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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舅舅陳舜臣]我的舅舅

發(fā)布時間:2020-02-25 來源: 感悟愛情 點擊:

  陳舜臣是我的舅舅,按說應(yīng)該比較了解。但每當(dāng)被問及他的祖籍時,我始終無法給出一個明確的答復(fù),很是糾結(jié)。他出生在日本,生活在日本,而我的阿公阿嬤是從臺灣去的日本。說臺灣籍,也對。但用他的話說,“如果繼續(xù)追溯的話,應(yīng)該說是福建的福州”,看來這也對。不過近來從他的幾篇雜文或隨筆中得知,陳姓家族的遠(yuǎn)祖在河南的潁川。祖輩說“梁上君子”一詞的創(chuàng)造者陳?便是他們這一族陳家的遠(yuǎn)祖。想起來了,舅舅他們陳家的祖先牌位上的確刻著大大的“潁川”二字。翻看地圖,似乎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千年的漂泊畫出的那個圈圈只因生活所迫,而心靈中難舍的仍是那片故土。
  作為享譽日本文壇的作家,陳舜臣擁有的獎項或頭銜的確很多,甚至曾一度連續(xù)囊括日本文壇三大最高獎,讓日本文壇的各路英豪自嘆不如。
  言歸正傳,除了舅甥這層關(guān)系之外,要說真正“接觸”陳舜臣和他的作品,還是近4年來的事。2007年,受他委托和授權(quán),我開始負(fù)責(zé)他在大陸的著作版權(quán)。此次借《臺聲》雜志這個平臺,只是想與各位長輩、同仁分享些許這位身居海外、年過八旬的老者――陳舜臣對祖國、對故土的點滴思緒與情感。
  陳舜臣寫過太多的中國歷史小說和推理小說,屬于著作等身的名作家。因而多被讀者稱之為歷史小說家或推理小說家。其實,他的隨筆、雜文、札記甚至舊體詩和詞等也很多,內(nèi)容則以到中國采風(fēng)之后的感想為多。
  陳舜臣屬于那種不善張揚、不喜虛華,謙遜、儒雅、默默筆耕的作家。我國著名作家從維熙老先生曾賦詩贊他:“牛年再逢孺子牛,文苑耕耘到白頭,碧血丹心化翰墨,心香一氣人間留。”的確,每當(dāng)我從他的隨筆、雜記中讀到某些片斷時,就會對他那份“耕耘”和“丹心”,感慨萬分,甚至能感覺到一種隱約的鞭策。那些字里行間進(jìn)發(fā)出的極具穿透力的思想,時常會讓我這個做晚輩的,心靈產(chǎn)生一種“相見恨晚的刺痛”。李可染先生贈與“澄懷觀道”四字。陳舜臣以《澄懷》為題賦詩日:
  澄懷默稿數(shù)離憂
  耳順那甘章句囚
  天外孤蓬常舉踵
  欄中老驥尚昂頭
  胸閑薄膜存余悸
  腦底殘筋耐激流
  潑墨江湖呵凍筆
  展箋編錄百春秋
  這首七言律詩《澄懷》是陳舜臣花甲之年(1984年)的詩作。寫的是他的抱負(fù)。在《麒麟之志》這本隨筆作品中,他是這樣解釋《澄懷》中的首句“離”字的
  “這里的‘離’和‘罹’的意思一樣,就是遭遇、遭受。戰(zhàn)國時期楚國的屈原因遭遇焦慮,便給自己的長篇敘事詩起名為《離騷》。耳順,則代表六十歲。正如四十歲為‘不惑’之年,均出自于《論語》的《為政篇》!
  詩的大意是:哪怕是一棵被吹向遠(yuǎn)空已然失去根須的小草,只要還沒有觸及大地,就要高高的向上伸展,不會丟棄希望,就像曹操詩中那匹被困在欄柵中年邁的名駒那樣“老驥伏櫪志在千里”,依然高昂著。在我并不寬厚的胸中仍然殘存著澎湃,在我腦海依然可以抗衡感情悸動的歲月里,來吧,在一生的舞臺上揮灑筆墨,假如筆毫凍結(jié)了,呵呵氣仍可繼續(xù),大大地鋪展那稿紙,在上面留住這百年歷史!
  談起這首詩,他說:“現(xiàn)在讀起來也會覺得從花甲之年開始,無論做何事,我總要略帶夸張地拿出一股上了年紀(jì)的氣勢,這一點連自己都能感覺到。然而,這種氣勢應(yīng)不失為壯志。因此,在那以后我常常告誡自己不可丟失這壯志。”
  早在上世紀(jì)70年代初,陳舜臣就與諸多國內(nèi)各領(lǐng)域的名家、大師有著頻繁、友好的往來。例如,著名作家巴金、著名現(xiàn)代文藝評論家馮牧、畫家李可染、原中日友協(xié)理事張和平、畫家范曾、文學(xué)家從維熙、詩人兼文藝評論家張光年、末代皇帝的弟弟溥杰老先生等等。當(dāng)然,和中國作家協(xié)會的交往更是密切。不僅每次回國,他必定要去拜訪這些朋友,而且每當(dāng)作協(xié)的人去日本時,他都會熱情款待。在這些交往中,令我至今羨慕不已的是,他們之間始終保持的那份中國傳統(tǒng)文人具有的古樸儒雅的方式――以詩會友。例如,在收到前面提到的從維熙先生的那首詩作后,陳舜臣隨后賦詩和從維熙詩韻回復(fù):“徘徊踐歷似蝸牛,頑石依然未點頭,碧血淡濃深幾許,丹心一片白云留!边@一來一往的詩句,十分符合陳舜臣那淡雅卻不乏引經(jīng)據(jù)典的作家風(fēng)格。
  說起來,陳舜臣的“詩作”也有百余首之多。不過,陳舜臣曾多次拒絕日本的出版社以“詩集”的名義出版。他始終認(rèn)為,身為小說作家,那樣做未免過于輕狂。甚至曾一再嚴(yán)肅地強調(diào),寫舊體詩只是他寫作之余的一種筆墨消遣,充其量只能稱之為中國文人常說的“詩話”而已。其中國文人式的謙卑可見一斑,同時也反映了他厭惡虛榮浮夸的質(zhì)樸性格。或許是能讀懂日文的緣故,讀陳舜臣的隨筆作品會給我一種最適一杯香茶伴讀的感覺。聽他對歷史,尤其是對中國歷史侃侃而談,有一種無處不聞歷史之苦澀、記憶之濃香的感覺。人生難免無奈和躁動,看這類書恰似一劑良藥。
  陳舜臣對歷史,尤其對中國歷史頗有些研究,因而在創(chuàng)作的過程中也逐漸形成了他獨特的見解。這些見解無不貫穿在他的歷史小說之中。從大歷史觀說,他的《小說十八史略》、《中國五千年》(國內(nèi)更名為《中國歷史風(fēng)云錄》)、《中國的歷史》(全集7卷)等可謂通俗易懂且語言簡練,把握歷史脈絡(luò)之清晰令人嘆服;他的《鴉片戰(zhàn)爭》、《太平天國》、《甲午戰(zhàn)爭》(又名《大江不流》)三部曲則可看出他對近代動蕩中國歷史的熟知程度,其作品在國內(nèi)也算上乘之作吧。不久前出版的《秘本三國志》不僅在日本風(fēng)靡,更有評論稱:這就是陳舜臣的《三國志》。難怪同樣描寫過中國歷史人物的日本作家司馬遼太郎不無感嘆:陳舜臣這個人,存在就是個奇跡。
  除了對歷史的喜愛,陳舜臣對歷史人物同樣有著另辟蹊徑的視角。他的小說《鄭成功》、《青山一發(fā)》(也稱《孫文》)、《曹操》、《成吉思汗一族》、《耶律楚材》、《諸葛孔明》等均可視為佐證。舉一例,足可見陳舜臣的見解獨到,不為眾口所云。
  王昭君出身湖北的巫山,嫁給匈奴單于的故事非常有名。因此,在多數(shù)人眼里王昭君常常被看作悲劇的主人公,其相關(guān)詩作也大多是強調(diào)遠(yuǎn)嫁匈奴的悲劇色彩。王安石的《明妃曲》因詩中“漢恩自淺胡自深,人生樂在相知心”的句子讓某些人“浮想聯(lián)翩”,曾引起軒然大波,認(rèn)為王安石“漢朝薄情胡人恩重”的說法太不像話、沒有民族觀念,是亡國思想。但是,陳舜臣是這樣解讀的:“擁有后宮三千的漢代皇帝和王昭君甚至從未謀面,當(dāng)屬薄情吧。相比之下,王昭君和匈奴首領(lǐng)之間卻有多個子女,可謂愛情深厚吧。人生最大的愉悅莫過于感受到那顆知己的心,縱然留在漢朝何嘗不是悲劇,而到了匈奴卻得到了幸福。這是王安石的想法!倍蚁矚g王安石卻正因為這一點。無論是漢朝還是匈奴均是平等的,問題僅僅是恩情的深淺。所以我認(rèn)為在王安石的內(nèi)心深處存有佛教的平等思想……王昭君出嫁到匈奴后, 漢朝和匈奴之間持續(xù)了三代和平,從而使百姓得以安寧。但是,這并不意味著王昭君犧牲了自我。對她而言,應(yīng)該正如王安石所說盡享了“相知”的愉悅吧。即便是異域他鄉(xiāng),彼此產(chǎn)生情意就不應(yīng)該了嗎?
  有人評價陳舜臣在多部作品中流露出他“背井離鄉(xiāng)”以及尋根的思想。關(guān)于這一點我雖沒有找本人證實過,但從他多部作品反映出的某種思想和觀點,似乎可以說的確如此。然而,必須澄清一點,這種長期的漂泊感讓他更多的傾心于博愛或者叫做大愛,而不是狹隘的本民族情結(jié)。
  了解陳舜臣的人都知道,他對“絲綢之路”有著很深的感情。不僅因為有關(guān)敦煌、“絲綢之路”的作品給他帶來了諸多獎項,還因為他十分關(guān)注很多“遺失”在“絲綢之路”途中的那些流失到國外的國寶。了解大英博物館的人應(yīng)該知道,要想全部了解目前珍藏在大英博物館的中國文物是一件何等的難事。因為每次文物展出僅僅是其中“藏品”的冰山一角。普通人可能一生無緣得見全貌。但很少有人知道,正是陳舜臣以世界筆會成員的身份和其他關(guān)系,曾將收藏在那里的幾乎全部展品拍成照片,無條件地贈送給中國的相關(guān)部門。
  我曾問過他對于流失到海外文物的看法。他說,早些年以前,我和很多人一樣可謂義憤填膺。但當(dāng)我看到國外所有的博物館對中國文物的保管十分妥善之后,我放心了。所以我在書中曾這樣表達(dá)過我的想法:“……應(yīng)該用我們自己的雙眼親自去看一看,這些珍藏品在大英博物館受到賓客般的接納和收藏,像這樣無與倫比的文物走到哪里都是萬國的座上賓。”我猜想他的另一層含義是,無論哪個國家、哪個時代的文物,對于全人類來說都是珍寶。盡管“流失”讓我們痛心不已,但當(dāng)你看到那些萬國尊崇如座上賓的文物時,難道我們不應(yīng)該為之自豪嗎?
  總之,中國情結(jié)自始至終貫穿于陳舜臣的每一部作品,甚至浸透于日常待人接物的每個細(xì)節(jié)。每次到北京,他的必游之地一定少不了琉璃廠;每次贈書給親朋好友,蓋上去的印章一定要用榮寶齋買來的朱紅印泥:北京的烤鴨、入夏時節(jié)江南的鰣魚、陜西的火鏡柿、新疆的哈密瓜都是他的偏愛。
  在我的印象中,陳舜臣是所有親戚中最不愛說話的一位。每次回答你的提問甚至寒喧問候都是極其的簡練。2009年春節(jié)我特意從北京到他家“串門”,再一次見到一向寡言少語的陳舜臣時,他已經(jīng)坐上了輪椅。然而令我驚訝的是,85歲高齡的他見到我后雙目依然炯炯有神,情緒極佳。記得閑聊時的一幕,至今難以忘卻:盡管坐在輪椅上,陳舜臣依舊保持著他慣有的不獲麒麟筆不休的氣勢,一邊露出孩童般的笑意,一邊氣宇軒昂的表示“指日尚可握筆,我要繼續(xù)寫完因病而中斷的《天際的詩人:李白》”。
  這種不屑死神的頑強抗?fàn),竟是為了與生命共存的寫作。不禁讓我想起他的詩作《古稀有感其二》的最后兩包“莫道流云千里遠(yuǎn),麒麟志在昆侖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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