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輝歲月下一句【剪下光輝歲月一角】
發(fā)布時間:2020-02-12 來源: 感悟愛情 點擊:
翻開陳祖萬的報章剪貼本,就不難尋找到貴州電力大步前行的星點足跡:從關注企業(yè)職工生活的細微片斷到報道電建鐵軍中的“光明使者”,從反映時效性極強的電建進程到探討如何正確實施行業(yè)監(jiān)管,筆耕不輟的陳祖萬更像一名身兼重任的媒體人,富有強烈的責任感和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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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祖萬,省電建二公司黨委書記。1979年進入貴州電力二處技校任教,后分別擔任電建二公司黨委秘書、黨委辦副主任、盤縣電廠分公司黨委工作部副主任、安順電廠分公司黨群工作部部長等職。
1978年5月,《光明日報》刊載題為《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評論員文章,一場“真理標準”的全國性大討論就此展開。正是這年,一批結束“文革”洗禮,哼著“車工緊、鉗工松、吊兒郎當是電工”順口溜的青年們,步入結構單一、百廢待興的大小電廠就業(yè)。
改革開放初期,“缺電”成為國家經濟發(fā)展中最大的瓶頸之一,閉關自守多年的中國要想解放和發(fā)展生產力,就必須改變因“電荒”受制的經濟格局。
開陽縣馬場區(qū)新鳳公社平原大隊青年陳祖萬,恰逢趕上“出生就餓飯,讀書就動亂,畢業(yè)就下鄉(xiāng)”這一代。1975年7月,陳祖萬作為高中畢業(yè)回鄉(xiāng)的知識青年,兩月后就參加了馬(場)保(興)10千伏高壓線路的架設。次年3月,又抽調到新鳳中小學授課,1977年底先后榮獲馬場區(qū)、開陽縣和安順地區(qū)先進教育工作者。同時兼任大隊電工,負責安裝了全大隊社員的照明用電。吃了兩年多的粉筆灰后,他考進貴州電力二處技校電建專業(yè),經過14個月的學習后順理成章成為電力行業(yè)的一名正式員工。在那個全民經濟逐漸復蘇的年代,每個人都手頭緊巴巴的,大家還匯集到一處守在14寸的黑白電視機前面追看《流浪者》。上世紀80年代初,陳祖萬還不懂得“搞收藏”是當時社會閑人和富人的專利,在他看來收集郵票、火花、煙標、撲克牌和紀念章等行為,僅是關乎個人興趣的事。
30年過去,陳祖萬被眾人稱作“陳藏萬”――“陳品精致”且“藏品過萬”。長期的文化積淀與熏陶,醞釀出一派恭謙溫良、寬容細膩的藏家氣度。在他家的藏品中,唯有一個異類。幾本厚實的老款線裝工作日志本里,每本扉頁都注有詳盡的手寫目錄,剪貼下近30年來陳祖萬采寫、攝影的各類媒體對貴州電力發(fā)展的相關文章和圖片報道。
梳理開去,這就是一部見證了貴州尤其是能源工業(yè)發(fā)展歷程的電力人,在不尋常的年代里給貴州改革開放30年紀念的一份獻禮。
電力建設的記錄者
1979年,陳祖萬技校畢業(yè)后本想到電氣隊工作的,但由于成績優(yōu)秀加上曾經獲得過先進教師稱號,被留在貴州電力二處技校教物理和英語等課。“當電工其實很好玩。”陳祖萬認為,那個年代人們對工作沒有“挑肥撿瘦”的概念。1981年起,國家開始將十年動亂期間的初中生進行“文化回爐”,要求對已經工作的職工重新補習初中文化。這時,22歲的陳祖萬被安排進入“回爐班”負責物理教學。由于當過電工,陳祖萬把自制教具搬進課堂,學生紛紛反映“這種動手教學的物理課很容易就把枯燥的知識摸透”。不久,陳祖萬又榮獲貴州省勞動局“先進教育工作者”。
從進入貴州電建二公司當秘書起,陳祖萬才開始真正顯現(xiàn)出收藏家的潛質。1984年,他學用“海鷗”120相機的動因是“我們單位干得不比別的單位差,卻很少有新聞見諸報端”。憋著一口氣,陳祖萬鉆研起能刊發(fā)新聞稿件的竅門來,在加強文化學習的同時,他像記者一樣開始悉心觀察建設工地和同事們的點滴動態(tài)。1985年年底,陳祖萬在《西南電力報》上發(fā)表了生平第一幅新聞圖片。從此以后,他每到一處無論爬高上低都是相機不離身,捕捉了大量職工作業(yè)現(xiàn)場的精彩鏡頭。
改革開放以后,全國電力系統(tǒng)迎來發(fā)展建設的高潮,而貴州只是初步形成“以貴陽為中心,連接遵義、凱里、都勻、安順、六盤水的以110千伏輸電線路為骨干的統(tǒng)一電網”。1982年,烏江渡水電站完建,裝機容量達125萬千瓦。1985年,全省形成了統(tǒng)一的220千伏電網。
這4年間,陳祖萬和清鎮(zhèn)電廠女工李世英完成了由相識到結婚的人生軌跡,在1987年生下女兒陳文君。那年頭,人們把基建和電廠的關系戲稱為“修豬圈”和“喂豬”,有人甚至說,“修豬圈咋個都比喂豬的要苦”。在清鎮(zhèn)市紅楓湖鎮(zhèn)后五,貴州電建二公司和清鎮(zhèn)發(fā)電廠緊鄰,那時兩家單位的許多青年都是通過相親結識并成家的。
1991年初,陳祖萬被派往盤縣電廠建設工地負責黨委工作部工作,一呆就是3年零8個月。他第一次離家到工地工作期間,妻子李世英每天要背著4歲的陳文君往返于家和幼兒園,直到現(xiàn)在女兒上大學了還回憶說“小時候只有媽媽才會打我,因為我犯錯的時候爸爸都沒在!苯衲21歲的陳文君就讀于華北電力大學測控技術與儀器專業(yè),她對記者說,“我爸在工地上班9年,很少在家,所以小時候我曾一度和他很生疏!
那時,剛到盤縣土城工作不久的陳祖萬,卻因“三封信”出了名。
由于思念妻女,陳祖萬通常每隔個多兩個月就返家探親一次。1991年,由于土城還沒有直達清鎮(zhèn)的客車,職工往返基地要乘火車經云南曲靖轉車到貴陽,原本只需10來個小時的車程卻因交通不便,要坐一天一夜火車和中途轉4次車。
想到和自己同樣飽受“牛郎織女”般生活折磨的同事,陳祖萬想為大家做點事。1991年7月15日星期一,陳祖萬的一封信被《貴州日報》刊登了。題為《盼開通土城到清鎮(zhèn)后五的客車》,他代替在盤縣電廠施工的電建職工在文章中呼吁道,“我們正承擔我省“八五”重點工程建設項目――盤縣電廠兩臺20萬千瓦機組工程,目前已有上千人在此施工”,“真誠希望有關部門為我們電建工人作點實事,開通土城到清鎮(zhèn)后五的客車”。
半個月后,同事興奮地告訴他“土城到清鎮(zhèn)的客車開通了”。這個消息讓陳祖萬很受鼓舞,于是又寄了兩封信給《貴州日報》。不久,文章分別在1991年8月19日和1991年8月26日《貴州日報》上刊登。除了向媒體回饋“土城至貴陽的客車已開通”的訊息外,好管“閑事”的陳祖萬提出“貴黃公路客車上不應向乘客再收費”的異議。他對記者說,“既然領導這么重視群眾的聲音,我就要趁熱打鐵,代替往返在這條路上的電力職工和普通乘客說話”。
在那信息化水平低下的年月,陳祖萬的筆下總是無關風月。他回憶起許多個寂靜的夜晚,伏在工地宿舍的案頭用筆尖磨擦方格稿子的那串“沙沙”聲,常感懷不已。
電力行業(yè)的媒體人
每年入冬,貴州每座在建電廠工地總是“天空飄凍雨、地上一腳泥”。而改革開放30年來,貴州電力改革之路既有風雨也有晴。
首先是施行“以政企分開為主要原則的電力管理體制改革”。1981年12月5日,全國第一座中央與地方集資興建的火電廠――山東龍口電廠開工興建,這個訊息給全國各地正在守望中的電力企業(yè)以極大的希望,大家都翹首企盼能夠以地方籌款、中央撥款等充滿活力的集資方式,改變中國長期以來國家投資辦電的舊格局。
后來,國家又大力推進“以集資辦電為核心內容的投融資體制改革”。如1984年云南魯布革水電站利用世界銀行貸款建站,成為我國第一個利用外資建設的水電站;又如1985年華能國際電力開發(fā)公司成立,將煤代油資金用于電力建設;再如1997年廣西來賓發(fā)電項目成為我國第一個BOT試點項目等。
這些具有代表性和歷史意義的帶有投融資改革背景的辦電項目,讓貴州電力行業(yè)眼前閃現(xiàn)出一片曙光。
翻開陳祖萬的報章剪貼本,就不難尋找到貴州電力大步前行的星點足跡:從關注企業(yè)職工生活的細微片斷到報道電建鐵軍中的“光明使者”,從反映時效性極強的電建進程到反映如何正確實施探討行業(yè)監(jiān)管,筆耕不輟的陳祖萬更像一名身兼重任的媒體人,富有強烈的責任感和使命感。
1994年10月,陳祖萬從盤縣電廠被直接派往安順電廠工地負責黨群工作,為貴州首臺30萬千瓦機組的裝機作前期準備。然而,在安順電廠即將正式開工之際,從北京傳來消息說“安順電廠沒有列上國家重點工程”。這對奮戰(zhàn)在安電工地的職工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隨后,時任國家計委重點建設司司長劉振峨趕到現(xiàn)場視察后表示,“爭取把安順電廠列上國家重點工程”。這天夜里,思緒繁雜的陳祖萬鋪開稿紙,連夜寫下題為《雖不是重點工程、按重點工程對待》的稿子,后相繼被多家媒體轉載。
從捕捉業(yè)內一波一瀾,到關注職工一呼一吸,收藏家陳祖萬此刻扮演的正是“廣泛收集社會有用信息,以敏銳的嗅覺去觀察、關注電建行業(yè)”的媒體人角色。一些同行評價說,“他就是電力系統(tǒng)自己的新聞記者”。許多同事認為,陳祖萬伏案是犧牲娛樂時間搞創(chuàng)作,他則解釋“寫作和抽煙上癮是一個道理,有誰會覺得自己抽煙是在浪費時間的?”
1996年春節(jié),李世英帶著讀小學五年級的陳文君趕到安順電廠工地與他團聚。那時候,工地除了冷卻塔和煙囪孤獨的聳立外,其余全是因佳節(jié)而歡欣沸騰的人們。在這段難得的團圓日里,放鞭炮、開舞會、辦各種比賽,“總之在家沒有激情參與的事在工地就有”,陳祖萬回憶。
涉獵廣泛的收藏家
“你好,我是梅花3!
“祖萬是你啊,好久不見!”
這不是一句接頭暗號,而是陳祖萬“業(yè)余名片”上的“業(yè)余身份”――中國收藏協(xié)會撲克專委會會員。這張印上“梅花3”字樣的名片總讓人過目不忘,在陳祖萬10余平方米的書房“藏樂齋”里,總能找到與各自興趣相關的輕松話題,而收藏20多年至今,妻子李世英說“這個愛好已經演變成一套力氣活了,他總能隔三岔五的從清鎮(zhèn)的老房內把陳年寶貝‘順’回貴陽”。
在撲克收藏中,蘊涵著書法、攝影、繪畫、篆刻等容量豐富的多種藝術門類。其實,“梅花3”的興趣還遠不止收藏撲克牌。
雖然長期在條件艱苦的工地,但陳祖萬總是想方設法去解讀藏品背后的歷史與文化,他給自己簡歷設為“讀書、教書、當秘書”的7字落款。走上領導崗位后,他仍是不抽煙、不打牌,寧肯守在10余平方米的天地中“閑時書作伴,悶來曲為鄰”的獨享寧靜。
1999年,陳祖萬擔任電建二公司黨委副書記兼紀委書記,工作日益繁重起來,而家庭成員的分布格局似乎又相隔太遠。21歲的女兒仍感覺全家人很少有空聚得齊。“我上小學時爸爸離家駐工地,我上高中又離家住校,現(xiàn)在是我爸在貴陽,我媽在清鎮(zhèn),我在保定,更遠了!蹦壳霸谌A北電力大學就讀大四的陳文君這樣說。
而陳祖萬分秒歇息不得。此時,貴州省電力發(fā)展又被賦予更加重要的命題,即電力建設規(guī)劃要與城市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協(xié)調統(tǒng)一,從而才能實現(xiàn)電網與電源、輸電與配電、城網與農網、增產與節(jié)能協(xié)調發(fā)展。
2000年末,在川流不息的烏江上,我國首批“西電東送”工程――洪家渡水電站、引子渡水電站、烏江渡水電站擴機工程同時開工。至此,“西電東送”的序幕正式拉開。
當時,除了在烏江流域的工地外,在安順二期、黔北、納雍等火電廠建設工地,各路貴州電力建設大軍加班加點,在各個建設項目之間暗中較勁,你追我趕,為的就是確保首批開工的“西電東送”項目10臺共254萬千瓦機組如期投產發(fā)電,確保2000年內貴州有200萬千瓦的電量送往廣東。
在促進貴州經濟發(fā)展的同時,“西電東送”對廣東、廣西、湖南、重慶等省市的經濟發(fā)展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以廣東省為例,從2000年貴州實施“西電東送”開始計算,貴州累計送粵電量超過1003億千瓦時,按廣東每千瓦時電量創(chuàng)GDP約8元計,共為廣東增加GDP約8000億元;上千億千瓦時電量的輸入,還為廣東省節(jié)能降耗做出了重要貢獻。
這幾年中,貴州電力以飛快的發(fā)展勢頭迅猛崛起!笆濉逼陂g,貴州電力五年裝機總量相當于建國后五十年的總和。到1949年,貴州總裝機只有區(qū)區(qū)3030千瓦,年發(fā)電量722萬千瓦時。如今,擁有2000萬千瓦的裝機,全年發(fā)電量已超900億千瓦時,500千伏省內“日字型”和“三交一直”外送廣東的輸電通道、若干220千伏以及110千伏網架共同構成的貴州現(xiàn)代化電網已巍然屹立在貴州高原。
老百姓開始對“涉電”從業(yè)者刮目相看,“高付出”、“高收入”成為電力從業(yè)人員令世人羨慕的職業(yè),貴州電力工業(yè)已成為我省既能促進自身發(fā)展,又能為全國做出貢獻的產業(yè)。
這一切,讓如今身為公司負責人之一的陳祖萬感到一定要在職工素養(yǎng)培育上狠下功夫,他又一次走進中外典籍中遍尋答案。陳祖萬撰寫了《孫子兵法與施工項目管理》等一批深入淺出的實戰(zhàn)性質文章,得到全體干部職工的廣泛好評。貴州電建二公司許多職工表示,陳祖萬在企業(yè)文化方面尤其看重并很有一套。一名干部說,“陳書記講話方式很獨特,下面的人聽了不打瞌睡!标愖嫒f則說,他只是希望通過貼近性強的演說方式吸引職工“先聽進去,然后再擺故事、講道理”。去年和今年,陳祖萬已分別榮獲“貴州省企業(yè)文化建設先進個人”和“中國電力行業(yè)企業(yè)文化建設先進工作者”稱號。
“收藏家”之本性,即“一通百通”。陳祖萬從來就不怕麻煩,“隨時用手機記下好詞好句,隨身帶個數(shù)碼相機能立馬拍下好的瞬間”。
在2008年末的一次民主生活會上,陳祖萬仍然以談天的方式與大家交流公司下一步發(fā)展動向,他又將收藏的名言警句送與大家共勉:做正確的事,正確地做事。(本文由陳祖萬供圖)■
【采訪手記】
1978年,中共中央制訂了國民經濟十年規(guī)劃綱要,以及計劃于20世紀內實現(xiàn)“四個現(xiàn)代化”的宏偉目標,這一些都預示著,中國試圖打破“封閉自守的經濟體”,選擇與隔絕多年的世界重新對話。在“西電”大規(guī)模“東送”的8年里,貴州的現(xiàn)代電力企業(yè)從中贏得發(fā)展、看到希望,同時,以火電為主的貴州電力系統(tǒng)充分感受到局勢之緊迫――從明年起,國家將加大資金投入到核電、水電和風電項目上去,貴州電力主營的傳統(tǒng)火電項目將面臨著嚴峻考驗。像陳祖萬這樣渴望貴州經濟能“站起來”、“富起來”、“雄起來”的電力人數(shù)以十萬計,他們愿意去想象,貴州電力會不會在中國歷史的長卷上大書特書、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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