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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的評書烏托邦】80后評書

發(fā)布時間:2020-03-02 來源: 感悟愛情 點擊:

  有人說,北京是文藝青年的天堂,這話一點兒不假。每周,都有幾百場文藝活動在北京的各個角落上演。只有文青兒們想不到的,絕對沒有看不到的。去MAO看搖滾,去人藝看話劇,去小西天看文藝電影,去三聯(lián)看書,去美術(shù)館看展覽,去康齡軒聽評書。
  評書?沒錯,就是評書。還記得小時候嗎?只要一放學(xué)就急急忙忙往家跑,只為了趕上電視里的評書連播。袁闊成的《三國演義》、田連元的《小八義》、單田芳的《白眉大俠》……都曾讓年少的我們魂牽夢縈。慢慢長大了,評書似乎離80后漸行漸遠(yuǎn),只有在打車時,偶爾還能聽見單田芳的沙啞嗓音。2005年底,德云社火透京城,也順帶給其他傳統(tǒng)藝術(shù)招徠了不少人氣。2007年夏天,后海邊兒上的鴉兒胡同里,有家名叫康齡軒的茶館開始有了評書演出。
  
  書好不怕巷子深
  后海銀錠橋往北,就是鴉兒胡同。順著胡同往西走,約莫200米,能看見一座三層高的中式閣樓。閣樓旁邊兒,有一條狹長的甬道。順著甬道再往里走,閃出一個中式小院,這便是康齡軒。俗話說,酒香不怕巷子深。在這里,是書好不怕巷子深。馬岐總是調(diào)侃,“我們這兒是保密書館,一般人根本找不著。尤其到了冬天,天兒黑得早。路那么窄,黑咕隆咚,知道的是聽書,不知道的當(dāng)暗娼呢。”
  雖然位置偏僻了些,但進(jìn)了小院,卻又別有洞天。這是個京味兒特濃的中式院落,天井、魚缸、花盆、葫蘆架一應(yīng)俱全。夏天時,說書的書臺就設(shè)在院子里,觀眾們坐在葫蘆架下,一邊兒扇著扇子,一邊兒喝茶聽書。細(xì)心的老板娘會在每張桌子下點燃一盤蚊香,桌子上再放一瓶花露水。常年在一起聽書,觀眾間早已熟絡(luò)。有時,有人會抱著剛買的西瓜過來,請老板娘幫忙切開分給眾人。吃瓜的人都微笑頷首,向買瓜的人致意。天兒涼了,就搬到屋里說。室外寒風(fēng)瑟瑟,室內(nèi)熱氣騰騰。仿佛不是空調(diào),而是演員的說書聲和觀眾的笑聲、掌聲,驅(qū)散了逼人的冷意。
  康齡軒還養(yǎng)了兩只小狗。它們是母子倆,笨笨是媽媽,點點是兒子。兩只小狗可聰明了,對常來的觀眾都記得清楚。尤其是豆弟和丁三,因為總會給它們帶些吃的,所以小狗對他們特別親。每次豆弟和丁三一進(jìn)門,趕緊就搖著尾巴跑過去。丁三總喜歡伸出手,讓它們舔個夠。然后,就拿出吃的,一口一口地喂給它們。有時候,臺上正在說書,臺下突然傳來了呼嚕聲。循聲一看,原來是兩個小家伙吃飽喝足,正呼呼大睡呢,引得大伙兒忍俊不禁。
  
  一輩子沒紅的老藝人
  在康齡軒演說評書的,是一師一徒。師父馬岐,今年七十歲,出身于評書世家。老先生一輩子最恨的,就是自己沒紅。他老說:“我這輩子就像我說的這個伍云昭似的,隋唐第五杰好漢,多大的能耐!那有什么用啊?一輩子凈走背字兒了。”
  馬岐的父親馬連登、師父陳榮啟都是赫赫有名的評書大家。他從小耳濡目染,酷愛上了評書藝術(shù)。小學(xué)時,他就經(jīng)常給街坊小伙伴們說書,這里頭就包括當(dāng)時只有七八歲的侯耀華、侯耀文兄弟。后來,馬岐考入北京市文化局辦的曲藝學(xué)員班,隨后又分配到北京曲藝團(tuán)工作!拔母铩逼陂g,別人都不敢說書了,只有馬岐還偷著在小范圍內(nèi)給好朋友們說“黑書”,觀眾有李金斗、王謙祥等人。有一次,李金斗還因為掩護(hù)馬岐說書挨了造反派的一個嘴巴。每每提起這些往事,他都充滿自豪!皠e人都把書放下過,就我,一直沒斷!睅资陙,馬岐始終堅持在書館現(xiàn)場說書?稍u書演員要想走紅,必須在廣播里出聲兒、在電視里露臉兒。馬岐在廣播、電視里也錄過幾部書,但造化弄人,2008年以前,除了交通廣播放過一遍他的《龍圖俠義》外,其他那幾部書從來就沒在北京臺播過。2008年,他的《評書奧運》和《智破沖霄樓》在城管廣播播了整一年,老先生這才有點兒揚眉吐氣的感覺。
  給馬岐墊場的,是他的徒弟勾超。勾超80年生人,現(xiàn)在在一家圖書發(fā)行公司做編輯。上世紀(jì)90年代,他在琉璃廠的京味茶館聽馬岐的書聽入了迷,開始追隨馬岐學(xué)習(xí)評書藝術(shù)。一晃十幾年,今年一月份,馬岐在鴻賓樓飯莊舉行收徒儀式,他這才算正式入了評書行當(dāng)?shù)募易V。說到當(dāng)年的京味茶館,還有一段小故事。那時給馬岐墊場的,是個剛剛進(jìn)京兩眼一抹黑的北漂兒。因為沒錢,生活很艱難。有一天馬岐到茶館時,正看見那個小伙子蹲在角落里,雙手捧著一塊烤白薯狼吞虎咽。小伙子抬頭看見馬岐進(jìn)來,出于面子,總得客氣客氣。“三叔,要不您也來點兒?”馬岐在家行三,三爺、三叔、三哥,都是曲藝圈兒中老少爺們兒對他的稱呼!俺阅愕陌伞D愣汲粤艘话雰毫,還讓什么啊?”十幾年過去了,那個年輕人見到馬岐,還是一口一個“三叔”地叫著。只不過,時過境遷,他早已紅透中國,而馬岐依舊是個不知名的說書人。年輕人的名字,叫郭德綱。
  
  “就愛聽閑白兒”
  馬岐說書,還有個別人比不了的本事――不動書。所謂不動書,就是口若懸河地說了整整一晚上,到結(jié)束時觀眾突然反應(yīng)過來,故事情節(jié)竟然原地踏步,一點兒都沒往前發(fā)展。那這一晚上都說什么了?閑白兒。也就是書外書。別看沒動書,可觀眾照樣聽得津津有味,說行話,就是因為閑白兒把觀眾的神給攏住了。有人在網(wǎng)上評論馬岐的書,“就是愛聽老爺子的閑白兒!
  馬岐說書外書,總是由某一處情節(jié),很自然地從正書中引出去,而不是刻意地為了說閑白兒而說,讓人感覺貼切不突兀。比如說到尉遲恭去介休縣借糧,由于介休的名字,是因春秋時晉國名臣介子推而得,他便拉了一段介子推被火焚于綿山的典故,進(jìn)而又交代了清明節(jié)的來歷,使聽眾大長見識。再比如《隋唐》中攻城打仗的情節(jié)甚多,馬岐經(jīng)常以人民解放軍解放天津舉例。因這是他兒時親歷,所以講起來格外生動。他說,那時候由于國民黨的反動宣傳,老百姓都誤以為解放軍全是青面獠牙的惡人,所以天津解放的當(dāng)天,他們一家子嚇得躲在屋里不敢開門?墒敲褚允碁樘,藝人總要演出養(yǎng)家糊口啊。這時候,他的母親打開了收音機,話匣子里傳出了革命題材的西河大鼓聲音。老太太樂了,“甭怕,餓不死了。敢情解放區(qū)也有咱這行兒!”這個包袱抖出,滿場笑翻。
  有人聽馬岐,還專愛聽他罵街。說起來,看人罵街也是件很過癮的事,要不怎么李敖、王朔都那么火呢。馬岐罵起街來,自有一種別樣的痛快。他罵小沈陽,罵張藝謀,罵不懂評書的電視導(dǎo)演,還罵世間上的種種弊端,活脫一個老憤青兒。不過,老先生終歸是老先生,他很懂得控制節(jié)奏。在怒罵間,總要夾雜些嬉笑調(diào)侃,既過了癮,又抖響了包袱。
  馬岐的這部《隋唐》,從2007年夏天開書,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說了快三年了,才說了將近四分之三。之所以說得這么慢,就是因為馬岐在書里夾雜了大量的評點和書外書。這里邊,蘊含著老先生的深厚功力。聽評書就像喝功夫茶,只有沉下心來,方能品出味道。
  
  比郭德綱還逗樂
  空子不空是相聲公社的著名壇友,他是最早那茬兒的鋼絲。2004年,在郭德綱還默默無聞的時候,他每個周末就已經(jīng)混跡在天橋樂了。跟他同屬鋼絲“黃埔一期”的,還有不是煩人、HONGDA等幾位。這么多年,他們早就修煉到聽任何相聲段子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境界。唯獨在康齡軒,每每還是被馬岐逗得前仰后合。
  馬岐說書從不正襟危坐、凝眉瞪眼。老是跟閑聊天兒似的,透著輕松隨意。這么一來,就和觀眾拉近了距離。他就像個老頑童,時常冒出些奇思妙語。類似“閻王爺抱小鬼兒,樂一會兒是一會兒”的俏皮話兒,以及《隋唐》里的水賊后來跑到非洲,代代相傳,就成了如今的索馬里海盜之類的趣味評點,都是在別處難以聽到的。還有一次,他在書外書里提到了慈禧太后。說慈禧因為某事心花怒放,“老佛爺高興得恨不得跳腳兒蹦,她不蹦我替她蹦!”說著,竟然真的雙手一撐桌子,兩腳離地,從座位上蹦了起來。要知道,馬岐的體重可是250多斤啊!
  
  評書,“評”書
  大多數(shù)80后都擁有兒時在電視、廣播里聽評書的美好回憶。不過如果對你說,你聽過的那些,其實并不能算作真正的評書,你怎么想?馬岐說,評書關(guān)鍵在“評”。沒有評,就名不副實,只能叫講故事,不能叫評書。電視和廣播給評書設(shè)置了太多條條框框,說書人自由發(fā)揮的空間極其有限,講好故事已屬不易,更遑論評點了。因此,只有在書館里,才能聽到真正原汁原味的“評”書。
  老話說,“說書不評,先生無能”。聽馬岐的書,特別長學(xué)問。老先生見識廣博,常批解些典故知識,聽者大都聞所未聞。比如說到“下九流”,他就會詳細(xì)解釋上九流、中九流和下九流各自都包括什么。上九流是“一流佛祖二流天,三流皇上四流官,五流閣老六宰相,七進(jìn)八舉九解元”;中九流是“一流舉子二流醫(yī),三流風(fēng)水四流批,五流丹青六流相,七僧八道九琴棋”;下九流是“優(yōu)、娼、皂、卒、批、捶、奴、劃、剃”。優(yōu)就是優(yōu)伶,排在下九流頭一位!霸u書演員就屬于優(yōu),比娼妓強點兒有限!泵看问惯@個包袱,都能引發(fā)一陣哄笑。
  來書館的80后觀眾,大都是剛進(jìn)入職場沒幾年的菜鳥。他們從馬岐的書里,學(xué)到了不少職場策略和技巧。他們覺得,《隋唐》里的羅成、程咬金們,比杜拉拉還要高明呢。比如,有一回說到單雄信犯錯,元帥下令推出斬首。這時候,瓦崗眾將嘩啦啦跪倒一大片,紛紛求情。就連平素一向同單雄信不睦的羅成也跪下了!盀槭裁催B那么狂的羅成都跪下了?因為這都是互相的。如果這回你不跪,下回你犯錯,別人也不給你求情!鼻魄,這不就是職場秘笈嗎?還有一回,說到尉遲恭得罪了唐太宗李淵的兩個兒子李建成和李元吉,遭到兩個奸王陷害險些被斬。馬岐語重心長:“您記準(zhǔn)了,在公司尤其是私企,一定要跟老板的親戚搞好團(tuán)結(jié)。要不然,就等著穿小鞋吧!”評書行有句至理名言,“懂多大人情,說多大書”。也只有具備了幾十年的生活閱歷,才能發(fā)出如此通達(dá)人情的議論。
  說起來,這兩年大火的“百家講壇”倒是有很多精彩的“評”?蓪<医淌趥円话阒簧瞄L評議,在敘述故事方面遠(yuǎn)比不上比評書演員的繪聲繪色?磥,還是夾敘夾議的評書更勝一籌。
  
  聽書也得打月票
  在康齡軒聽書,很像在小劇場看話劇,親切、舒服、零距離。說它像小劇場,首先是因為面積確實小。40多平方米的屋子,滿打滿算也就盛得下三四十人。與之對應(yīng)的,就是觀眾也少。聽書貴在堅持,如今的人們,“有錢”難得,“有閑”更難得。所以常年堅持來的,也就20多位。即便他們有時帶朋友來聽個新鮮,也絕不會超出屋子的容量。別看人數(shù)不多,但曲藝界有句話叫“知音不在多,一個勝十個”。這些80后觀眾雖然身份各異,既有電視臺編導(dǎo)、動漫設(shè)計師,也有翻譯,還有在校的研究生,但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自幼喜歡曲藝。而且不但對評書了解甚多,對相聲、鼓曲……各種曲藝形式全都門兒清。像前文提過的空子不空、不是煩人和HONGDA,就都是著名曲藝論壇中華相聲網(wǎng)上的活躍網(wǎng)友。他們最初知道康齡軒開設(shè)書館,也都是從這個網(wǎng)站上看到的消息。他們按曲藝界的行話,自稱“書座兒”或者“黏子”。
  天長日久,“書座兒”、“黏子”們跟演員的感情也很微妙。既有點兒粉絲與偶像的意思,又成了很好的朋友。不僅聊天毫無拘束,有時還會在開書之前請演員吃飯。馬岐是回民,正巧書館門口有個特別地道的清真館子,于是,那兒幾乎成了康齡軒書館的專屬食堂。逢年過節(jié),有的觀眾還要買上幾大包醬牛肉和幾瓶好酒,給馬岐送上年貨。每次散書后,徒弟勾超負(fù)責(zé)開車送馬岐回家,往往也都主動招呼順道的觀眾蹭車。提到觀眾,馬岐心里總是熱乎乎的!皠e看我一輩子沒紅,但是有這些喜歡我的觀眾,我也值了!
  老話講,“看得起戲,聽不起書!币馑际钦f,雖然聽一回書比看一場戲便宜得多,但聽書必須細(xì)水長流,日積月累,自然花費不菲?谍g軒為了回報老觀眾們,也特意設(shè)置了月票。說是月票,但其實并沒有票。書館預(yù)備下一個很普通的筆記本,誰買月票,就翻出一頁寫上名字。每聽一次書,就在這頁上簽個名。等簽夠8個,另換一頁再接著來。月票很便宜,100塊錢8次,連聽書帶喝茶,一次才合12塊5毛錢。
  
  和尚與情侶
  2008年冬天有一段時間,書館里常來一個怪人。他每次都穿一件式樣很奇特的大袍子,頭上戴著帽子。進(jìn)屋也不與人搭話,就在后排找把椅子坐下,低頭閉眼靜靜地聽。散書后,也是一個人默默離開。因為他總是穿著那件古怪的袍子,所以觀眾間有人開玩笑給他起了個“哈利?波特”的外號。有一次,馬岐主動跟他搭話,才知道他是一位出家的僧人,那件袍子,便是和尚們?nèi)粘4┑拇笠。鼎鼎大名的廣化寺距離康齡軒只有幾百米之遙,來聽書的那位,正是廣化寺的僧人?雌饋,馬岐的評書魅力確實不小,不然,怎么連出家人都被吸引住了呢?
  康齡軒還成就了一對兒情侶。豆弟今年30歲,是一名動漫設(shè)計師,他也是康齡軒的老“書座兒”了。有一天,他在豆瓣的評書小組里發(fā)現(xiàn)一個帖子,正在熱火朝天地討論哪個版本的《隋唐》最好。一時興起,他就在底下回了一句,“還是馬岐的好。不信,可以來康齡軒聽聽!睕]想到,沒過多一會兒,就有個叫丁三的ID給他發(fā)站內(nèi)豆郵,說從小就在電視上看評書連播,從來不知道現(xiàn)場評書是什么味道,想讓他帶自己去聽聽。兩個人約好,周三傍晚在鼓樓地鐵站見面。剛一見面,豆弟就被驚呆了。本以為丁三是個小伙子,哪知道,竟然是個亭亭玉立的大美女。灰色大衣、長筒皮靴,一股時尚氣息撲面而來!澳愫。”“你好。”一張嘴,豆弟樂了。丁三一嘴天津味兒的普通話,敢情來自曲藝之鄉(xiāng)啊,怨不得愛聽評書呢。眼瞅快開書了,倆人隨便墊補了兩口包子,就趕到書館。兩個小時下來,頭回在現(xiàn)場聽評書的丁三樂得上氣不接下氣。散場后,豆弟把她送回了家,并相約第二天還來。那之后,兩個人不但每周三、四風(fēng)雨無阻,還經(jīng)常在MSN上交流聽后感。日久生情,終于走到了一起。他們說,以后結(jié)婚沒準(zhǔn)兒會在康齡軒“辦事兒”呢。司儀,當(dāng)然非馬岐莫屬。
  
  后海在老北京的概念里,是藏匿于鬧市之中的一處世外桃源。但就像何勇唱的,“今天的鐘鼓樓和以前不一樣了!”現(xiàn)在的后海,“水中的荷花它的葉子已殘,銀錠橋再也望不見那西山”,燈紅酒綠夜夜笙歌,早已失去了以往的從容親切。幸好,還有評書,慰藉著浮躁的心靈。
  “在很多人眼里,評書與京劇、昆曲、書法等一樣,都是國粹。提到國粹,人們不免肅然起敬。但在肅然起敬的同時,不免又給它貼上另外兩個標(biāo)簽:疏遠(yuǎn)、過時。其實,我以前也抱著同樣的想法。但當(dāng)我真正來康齡軒聽過一次評書后,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快樂讓我發(fā)現(xiàn),傳統(tǒng)藝術(shù)的魅力原來是那么大!我愛聽評書,并不因為它頂著國粹的名頭,而是因為它真真正正能夠給我?guī)砜鞓!边@是康齡軒一個80后觀眾在博客當(dāng)中寫過的一段話。
  康齡軒的80后觀眾們,自發(fā)地在豆瓣上為書館建起了小組,還成立了名為“鼓樓聽書”的QQ群,并且在網(wǎng)盤上放出評書現(xiàn)場錄音供人下載!芭c其在懸崖上展覽千年,不如在愛人肩頭痛哭一晚!彼麄兿M,有更多的年輕人像他們一樣,不再把評書看得高高在上,就如同看話劇、看搖滾一般,把評書當(dāng)成生活中的一種平常的樂趣。
  編輯/馮 嵐 icarusfeng@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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