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妖魔化的“少年維特之煩惱”]少年維特之煩惱
發(fā)布時間:2020-03-20 來源: 感悟愛情 點擊:
時光進入到21世紀,當代中國人似乎一齊犯了一個毛病:理解和認知能力整體下降,一旦某人出了新聞事件,全社會便迅即冠以簡單的符號化稱謂并昭聞天下。比如前年的“范跑跑”和“郭跳跳”,比如2010新年伊始的“江吻吻”和“江闖闖”,仿佛不用幼兒專擅的雙音疊聲來命名便難以理解和傳播。
跑跑和跳跳是道德立場截然對立的兩個人,兩個江XX卻是同一個人,以一人之力而又吻又闖的,可見其端的是個人物。不過,遇事愛較真兒的老王看了不下八遍網(wǎng)上掛著的江海松視頻,也沒看到一絲一毫“吻”的鏡頭,可見所謂華人博士“吻癱”老美機場的說法,純屬夸張。吾友王桃花在其新書《和孔子一起微笑》中對孔子弟子子夏的名言“大德不逾閑,小德出入可也”,有一段十分家常化且與時俱進的白話翻譯:“大節(jié)上不要超越界限,生活作風上有些小的出入是可以的。”小江弟弟所做的,不過是闖過機場的止步線而已,倘放在國家、民族大義的天平上去稱一稱,不用說算不得什么大奸大惡,跟擱上二兩棉花大概是一樣的可以忽略不計其重。時光倘能回流三十年前,小江弟弟倒是可能冠以勇闖美帝機場的無產(chǎn)階級革命小闖將的正面形象而被主旋律弘揚一番,有資格跟劉胡蘭、劉文學等少年英雄搶一下鋒頭。
世間事好像總是要一分為二,對同一件事的看法觀點,也總會分為正方和反方。細考小江弟弟出事之后各方聲音,在美國人一方,主張要嚴懲之的大概只有個別參議員,甫一開口便即被淹沒在反對聲中。美國人在對小江弟弟表示寬容的同時,倒是認為他做了件好事,讓美國人知道了自己國家的安保問題。美國媒體也更多將指責集中在擅離崗位的安保人員身上。如此說來,小江弟弟身上體現(xiàn)出來的是什么精神?是不打折扣的國際主義精神哪。白求恩如果活在當下,也不過如此吧。
相比之下,倒是中國人包括在美華人激起的反對聲音最多也最響。中國人在道德方面最常犯的毛病是:嚴于律己,寬于待人。寬于待人,老王對此沒有二話。有意思的是所嚴的一面往往并不是針對自個兒家人施行嚴苛,而是針對吾國吾民。界線是以三代的親疏度為半徑畫個圓圈,處于圓圈之外的那些國民才是嚴苛的對象。(犯事兒的如果是自家兒子女兒、孫子孫女甚至姑表姨表的什么親戚,能嚴苛起來才怪)。這種慣性的結(jié)果,是往往法律還沒出來說話,自個兒先就將犯了事的那家伙在道德上判了罪,強摁其頭做縮頭孫子啦。與其把這說成是優(yōu)良傳統(tǒng),不如干脆認定為一個民族的劣根性!
且不說國內(nèi)的網(wǎng)民分裂為正反兩方,在美國的一些華人媒體似乎更眾口一詞,歷數(shù)一些常見的中國人陋習事例,提醒在美華人要樹立起良好的形象。據(jù)其統(tǒng)一口徑說,由于這一事件的典型性,實質(zhì)上對多年來華人在美國辛辛苦苦所建造的良好形象造成傷害,云云?磥,國內(nèi)的華人已經(jīng)與時俱進了一半,倒是出國較早的華人身上老實固守著嚴于律自己人的劣根性。
上面的幾段話也許有些意氣用事。平心而論江海松之事,這只是一次偶發(fā)的個人行為,不需要全民族來買單。許多人一生中都有可能在特別激動時刻做事出格,完全不需要讓一個人背負全民族的道德,更不要動不動就拿國民素質(zhì)來說事兒。老王向來不認為一個人可以代表一個國家和民族形象,哪怕偷雞摸狗者偷的是洋雞洋狗,也與國格無關。如果一個人在外就能夠代表中國形象,豈不是有一萬個留學生就有一萬種國家形象?一百個讀者眼里還有一百個“哈姆雷特”呢,事關國家形象,各人身上的區(qū)別又豈能不詳細劃分?簡言之,正如一個人的薪水和隱私只能屬于他自己,一個人的臉面和行為也完全不能也不必跟一個國家、民族形象緊密掛起鉤來。
有道是:機場關閉日,少年發(fā)情時。本來沒大事,庸人自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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