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啟泰 帶支話筒闖大陸:曹啟泰簡歷
發(fā)布時間:2020-04-07 來源: 感恩親情 點擊:
要讓觀眾看不到我,惟一的辦法是不要讓我上臺] “不,你一定搞錯了,我今年才二八!陛p松,幽默,能言善辯。如果采訪對象個個都是曹啟泰,記者一定能多活上好多年。兩個小時的午飯時間,爆笑不斷。
一頭有些凌亂的棕黃頭發(fā),瘦長、勻稱的身材,長了一張難以界定是“帥”還是“不帥”的臉。“星空舞狀元”里的麻辣評委,天真童趣的可樂叔叔……兩年來,內(nèi)地的觀眾不斷地在屏幕上看到這張陌生的“老臉”。
20歲,出道成名,在臺灣主持電視節(jié)目、晚會數(shù)十個,曾是臺灣的頭牌綜藝節(jié)目主持人。
30歲,創(chuàng)辦“婚姻大業(yè)”連鎖公司,后失敗欠下1億6千萬的巨額債務。妻子重病,債主不斷逼門,歷經(jīng)5年的馬不停蹄終于還清債務。
合乎主流價值觀的好男人,有責任感,重家庭,最艱難時,對病危中的太太不離不棄,手機屏幕上留的是孩子的合影。攝影師拍照時,他會把手上的煙掐掉――“因為公眾人物的行為就是一種宣告”。
溫和、正統(tǒng)的路線,曾經(jīng)的金牌主持,到了臺灣徹底娛樂化的時代,成了一個格格不入的“局外人”。40歲時,他離開臺灣,轉(zhuǎn)戰(zhàn)新加坡,繼而到內(nèi)地,重建自己的江湖。
起起落落,落落起起。言談間,他不時擺出“心靈雞湯”式的哲理格言,一邊又不斷解構(gòu)所謂“性格”、“人生”。讀他寫的書,見他的人,看到的是一個永遠樂觀、永遠通透豁達的曹啟泰。而這背后,卻是聽天由命的無力,人事無常,“人生沒有選擇”,所謂樂觀――“就是讓已經(jīng)發(fā)生、沒法挽回的事情合理化”――他一直在努力說服自己,說服別人。
他似乎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從小愛表演,愛說話,也總有機會等著他,一旦他想換個跑道試試,就跌得鼻青臉腫。
在臺灣主持綜藝節(jié)目,一天成名。然而,最讓他飄飄然的,還是在藝專的5年時光,“走到校園任何角落,都有人看著他,演講第一名,學校最大社團的頭,臺灣學生藝術(shù)訪問團的團長,頭號漂亮的女生是他女朋友,二號、三號也是他女朋友”。23歲,這位傳聞中的“花花公子”與一個長他10歲、一身債務的離異女子牽手,同時做了一個7歲孩子的爹。
全臺灣的人都說我們3個月玩完
人物周刊:你的婚姻當時是一大新聞,為什么會做這樣的選擇?
曹啟泰: 其實,你從來沒有選擇,就是發(fā)生了,莫名其妙談戀愛了。當時,幾乎是跌破所有人的眼鏡,全臺灣的人都說我們3個月就玩完,而且說法很齷齪,認為不是我貪戀她的錢,就是她看中我的人,其實她也沒錢我也沒人。我就說,我們不是鬧著玩的,我們半年后是要結(jié)婚的。
人物周刊:有負擔或者代價嗎?現(xiàn)實生活不會像說的這么輕松吧?
曹啟泰:這是最無聊的,最不值得一說的。養(yǎng)家糊口,其實是全家人都在做的,如果太太不省,孩子浪費,一個人能把這個家養(yǎng)起來嗎?社會是家庭組成,一個社會的基本問題就是把家養(yǎng)好,不要讓你家成為社會的問題。如果每個人都能做到這一點,這個社會就會在水平線以上不斷加分。
什么是開心?不就是家里的每個人都在笑嘛。人其實就是一種群體動物,我不喜歡獨處,也沒時間孤獨。
人物周刊:為什么后來離開臺灣,去新加坡發(fā)展?
曹啟泰:因為臺灣太讓人煩了。(沉默)有一段時間,打開電視,幾乎所有的綜藝節(jié)目,我小孩都不能看。(曹的助手接過話茬:當時,曹先生在臺灣主持一個節(jié)目,剛開始還正常,后來為了拼收視率,越來越過分。有一次,他10歲的女兒放暑假,從新加坡回臺灣,跟著我們進攝影棚,看到曹先生拿著個麥克風,旁邊是兩列穿著比基尼的年輕女孩,地上是摔跤用的膠質(zhì)板,抹著肥皂水,女孩們一邊嬉鬧游戲,一邊用手捂著怕走光。小女孩當場號啕大哭,說“coco姐姐,爸爸為什么做這樣的節(jié)目?”然后,曹先生就辭職了。)
人物周刊:那時,是不是已經(jīng)感覺和臺灣的電視環(huán)境格格不入了?
曹啟泰:那時,我已經(jīng)把獎杯都拿完了。我已經(jīng)做了10年。進演藝圈,我一天就成名了,那時我已經(jīng)是全臺灣綜藝節(jié)目量最大的節(jié)目主持人,當時臺灣總共有三個頻道,我一個禮拜有10個節(jié)目。所以,我就去做生意,換跑道了。
臺灣后來的情況糟糕得很。臺灣都是商業(yè)電視,所有節(jié)目經(jīng)費都來自廣告,電視臺從3個變到111個。早期的綜藝節(jié)目是有大場面、大制作的,現(xiàn)在都是小制作,兩個人訪談,一部攝像機,成本低到你無法想象。
當時,我碰到兩個問題、一是電視節(jié)目已經(jīng)向“新三色”低頭,越來越色情、血腥、暴力,挖人隱私、揭人短、糟蹋人、落井下石,全是人性中最不堪的一面;二是他們也出不起錢請我,預算不夠,就請便宜的,如果還是賺不到錢,就請更便宜的。便宜肯定爛,劣幣驅(qū)逐良幣。
所以,我要出去,去找我要的溫暖和成就。我當時說,要讓觀眾看不到我,惟一的辦法是不要讓我上臺。只要我一上臺,基本上那就是個無法設防的地方。
人物周刊:你還是個在價值觀上很正統(tǒng)、很保守的藝人?
曹啟泰:我沒有什么標準,沒有什么條例,但我有原則。凡是我小孩不能看的,我也不讓別的小孩看到。我在媒體上說的話、做的事,都是我小孩能夠看的。
人物周刊:對于自己的能力,您似乎很有信心?
曹啟泰:我的路,不是莫名其妙走到今天的。在臺灣的電視環(huán)境里,需要用10年才能走完的路,我用了5年;在新加坡,我只花了1年吧。
什么叫主持人?主持人是分三六九等的。難道像channel-V,背景打塊藍板,前面擺部攝像機,連個攝像師都沒有,放個主持人在前面呱呱亂講,這也叫主持人?差遠了!放個人進去,讓他做個訪問看看,再同時訪問10個人,現(xiàn)場直播,試試看?再如果現(xiàn)場給你擺上60部攝像機,國家領導人坐你面前……都是主持人,區(qū)別大了。
人物周刊:從“百萬大贏家”到后來的“舞狀元”,你怎么給自己定位?
曹啟泰:我從不需要定位。我走進去,問你們想要什么,我就可以變出什么。一次袁鳴問我,最近看了你做的好幾檔節(jié)目,很奇怪,為什么每個節(jié)目上的曹啟泰都不一樣。我在星空有一個少兒節(jié)目,另外還在一個舞蹈節(jié)目上做評委,浙江臺還有個“太可樂了”,是訪談節(jié)目。在“全家總動員”上又是另一種評委形象。在鳳凰衛(wèi)視,還有個投資收藏、談古董的節(jié)目。我都無所謂,你要什么我就給你什么。
什么是最好的主持人?是早上我去主持人家的婚禮,下面的女賓想“為什么我沒有嫁給這位新郎”,男賓想“為什么我沒有娶到這位新娘”。下午再去主持葬禮,所有的人都會說,真懷念那個走掉的人,太可惜了。這才是最好的主持人。
主持人是什么?是氣氛的調(diào)節(jié)者,是廚師,做的菜漂亮,大家吃得開心,聊得高興。
人物周刊:不考慮形成自己的招牌風格?
曹啟泰:你覺得我有自己的風格嗎?有人說我好笑,有人覺得我蠻嚴肅的,又有人覺得我老是在講道理。
我太太成名比我早,她是過來人,曾經(jīng)紅過。臺灣那個階段的紅和現(xiàn)在的紅,和周杰倫、SHE的紅,是不一樣的。周杰倫、SHE都是一類的,一批批地來一批批地去。以前娛樂節(jié)目很少,一臺大戲上演,全臺灣都在看,街頭巷尾人人都認識你,滿街金項鏈、金戒指都會往你頭上丟。那又怎樣?一樣會有回家吃辣椒醬,天天打孩子的那一天,一樣會回到生活里。所以對紅不紅,我沒有太大的想象和憧憬。
幸福就是平衡
人物周刊:每次出書,都是你對人生某個階段的總結(jié)。接下來,你想總結(jié)點什么?
曹啟泰:我寫了這么多東西,我的婚姻、我的生意、我的成長過程,只有兩個字我從來沒有去碰――“主持”。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做總結(jié)!爸鞒帧边@兩個字,太重了,它有一定的嚴肅性,我絕對不會開玩笑,輕松不了。有一次我做演講,有人問如果有一天走了,要把我燒掉了,想帶點什么走,我說我就要帶支話筒。
人物周刊:現(xiàn)在,你的家庭安定,事業(yè)也算成功,之前是不是一直缺乏安全感?
曹啟泰:是。這是個好問題,F(xiàn)在是我一生中最有安全感的時候,很奇怪,盡管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我都經(jīng)過了――無論發(fā)生什么,都沒有我接受不了、處理不了的問題。我還想不出什么問題,會讓我慌,我連鬼都不怕了。
人物周刊:你怎么看自己經(jīng)商的失敗?
曹啟泰:坦白講,沒有失敗。有人失戀了,覺得自己受了傷害,可是有人老了,躺在椅子上說:“我好痛苦,從來就沒有失戀過!本涂茨阍趺聪脒@件事情。
人物周刊:我覺得你的個性不怎么適合管理、經(jīng)營企業(yè)。
曹啟泰:(笑)也可能。所以,何飛鵬先生(臺灣文化人)曾經(jīng)給我的書寫序――明明是個梅蘭芳,偏偏要去做胡雪巖。你總認為自己比以前更清楚了,你真清楚了嗎?失過幾次戀,認為自己身經(jīng)百戰(zhàn),碰到一個對眼的人,一個浪頭打來,老船長照樣會暈船。人生的經(jīng)驗,是沒法打分,無法確定,沒有定理的。這就是牛頓這些人存在的偉大了,可以發(fā)現(xiàn)真正稱之為定理的東西。其他依然都是未知,充滿變數(shù)的。
人物周刊:什么可以稱之為幸福?
曹啟泰:平衡。工作和能力平衡,長相和頭腦平衡,欲望和收入平衡,變化和應變能力平衡。其實,最大的幸福就是能讓結(jié)果平衡。現(xiàn)在,我在努力朝這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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