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dāng)z影師的玉樹朋友:淡水站街女分布地址
發(fā)布時間:2020-03-18 來源: 感悟愛情 點擊:
紅杏出版過關(guān)于玉樹的攝影集《最后的天堂》,也和玉樹當(dāng)?shù)氐呐笥阎谱髁岁P(guān)于玉樹的紀(jì)錄片《天賜的家園》。玉樹地震后,她幾乎每天都在和玉樹的朋友聯(lián)系著。 從1998年開始,我先后去過玉樹十次。第一次去是同學(xué)帶我去的,我去完成自己的研究生畢業(yè)作品,拍活佛。后來,幾乎每年都去,甚至一年兩三次。每次去就像逛親戚家。那時候,玉樹還不為很多人知道。
要送我孩子的阿媽
在玉樹攝影,最讓我忘不了的還是那里的人。很真誠,很人性。
有一次,我在給一家人拍照片。在一個比較大的帳篷里,起碼有十幾口人,個個都穿著盛裝。
其中一個女人問我有幾個娃。
我說:“沒有。”
“一個都沒有?”她們都很驚訝。
然后,他們又問我多大了。我回答后,一個叫卓瑪?shù)臎_我身后叫了一聲,跑出來一串小孩:3個小男孩1個小女孩,大的有八九歲,小的只有兩三歲的樣子。她指著孩子對我說:“咱們同歲,我都有4個娃了!苯又趾推渌麕讉婦女說了些什么。當(dāng)時,我覺得他們眼睛里有對我的同情。
不知卓瑪又和她的老阿媽嘀咕了一陣什么,她們的眼里都有淚花。然后,老阿媽過來拉著我的手說:“可憐的孩子,你命真苦。要是你男人對你不好,你就把我家的娃娃領(lǐng)走一個,別再一個人出來照相了!弊隽藗捏快門的動作,然后又?jǐn)[擺手。
老阿媽要送孩子給我。他們的那種真誠很打動我。我和玉樹的很多人交上了朋友,平時也電話聯(lián)系著,就像親戚一樣。洛嘎活佛
我和洛嘎活佛很有緣,第一次見到他是在香格里拉。他把玉樹重新介紹給我,和玉樹的緣分也差不多是從這里開始的。
第一次去藏區(qū),第一站到的是玉樹,然后又走完了四大藏區(qū)。走完后,覺得還是玉樹印象最深刻。玉樹平均海拔很高,它的風(fēng)景是一種粗獷陽剛的美。到云南的時候,在香格里拉藏醫(yī)院,我見到了穿著白大褂的洛嘎醫(yī)生。他說,他是活佛。我很驚喜。當(dāng)再次去為他拍照片時,他換上了活佛穿的袈裟,看得我愣在那兒,半天才回過神來。他還是個藏藥藥廠的廠長。他說,自己的寺廟在玉樹的康國寺。我說,正巧,太好了。本來就對玉樹念念不忘,于是又回了玉樹,去他的寺廟――康國寺。這就和康國寺結(jié)下了緣。以后,幾乎每年都要去玉樹,都要到康國寺。
洛嘎活佛的前世很傳奇。我見過他的前世的照片,真的很像,很神奇。
我去康國寺都是住在廟里。有一天,有兩個朋友來康國寺,頭一天下午來的,第二天早上4點就走了。他們覺得東西很臟,吃不慣。幸虧,我?guī)Я艘恍┟姘,沒讓他們挨餓。當(dāng)?shù)赜泻芏嗟胤叫缘牟。覆,膽結(jié)石,比例很高。這與他們的飲食有關(guān),糌粑里面經(jīng)常有動物毛。我經(jīng)常是吃著吃著,就吃到毛了,擇出去,接著吃了。
他們的生存能力特別強(qiáng)。這是我佩服的。這次地震中,很快,沒有任何幫助,他們就能從廢墟中找點東西,支起鍋來就做飯。生活。
洛嘎好幾個不同身份,醫(yī)生、廠長、活佛。洛嘎活佛看到康國寺很貧苦,很心疼,就自己籌集善款。都說活佛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其實不是。寺廟的經(jīng)濟(jì)狀況取決于這個活佛有沒有很好的影響力。洛嘎活佛一直為康國寺奔波。
這次地震,我們通了電話,他在香格里拉。他說,讓他欣慰的是,康國寺沒有受到什么影響,只有幾間平房有裂痕,有的人竟然不知道地震了。康國寺距離震中也不遠(yuǎn),有六七十公里的樣子。
三個尼姑
有一天早上,我住在寺廟里。被塵土嗆醒了。一個尼姑正在打掃房間。她們是好心,覺得采了客人了,要干凈一些。但是她們平時很少打掃衛(wèi)生,就是擦擦佛像。我們看到的整天打掃寺院,那是在電視上。我就萌生了帶她們采北京的想法,讓他們學(xué)習(xí)衛(wèi)生科學(xué)的生活方式。活佛很支持我。他很信任我,選了三個代表,最大的三十六歲,最小的二十一歲,還有一個二十六歲的,性格也不一樣。她們也很高興跟著我來,她們都非常信任我。
她們中的二十六歲尼姑叫永丁桑母,是剛剛閉關(guān)修煉出來。她閉關(guān)了三年。出來的時候頭發(fā)很長,又剪了頭發(fā)。閉關(guān)期間是不讓剪頭發(fā)的,白天不能出門。只能晚上出來透透氣。有人給她們送吃的,就是糌粑。我很佩服她們的意志力。
對她們來說,是咣當(dāng)?shù)搅送庑乔。一切都是新的。她們在北京在我家住了整?個月。這對她們是個考驗,對我也是個考驗。
我記得一個畫面,就是她們在洗手間里,在簾子后面第一次洗澡,我拍下來一段錄像:我家的浴缸隔著一層簾子。不透明,但是隱隱約約有身影,她們從簾子后面伸出頭來看我,又覺得羞澀,又覺得新鮮。那個畫面太美了。
后來我編了三個小時的紀(jì)錄片。但是沒有播映。我也擔(dān)心,人家說我把她們領(lǐng)回來是為了拍片賺錢。但是那個畫面真的很美,很多畫面很生活化。
那些天我不敢出門。需要一點點教她們。譬如煤氣沒有點著火,她們會忘記關(guān)。后來她們學(xué)得能自己上街買菜了。我會帶她們逛公園,一切都是新的。
她們會想家,但是從來不在我面前表現(xiàn)出來,會在自己的屋子里偷偷地哭。她們很能忍耐,這點我很佩服。
有一個問題,有人擔(dān)心我這樣做會不會拋棄了她們的本色。我要解釋一下。我在家里設(shè)了香爐,她們每天念經(jīng)。衣著上也讓她們保持原色。從來不帶她們?nèi)コ黾胰瞬辉撊サ牡胤健?
2004年春節(jié),藏族歌手亞東上了春晚。從春晚舞臺上下來,接著就到了我家。那天晚上我們家可熱鬧了,滿屋子人,二三十個。
她們走的時候。大家買了很多東西。大包小包的。她們說,“哦,發(fā)財嘍,我們成了大老板嘍。”
后來和活佛通電話,知道,她們回去后做得很好。活佛也很欣慰。有時候打電話,她們漢語不好,電話里大聲問候:“哦。你好!”康巴漢子
每年的賽馬會,是康巴人最盛大的節(jié)日?蛋蜐h子有高原人特有的那種陽剛和粗獷?蛋蜐h子跳起舞蹈來粗獷大氣?此麄兲瑁蚁矚g躺在地上,拍仰角。這樣會顯得他們更加高大。我躺在地上。那邊在跳舞,我真的會感覺到地在顫動,這種感覺很刺激。
我有很多康巴漢子朋友,每次去玉樹,都要拜訪他們,喝酒吃肉唱歌。布才哇是其中一位。我和布才哇認(rèn)識很無意。有一年,我去找我的一個老朋友,敲到門上去,結(jié)果找錯了,敲開了布才哇家的門。藏民有一個特點很熱情,你要是找個路,他們不止和你說怎么走,可能會直接領(lǐng)著你走。布才哇就是這樣。他告訴我敲錯了門,然后他問我從哪里來的。開著門,把我讓進(jìn)家里,說:“進(jìn)來喝茶。”
布才哇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康巴漢子,他熱情,天真,可愛,甚至有些淘氣。我給他取名“布娃娃”。
這次地震,玉樹州發(fā)改委的索主任打電話給我說,“滿大街最看不出人模樣的就是他了。不知道哪里找了個頭盔,扛著個攝像機(jī),到處指路,救災(zāi)。本來就是個熱心腸。這次。最忙的就是他了。”
布才哇就屬于有酒大家喝、有肉大 家吃的那種。經(jīng)常喝完酒就打場架。在玉樹,有很多這樣的人,很熱情,但是缺少理性的商業(yè)頭腦。
他曾經(jīng)做過一些買賣賺了一些錢,都花在熱情上了。他癡迷于玉樹文化,每天腦子里想的都是這些東西。他曾經(jīng)成立過一個藝術(shù)團(tuán)。藝術(shù)團(tuán)里的成員都是從農(nóng)牧區(qū)招來的。服飾也很貴,即使做假的頭飾也很貴。最后花費(fèi)太高,前期沒有能撐下來。就倒掉了。
但是他還是整天想這些,一腔熱情。后來,自己家里貸款做了一個介紹玉樹的系列片。串詞和音樂是我給他做的,名字也是我給起的――《天賜的家園》。他原本想的是,政府55年大慶的時候,能采購他的光盤。結(jié)果沒有采購,他賠了十幾萬。
現(xiàn)在,布才哇在玉樹州發(fā)改委工作,做一個小職員,應(yīng)該算是公務(wù)員。還是很熱情于玉樹文化,滿腦子都是。
市才哇喝了酒就愛打架,有一段時間他戒了酒,嗓音原本有點沙啞,也不沙啞了。我都聽不出他的聲音了,弄得他極郁悶:“哎喲,紅杏啊,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
后來,布才哇的聲音又恢復(fù)了原樣,帶點沙啞。他又開戒了。
未婚媽媽白拉
我拍過一個叫白拉的未婚媽媽。白拉叫白瑪拉姆。她有兩個孩子。第一次去的時候,一個五歲多的小男孩,一個八個月的女孩。白拉一直和一個80多歲的爺爺過。
爺爺患上了當(dāng)?shù)爻R姷暮粑兰膊,臥病不起。他們家的所有家當(dāng)就是一張羊皮氈子,鋪在地上睡覺的。還有一口鍋子。我第二次去的時候,鍋都漏了。她是五保戶,每年村里發(fā)給她青稞面。
白拉長得挺漂亮的,梳著一頭小辮子。不過,頭上和身上幾乎沒有什么首飾。白拉感動我的是,她很樂觀,始終微笑著,很平靜的生活。
當(dāng)?shù)赜羞@樣的習(xí)俗:性觀念不是很封閉,并不忌諱婚前生育,也不覺得這是不得了的事情。男女在戀愛期間,無論發(fā)生什么越軌行為,都認(rèn)為是正常的事,只要他們進(jìn)入十四五歲以后,便被認(rèn)為已是成年,家人對他們的社交便不再干涉。
所以,村子里的人不會覺得白拉是一個亂來的女人。只是覺得她怎么這么笨,沒有和人家結(jié)成婚。
我都很替白拉痛恨那兩個男人。但是,白拉很平靜,沒有怨言。
我問白拉,你不恨他們么?
“恨他們干嘛?”
她說:“只不過他連一只羊也沒有給我!边@是她唯一不滿的。
按舊時玉樹部落制度,有了私生子,男方要付給女方至少1頭懷犢牦牛、1只懷羔母羊、1只懷羔山羊,所以白拉提到的已是最低要求了。
白拉的村子叫雜娘村,距離白塔很近。她每天除了家務(wù),就是轉(zhuǎn)佛塔。拉上她5歲的兒子,一圈一圈地轉(zhuǎn)。
佛塔要順時針轉(zhuǎn),有講究,越來越順,轉(zhuǎn)得越多就祈福越多,為來世積的德也越多。
白拉的平靜感染了我。我拍了她一組黑白的照片。
我拍了白拉以后,有香港的攝影師按圖索驥找到她拍攝。她也得到了一些捐助。她還被列為了幸福母親的捐助對象。
后來。我又去玉樹。她的小男孩已經(jīng)八歲了,一直沒有上學(xué)。
我說:“為什么不上學(xué)?”
“沒有錢!
“那我給你錢!
“不用了,他都會放牛了。”白拉認(rèn)為,上學(xué)和放牛是一樣的。孩子已經(jīng)有了生活能力,就不用上學(xué)。
后來,從玉樹的朋友電話那里知道,白拉好像已經(jīng)有了第三個孩子。但是那個男人依然沒有和白拉結(jié)婚。她沒有電話,我很久沒有聯(lián)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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