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峰,我要一直唱到70歲
發(fā)布時間:2020-04-11 來源: 感悟愛情 點擊:
“聊什么都行,來吧!辈稍L汪峰時,他以這句為開場白。 這一次,我們不談筠子,也不談小蘋果。 對于汪峰,搖滾圈里對他的議論搜羅搜羅能裝一火車。“搖滾圈里最主流的,主流歌手里最搖滾的”,大致可以代表一些人對他的典型看法。
2011年的張北草原音樂節(jié),汪峰參加了。相比其他樂隊,汪峰的表現(xiàn)的確更加“歌星化”。
“他不說臟話,會向站在遠處的“歌迷朋友們”問好,介紹樂隊以外,還額外感謝了燈光舞美以及主辦方,甚至讓臺下觀眾‘點歌’。造型也經(jīng)過了精心的準(zhǔn)備:標(biāo)識性的‘飛機頭’,據(jù)說得梳45分鐘。在自然狀態(tài)下,汪峰的頭發(fā)是披散著的,但這不能在媒體上公開!边@是當(dāng)時在場記者對汪峰表演狀態(tài)的觀察。
比汪峰先上場的二手玫瑰對汪峰的介紹是:“中國新一代搖滾教父。”
搖滾圈CEO
2011年,汪峰整整40歲了。外表上,他已經(jīng)是個中年人。臉龐微微有些發(fā)福,聲音沉穩(wěn)而沙啞。他穿著普通的T恤和牛仔褲,斜倚在沙發(fā)上。有點懶散,有點緊張。說到某些與音樂有關(guān)的問題時,有點權(quán)威,有點霸氣。然而,腰間的民族風(fēng)繡花腰帶,卻低調(diào)地流露出了他文藝青年的本質(zhì)。
2011年毫無疑問是汪峰“風(fēng)生水起”的一年。春節(jié)晚會上“旭日陽剛”組合翻唱他的《春天里》走紅,連帶著他自己也成為了娛樂版的頭條對象。之后,汪峰代言了通用汽車公司旗下的雪佛蘭科帕奇,對于中國的搖滾歌手來說,這,還是第一次。11月,汪峰還將推出新專輯。
對于得到這個代言,汪峰本人無疑是高興的。不同于別的藝術(shù)家,汪峰從來不避諱談錢,甚至,對于錢和藝術(shù)的關(guān)系,他有種“使命感”。他曾經(jīng)說過,“我希望有一天,我的演唱會、我的出場費是全中國最高的。因為我覺得值。我說這話一點都不慚愧,我要爭氣。長期以來搖滾樂一直都不是最高的,甚至只是第三等、第四等。如果我可以做到,就從我身上開始。”
對于汪峰等到這個代言機會,評論家郝舫認為,這是中國搖滾音樂界的一件大事:“這體現(xiàn)了中國的搖滾樂手在當(dāng)下這個社會中的商業(yè)價值!
2006年賀蘭山搖滾音樂節(jié),主辦方曾有人覺得汪峰耍大牌。據(jù)說那次音樂節(jié),18支樂隊中,只有他主動“要高價演出費,要求坐頭等艙”。
問起這樁陳年舊事,汪峰說,在當(dāng)時,他并不覺得自己的要求很過分!霸谀侵安恢蓝嗌倌,我一直是這個價錢和這個待遇。每次參加音樂節(jié),我已經(jīng)把我所帶的樂隊的價錢壓到了原來價格的60%或者70%。但是他們還是覺得多。”令他憤怒的是,“很多音樂節(jié),為什么80%的樂隊都沒有錢,到那里住帳篷;厝ベI火車票,跟流浪漢一樣!
“搖滾圈子里沒有多少音樂人是適合做CEO的,汪峰是一個!焙卖痴f。
談到圈子里很多人認為他“背叛搖滾樂”的看法,汪峰的第一反應(yīng)是“呵呵呵呵”地笑了。
“我是否反叛,是否像某些人所說的媚俗,曲線救國――語言是無力的,我要用作品來說話!
“真正的反叛是對所有固有的、主流的規(guī)則和看法作出挑戰(zhàn)。但它具體的行為表現(xiàn)應(yīng)該是參與,是用你自己的行為無言地做到!
“我從不覺得《同一首歌》的舞臺庸俗。我相信我在舞臺上站100次,這舞臺就會因我而改變!
《晚安,北京》和名利場
不同于許多人的想象,汪峰并非沒有過過苦日子。他家境好,有機會接受正規(guī)的音樂教育。5歲開始學(xué)習(xí)小提琴,從中央音樂學(xué)院附小、附中到中央音樂學(xué)院一路讀下來,順理成章地進入中央芭蕾舞團擔(dān)任小提琴手。然而,1996年,在青春熱血和理想的感召下,汪峰放棄了鐵飯碗,開始一門心思玩搖滾。他帶著“鮑家街43號”樂隊,在大冬天騎著自行車出門,到處找人聽歌曲小樣。青春和理想并不能當(dāng)飯吃。他交不起房租,最窮的的時候只能回家找父母寫欠條要錢。
2009年,《春天里》的歌詞,汪峰寫“沒有信用卡,沒有她,沒有24小時熱水的家”,那正是他1996年寫《晚安,北京》時,自己生活狀況的真實寫照。
那狀況,一直持續(xù)到1999年簽約華納。
1996年,汪峰離職時,并非身處一個好時代。在樂評人李皖的描述中,1996年的中國搖滾正處于“轟動的尾聲”,開始進入漫長的“失語期”,崔健、唐朝、魔巖三杰,這些都是1994年及以前的轟動!皳u滾音樂人再也說不出震動整個社會的話語,當(dāng)搖滾音樂人試圖揭露新時代的新現(xiàn)實,大眾卻已經(jīng)失去了響應(yīng)能力。”
可也是在那時,汪峰寫出了“晚安,北京;晚安,所有未眠的人們”這樣優(yōu)美溫暖、飽含愛的歌詞。
“其實《晚安,北京》、《小鳥》這樣的歌詞,在90年代中末期,是非常有力量的。至少當(dāng)時在北京混過幾年的人聽起來,是非常有感覺的!焙卖痴f。
郝舫認為,《鮑家街43號一》算得上中國最早引進blues,并對blues音樂進行探索的專輯。也是從這張專輯開始,汪峰基本奠定了他的作品風(fēng)格:流暢的旋律線,簡明的音樂手法處理,并在此基礎(chǔ)上對精神領(lǐng)域進行探討。
正是對于流暢旋律線的追求讓汪峰具備了“主流”的基礎(chǔ)。也正是因為這種“主流性”,1999年簽約華納,總裁許曉峰決定不簽樂隊其他成員,只簽汪峰一個人。汪峰簽了約,在以“義氣”為人際交往準(zhǔn)則的搖滾圈子里,他的這一行為被視為“背叛”。后來汪峰說,那是個“很沒辦法,很孫子”的事。
2004年,汪峰的《飛得更高》蟬聯(lián)music radio排行榜8周冠軍。2005年“神六”上天,《飛得更高》借勢再火,卻也讓汪峰在行里背上了“投機”、“主旋律”的罵名。許多人說他是“扛著搖滾音樂大旗的騙子”。
“很長一段時間里,演出的時候,搖滾樂那邊覺得我是一個叛徒;流行音樂那邊又覺得,你在搖滾樂那邊待得挺好的,來這邊做什么呢?”汪峰說。
那個過程痛苦又漫長,而且,注定只有自己陪伴自己度過!爸挥形易约涸谝稽c一點地確定,找到必須要全身心投入的、特別清晰的方向,”汪峰說,“但是你只有逾越這個階段,才能用事實印證你曾經(jīng)說過的話!
現(xiàn)在他覺得別人對他的看法不再重要!斑@就是個名利場!
“其實,他的歌詞里對名利場的冷潮熱諷,對現(xiàn)實的批判態(tài)度,并不比任何其他的搖滾音樂人差”。郝舫說。
“很多發(fā)生在身邊的事情,無非就是人在相互‘斗’。很多人把精力都放在這種斗爭上,花了很大的精力爭吵,最后無非就是為了證明,我就是我說的那樣,而你就是不行――這有什么意義呢?”
“可是音樂,一個樂隊的作品可以隨著時間留下來,跨越語言的障礙。”他說。
汪峰的信仰
做新專輯的這段時間里,40歲的汪峰,每天從下午工作到凌晨。對于自己的每一張專輯、每一首作品,汪峰都會反復(fù)地推敲!拔医(jīng)常做的一件事就是,用理性來推斷感性。大多數(shù)創(chuàng)作者甚至是理解創(chuàng)作者的那些人,寫的東西是不需要理性的。然而,凡是純感性出來的作品,一定是漏洞百出的!
“你必須不斷用第三者的眼光來評判和檢驗自我”。汪峰說, “沒有這個過程,你怎么去承受別人千錘百煉的質(zhì)問、猜疑、比較,這個那個的。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過自己這一關(guān)!
那首《再見二十世紀(jì)》,汪峰寫了10個月,二十幾稿。
“作品才是能看到一個創(chuàng)作者靈魂和人格的東西。作品不好,說出花兒來都沒有用!蓖舴逭f:“我知道有些人在娛樂圈背景極深,但從來沒有一個這樣的人能做到一個領(lǐng)域里最頂尖。最頂尖的,一定是有最大的市場,而且老百姓要發(fā)自內(nèi)心地覺得他好!
在創(chuàng)作人群體中,汪峰是少見的尊敬并且重視評論家的話的。“我會留意,哪些是我自己沒想到、而被他們一語點破了的……王小峰、李皖、郝舫。他們始終會讓我覺得很信服,說出來的話就是有水平。所有最嚴(yán)厲的批評是99%的人都看不懂的,是就我作品具體的分析,包括歌詞的巨大漏洞和心理基礎(chǔ)的缺失!
汪峰說,他的信仰是音樂!懊魈煲辉缙饋,什么都沒有了,房子沒了,車賣了,我一點都不擔(dān)心,因為只要我還會寫歌,都會有的!
他的前女友葛薈婕在博客里寫他:“你是歌手,是詩人,是表演者!鼻皟烧撸舴宄姓J了。最后一個,他堅決不承認。
7月30日在張北草原音樂節(jié)上的演出,恰逢“7•23”甬溫動車追尾事故遇難者的頭七,演出中段,汪峰號召現(xiàn)場觀眾一同手指天空,為甬溫線動車追尾事故中的遇難者默哀30秒。
那一刻的老汪很搖滾。
“如果說我現(xiàn)在還有什么焦慮和糾結(jié)的,那就是我作品里有太多缺點和漏洞了。”汪峰說。
他提到鮑勃•迪倫――他的偶像:“我希望能像他一樣,70歲還在唱歌!
汪峰曾寫過一首歌叫作《笑著哭》。在歌詞中,他這樣寫道:
“經(jīng)過那些變幻的歲月/經(jīng)過那些屈辱和榮耀/你看著這個繁華世界/面對微笑你輕聲哭泣/突然間我感到如此快樂的心酸/付出所有只為找尋我的夢。”
他的歌和詞里,一直有著非常深的情感濃度。
汪峰希望,有一天他的歌能夠成為中國喜歡音樂的年輕人的必需品。他覺得那已經(jīng)是太大的野心了,“必需品的意思就是The BEATLES那樣的音樂!币灿腥苏f他是中國的邦•喬維。
他對演出的效果要求非常精細。也是在張北草原音樂節(jié)上,演出結(jié)束后,已經(jīng)是凌晨1點多,演出完畢,汪峰回到休息室,繼續(xù)和樂隊成員討論這次演出聲效音響方面的細微不足。2010年演唱會,為了滿足他對演出效果的精細要求,主辦方虧了近200萬元。
據(jù)說有這么個故事:鄭鈞說汪峰對演出太緊張、太在乎了。而汪峰對此的回答是:“我只能說,老鄭對自己在音樂方面的事兒太放松了。如果他指的是我每一張專輯都有這么多作品,那我承認,這對我來講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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