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只是一個代號
發(fā)布時間:2018-06-27 來源: 感恩親情 點擊:
Party1
法官:1人
玩家:8人
警察:2人
殺手:2人
水民:4人
Night1
我和A,我們管玩殺人游戲叫“進去收尸”。這意思并沒有半分托大,如果你參加過我們的殺人游戲,就知道為什么在大半個H市.只要有我和A在場.這游戲就得多加一條規(guī)則:我和A不得首刀首驗。此條規(guī)則凌駕于一切規(guī)則之上,包括天黑請閉眼。
A只是一個代號,你可以認為他是任何人。為了方便講述故事,我們就暫時稱呼他為A。實際上只要你進入這個圈子,就一定聽說過A的名字。A風(fēng)趣幽默,機智過人,在游戲過程中,往往是場上氣氛的調(diào)節(jié)者,只要有A在場,游戲必定是歡聲笑語,緊張且有趣。在這方面,A是當(dāng)仁不讓的主角。
我呢?
我只是個小角色,輔佐A的在場,配合他講的笑話控場,說穿了我就是個捧哏。一位非常低調(diào)的捧哏。如果不是特別關(guān)注我,你甚至不會注意到每次A說完一句機靈話,那個捧哏的聲音是從哪兒發(fā)出來的。
當(dāng)然,表面看是這樣。
只有一個最為低調(diào)的人才能扮演好一個殺手,站到游戲的最后,贏得勝利。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最后的兇手往往是看起來最不可能的那個人。A的存在只是為了掩蓋我的存在。我才是那個心思縝密、邏輯嚴密、冷靜淡定的高手,絕對的贏家。
這么說你就信了?
哈哈,我只是在開玩笑。你在想什么?這是隨機決定的殺人游戲,我和A既不可能每次都抽中殺手,也不可能總是搭檔,一旦進入游戲,我們很大概率不知道彼此的真實身份,搭檔、對手,或同為水民,都有可能。
不過有一點我沒騙你。A的存在只是為了掩蓋我的存在。心思縝密、邏輯嚴密、冷靜淡定,也確實是我。近視八百度,從小學(xué)起我就知道自己沒有扮酷的戲份。人生在世,不得不心思縝密。這就是為什么我會選A成為我的搭檔,朋友,我唯一的朋友。因為認識了A,你就認識了無數(shù)朋友。女朋友。
哦,對了,我說的進去收尸,收的不是游戲里的尸體,我說的是真正的尸體。
這也是開玩笑。實際上我和A,我們說的收尸的意思,是指泡妞。
你以為殺人游戲是什么?比拼智力角逐技術(shù)的一門古老的角色扮演競技游戲?別傻了,它只是個社交工具而已。絕大多數(shù)無聊的城里人用它來快速結(jié)識一些新朋友,在游戲中靠著殘存的智慧和不成章法的斷句進行表演或是自我剖析,比找出誰是殺手更重要的是照顧已經(jīng)相中的那個姑娘的情緒,我覺得你有問題的原因是我想讓你注意我,注意到我很注意你。等一晚上好不容易熬過去的游戲一結(jié)束,就可以順理成章互相留下聯(lián)系方式,過了一周假裝不經(jīng)意約一頓順便的晚飯。再過一周挑選一場剛好熱映的電影,電影院一定是在大型商業(yè)綜合體,可以繼續(xù)吃個晚飯。諸如此類。
可惜大部分人搞錯了一件事,只有你把殺人游戲真的當(dāng)成比拼智力角逐技術(shù)的一門古老的角色扮演競技游戲,才能讓它的社交屬性發(fā)揮最大化,收獲最多的成就,成為當(dāng)晚的人生贏家。
這就是為什么A會選我作為他的搭檔、朋友,不唯一但是不可或缺的朋友。因為只有我才能輔佐他玩好這個游戲,因為我是這個游戲里面真正的高手。
至于你相不相信——
“天黑請閉眼!
游戲開始了。睜大眼睛。
第一個死掉的那個人叫Lily,死前遺言幾乎沒有任何信息量,腿長一米二,胸大膚白黑長發(fā),有多美你們想象吧!反正我想不出誰會讓這樣一個尤物第一個死掉。盡管從游戲開始前的寒暄來看,她不會對游戲起到太大的作用,但誰不希望聽她多說幾句話呢?
坐在她對面的那個胖子看起來就很希望聽她無辜地辯白“我不是殺手,我只是個水民”,但也有可能恰恰是他干掉的Lily,死掉的人總會對是誰首刀自己萬分在意,而被殺,這會讓人產(chǎn)生“對方注意我又渾不在意”的感受。讓姑娘立刻注意到自己并注意到自己并不特別關(guān)注她,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被判了死刑的Lily睜大眼睛,一臉委屈,看似慌亂地朝著場上每個選手拋去小白兔般責(zé)備的眼神,實際上她眼睛里放出的五百瓦高壓電流定向朝兩個人發(fā)射的。
一個是坐在胖子右邊的男生,綽號小武,不算高大但英俊過人,長相頗似年輕時的阿爾·帕西諾。他也知道自己有足夠的性吸引力,滿不在乎全場異性有意無意投來的電流,眼神總是下垂,思考的樣子像一頭小鹿。他還沒開口我就知道他不會是今天控場的人物,他這樣的人,少開口說話才能收獲最大的印象管理效果。這也不是他有自知之明,而是從小到大習(xí)慣成自然,久而久之便靜若處子,卻無法動若脫兔了。
另一個則是坐在她左手邊的第二個男人。開場前自我介紹姓高,讓大家喊他高老板。高老板做咨詢行業(yè),業(yè)余愛好跳探戈,衣著得體,身材極佳,看得出來受過情傷。除非是真愛,不然對愛情不再有什么憧憬。不過對下場玩也沒什么興趣,他的主要興趣應(yīng)該是和投資人聊天。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詮釋什么是體面。相信我,即便在大家都閉著眼睛的夜晚,他對法官做出的手勢也同樣優(yōu)雅。
她目前還沒有注意到A。
沒關(guān)系,A朝我使了個眼色,嬉皮笑臉,他的位置很不錯,就在Lily的左手邊,高位,適合丟包引導(dǎo)風(fēng)格。
“首先呢,我很慶幸,死掉的第一個人不是我,而是這位小姐。我沒有別的意思哈,Lily?Lily是吧。你是不是想抽煙來著?”
Lily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不許對話。”法官說。
A對Lily笑了笑:“陽臺在那兒!比缓竺鎸Υ蠹,“當(dāng)然不是我殺的哈。不過我估計殺手是個和我一樣心思細膩的人。我感覺高老板你就是個善解人意的人!
全場一陣大笑。高老板同樣微笑。
高老板并不急于辯白A踩的殺手包:“我是個民,過!毖院喴赓W。
這么發(fā)言通常有兩種情況,一種他是個菜鳥,肚子里本就沒什么貨,這種人無論抽到什么角色,發(fā)言總是那么兩句,久而久之,大家也就忽略了他的存在。這樣的人不會是殺人游戲的寵兒,畢竟是個游戲,大部分人是來找點樂子,就算是菜鳥,也可以縱情施展些表演欲,哪怕不說話也行,只要你認為這是一種風(fēng)格。總之,投入是首要的。每局游戲都匆匆敷衍了事,只為機械化地讓游戲進行下去——那您出來玩游戲干嘛?一個人干點兒什么不好。另一種情況就是高老板為自己選定的游戲人格。高冷撲克臉,隱藏所有情緒,一位資深玩家。雖然現(xiàn)在還看不出高老板是哪種情況,不過我希望是后者。無論你為自己選定的是什么游戲人格,只要有人格,就必然會有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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