給正在回暖之中的中日關系,吹入一股寒流。在美國及世界各國輿論的強大壓力下,3月下旬,安倍晉三不得不承認“慰安婦”問題,并在4月訪問美國時,再次在美國國會確認其道歉立場。安倍晉三的否認風波至今余波不斷。
一、“慰安婦”問題的由來
所謂“慰安婦”就是按日本政府及其軍隊之命令,被迫為日本軍隊提供性服務、充當性奴隸的婦女,是日軍專屬的性奴隸。在二戰(zhàn)期間,全世界至少有40萬婦女被日軍強征為“慰安婦”,受害者涉及中國(包括香港、臺灣地區(qū))、朝鮮半島、東南亞各地、日本和少量在亞洲的白人婦女。中國至少有20萬以上的婦女先后淪為“慰安婦”,朝鮮半島的受害者不下14-16萬人,“慰安婦”遭受了曠古未聞的苦難。
1931年,日本海軍在其最大的海外基地――上海開始推行軍隊性服務措施,設立4個海軍指定慰安所。世界上第一個慰安所“大一沙龍”,設在東寶興路125弄。[1] 1932年一•二八事變爆發(fā)后,上海派遣軍副參謀長岡村寧次電請長崎縣知事,迅速征召妓女,組織“慰安婦團”,到上海日軍占領區(qū)建立“慰安所”。于是日軍在吳淞、寶山、廟行和真如等陸軍作戰(zhàn)區(qū)域建立慰安所。5月停戰(zhàn)后,慰安所也集中到了虹口。[2] 由此可知,上海是日軍慰安婦制度的發(fā)源地,也是慰安婦制度最完善的城市之一。根據(jù)調(diào)查,上海現(xiàn)已發(fā)現(xiàn)的日軍慰安所達149所。[3]
1937年全面抗戰(zhàn)爆發(fā)后,日軍有計劃地擄掠中國良家婦女、朝鮮婦女等充當慰安婦,并按一定比例配備給部隊,廣泛地設立慰安所,這標志著“慰安婦”制度的正式確立。日軍強迫中國婦女充當“慰安婦”,其用意不僅在于為日軍士兵提供性服務以提升其日益衰減的戰(zhàn)斗士氣,更是為了摧毀中國人的抵抗意志。日本軍方認為“用中國女人做慰安婦,會撫慰那些因戰(zhàn)敗而產(chǎn)生沮喪情緒的士兵;他們在戰(zhàn)場上被中國軍隊打敗的心理,在中國‘慰安婦’的身上,得到最有效的校正。這種心理作用,惟有中國慰安婦能讓我們的士兵產(chǎn)生! [4] 正是在這一思想的指導下,“慰安婦”制度在中國被普遍推行起來。太平洋戰(zhàn)爭爆發(fā)后,“慰安婦”制度又推廣到東南亞各地。
在戰(zhàn)后的審判中,婦女遭受日軍暴力侵害雖然曾作為日本的侵略罪行受到審判,但是只限于強奸、輪奸的案例。可以說,“慰安婦”問題與南京大屠殺、強制勞工以及細菌戰(zhàn)等問題一樣,也是中日歷史遺留問題之一。首先,日本國家沒有向廣大遭受迫害和奴役的“慰安婦”給予賠償和正式道歉,“慰安婦”的尊嚴沒有得到恢復,正義沒有得到伸張,她們始終背負著戰(zhàn)爭的傷害,戰(zhàn)后還要承受社會不公正的待遇和歧視,包括日本政要的肆意歪曲與誣蔑。其次,戰(zhàn)后“慰安婦”問題長期被忽視,許多人并不知道或者矢口否認這是極其野蠻且違反人道的侵略行為,在本質(zhì)上是踐踏了人類最基本的價值和尊嚴的反人類的罪行。
戰(zhàn)后“慰安婦”問題逐漸被人們所淡忘。20世紀 90年代初,在一批有良知的學者和相關女權(quán)團體和人權(quán)團體的協(xié)助下,“慰安婦”問題的真相逐漸浮出水面。曾經(jīng)深受“慰安婦”制度傷害的韓國,首先就戰(zhàn)爭期間的韓國婦女挺身隊問題要求日本政府正式謝罪并賠償。1992年8月,曾經(jīng)被強征為“慰安婦”的韓國婦女金學順第一個沖破重重的社會壓力,講出了自己的證言。此后受害者們紛紛出來作證。[5] 接著在各國學者的努力下,日軍設立并管理慰安所的相關檔案資料也相繼被發(fā)現(xiàn),這些資料為揭開“慰安婦”問題的真相注入了新的動力。一個追究日本在“慰安婦”問題上的戰(zhàn)爭罪行的國際運動在亞洲開展起來。
二、日本政府的立場
隨著事實真相逐漸為世人所知曉,要求日本公開謝罪并予以賠償?shù)膰H集會和相關研討會不斷舉行,國際社會敦促日本政府承擔不容推卸的國家責任。在強大的國際壓力下,日本朝野對“慰安婦”問題的認識和態(tài)度產(chǎn)生了極大的爭議。進步學者荒井信一、吉見義明等教授于1993年正式建立了“日本戰(zhàn)爭責任中心”,[6] 并進行艱苦的調(diào)查。同年開始,日本學者與韓國學者聯(lián)合舉辦了關于“慰安婦問題”的研討會,還建立了共同研究的組織,且與上海師范大學中國慰安婦問題研究中心進行了互訪,定期就“慰安婦”研究的新進展進行交流。有關成果也通過“日本戰(zhàn)爭責任中心”的機關刊物《戰(zhàn)爭責任研究》陸續(xù)發(fā)表。例如吉見義明從《陸軍省業(yè)務日志》中發(fā)現(xiàn),日本軍方對“慰安婦”制度有著相當完備的規(guī)劃和建構(gòu),強征“慰安婦”是日軍有計劃、有預謀的行為,日軍親自參與了對慰安所的管理和經(jīng)營。
在韓國和日本有關人士的積極活動下,“慰安婦”問題也引起了國際社會的關注。1992年2月在聯(lián)合國人權(quán)委員會上,來自日本民間團體的代表報告了日軍在戰(zhàn)爭期間強征“慰安婦”的情況。同年5月,聯(lián)合國人權(quán)委員會的現(xiàn)代奴隸制討論會通過了致聯(lián)合國秘書長的文件,要求基于國際法的立場關注日軍的“慰安婦”問題。1993年6月,在維也納召開的聯(lián)合國世界人權(quán)大會上,通過了《關于廢除對女性暴力的宣言》。宣言譴責侵犯女性人權(quán)的行為,并提出有效追究的原則。宣言還認為日軍“慰安婦”問題是“戰(zhàn)爭中對女性的奴隸制”,應該予以譴責。在強大的國際壓力下,日本政府在民間調(diào)查的基礎上,分別于1992年7月和1993年8月,兩次公布了對“慰安婦”問題進行調(diào)查的結(jié)果,承認在日本仍然存有關于“慰安婦”的檔案資料。這些歷史資料無可辯駁地證實了日本政府和軍隊與“慰安婦”問題的直接關系,從而證明了“慰安婦”的強迫性質(zhì)。
1993年8月4日,時任日本政府內(nèi)閣官房長官的河野洋平代表日本政府發(fā)表了有關“慰安婦”問題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即“河野談話”。河野表示要通過歷史教育,讓人們永遠記住“慰安婦”這些事。他承認,日軍直接或間接地參與了慰安所設置、管理以及運送“慰安婦”,“慰安婦”的“募集、移送和管理都是在有違本人意志的情況下進行的。這是一個在當時軍隊的參與下,給很多女性的名譽和尊嚴帶來嚴重傷害的問題,并表示要“從內(nèi)心加以謝罪和反省”。[7]
對“河野談話”,日本方面的解讀是這樣的,即日本政府承認“慰安婦”和慰安所是存在的,但是日本政府和軍方并沒有直接從東京(中央)下令強制招募“慰安婦”,而是分布在日本占領區(qū)的日軍要求私人交易商設立這樣的慰安場所。也因此,日本接受“慰安婦”歷史的“道德責任”(moral responsibility),并對此表示遺憾,但不接受賠償(慰安婦)的“法律責任”(legal responsibility)。
正是基于這樣的認識,日本政府始終拒絕向仍幸存的受害婦女做出正式道歉、賠償,并否認它應負的法律責任。其理由在于,第一,最新國際法的發(fā)展和進步不能追溯適用。第二,奴役不能準確描述慰安所的體制,根據(jù)二戰(zhàn)時適用的國際法,禁止奴役尚不構(gòu)成習慣性規(guī)范。第三,根據(jù)1907年第4號《海牙條約》或二戰(zhàn)時期生效的國際法可以援用的習慣規(guī)范,武裝沖突中的強奸行為并不在禁止之列。第四,戰(zhàn)爭法規(guī)只適用于日軍針對交戰(zhàn)國國民的行為,而不能涵蓋日軍針對日本和朝鮮國民的行為,因為朝鮮在二戰(zhàn)期間是日本的屬地。第五,關于賠償問題,日本政府認為戰(zhàn)后所締結(jié)的雙邊條約已予解決;“慰安婦”等個人的賠償要求已經(jīng)涵蓋在二戰(zhàn)后日本與其他亞洲國家簽訂的和平條約或國際協(xié)議之中了。第六,二戰(zhàn)時涉及“慰安婦”的所有民事或刑事案件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過了20年的追訴時限。[8]
因此,日本政府于1995年設立了亞洲婦女基金(Asian Women’s Fund),希望依靠私人捐款的方式來給這些“慰安婦”提供補償。很明顯,日本政府試圖魚目混珠,逃避其應負的國家責任和法律責任。更令人遺憾的是,在“河野談話”后,日本政府中某些持強烈民族主義立場的官員在種種場合發(fā)表奇談怪論,對“慰安婦”等歷史事實予以否認。例如,1998年8月,時任小淵惠三內(nèi)閣農(nóng)林水產(chǎn)相的中川昭一發(fā)表過“從軍慰安婦并不帶有強制性”的言論。[9] 日本政府內(nèi)這些民族主義者在包括“慰安婦”等歷史問題上不時發(fā)出噪音,扭曲、否認歷史事實,致使“慰安婦”問題成了困擾日本與亞洲鄰國的歷史遺留問題。
三、國際社會關注“慰安婦”問題
早在1996年,聯(lián)合國人權(quán)委員會就專門就“慰安婦”問題進行獨立調(diào)查,并發(fā)表了報告。是年4月1日,聯(lián)合國法律專家?guī)祚R拉斯瓦米(Radhika Coomaraswamy)向聯(lián)合國人權(quán)委員會提交了《關于戰(zhàn)時軍事性奴隸》的報告。報告認定,日本政府需要負起相關責任,并建議日本政府:1. 應當對違背國際法設立慰安所的行為承擔法律責任;2. 應當對被作為性奴隸受害的每個人予以賠償;3. 應當公布一切有關資料;4. 正式向被害者謝罪;5. 在教科書中正確反映這一歷史事實;6. 對于戰(zhàn)爭犯罪進行懲罰。[10] 就在報告公布后不久,同年6月17日的美國《時代》周刊登載了一篇名為《慰安婦:日本卸不掉的歷史包袱》的報道,首次向西方讀者揭示了日軍“慰安婦”事件的真相,對“慰安婦”的悲慘遭遇表示了強烈的同情,還批評日本政府在“慰安婦”等歷史問題上的頑固立場。[11]
此后幾年,國際社會有關“慰安婦”問題的取證和調(diào)查一直在進行中。2000年12月8日至12日,經(jīng)過國際女權(quán)組織和一些民間索賠組織3年的籌備,具有重大意義的女性國際戰(zhàn)犯法庭在東京舉行。來自中國大陸、臺灣以及朝鮮、韓國、菲律賓、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東帝汶、荷蘭、阿根廷、美國、英國、澳大利亞、肯尼亞、日本、南斯拉夫等國家或地區(qū)的代表500 多人聚集于此。在5天的會議期間,有1萬多人次的參加者出席。
女性國際戰(zhàn)犯法庭的主要目的,是受理日軍在亞洲各國實施軍隊性奴隸制度的各類起訴,依照戰(zhàn)時國際法,檢證日本性奴隸制度是否犯有戰(zhàn)爭罪、反人道罪。法庭法官和檢察官的陣容配備相當強大。出任主審大法官的是美國國際法教授、海牙國際法庭的大法官加布里埃爾•麥克唐納(Gabrielle Mcdonald)。在庭審過程中,共有65名來自各國的“慰安婦”受害者出庭作證,世界各國有143家新聞媒體的305名記者采訪了此次法庭的審判活動。由于這次審判的規(guī)模宏大,故又被稱為“世紀大審判”。
在該次審判中,以筆者為團長的中國大陸代表團向法庭遞送了材料,萬愛花、袁竹林、李秀梅、劉面換等中國“慰安婦”受害者也提供了相應證詞。中國大陸方面在訴請中請求:一、確定被告構(gòu)成戰(zhàn)爭罪與反人道罪;二、要求日本政府公開、正式謝罪;三、賠償已故受害者和幸存者每人2000萬日元;四、要求日本政府在日本本土為所有的日本性奴隸制度受害者樹立慰靈碑。[12]
最后,女性國際戰(zhàn)犯法庭做出判決,確認日本在二戰(zhàn)中在亞洲一些國家和地區(qū)強制征召大量婦女充當日軍隨軍慰安婦的事實,裁定已故昭和天皇裕仁及其軍國主義政府犯有反人道主義罪。判決勸告日本政府必須真誠地向日軍性奴隸制度的受害者做出道歉和賠償,請求受害者的原諒,并保證今后絕不再犯。[13]
作為一個模擬法庭,盡管東京女性國際戰(zhàn)犯法庭的判決不具有法律約束力,但它反映了國際社會對“慰安婦”問題的良知和道德,表達了國際社會的普遍呼聲,有助于向日本政府施加壓力,要求其真正反省過去的戰(zhàn)爭罪行。
四、美國國會的“慰安婦”提案
在“慰安婦”問題上,美國因其全球唯一超級大國的地位及美日同盟所形成的對日本的特殊影響力,而成為國際斗爭的焦點。在“慰安婦問題華盛頓對策協(xié)議會”(The Washington Coalition for Comfort Women Issues,W.C.C.W.)長期不懈的游說努力下,2001年7月24日,民主黨國會議員萊恩•埃文斯第一次聯(lián)合10名議員,在眾議院提出“H. Con. Res. 195”決議案,要求日本就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強迫婦女充當“慰安婦”之事,正式“明確道歉”,并立即賠償受害人。決議案也要求日本政府教育后代子孫,讓他們知道這一罪行,并公開駁斥了關于并沒有發(fā)生過慰安婦這種事的說法。[14] 2003年,萊恩•埃文斯再次聯(lián)名向眾議院提交議案,可惜兩次提案均因為日方利益集團的院外活動阻撓而擱置。
2006年4月,萊恩•埃文斯和共和黨議員克利斯多弗•史密斯在得到眾議院38名議員的聯(lián)合署名后,共同向美國國會提交了一項名為“H.Res.759”的關于日軍從軍慰安婦問題的決議案。這也是同類決議案第三次在國會提交。決議案批評日本政府至今不愿正視這一歷史事實。“在戰(zhàn)后的賠償交涉中,日本政府沒有充分承認這一罪行,教科書中關于‘慰安婦’的悲劇也只有只言片語。……2005年日本許多政壇人士甚至鼓吹從教科書中刪除‘慰安婦’等內(nèi)容!睕Q議案要求,日本政府應該公開地、強硬地、不斷地駁斥任何否認“慰安婦”歷史的言行,承認“慰安婦”的征用責任,明確防止類似事情再次發(fā)生;向年輕一代說明這一問題屬于反人權(quán)罪;遵行聯(lián)合國及其他國際組織關于慰安婦問題的勸告。[15]
在決議案提出后,各方圍繞該決議案在國會山展開了游說活動。日本外務省動員華盛頓的一些超級說客,阻撓決議案的審議過程。與此針鋒相對,在華盛頓的韓國人聯(lián)合會等團體發(fā)起了名為“聯(lián)合759”的運動,在網(wǎng)上設立了專門網(wǎng)站“www.省略”,呼吁人們發(fā)起寫信、簽名活動,讓更多的人知道處理這一決議案的意義所在。
9月13日,美國眾議院國際關系委員會以口頭表決方式一致通過第759號決議,呼吁日本政府就上世紀30年代和二戰(zhàn)時期發(fā)生的“慰安婦”事件正式做出書面道歉,并對下一代進行相關教育。然而,由于日方的游說阻擋,在全體會議表決時,759號決議未能順利通過。加之本屆國會即將閉幕,該決議案遂被自動擱置。
2007年1月31日,來自加州的民主黨日裔眾議員麥克•本田聯(lián)合6名眾議員重新在眾議院國際關系委員會提出“H.Res.121”決議,敦促日本政府就二戰(zhàn)“慰安婦”問題應該“以一種清晰的、毫不含糊的方式正式予以承認、道歉、并承擔歷史責任。日本首相也應該以官方身份予以公開道歉! [16] 2月15日,在亞太事務小組委員會舉行的聽證會上,3名來自韓國和澳大利亞的“慰安婦”出面作證。她們不堪回首的血淚經(jīng)歷,令聽眾落淚。這項提案受到驢象兩黨議員的支持,目前支持該議案的眾議員人數(shù)已從安倍訪美時的90人增加到140人,超過表決所需要的120票法定票數(shù),新增加的支持者包括眾議院司法委員會主席約翰•科尼爾斯(John Conyers)。美國國會眾議院國際關系委員會將于6月26日進行審議。
五、安倍被迫道歉
“慰安婦”問題令安倍內(nèi)閣陷入外交困境。首先,安倍沒有料到“慰安婦”問題會招致全世界如此大規(guī)模的批評浪潮,他對該問題的嚴重性和敏感性估計不足。因此當他看到世界掀起一股反日浪潮時,不得不用適當?shù)难赞o進行安撫;其次,美國的反應也出乎安倍的預料之外。安倍原以為美國會一如既往地在日本否認歷史問題時低調(diào)應對,而此次美國高調(diào)批判的態(tài)度讓日本深為不安。4月底,安倍將展開其上臺以來的首次美國之行,美國國內(nèi)出現(xiàn)如此強大的反日浪潮,迫使安倍政府不得不有所收斂,以免在不久之后的日美會談中遭到美國政府在“慰安婦”問題上施加直接的壓力,影響日美關系?梢灶A見,為了熄火,安倍在訪美期間一定會再三以“首相”或“個人”的身份對慰安婦表示“由衷”的道歉。
安倍內(nèi)閣對華盛頓的舉動頗為焦慮。2月19日至22日,安倍派助手世耕弘成緊急赴美,宣傳“慰安婦”決議案存在的所謂“問題”;安保助手小池百合子也于12日至16日巡訪華盛頓政界,會見美國國會領導人,勸說他們放棄。美國眾議院國際關系委員會亞太小組委員會主席埃尼•法萊奧馬維加在3月份透露,在舉行聽證會之前,日本大使過來表明了“憂慮之情”。自民黨還計劃與提交議案的本田會談,對其展開說服工作。
在美國眾議院決議的壓力下,日本高官出面采取強硬手段公開否認“慰安婦”等歷史事實。先是日本外務大臣麻生太郎表示這一決議案是“極端令人遺憾的”,并指責“決議案不是以客觀事實為基礎的! [17] 隨后3月1日,安倍晉三在首相官邸接受記者采訪時說:“對于是否使用了強迫手段的問題,是存在爭論的……然而事實情況是,沒有證據(jù)證明起初提出的存在強迫的說法。那個說法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強迫一詞的含義,而我們卻不得不接受那樣的含義。”在3月5日參議院預算委員會會議上,安倍再次表示日本將不會再為“慰安婦”問題而道歉,并稱“即使美國眾議院通過要求日本道歉的決議,日本也不會再為二戰(zhàn)中強迫亞洲婦女成為慰安婦道歉! [18]8日,安倍又表示,日本政府將協(xié)助自民黨重新調(diào)查作為“河野談話”前提的有關“慰安婦”問題的事實,并探討“修改河野談話的可能性”。安倍的這些言論,引起了國際社會的強烈不滿與譴責。
2007年年中,日本參議院將舉行選舉,因內(nèi)政失分而民望江河日下的安倍內(nèi)閣企圖回復其民族主義立場,重新獲得保守派人士的支持,所以美國眾議院對“慰安婦”問題的議案才會成為爭議焦點。3月9日,安倍晉三在國會表示:“對那些曾置身于非常艱難環(huán)境下,有過痛苦經(jīng)歷的‘慰安婦’,我們表示真誠的同情,我們已經(jīng)做出了道歉!毖韵轮饩褪菦]有必要再次道歉。安倍晉三再度傷害“慰安婦”幸存者的公開言論,再次引發(fā)各國支持“慰安婦”團體和受害幸存者的抗議。
然而在美日同盟關系中,美國固然是日本的盟友,但美國同時也是日本最有力的控制者,在軍事、經(jīng)濟等方面,處處都可以看到美國的影子。在這樣的形勢下,安倍內(nèi)閣重新思考了“慰安婦”這一歷史問題,開始采取一系列的道歉姿態(tài)。3月11日上午,在日本NHK電視臺的節(jié)目中,安倍“由衷地”向心靈受到創(chuàng)傷的“慰安婦”表示道歉。[19] 16日,安倍答復社民黨眾議院議員?元清美提出的書面質(zhì)詢,重申“從政府發(fā)現(xiàn)的資料中,找不到有關軍方或官方曾進行所謂強征(‘慰安婦’)的直接記述”。[20] 在安倍發(fā)表了致歉聲明后,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在3月18日專題報道二戰(zhàn)隨軍“慰安婦”的問題。節(jié)目中播出了“有時(一名慰安婦)一天要遭受3、4個日本兵凌辱”等原“慰安婦”的證言,并介紹了在美國眾議院國際關系委員會提出“慰安婦”問題決議案的日裔眾議員本田的主張。整個節(jié)目對日本在“慰安婦”問題上的應對持批評立場。此外,《紐約時報》、《洛杉磯時報》等美國主流媒體也相繼作了報道。
3月26日,安倍在日本參議院預算委員會會議上,就共產(chǎn)黨議員吉川春子的質(zhì)詢進行回答時表示,他會堅持1993年的“河野談話”的原則,即日本政府承認在二戰(zhàn)期間征用過“慰安婦”的立場,并向那些歷經(jīng)苦難的受害者深表同情和道歉。安倍表示:“我現(xiàn)在作為首相在這里道歉,如同‘河野談話’里表述的一樣。正如我經(jīng)常所說,我同情那些經(jīng)受苦難的人,我對她們當時被置于那種境地的事實表示道歉。”[21]4月3日晚,安倍在與布什通電話時,又“由衷地”向慰安婦表示道歉。4月21日,安倍在接受《新聞周刊》采訪時,對日軍強征慰安婦再度“深表歉意”,認為日本對慰安婦的痛苦經(jīng)歷負有“責任”。23日安倍在接受日本記者采訪時說,他對慰安婦飽受辛酸的狀況表示道歉。26日,安倍晉三在會見美國國會議員時,再次就“慰安婦”問題表示道歉。次日,安倍在與布什總統(tǒng)在戴維營舉行會談時,又一次就“慰安婦”事件表示道歉,布什則表示愿意接受安倍的道歉。
縱觀此次“慰安婦”風波,日本首相安倍晉三先是四次否認“慰安婦”問題,接著又被迫至少六次承認日本政府與“慰安婦”問題有關,并致道歉。然而,安倍的道歉并不足以讓受害者們感到安慰,因為安倍是以“日本首相”的名義,而非如慰安婦受害者所期望的那樣,以日本政府的名義正式進行道歉。而且,安倍及日本政府一如既往地拒絕承擔“慰安婦”問題的法律責任。
六、各國輿論齊聲譴責
安倍晉三在“慰安婦”問題上顛倒黑白的表態(tài),招致了世界各國政府、民眾和輿論的強烈反對。
韓國政府和民眾均以堅決的態(tài)度回應安倍的言論。3月3日韓國外交通商部長指出,任何對日軍在二戰(zhàn)期間強迫亞洲婦女充當性奴隸一事表示懷疑的人都應“正視事實”。此外,韓國外交通商部就此發(fā)表聲明說,安倍的講話“旨在掩飾歷史事實,我國政府對此深表遺憾。”安倍的講話“使(我們)懷疑”,日本就過去的戰(zhàn)爭進行的多次道歉是否出于“誠意”,“我們再次要求有責任感的日本領導人能正確認識歷史! [22] 3月7日,民眾在日本駐韓大使館前舉行示威,抗議安倍否認日本強征“慰安婦”的講話,要求其正式道歉,并要求日本政府對“慰安婦”進行賠償。 14日,原日軍“慰安婦”幸存者在日本大使館前舉行示威活動,要求日本承認戰(zhàn)爭罪行并就“慰安婦”問題作出道歉。31日,日本外相麻生太郎和韓國外交通商部長官宋?淳在濟州島舉行會晤。宋在會晤中批評日本政要否認“慰安婦”等罪行,給韓日關系的發(fā)展造成了障礙。4月3日,47名韓國國會議員聯(lián)名致信安倍晉三,敦促日本就“慰安婦”問題真誠道歉。韓國甚至表示,如果安倍對此不聞不問的話,韓國將聯(lián)合有關國家組建共同調(diào)查團,要求日本以國家的名義向被強征為性奴隸的女性道歉并進行賠償。
美國政府、國會和主要媒體此次在“慰安婦”問題上的態(tài)度達到空前一致,那就是對自己的鐵桿盟友毫不留情。3月2日,美國副國務卿約翰•內(nèi)格羅蓬特在日本訪問期間說,日軍當年強征“慰安婦”應受譴責,這一問題必須在日本和相關國家間得到解決。26日美國國務院發(fā)言人凱西就安倍最新表態(tài)回答媒體記者的提問,他說,安倍道歉是積極的一步,但“我們當然希望看到日本繼續(xù)采取這一立場,并用一種坦白和負責任的方式處理這一問題,即承認犯下了大量罪行!泵绹鴩鴦赵簩θ毡緩娬鳌拔堪矉D”的行徑表明如此強烈的立場尚屬首次。4月5日,正在中國訪問的美國眾議院國際關系委員會亞太小組委員會主席埃尼•法萊奧馬維加也表示,美國議員們已經(jīng)意識到“慰安婦”問題對于日本政府來說很敏感,但這是不可否認的歷史事實,應該用真誠的努力去解決問題。有些日本領導人卻對此不予承認,這是不能接受的。這次的提案是由參眾兩院的6名議員共同發(fā)起的,“慰安婦”的凄慘遭遇贏得了更多美國人的心,參與提案的人數(shù)越來越多。共和黨總統(tǒng)候選人鄧肯•亨特就“慰安婦”問題表示,“日本政府應立足于歷史事實,有必要進行謝罪”。鄧肯于3月5日加入為該決議案的共同提案人,他說,“聽了很多證詞,我相信有很多女性被迫充當慰安婦并受到不人道的待遇”。[23] 到4月10日,已有81名美國會議員明確表示,支持國會通過有關“慰安婦”問題的121號議案。美國的媒體對安倍言論出現(xiàn)少有的一邊倒的口誅筆伐,《西雅圖時報》、《洛杉磯時報》、《國際先驅(qū)論壇報》、《圣何塞信使報》、《波士頓環(huán)球報》等報紙都刊發(fā)評論批評日本的態(tài)度。3月6日,《紐約時報》社論指責“試圖歪曲歷史事實只會損害日本的名譽”。社論最后還勸誡安倍“擺脫恥辱歷史的第一步是首先承認歷史”。[24] 《華盛頓郵報》則在3月24日發(fā)表措辭嚴厲的社論,批評安倍熱衷于朝鮮綁架日本人的問題,卻在日本自己犯下的戰(zhàn)爭罪行上含糊其詞,認為安倍晉三有關“慰安婦無強制證據(jù)”的言論是對民主社會的玷污。[25] 3月31日,盡管安倍已經(jīng)迫于壓力道歉,但《紐約時報》依然不依不饒,再次發(fā)表抨擊安倍言論的文章,并用整版的篇幅介紹對日本中央大學教授吉見義明的專訪。吉見在專訪中認為,“慰安婦”是“由日軍主導創(chuàng)設、維持并擴大的系統(tǒng),是侵犯人權(quán)的行為”。文章指出,日本政府應該清醒了。在一冊名為《傳統(tǒng)與碰撞:全球視角看歷史》的歷史教科書里,第一次出現(xiàn)了30萬“慰安婦”的故事,這本書已在弗吉尼亞州使用。[26]
其他各國也出現(xiàn)持續(xù)的批評日本的浪潮。3月7日,朝鮮外務省發(fā)言人批評日本領導人“喪失了基本的良心和道德”,并認為這是日本“復活軍國主義的表現(xiàn)”。同一天,朝鮮“日本軍慰安婦及強征受害者補償對策委員會”發(fā)言人也在平壤發(fā)表談話,要求日本領導人立即停止否認“慰安婦”問題的行動,并賠禮道歉。3月7日,來自澳大利亞、韓國和臺灣的三名原日軍隨軍“慰安婦”,在日本駐悉尼總領事館前組織抗議集會,并向領事館遞交了要求日本政府正式謝罪并進行賠償?shù)奈臅_@是首次在澳大利亞舉行的有原隨軍“慰安婦”出席的抗議集會。澳大利亞總理霍華德3月12日在訪日會晤安倍前指出:“慰安婦是世界史上一個悲慘時期駭人聽聞的情況,對于發(fā)生的一切不能有任何的狡辯,任何認為不存在強迫的暗示,都將受到我的徹底批判”。3月14日,新加坡總理李顯龍在接受共同社等媒體的采訪時,也針對“慰安婦”問題說,“為了不使悲劇重演,日本應該努力結(jié)束過去,向前發(fā)展”。他強調(diào),“能否真摯理解和面對過去的事情(戰(zhàn)爭),關系到日本會否成為正常國家并在亞洲獲得應當?shù)牡匚弧薄?月2日,菲律賓婦女權(quán)益組織也強烈譴責安倍的言論。菲外交部于5日發(fā)表聲明說,安倍言論與日本政府過去在此問題上的態(tài)度相互矛盾,菲政府敦促日本正確對待這一問題,要求日本政府遵守“河野談話”!斗坡少e每日問詢報》也嚴厲批評安倍的言論,稱“被日本戮害的各國只不過要求日本真誠謝罪,安倍的發(fā)言卻使問題的解決變得遙不可及。”3月16日,荷蘭外交大臣馬克西姆•費爾哈亨直接打電話給日本駐荷蘭大使小町恭士,稱日本政府有關“未發(fā)現(xiàn)日軍曾強征慰安婦的直接記述的答辯書”,令人感到不愉快,并要求日方對此作出解釋。加拿大國會也在推動一項由華裔議員鄒至蕙提出的決議案,要求日本政府對“慰安婦”進行道歉,而卑詩省正在展開征集5萬人簽名活動,以示支持國會提案。3月27日,新民主黨議員馬斯頓提出的該決議案在眾院外交及國際開發(fā)委員會下屬人權(quán)小組委員會獲得通過,并提交給常任委員會。馬斯頓說:“應該施加壓力,讓安倍首相對二戰(zhàn)期間作為性奴隸受到虐待的數(shù)萬名女性進行道歉,并制定賠償計劃!钡聡赌系氯請蟆3月28日也譴責說,安倍為挽回在內(nèi)政方面的損失,公然否認了日本軍隊在亞洲迫害性奴隸的事實。該報在題為《怠慢歷史》的評論中譴責說,安倍在支持率急速下跌后,打算通過民族主義言論得到日本國民的擁護。
對安倍的否認,中國政府采取了克制的立場,但鮮明地表明了態(tài)度。3月6日,在十屆全國人大五次會議記者招待會上,李肇星外長指出,強征“慰安婦”是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中所犯的嚴重罪行之一,日本政府應該承認歷史事實。[27] 3月8日,外交部發(fā)言人秦剛在回答記者關于“慰安婦”問題時表示,希望日方拿出勇氣,本著對歷史、對人民、對未來負責的態(tài)度,認真對待來自國際社會的正義呼聲,妥善、正確處理好這一問題。秦剛指出,日本強征“慰安婦”不容否認,這一問題涉及日本在國際社會中的形象。
以“慰安婦”問題為焦點的中日間歷史問題,一直是困擾中日關系正常發(fā)展的癥結(jié)所在。與其他中日間歷史問題一樣,“慰安婦”問題首先是一個懸而未決的遺留問題,但另一方面,這更是一個具有普世意義的人權(quán)問題。在國際社會的持續(xù)關注下,“慰安婦”等歷史問題已經(jīng)不僅僅是關乎中日兩國關系的敏感話題,而是關乎婦女權(quán)益及其尊嚴的國際性人權(quán)議題。二戰(zhàn)已經(jīng)結(jié)束60多年,許多受害婦女年事已高,每年她們都在逐漸凋零、辭別人世。4月25日,南京最后一位“慰安婦”幸存者雷桂英去世,中國大陸的“慰安婦”幸存者只剩下45人,對“慰安婦”問題的解決已經(jīng)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與此同時,“慰安婦”等歷史問題也已經(jīng)成為日本無法甩掉的歷史包袱。只有徹底解決在歷史責任上的認識問題,日本才能真正地成為一個“正常國家”。
安倍否認風波給處于“破冰”、“融冰”之中的中日關系,吹入一股寒流。中國政府從中日關系大局出發(fā),作了低調(diào)的回應和批評。筆者認為,“慰安婦”問題事關“人權(quán)”大事和如何看待歷史問題的大局,應該適度強硬應對。溫家寶總理訪問東京時,安倍沒有就“慰安婦”問題向中國表示任何道歉和反省,這是令人深感遺憾的。作為日本“慰安婦”制度的最大受害國,中國應與美國、韓國等一致行動。
安倍內(nèi)閣對歷史問題的挑戰(zhàn)恐怕不會是最后一次。僅僅口頭道歉是不夠的,日本政府應該通過立法或法院判決形式,向受害者表示真誠的道歉和賠償,并表示不再糾纏于細節(jié)。就在安倍就“慰安婦”問題連連低頭道歉的同時,4月27日,日本最高法院連續(xù)對“慰安婦”、強制勞工案等做出敗訴判決。安倍內(nèi)閣在“慰安婦”問題上的表演,以及如此強硬地對待歷史問題,使人們有理由擔憂安倍是否會步小泉的后塵,向小泉“民族主義”外交回歸。亞洲國家乃至世界各國,都應該對此給予足夠的重視和高度的警惕。
注釋:
[1] 蘇智良、陳麗菲:“侵華日軍慰安婦制度略論”,載《歷史研究》1998年第4期。
[2] 蘇智良、陳麗菲:“侵華日軍慰安婦制度略論”,載《歷史研究》1998年第4期。
[3] 蘇智良、陳麗菲、姚霏:《上海日軍慰安所實錄》,上海:三聯(lián)書店,2005年版,第2頁。
[4] 卞修躍:“慰安婦問題與日本戰(zhàn)爭罪責”,載《抗日戰(zhàn)爭研究》1999 年第1 期。
[5]《東亞三國的近現(xiàn)代史》共同編寫委員會:《東亞三國的近現(xiàn)代史》,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5年版,第210-211頁。
[6] 步平:“慰安婦問題與日本的戰(zhàn)爭責任認識”,載《抗日戰(zhàn)爭研究》2000 年第2期。
[7]《東亞三國的近現(xiàn)代史》共同編寫委員會:《東亞三國的近現(xiàn)代史》,第211頁。
[8] 蘇智良:“試論戰(zhàn)后日本對慰安婦問題態(tài)度”,載《日本研究》1999年第3期。
[9]《參考消息》1998 年8月15日。
[10] Ms. Radhika Coomaraswamy, Report of the Special Rapporteur on Violence against Women, Its Causes and Consequences, in accordance with Commission on Human Rights resolution, 1996, UN Doc.E/CN.4/1996/53.
[11] The New York Times, June 17, 1996.
[12] 蘇智良:“2000 年東京女性國際戰(zhàn)犯法庭紀實”,載《抗日戰(zhàn)爭研究》2001年第1期。
[13] 該法庭終審判決活動于2001年12月在荷蘭海牙舉行,中國代表蘇智良、康健(北京律師)、周洪鈞(華東政法學院國際法教授)參加了審判活動,終審活動維持原判結(jié)果。
[14] 中國新聞社2001年7月25日報道。
[15] LexisNexis Congressional, 109 H. Res. 759; Retrieve Bill Tracking Report(April 04, 2006 ),LexisNexis Congressional國會資料數(shù)據(jù)庫提供了關于美國國會211年左右的全文信息資料。
[16] LexisNexis Congressional, 110 H. Res. 121(January 31, 2007).
[17] BBC報道,2007年2月19日。
[18] BBC報道,2007年3月5日。
[19] 新華社報道,2007年3月11日。
[20] 共同社東京3月16日電,轉(zhuǎn)引自新華網(wǎng)2007年3月16日。
[21] 鳳凰衛(wèi)視新聞報道,2007年3月27日;AFP(法新社)報道,March 26, 2007.
[22] 美聯(lián)社首爾3月3日電,轉(zhuǎn)引自《參考消息》2007年3月4日。
[23] 法新社華盛頓3月6日電,轉(zhuǎn)引自《參考消息》2007年3月7日。
[24] The New York Times, March 6, 2007.
[25] The Washington Post, March 24, 2007.
[26]《韓國時報在線》2007年3月28日,轉(zhuǎn)引自《參考消息》2007年3月31日。
[27]《日本有大量慰安婦證據(jù)》,《世界新聞報》2007年3月9日。
收稿日期:2007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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