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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復榘后人的人生際遇:人生際遇

發(fā)布時間:2020-02-27 來源: 感悟愛情 點擊:

   韓復榘,字向方,中國近代史上軍閥之一,在20世紀20至30年代聲震西北、華北、中原各地,曾叱咤風云一時,后投靠蔣介石,官至國民黨陸軍上將。在抗日戰(zhàn)爭中,因其不戰(zhàn)而放棄濟南并密謀反蔣,被蔣介石以“違抗命令,擅自撤退”的罪名處決。
   韓復榘1890年出生。十四歲時,父母為他娶妻高藝珍,即一代名士高步瀛的侄女。韓復榘共育有四子,高藝珍為他生育了三個:長子韓嗣燮 ,最終死于精神病院;二子韓嗣?,1949年考入華北大學,畢業(yè)后參加抗美援朝,后在蘭州電力技工學校教書;三子韓嗣輝曾在四川軍校受軍事教育,新中國成立后在陜西某交通部門任職。
   小妾“紅菊花”為他生育了第四子韓嗣煌,留學奧地利,后回國定居。
   韓復榘生前死后,始終被傳言包圍。這位著名大軍閥的后代們,其生活鮮為人知。
   韓子華,即韓嗣?。1923年生于北京南苑。韓復榘次子。1942年進入北平中國大學,1945年進入樂山武漢大學。1949年在華北人民大學學習。1949年參軍入伍。1950年參加抗美援朝。1956年在甘肅某電力學校任教。1979年,“右派”被平反。后任蘭州市人大代表、甘肅省政協委員。1984年后任甘肅省民革秘書長、民革中央委員。
  韓復榘的四子一女
   韓子華是韓復榘所育四子中唯一健在的兒子。2011年4月底,筆者懷著一種無以言說的心情,敲開了八十八歲的韓子華位于北京天通苑的家。
   高藝珍是著名學者、教育家高步瀛的侄女。高步瀛原是北洋政府教育部社會教育司的司長,魯迅曾與他同在社會教育司共事,時任僉事,為其下屬。韓子華老先生的敘述便從高步瀛開始。
  “我稱呼高先生為五姥爺。父親的部隊在北京駐軍時,有時候會請教五姥爺一些詩句的出處。五姥爺滿屋子都是大書架子,每次父親一問,他就說:你去,到那個架子上去,在第幾層,把那本書給我取出來,翻到多少多少頁。他記憶力很好!
   韓復榘的四個兒子(韓嗣燮、韓嗣?、韓嗣輝、韓嗣煌)的名字都是高步瀛起的。
   “他是老秀才,名字起得都不好認。我叫韓嗣?,人家開玩笑叫我‘韓四郎’,‘四郎探母’嘛。父親去世后,我就自己改名韓子華。父親死后,母親怕受牽連,也曾要我們改名,有段時間我叫高子華。”
   但其實韓復榘還有一個女兒,叫韓嗣慮,名字也是高步瀛取的。
   “我的妹妹韓嗣慮是五叔的女兒,因為父親沒有生女兒,所以很想有個女兒,就把韓嗣慮過繼了過來!
   小弟韓嗣煌為三夫人李玉卿所生,比韓子華年幼十歲。
   “當時他還沒有跟著我們,父親去世三四年后他媽媽要改嫁,當時我們在上海,叔叔寫信告訴了母親。母親讓我代她回信,說三夫人還年輕,可以改嫁,但是孩子姓韓,必須留下,不能帶走。三夫人不同意。經過法院判決,孩子判給了我家,母親讓我到西安接小弟回到了北平!
   在父親身邊時,一到夏天,孩子們都會隨父母去泰山或青島避暑。
   “母親體胖,非常怕熱。在青島山海關路十三號,我們有一所兩層樓的歐式小房子,是青島市市長、第三艦隊司令沈鴻烈送給父親的。汪精衛(wèi)、宋子文都曾在這里住過。這房子到現在還在,成了青島的旅游景點,名字叫‘韓復榘別墅’!
  韓子華的少年時光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韓復榘兒子們的出生是與西北軍的發(fā)展軌跡密切相連的。
   1922年左右,馮玉祥從河南到北平,西北軍的家屬也都來到北平,于是西北軍便添了一撥小孩。
   “我就屬于這一撥,包括張自忠的女兒張廉云、孫連仲的女兒孫慧書也都是這一撥的。”
   那是1923年5月8日,韓子華在北京南苑機場旁邊的軍營出生。
  “馮玉祥的管理辦法和帶兵方式與紅軍、解放軍有些相似,家眷在允許的條件下是可以隨軍的。西北軍營長以上的軍官可以帶家眷,打仗時送到安全地,停戰(zhàn)時再接過來。”
   韓子華的哥哥韓嗣燮,1921年出生,屬于在常德那一撥出生的孩子。西北軍在沅江旁駐軍近兩年,家屬也隨之團聚。
   “我的弟弟韓嗣輝屬于第三撥,他1925年出生,也是在南苑機場。1924年停戰(zhàn)后,我們這些家屬又來到北平隨軍。”
   后來,西北軍的孩子們久別重逢,見面都互相詢問:“你是哪一撥的?南苑那一撥的還是常德那一撥的?”
   無論是韓復榘的后人還是馮玉祥的后人,對西北軍的南苑歲月總是津津樂道。在這段相對平靜的歲月里,馮玉祥的夫人劉德貞在隨軍家屬中辦了個育德女校。
   “我母親高藝珍沒上過學,在這個學校里半工半讀,一邊識字,一邊織襪子!
   作為隨軍家屬子女的韓子華,并沒有去上正規(guī)小學。
   “我家的親戚,姑父、姨夫教我識字,我便斷斷續(xù)續(xù)地認識了一些字。后來家屬隨軍到了鄭州,石友三請了家庭教師,我們家沒錢,駐地離石友三家不遠,我就去石友三家和石友三的兒子們一起識字。記得每天早晨我自個兒提個小書包帶本書,就去石友三家了!
   韓子華之所以能去石友三家識字,是因為石友三的夫人與高藝珍關系不錯。
   1935年,韓子華進入濟南私立齊魯中學就讀,并未就讀山東最好的中學省立一中,因為韓復榘說了,主席的孩子去公立學校念書,別人會說閑話。兩年后,日本人進犯山東,韓子華輟學。齊魯中學是私立教會學校,韓子華在此打下了很好的英文基礎。
   從七歲到十五歲,韓子華在山東省府大院度過了八年穩(wěn)定而快樂的少年時光。
  逃難的日子
   “父親去世后,母親帶著我們決定逃難去西安。父親的好友聞承烈,時任馮玉祥治安兵團兵站總監(jiān),是管火車的,他帶了一列火車過來,把我們從河南漯河接到西安去了。那個時候西安是大后方,在西安待了幾個月,后來日本人打潼關,把潼關占領了,我們又逃難去了湖北武漢。
   “在武漢,我叫高子華。日本人打到武漢,我們全家又逃難去了香港。在香港,我上了一年初中,雖然耽誤了一年,但總算初中畢業(yè)了?上愀凵钯M太高,我們的錢不多。1939年,我們又輾轉來到上海法租界,我在上海交通模范中學完成三年高中學業(yè)。1942年,太平洋戰(zhàn)爭爆發(fā),日本人占領了租界,我們又計劃跑到西安。總之,是日本人在后面追,我們在前面跑,誰也不愿當亡國奴嘛。
   “我們從商丘走。母親在上海認識的許多親朋好友也同我們一同去西安。我們走到商丘附近時遇到一股軍隊,是偽軍師長侯福云的部隊,他在我父親的部隊當過團長。到后方去,必然要經過安徽界首,那里是‘三不管’地帶,十分混亂。我們快走到界首時就很害怕了。侯福云說,別害怕,那個地方歸我管。他派了個偽團長護送我們!
   因為一大幫子人隨行,很扎眼,走到界首時他們就過不去了,因為日本人知道了。
   “日本軍官要找我母親談話,母親和同行的團長都很害怕。我當時十九歲,母親讓我去和日本人談。日本人還算客氣地說:‘聽說你們要到西安去,前面土匪多,你們東西多、女眷多,很危險,不要去了,上北平去吧!抑缓么饝脑捚鋵嵕褪敲。”
   隨行的人和韓子華他們在此分道揚鑣,有的去了上海,有的去了北平,也有人去了西安。韓子華他們去了北平。
  韓子華輾轉多地求學
   1942年夏,韓子華來到北平,因為英語基礎尚可,他本想報考燕京大學,但是燕京大學和北大、清華等校遷往云南,北平只有偽師大、偽北大。天主教的輔仁大學沒走,中國大學沒有走。
   “中國大學校長何其鞏原是西北軍的秘書長,他和我父親是把兄弟,于是我就在中國大學上學了!
  韓子華入中國大學不久就結婚了。新娘是他父親麾下一位師長谷良民的女兒。
   “父親和他是把兄弟,我和谷家同歲的女兒谷一之從小就被包辦了婚姻,是指腹為婚。”
   “我們逃往香港時,谷家去了四川重慶。”
   1942年,谷一之剛上高中沒多久,谷良民認為韓家雖然出事了,但仍把女兒送了過去,他覺得做人要講信義。
   “谷家特意派人把谷一之從重慶送到北平,還帶著錢來的。她家有錢,我家窮。雖然老蔣給了十萬塊的撫恤金,但我家吃閑飯的人很多,在香港時已經花得差不多了。因此,谷一之的態(tài)度其實很難得!
   在中國大學就讀兩年,韓子華自覺“亡國奴”的日子不好過,于是與表弟一起去了重慶。
   “我和表弟徒步從河南走到湖北襄樊,再從襄樊到宜昌,到了宜昌坐船到重慶。在半路上,日本投降了!我千辛萬苦到了重慶,去找重慶的教育部淪陷區(qū)學生安置委員會。以前這里是管淪陷區(qū)學生吃喝和安排上學的。但是我們卻碰了壁。人家說,日本都已經投降了,哪還有淪陷區(qū)?你們還來重慶上什么學?你們還是回北平去吧。我說,我們千辛萬苦,來重慶不容易啊,我們是走路走來的,有時候坐船,偶爾坐車,你們叫我們回去,那怎么行呢!但當局不予理會。我回北平沒路費,就去找馮玉祥。”
   馮玉祥當時也在重慶,住在歌樂山。
   “馮玉祥招待我一頓飯,還讓我去見了鹿鐘麟。我將上學未成的事情告訴了馮先生!
   馮玉祥慢條斯理地說:“我給你幫個忙。我別的權力沒有,薦你上學還是可以的。”
   他對秘書說:“寫封信給教育部,把他的事情給辦了!
  “我原準備弄倆錢上西安找我叔叔去。畢竟馮玉祥沒有權了,我以為教育部不會理他。我在旅館里正打算著,馮先生的秘書來了,告訴我教育部批準了,安排好了學校!
   就這樣,韓子華被分到了武漢大學。
   “當時武大在四川樂山,我又跑到了樂山,在武漢大學上了兩年。1947年,武漢大學從樂山搬回武昌,我正好畢業(yè),直接回了北平。當時形勢很緊張,路上不好走,走了兩三個月,快年底了才到北平!
  韓子華家住西城二眼井胡同。一回到家,韓子華就去找北平市長何思源。何思源說:“現在這么亂,工作一下子不好安排!碑敃r北平已是人心惶惶,何思源也顧不上為韓子華安排工作,沒多久他自己也被免去了市長職務。
   “1948年,解放軍圍城。母親開始考慮是否要跑,是去臺灣還是去美國。當時我大哥已經住在了精神病院,我拿主意說,我們還是留下來吧。”
  韓子華對母親說:“父親是蔣介石殺死的,我們再跟著蔣介石干嘛呢?有人去臺灣是為了轉道去美國。人家有錢,咱們去得了美國嗎?”
  韓子華參軍在朝鮮立了三等功
   1949年2月,解放軍入城后,當時華北大學、華北革命大學、南下工作團都在招生。
   “都要考試,不過容易極了,似乎只要去,只要你有些文化基礎,就收你。不過只招學生,不是學生不行!
   這幾所學校招了近十萬學員,韓子華進入了吳玉章任校長的華北大學。
   “大概5月份,我們從北平到了河北正定,華北大學每期學習班三個月結業(yè),培養(yǎng)地方干部,我在第四十八班。”
   在華北大學,學校突然號召學生參軍。
   “聶榮臻認為部隊戰(zhàn)士的文化水平低,應該讓知識青年參軍。但吳玉章認為華北大學是培養(yǎng)地方干部的,怎么能參軍呢?他認為這個要聽上級的安排!
   在聶榮臻的軟磨硬泡下,吳玉章同意了。這個有四五千名學生的學校,學生開始報名參軍。一開始,韓子華并不在報名名單里。
  “我開始沒有報名參軍主要是考慮自己的家庭出身,心里有顧慮!
  班主任問韓子華為什么不報名,然后開導說:“正因為你是軍閥出身,你才更應該報名打軍閥、打蔣介石!
  韓子華參軍后立即隨部隊開赴山西、寧夏打仗。接著又去了朝鮮。在朝鮮,韓子華立了三等功。
   在這期間,張學良送給韓復榘的房子被政府發(fā)還了。
   “這所房子,父親原來借給戲劇家齊如山用,成了‘國劇陳列館’。北平淪陷后,房子被日本人作為‘敵產’沒收。1949年,家中經濟困難,母親在富強胡同租房子住,就想到了這個住所。她寫了個呈文送到北京市敵產處理委員會,這個委員會歸政務院副總理、法學家董必武管。
   “一兩個星期后,有人騎摩托車送信來,信上是董必武批示:房子發(fā)還。發(fā)還依據是:韓復榘不屬奸逆,亦非戰(zhàn)犯,其財產應予發(fā)還!
  韓子華舉家遷到蘭州
   抗美援朝結束后,韓子華轉業(yè)去了蘭州電力局。
   “電力局的領導知道不把家眷調過來,我肯定待不住。于是領導發(fā)話,把我愛人也接了過來。電力局給了我們一套房子,我們就把戶口遷到了蘭州。我上學、參軍時,與谷一之老不在一起。我轉業(yè)時,她在北京中國人民銀行工作,工作地點在繁華的西單,很多人勸我愛人,這工作多好,辭了多可惜。當時孩子們正在師大二附小上學,也都放棄了。就這樣,我們舉家遷到了蘭州。剛到蘭州工作沒多久,我母親就去世了!
   1956年,蘭州電力局成立了一個中專,韓子華去當了教導主任。
   “1957年‘反右’時,開始沒我什么事。到1958年,因為單位里‘右派’人數不夠,再加上出身問題,就把我補劃進去了,我就稀里糊涂地成了‘右派’!
   1979年,韓子華被平反,1984年被調到民革甘肅省委員會任秘書長。
   “我大哥因為從小就有一點精神病,病情逐漸發(fā)展,越來越嚴重,又受父親被蔣介石槍殺一事刺激,病更重了。后來大哥住進北京的精神病院,在里面去世了。三弟嗣輝在成都讀了黃埔軍校最后一期,當時已稱中央軍校,畢業(yè)時,正好趕上四川解放,先后在西安運輸公司及黃埔同學會工作。小弟嗣煌清華大學畢業(yè)后,在北京電力學院研究生部(現華北電力大學)當教師,后來去奧地利做訪問學者,回國后在民革北京市委任秘書長。妹妹嗣慮畢業(yè)于北京電力專科學校,是一名高級工程師。”
  數學天才韓念國的折翼人生
   韓念國是韓復榘長子韓嗣燮的兒子。
   1950年暑假后,韓念國在北師大二附。ìF北京實驗二。┪迥昙壖装嗑妥x。一次他因頂撞了老師被要求馬上通知家長到校。韓念國的姑姑來到學校和老師談了話。老師這才知道了韓念國的家庭狀況,知道他父親有精神病,母親已離異出走,只是跟著祖母度日。老師從此對韓念國呵護備至。
   1952年,韓念國因學習成績優(yōu)異被保送到北師大附中。上中學以后,學生要填報家庭出身。這時候同學才知道,韓念國是韓復榘的孫子。
   在1957年以前,國家政治環(huán)境相對寬松,韓念國的家庭出身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不久,他就顯示出對數學的特殊愛好和非凡的能力。教數學的韓滿廬老師和班主任李廣鈞老師對他進行了必要的引導,他在中學就學習完了大學二年級的數學課程。
  1958年,韓念國中學畢業(yè),雖然家庭出身有問題,但卻意外地被鄭州大學數學系錄取。雖然就他的學業(yè)而言,應該進北大、清華這樣的學校,但在當時嚴酷的政治氛圍下,能進大學之門就已不易,他當然非常高興,決心好好學習。然而,進校三個月之后,學校卻勸其退學。
   在1950年代,找工作相對容易。高中畢業(yè),甚至初中畢業(yè),即被認為是知識分子。韓念國經朋友介紹,被中國科學院北京天文臺錄取,成為該臺一名實驗員。
   當時北京天文臺正在選臺址,就派韓念國跟著一些專業(yè)人員進山選址。要知道,天文臺的選址條件非常苛刻,要遠離大城市,有一定海拔高度。進山之后,要長期不歸,因而很少有人愿意干這樣的艱苦工作。韓念國這樣的高中生,自然擔當了這樣的苦差事,而且,每當月末其他人員回城的時候,他要作為留守人員留下看攤。就這樣,韓念國曾在西郊南陀山一帶滯留了幾個月,經常若干天不洗臉,只能勉強吃上飯。
  當時全國處在政治運動的狂熱中,但在中國科學院這樣的研究機關,政治運動的狂熱性遠遜于高等學校。而且,即使在政治運動中,受沖擊的也是所謂反動學術權威之類,誰也不會想起中學生。而且,在大山里,根本看不到報紙,聽不見廣播,無法進行政治學習。所以,韓念國在這個狂熱的年代里,在命運造成的政治死角里,安然學習、研究他的數學。他生活艱苦,思想愉快,感覺不到任何政治歧視。
  在天文臺這個頂級學者集中的地方,一名高中生無疑只能敬陪末座,然而不少天文學專家卻頻頻向韓念國請教數學問題,他在天文臺漸漸小有名氣。韓念國在數學方面的特長引起天文臺領導的注意,旋被引薦給中國現代數學之父熊慶來教授。早在1930年代初,熊教授慧眼發(fā)現華羅庚這位數學天才,眼下他對韓念國這個年輕人十分賞識,他曾對其女兒感嘆說:想不到韓復榘有這樣聰明的孫子!
   熊慶來的女兒、著名旅法力學博士熊有德回憶說:“他(韓念國)不時地會來拜訪爺爺,和爺爺談數學。爺爺的文章也不時地寄給他,他有什么文章也會寄給爺爺。這種友誼一直延續(xù)了很久。”
   韓念國利用業(yè)余時間在熊教授門下學習一段時間后,于1962年毅然報考北京大學研究生,只有高中學歷的他竟奇跡般被破格錄取為北大數學力學系程民德教授的研究生。1958年與韓念國同時畢業(yè)于北京師大附中的同學杜鈞福,當年如愿考上北京大學,本科畢業(yè)后又考取本校研究生,而當他來研究生院報到時,卻驚愕地發(fā)現韓念國比他還早到了一年。
   韓念國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學生”,更不是“書呆子”。他堅持游泳,每天早上在校內游泳池游五百米;他欣賞交響樂,推崇柴可夫斯基;他愛唱歌,會唱《外國名歌二百首》里所有的歌,而且是用美聲;他會拉手風琴,常拉《多瑙河之波》;他喜歡畫畫,尤其迷戀俄羅斯油畫;他愛下棋,曾獲全國高校圍棋冠軍。
  韓念國在學校的另類表現,在當時的政治氛圍下,被理所當然地認為是“白!钡牡湫,這讓他的老同學杜鈞福很為之擔心:“我發(fā)現,他未經政治運動的鍛煉,思想過于簡單、危險,不懂得也不善于保護自己!倍@一切“絕非吉兆”。
   后來的事情果然被杜鈞福言中。
   1966年,“文革”開始了,韓念國被認為是“白專學生”,加之家庭出身問題,很快被開除了團籍。一年后,在“批判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的時候,他的團籍又被恢復。
  1968年,韓念國畢業(yè)回到天文臺。此時,天文臺早已不是他當年離開時的情況了。政治運動的風暴早已席卷這個離現實生活最遠的學術單位。他的歸來,恰好送來一個批判對象,因而成為眾矢之的,再次遭到批判。一年以后,大批知識分子被下放。韓念國為研究生畢業(yè),應下放解放軍農場鍛煉。從來沒在農村干過農活的韓念國面臨著極大的考驗。
   然而事情又有了意想不到的轉機。有人很快從公布的下放名單中看出了“問題”。他們貼出大字報,強烈反對“剝削階級的孝子賢孫”、“思想極端反動”、“走白專道路”的韓念國“混在革命隊伍中”到解放軍農場接受鍛煉。領導接受了他們的意見,及時糾正了原先的錯誤,為純潔下放人員的隊伍,毅然取締了韓念國的下放資格。下放人員離開后,他被指派到鍋爐房勞動一段時間,后來也沒人管他了。
   韓念國坐在天文臺的辦公室里,或者干脆在自己家里,潛心鉆研他的數學。就在這時,他的興趣轉向剛剛興起的星系天文學。
  但是,在這段時間,他盡管學業(yè)有所長進,學術成果卻不十分顯著。因為這時在中國科學院的研究所里,大家忙于斗私批修、勞動改造,沒人關心科學研究,有成果也無處發(fā)表。但是,韓念國卻不失時機地做了另一件為當時形勢所容許做的事。這事就是,在“文革”后期,在韓念國周圍聚集了幾名優(yōu)秀的中學畢業(yè)生,組成了一個研究學問的小組。
   這六名中學生中有四個是北京四中的畢業(yè)生,另兩個來自北京十三中和北京六中。他們因“文革”未能進入大學繼續(xù)學習,就自發(fā)組織了學習小組,而且編輯出版了他們的刊物《中學生》。韓念國得知這個小組的存在并結識了他們以后,決心幫助他們。他首先專門給他們開了基礎數學的課程,并編寫了講義。在他的引導下,六名青年自學了大學數學基礎課的全部課程,并開始學習研究生課程,而且,他們進行了一些博士生的研究訓練。
  改革開放以后,六位沒讀過大學的中學畢業(yè)生均走出國門繼續(xù)深造。他們的名字和后來的職業(yè)是:張葆環(huán)、王世林――美國硅谷軟件工程師;程漢生,在芝加哥一家軟件公司工作;王明――紐約州立大學數學教授;錢濤,在澳大利亞新英格蘭大學任教;陳新元――美國軟件工程師。他們現今仍將韓念國尊為恩師,不時回國探望他。
   1999年9月20日,《中國青年報》對“六人小組”及輔導老師韓念國的事跡作了長篇報道。
   1969年,美國阿波羅飛船登月成功,在周恩來總理的指示下,北京天文臺等研究機構開始追蹤美國這一試驗計劃。韓念國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了對美國飛船的軌道計算,這使中國科學家能有效地對美國飛船即時觀測、拍照。
   熊有德說:“據說美國的衛(wèi)星有可能掉在中國海面,天文臺的領導讓韓念國計算如果衛(wèi)星掉在中國海面,那么可能在什么地方。當時美國還沒有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國需要預先了解情況,以便用天文望遠鏡來追蹤。于是韓念國來請教爺爺。爺爺說:‘韓復榘的孫子韓念國很聰明,聽說他計算得不錯。最后美國的衛(wèi)星沒有掉在中國海面,所以結果也沒有用上!
  1972年美國總統尼克松訪華以后,對外聯系開始恢復和建立,首先是一些美籍華人科學家訪華。首批來華的是由任之恭、林家翹率領的代表團。錢三強教授出面,組織了一次合作研究計劃。林教授提出星系動力學研究課題,韓念國和天文臺另一研究人員參加討論并具體分析計算。因為韓念國已經得到了一些結果,這次合作研究自然很順利地完成了,結果發(fā)表在《中國科學》上。韓念國還和另一人合作,翻譯了林教授的專著《星系螺旋結構理論》。
   韓念國在1978年被提拔為副研究員,是中科院“文革”后第一批被破格晉升的十二名青年研究人員之一。
   1980年代初,韓念國以訪問學者身份到美國進修。一天,他開車在洛基山上兜風時發(fā)生交通事故,身受重傷,經搶救獲救,但視神經受到損傷,視力幾乎喪失。 回國后,他提前退休。
   退休后,韓念國有時拄著棍子在自家周圍散步,有時找人下下圍棋。
   韓念國的兩個女兒先后留學并移居美國!
  (責任編輯/陳 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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