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語境下的長征精神] 當代青少年如何傳承長征精神
發(fā)布時間:2020-03-22 來源: 感悟愛情 點擊:
70年滄海桑田,事易時移,無數(shù)風云大事已成過眼云煙,而長征的歷史身影,則從世界風云的沉浮定變中,反而更加清晰行來。 英國學者迪克?威爾遜在《一九三五年長征》一書中,試圖從歷史性、傳奇性和象征性三個方面對長征進行“百科式”的解讀,他將紅軍長征稱為“中國共產(chǎn)主義生存斗爭的史詩”。對于長征,他不滿足于以新聞記者的角度來描述和解讀,而力圖以學者的態(tài)度來從事一項研究。迪克?威爾遜稱,“長征是中國人民重要的精神財富”,“已經(jīng)在各大洲成為一種象征,人類只要有決心和毅力就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為什么長征蘊涵著如此巨大的歷史精神能量?那一場毫無后方依托的大規(guī)模、長距離的戰(zhàn)略轉移,自身動力的匯聚從何而來?
大者,中央紅軍長征從1934年10月至1935年10月,歷時13個月零2天,縱橫11個省份,長驅二萬五千里。途中總共爬過18座山脈,走過人跡罕至的茫茫草地,渡過24條河流,打過大小戰(zhàn)斗300多次;紅二方面軍長征從1935年11月至1936年10月,歷時11個月,轉戰(zhàn)9省,行程一萬六千里,進行大小戰(zhàn)斗110次;紅四方面軍長征由1935年5月至1936年10月,歷時長達18個月,轉戰(zhàn)數(shù)省,行程八千余里,進行過大小戰(zhàn)斗千百次。
中者,確定轉移戰(zhàn)略,攻占遵義城,召開遵義會議,四渡赤水河,巧渡金沙江,強渡大渡河,飛奪瀘定橋,擺脫數(shù)十萬敵軍的圍追堵截,以及結束“左”傾錯誤路線和粉碎右傾分裂主義,將中國革命大本營奠基陜西延安。
微者,參加長征的紅軍部隊中,有年近花甲的老同志(如徐特立、董必武);有稚氣未脫的紅小鬼(如7歲的向軒);有不愛紅裝愛武裝的女兵(如賀子珍、鄧穎超),以及更多的一大批貧苦農(nóng)民出身的普通戰(zhàn)士。這樣一支隊伍,成功戰(zhàn)勝了斷糧、缺衣、極度疲乏等超越人類生理極限的挑戰(zhàn)。
這是中國革命由挫折走向勝利的一次漫長煉獄,其信念之凝聚、精神之升騰,正是來自于這些大大小小的歷史細節(jié)。概括起來說,長征精神就是,堅定不移的信仰、不屈不撓的抗爭,無所畏懼的前進、矢志不愈的奮斗。它們是紅軍奪取長征勝利最重要的精神支柱和力量源泉,并最終成為對中華民族乃至世界人類都具有重要認知價值的不朽的歷史文化樣本。
毛澤東曾富有遠見地指出:“我們民族歷來有種艱苦奮斗的作風,我們要把它發(fā)揚起來。……共產(chǎn)黨歷來更提倡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這種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是與艱苦奮斗的工作作風不能脫離的,沒有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就不能激發(fā)艱苦奮斗的工作作風;沒有艱苦奮斗的工作作風,也就不能執(zhí)行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
長征精神,實際上是紅軍部隊優(yōu)良作風的高度凝結,是老一輩革命家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全面展示,它與后來的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有著一脈相承之絡。
歷史學家保羅?約翰遜說:“任何文明都不能想當然地自以為是”,因為稍有不慎,“就會有一個黑暗世紀在前面的路口等著你”。無疑,長征并不能使一個政黨或軍隊獲得一勞永逸的免疫力。但因為長征,中國人或許更加能理解一個人、一支部隊、一個民族,乃至一個國家上行的韌性到底有多強。
建立新政權,解決溫飽,實現(xiàn)小康,構建和諧社會,歷史進程綿綿推進。歷史證明,正是無數(shù)的艱難險阻,才鍛造出一種超越時間與空間的奮進精神。
今天,當我們重新以現(xiàn)代價值觀來考量長征,70年歲月的流逝,絲毫未磨損長征精神的光彩,相反更凸現(xiàn)出它充滿生機和活力的時代價值。
中國正在加緊實施國際化戰(zhàn)略,在一個充滿國際經(jīng)濟競爭和綜合國力較量的國際環(huán)境中,在一個地域遼闊、人口眾多、情況復雜、發(fā)展任務異常艱巨的大國,建成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縮短和消除兩三個世紀至少一個多世紀所造成的差距,躋身世界發(fā)達國家之列,其艱難險阻不亞于當年的長征。
是故,一直以來,建立一個繁榮、富強、穩(wěn)定、文明的現(xiàn)代社會,進行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被一致稱為是中國新的長征。
作為一種精神的意象,“長征”已成為一個民族集體記憶中思想力量的精神源泉。國人能達成的可貴共識在于,“長征”并沒有在70年前的陜北或后來的什么時候、什么地方結束,而是一直伴行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與國家和平崛起的上行之途。凡此種種,長征精神,將永遠閃耀在中國人前行的星空。老紅軍:
往事會遠不會老
參加過長征的老紅軍們,以不同的方式懷念著自己的長征歲月。對他們來說,長征是一輩子刻骨銘心的記憶。今天,他們都已經(jīng)老了,但從他們口中流傳下來的珍貴往事,雖然遙遠,卻永遠不會老去。 鐘明:長征往事常入夢車轔轔,馬蕭蕭,大軍在夜色中跨過于都河,向著日落的西方迤邐而去……在腦海中塵封了幾十年的往事,最近常常出現(xiàn)在老紅軍鐘明的夢中。 “我是和毛主席同一天過河的!睋崦砩系目涛,看著聳立的“中央紅軍長征第一渡紀念碑”,這位老紅軍的思緒仿佛又回到了72年前的那個悲傷的秋日:殘陽將如血的殷紅潑灑在于都河上,縣城里的父老鄉(xiāng)親們幾乎都來到了渡口,為大軍送行……從10月12日離開中華蘇維埃共和國的首都瑞金以來,小小的于都城大軍云集!罢l都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更不知道一去就是二萬五千里的長征。”鐘明和戰(zhàn)友們忙著把大量傷員托付給老鄉(xiāng)們。雖然自己的家就在于都,但因為忙著安置傷員,領取糧食、子彈等物資,鐘明始終也沒抽出時間回去一趟。
“拋下群眾和受傷的戰(zhàn)友,心里那個難受啊……”一提到長征,鐘明就會想起那些被留下的人們,“敵人來了后,連石頭也要過刀,不知有幾個能幸運地活下來!”從10月16日開始,各路紅軍開始從于都的八個渡口渡江。糧食、衣服、草鞋都領足了,空了好久的子彈袋幾個月來頭一次裝得滿滿的。鐘明發(fā)覺,“各種工廠設備、印鈔機、發(fā)動機……就像整個中華蘇維埃共和國都要搬走一樣! 成立于1931年深秋的中華蘇維埃共和國確實要“搬走”了。自從那個叫做李德的德國人掌握了紅軍的指揮權,并在第五次反“圍剿”戰(zhàn)斗中堅持打“正規(guī)戰(zhàn)”以來,紅軍就一敗再敗,最終到了無法立足的地步。在前線的鐘明早有不祥預感。1934年4月,蔣介石集中11個師進攻中央蘇區(qū)的門戶廣昌。李德不顧敵強我弱的現(xiàn)實,要求死守。于是,一場堡壘對堡壘、陣地對陣地的“正規(guī)戰(zhàn)”開始了。 “
作孽啊!”提起那場血戰(zhàn),老人心有余悸,“傷員多得都包扎不過來!” 那一仗到底死傷了多少人,當時在紅軍醫(yī)院工作的鐘明無法知曉。他只知道,傷員實在是太多太多,廣昌戰(zhàn)役期間,他幾乎沒有休息,搶救了十幾天傷員。隨著蘇區(qū)面積的日益減小,紅軍不得不準備遠征。轉移的信號早已發(fā)出。1934年5月,紅軍開始了規(guī)模空前的“擴紅”運動,要“擴大鐵的紅軍100萬”。從糧食、衣服到子彈殼,都在大力收集之列。第七軍團和第六軍團分別于7、8月向東、西兩路出征;蛟S,于都的鄉(xiāng)親們也意識到紅軍這次的離開不同尋常!凹壹叶冀o紅軍打草鞋、捐糧食,為了搭浮橋,有的把家里的門板全拆了!辩娒髡f。 夾雜在8.6萬人的大軍中,鐘明黯然告別了自己曾浴血捍衛(wèi)過的紅色故土,告別了長眠在這片熱土上的戰(zhàn)友,踏上了生死難卜的征程。在其后的漫漫征程中,九死一生,走完了長征路。 是對紅土地葉落歸根式的回歸,也是對那段紅色記憶的懷念,1970年,離休后的鐘明回到了長征的起點、自己的故鄉(xiāng)于都。如今,90歲的鐘明,經(jīng)常會漫步來到東門渡口,在那里,他一個人會靜靜地坐上許久許久……
張?秀:銀圓里的革命記憶張?秀雖已92歲高齡,但他那剛毅的面部表情中透出一股職業(yè)軍人特有的精、氣、神。從一個貧苦出身的放牛娃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開國將軍,他一直保有一種樂觀主義人生態(tài)度!敖衲46公歲了!” 他風趣地說。70年前,長征路上,紅軍一邊打仗,一邊打土豪、籌軍餉。當時,張?秀是連長,上級安排他負責保管軍費,他就背著200塊銀圓踏上了長征路。這是革命經(jīng)費,不但不能擅自動用一塊,而且必須保證萬無一失,哪怕犧牲自己的生命。這些銀圓加上身上的輜重達幾十公斤,考慮到這是全連的衣食保障和全部費用,容不得出半點差錯,更不能丟失,張?秀就時時刻刻把它帶在身邊――行軍時背著,打仗時系在腰間,睡覺時和衣而臥――銀圓重,有時累得滿頭大汗,汗水浸透了衣服,背上磨破了血肉,他也不肯讓人替換一下。
就是這樣,張?秀還背著銀圓袋參加了兩次戰(zhàn)斗。戰(zhàn)斗非常激烈,張?秀既要當指揮者,又要與戰(zhàn)士并肩作戰(zhàn),自己還要保護好隨身攜帶的銀圓。但他硬是以百倍的毅力和超人的智慧,率領部隊打敗了敵人,奪取了戰(zhàn)斗的勝利。就是憑著這種堅強的革命信念,他將這200塊銀圓背到了目的地。紅軍經(jīng)過二萬五千里長征到達陜北后,對知識學習有著強烈愿望的他,最終以優(yōu)異的成績畢業(yè)于延安抗日軍政大學。
1937年10月下旬到11月初,黨中央派張?秀帶領兩位同志去抗日游擊區(qū)工作。三人經(jīng)過長途跋涉,沖破敵人重重封鎖線,來到八路軍武漢辦事處。周恩來親切接見了他們,發(fā)給他們每人10塊銀圓,主要用于交通費和生活費,然后被派往南昌投奔陳毅同志組建新四軍進行抗日斗爭。當時,張?秀化裝成國民革命軍第十八路集團軍八路軍上尉副官,購買了船票、制服、武裝帶、牙粉、毛巾等日用品。到達九江時,張?秀身上的銀圓剩下不足四塊了,他又買了一塊懷表、一件毛衣。
“歷經(jīng)數(shù)日水、陸奔波之后,我們三人到達湘贛地區(qū)蓮花永新游擊區(qū)。不久,我哥哥張成秀從家鄉(xiāng)永新來看望我,兄弟相見,悲喜交加!弊噪x開家鄉(xiāng)后,張?秀一直惦記著家中的老母親和哥哥、弟弟。知道家中生活艱難,大哥又是家鄉(xiāng)鬧革命的帶頭人,就拿出兩塊銀圓給大哥,以替他孝敬日夜掛念著的母親,撫養(yǎng)幼小的弟弟,并且讓他繼續(xù)率領鄉(xiāng)親們鬧革命!翱上,大哥回去后不久就被國民黨反動派殺害了,家中只剩下年邁的母親和幼小的弟弟張煥秀,在國民黨反動派的白色恐怖下相依為命……”說這話的時候,這位久經(jīng)戰(zhàn)火洗禮、浴血奮戰(zhàn)沙場的常勝將軍眼睛漸漸濕潤。雖然十分牽掛著母親,但在血與火的革命戰(zhàn)爭中,紅軍拋頭顱、灑熱血,舍小家顧大家,張?秀把兒子對母親的思念深深地埋藏在心里。直到解放后,張?秀才見到老母親。他拿出當年省下的那塊銀圓,給母親講述了那段難忘的經(jīng)歷,F(xiàn)在,這塊銀圓一直被他保存著,他知道,那里面浸染了他所有的革命記憶!
向軒:中國年齡最小的紅軍向軒今年80歲。曾任成都市西城區(qū)人武部副部長(正師職)。目前在成都一處幽靜的干休所里安享晚年。這位7歲參軍、9歲參加長征的老人,曾被解放軍總政治部確定為中國年齡最小的紅軍。
“我1926年出生在湖南桑植,母親賀滿姑,是賀英的妹妹,賀龍是我大舅。我還在娘胎里的時候,媽媽就帶著我上山打游擊。兩歲時,敵人抓住了媽媽,綁在樁子上一刀刀割死……哥哥向楚才、妹妹金枝和我一同被關進了大牢。賀英大姨設法買通了監(jiān)獄看守,把我們救了出來。”向軒回憶說,“從此,我管賀英叫媽媽,很多人由此認為我是賀英媽媽的親生兒子。我自小跟著她習武,三四歲就能打手槍! 1933年4月12日,這是向軒終生難忘的日子。農(nóng)會委員許潢生叛變,團防大隊偷襲了游擊隊。因為寡不敵眾,賀英倒在了槍林彈雨中!芭R死前,賀英媽媽塞給我兩支沾滿鮮血的手槍和四塊銀圓,要我快跑,去找大舅報仇!碧崞鹳R英媽媽犧牲的那一幕,老人忍不住淚濕衣襟!俺弥谝,我胡亂地往山上跑,子彈從身后飛來,右腳脖不知什么時候被打中了,我昏倒在山里。幸好遇到了來接應的廖漢生他們,我才得救。解放后,總政和成都軍區(qū)商定,我的軍齡就從那天算起。因為那天我拿起賀英媽媽給我的槍參加了戰(zhàn)斗,并且負了傷。” “1936年,紅二、六軍團根據(jù)紅軍總司令部的指示,決定北渡金沙江,到川康地區(qū)與紅四方面軍會合。等我們一路擺脫敵人的圍追堵截,趕到江邊的時候,發(fā)現(xiàn)渡船很少,部隊渡江困難。前面大江洶涌,后面追兵步步緊逼,形勢非常危急。關鍵時候,舅舅站出來說,家屬和小孩都往后站,讓戰(zhàn)斗部隊先過。我們這些小鬼,都是最后才過江的。這一幕給我的印象非常深刻。”
“長征中,紅二、六軍團犧牲的同志很多。過玉龍大雪山的時候,山頂有一段空氣稀薄,好多戰(zhàn)士都倒在了那里。那天,首長們沒騎馬,馬都用來搶救傷員了。過了雪山,看到那么多同志沒能走過來,舅舅、任弼時都很悲痛,晚飯都沒吃。” “長征的時候,我是通信班副班長。我們通信班有十幾個人,都是些小鬼。組織上照顧我們,給我們年紀最小的三個人配了一頭騾子,每天輪換著騎。三個人中我最小,有個叫辛先柱的大我一兩歲。他的父親是軍部的炊事員,每天背著行軍鍋,一到駐地就忙著給大伙做飯,過草地的時候糧食缺乏,他的父親總是優(yōu)先保障戰(zhàn)友,最后自己因饑餓犧牲了!
“辛先柱的父親下葬時,賀龍來了,他拔出腰間的手槍,對天鳴了三槍,為烈士送行! 談到長征給自己留下的最為深刻的感受,向軒說:“長征一路上雖然很苦,犧牲的人也很多,但大家始終有一種信念,一種無論如何都要走下去的信念。沒有這種信念,我不會走到今天!
秦光:“故事大王”的革命教育“搞紅色旅游離不開講革命故事,如果有人請我到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去,我每請必去!”88歲的老紅軍秦光說得很堅決。秦光家住石家莊,有著老紅軍、老干部的資歷,先后受到過毛澤東、江澤民和胡錦濤等中央領導的接見。
1983年,他從河北省儲備局局長崗位上離休后,一直任河北省關心下一代工作委員會委員,常年深入愛國主義教育基地、部隊、學校等地講革命故事,被譽為“老紅軍故事大王”。 “今天的青少年,生活太優(yōu)裕,需要讓他們知道今天的幸福生活來之不易。”說話時,秦光顯得頗為憂慮,“就是豁出我這條老命也值!”一直以來,這位老紅軍有個心愿,就是讓后代了解過去的革命傳統(tǒng)。
所以,20多年來,秦光充分利用自己是老紅軍、老八路的人生經(jīng)歷,經(jīng)常深入基層作報告、講故事,演講達300多場,至今還擔任著19所學校的校外輔導員職務。有一次,一位小學生問他:“紅軍到底啥樣子?”這么個問題讓他費勁腦筋想答案,有時晚上睡不著就想怎么滿足孩子的要求,半夜里就跟老伴叨念起這事。最終,他決定做一身紅軍軍服,穿著樸素的軍裝坐在了孩子們的中間。為引導教育孩子,秦光佩戴著紅領巾和孩子們一起升國旗,行隊禮,表情莊重地宣誓:“中國了不起,中國人了不起,做個了不起的中國人,建設了不起的中國。”但是,“盡管我不停地講,可聽報告的人數(shù)畢竟很有限!
為了讓知道人范圍更廣泛,作用更持久,秦光選擇了寫書。多年來,他不顧年邁體衰,冒著酷暑嚴寒,跑遍了14個省的21個市縣,訪問了30多位老戰(zhàn)友,核對時間、地名、數(shù)字,幾經(jīng)周折,終于換來了《銀松傳奇》、《天臺奇松》等百萬字的書出版,并在河北、安徽、湖北等省市發(fā)行,受到普遍歡迎。甚至,這些書籍還跨出國門流傳到了日本、荷蘭。 “別人出書賺錢,可他卻賠錢,賠了還整天樂呵呵地!鼻毓獾睦习橥跽追艺f。而秦光只是呵呵地笑。因為書的可讀性很強,一到各中小學校,學生們十分喜愛,爭相購閱。有的學校沒有買到書,就找到秦光和他的親屬解決。秦光深受感動,多次從出版社自費購買這些書籍,一部分向社會捐贈,一部分低價賣給學生們。最多的一次是出資一萬余元購書14000冊,其中近一半以各種形式向外捐贈了出去。就這樣,他賠了一大筆錢。此外,秦光多次向災區(qū)、貧困戶主動捐款。
最近,還做出了一個更大的舉動――將著作版權無償捐獻給社會!拔沂歉F苦人家出身,12歲參加紅軍,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戰(zhàn)斗,身上留下了9處傷疤,腰里至今殘留著十幾塊彈片,這都是要讓大家過上好日子嘛!鼻毓庹f。采訪時,秦老遞給記者一封讀者來信,里面有這樣一段話:“金銀松成長的每一步都牽動著我的心,他遇到困難了我著急,他負傷了我難過,他勝利了我驕傲。中華民族為什么能夠生生不息?答案就在他的身上,金銀松們才是我們的民族之魂,才是我們中華民族永遠不朽的脊梁!”
“重走長征路”的熱潮與變遷
70多年來,在中國,“長征”二字所包含的意義,早已經(jīng)滲透到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后來人對長征的態(tài)度,或仰望、或敬佩、或思考。隨著時代的變遷,人們與長征的交流方式也在發(fā)生著變遷。 重走長征路70年前,二萬五千里的漫漫征途,到底有著怎樣的艱難險阻?一群矢志前行的紅色大軍,到底經(jīng)歷了怎樣一種“翻山越嶺”?
很顯然,即使聽再多故事,看再多圖片,都不如自己親身“走一遭”來得真切、直觀。希望真切觸摸歷史的人們,基于各種目的和理由,選擇了以自己的切身行動去“重走長征路”。而瑞金、于都等幾個紅軍長征出發(fā)地,則成了很多人重走的起點。打開江西于都的地方網(wǎng)站首頁,“熱烈慶祝中央紅軍長征勝利七十周年;歡迎您來中央紅軍長征出發(fā)地――于都”的牌告異常醒目。
這是一個旅游網(wǎng)站,它所主打的長征旅游主題,吸引著無數(shù)人的腳步。于都可能并不像井岡山、瑞金一樣為國人所熟知,但實際上,于都是一方有著悠久革命傳統(tǒng)的紅色故土。根據(jù)歷史記載,于都當年有6.8萬人參加了紅軍,有史可查的烈士16336人。最重要的,她還是紅軍長征主要集結地和出發(fā)地。1934年10月,毛澤東、周恩來、朱德等革命領導率領中央紅軍主力8.6萬人集結于都,用了四五天的時間,從近10個渡口星夜渡過于都河,邁出了二萬五千里長征的第一步。于都縣城東門渡口,因此獲得了“中央紅軍長征第一渡”的美譽。2000年,于都被江西省人民政府批準為省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人們從四面八方聚集而來,并將于都作為“重走長征路”的起點。長征勝利70周年之際,于都“重走”活動更是升溫。相關數(shù)據(jù)統(tǒng)計顯示,僅今年上半年,江西于都縣就迎來了50多批次來自全國各地的“重走長征路”隊伍。
重走長征路,不僅僅是簡單的旅游,而是要盡可能沿著歷史軌跡,基本上囊括了著名戰(zhàn)役和歷史上著名的會議地點、出發(fā)地和目的地。參觀長征遺址、紀念館、紀念碑、烈士墓等紀念場所是一部分,訪問健在的老紅軍及后代,熟悉長征情況的革命老人,是“重走”行動的一大要點。事實上,二萬五千里的漫長沿途,瑞金、南昌、長沙、貴陽、遵義、昆明、攀枝花、雅安、瀘定、延安,只要有紅軍走過的地方,都有人進行過不同里程的“重走”行動。媒體報道顯示,“重走長征路”在很多年之前就開始有人實踐,幾十年來,“重走長征路”的人數(shù)已經(jīng)多得難計其數(shù)。在紅軍長征勝利70周年之際,人們的“重走”行動,更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那些重走在長征路上的身影“長征的經(jīng)歷是我一輩子的驕傲。今年是長征勝利70周年,我決定重走長征路!崩霞t軍劉國保以斬釘截鐵的口吻表達自己的信念。事實上,這個決定并非一時興起。劉國保老人告訴記者,重走長征路是他10多年來的一個夙愿。1932年,18歲的劉國保在家鄉(xiāng)江西參加了紅軍。隨后,他跟隨大部隊,勝利走完了長征路!俺梦疫能動彈,我要去找找那些長征后離散的老戰(zhàn)友,緬懷一下那些長征中犧牲的首長和戰(zhàn)友,我有信心一定能走完,就像當年一樣!眲Uf。幾十年來,選擇“重走長征路”的人不計其數(shù)。老紅軍的“重走”情節(jié),來自于當年翻山越嶺的刻骨銘心的回憶,而作為更多的單純?yōu)椤爸刈摺倍鴣淼娜藗,一批接一批,源源不斷地將身影延續(xù)在了長征路上。有調查顯示,參與“重走長征路”活動的人群涵蓋了社會各階層,有農(nóng)民、工人、學生、攝影愛好者、文藝工作者、新聞工作者、軍人警察、退休人員以及老紅軍和老紅軍后代。2006年7月23日,由延安時期五大書記、長征重要領導人、開國元帥、大將等老一輩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的子女發(fā)起的“情系長征路――開國元勛子女重走長征路”活動在瑞金正式啟程。
這次紅色緬懷之旅沿當年紅一方面軍的長征路線,以及部分紅二、四方面軍長征路線行進,途經(jīng)福建、江西、廣東、湖南、廣西、貴州、云南、四川、甘肅、寧夏、陜西等11個省區(qū)的100多個縣市,歷時一個多月,行程8000余公里。作為高規(guī)格的一次政治活動,“開國元勛子女重走長征路”在國內影響深遠。此外,少數(shù)對長征感興趣的外國人,也來實地考察、體驗當年紅軍的長征之行。1983年,時任《紐約時報》副總編的索爾茲伯里與夫人沿著部分長征路段采訪,并寫了《長征-前所未聞的故事》一書。
2002年10月16日,英國青年李愛德、馬普安從江西于都出發(fā),歷經(jīng)384天,基本上徒步走完了紅一方面軍當年的長征路程。2005年3月10日,以色列第一任總統(tǒng)的侍衛(wèi)長武大衛(wèi),從江西瑞金出發(fā)沿著長征路線行進,最后到達陜西吳起。于都縣委宣傳部副部長袁尚貴把“重走長征路”劃分為旅游式、體驗式、創(chuàng)作式和慰問式等幾類。當?shù)貙W生主要是一種旅游式的“重走”,往往利用暑期進行,走的路程不長,基本上在瑞金、于都等長征出發(fā)地就結束了;體驗式“重走”則需要很強的毅力,相對來說,走的路途比較長,有的甚至基本走完全程;作家、畫家和攝影家是一種創(chuàng)作式的“重走”,沿途一邊體驗長征的艱辛,一邊進行創(chuàng)作。戰(zhàn)友文工團沿長征路巡演《長征組歌》、開國元勛子女“情系長征路”活動則是典型的慰問式“重走”。
徒步已成過去式?當年,幾萬紅色大軍的二萬五千里漫漫征途,是用雙腳一步一步丈量出來的。事實上,在今天,這些后來人的“重走”行動中,“走”的形式已經(jīng)越來越“花樣百出”了。張小平是于都縣中央紅軍長征出發(fā)紀念館陳列研究部主任,十幾年來一直關注“重走長征路”活動。
據(jù)他觀察,隨著時代不斷變遷,人們“重走長征路”的方式也在變化。起初是步行,接下來是騎自行車和摩托車,到后來,還發(fā)展到了自駕車。有人批評“以車代步”的“重走”缺乏吃苦的精神,在他們看來,“重走長征路”是一件非常嚴肅的活動,必須保持一種極度認真的態(tài)度。盡管如此,重走長征路的人們,“步伐”卻越來越現(xiàn)代化。近些年來,重走長征路的組織形式在開始發(fā)生變化,我們常?梢钥吹,一些團隊甚至通過BBS招募隊員結伴“重走”。而在網(wǎng)絡時代的背景下,“重走”長征路的形式,甚至開始走向了虛擬化。 2006年7月,中國教育電視臺在“七一”期間推出“百萬青少年重走長征路”活動,該活動的實際形式,就是“網(wǎng)上重走長征路”。據(jù)介紹,主辦方在網(wǎng)上策劃制作出長征路線圖,將長征中發(fā)生的事件、故事等以各種驚險形象的游戲設置層層關卡,通過游戲形式吸引全國的青少年參與到活動中。
參與者通過登陸中國教育電視臺網(wǎng)站“網(wǎng)上重走長征路”頁面,上網(wǎng)后進行簡單注冊即可成為一名紅小鬼參與闖關活動。“紅小鬼闖關”共分為12關,每關另設一個附加關,征集與長征相關內容的故事、圖片、歌謠等,年代不限。全部答完可拿滿分,累計總分為25000分,寓意紅軍長征二萬五千里。將現(xiàn)實的長征移植到了虛擬的網(wǎng)絡世界中,信息時代的混合趨向越來越明顯。
其實,類似的虛擬活動,在這之前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2005年四川省委宣傳部曾經(jīng)聯(lián)合當?shù)貓髽I(yè)集團,推出了“網(wǎng)上重走長征路”活動,參與者進入“網(wǎng)上長征”系統(tǒng),按設定的長征路線游歷并答題“攻關”,完成“網(wǎng)上重走長征路”后登記個人資料,答題滿分者、優(yōu)秀原創(chuàng)征文者參與抽獎,幸運者免費參加由主辦單位組織的“實地參觀長征路”活動或獲贈精美紀念品。 紅色主題熱的多米諾骨牌從韶山到南湖,從井岡山到遵義,從延安到西柏坡,在每一處革命圣地,人們似乎越來越習慣地看到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群,中間還不時越過不同膚色、不同口音的外國游客。近年來,全國各地革命圣地的旅游發(fā)展呈現(xiàn)直線上升的趨勢。事實上,紀念長征的種種活動,在這個環(huán)節(jié)中,也只是其中重要部分。
中國的革命圣地,正在以她全新的姿態(tài)和思維方式,迎接來自四面八方的人們。“革命圣地在人們心目中意味著一種特殊的精神和文化。人們都喜歡在革命圣地拍照留念,許多人還選擇在這里舉行人生歷程中入團、入黨、成人宣誓、廉政宣誓等重要儀式,甚至在這里舉行婚禮!弊窳x會議紀念館副館長劉克鈞說。據(jù)有關部門統(tǒng)計調查,前來參觀的游客中,年輕人占到一半。老年人來旅游的主因是他們的紅色情結;中年人主要是接受教育,到實地感悟,通過參觀有一個直觀印象,其中先進工作者和勞動模范居多;大中專學校的學生多半是為了接受愛國主義教育;“紅色旅游”,也是黨員干部接受革命教育的首選課堂。因此,全國各地的革命圣地、故居、舊址等“紅色”景點的旅游越來越呈現(xiàn)“火紅”勢頭。
除此之外,有心人還可能注意到,更多的一些紅色主題的事物與現(xiàn)象也不斷出現(xiàn)在人們身邊。近年來,民間收藏界的“紅色收藏”日漸火熱。2006年,湖南省收藏協(xié)會成立了國內第一個專門的紅色收藏委員會。非但如此,紅色收藏的地盤還被拓展到了互聯(lián)網(wǎng)上,像章、宣傳畫等與紅色藏品相關的收藏網(wǎng)站有近百家。在長沙,一家命名為“人民公社大食堂”的連鎖餐館,生意火爆。
餐廳大堂一副巨大“紅色漫畫”,上標大字“同志們,開飯了!”,旁邊可見種種“公社語錄”,在諸如“建設社會主義新公社――知青菜系列”里,還配以當年知青“發(fā)明”該道菜的來歷……縱觀近年出現(xiàn)的“紅色主題”熱潮,我們可以明顯地感受到,當年作為政治話語范圍內的長征等,正在被商業(yè)文化重新反芻,政治教育色彩的淡化,彰顯出這個社會越來越開放的趨向。在信息時代、網(wǎng)絡時代,革命話題正以輕松的形式,以親民的姿態(tài),以多元的價值觀,回歸民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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