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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配角鄒兆龍,我要做個好演員】鄒兆龍電影最新

發(fā)布時間:2020-04-06 來源: 感恩親情 點擊:

  鄒兆龍這名字在國內并不為人熟知,相對來說大家更熟悉他所扮演的角色――最著名的是《黑客帝國》里先知的保護者。   經常有人拿他和甄子丹相比,同為武打演員,都有從香港去美國,從美國回到內地發(fā)展的軌跡。不同的是,比他年長4歲、早幾年回內地發(fā)展的甄子丹現在紅了,而鄒兆龍還在大配角的位置上游蕩。讓鄒兆龍聊聊甄子丹,他會告訴你他們十幾年前在臺灣有過合作,“拍完的時候大家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2007年,甄子丹拍《導火線》時邀請他合作,身處美國的他告訴甄子丹,“希望參加這部影片不只是打,因為要找可以打的人在香港有很多,不必這么遠讓我回去浪費你的錢。”他希望有表演的空間。
  類似的話,他也對李連杰說過。
  《霍元甲》是鄒兆龍去美國后接拍的第一部國產電影,李連杰希望他在片中扮演霍元甲的發(fā)小,但他看中了另一個角色――少年霍元甲的父親。雖李連杰說父親的角色已經定了人。鄒兆龍以為事情結束了,一個月后,他成了少年霍元甲的“父親”。
   “秀才10年苦讀也就出來了,武生要超過20年才會被人認可。甄子丹也是這樣。”在美國學習的過程,讓鄒兆龍明白,想要在一個行業(yè)做到高處,就要培養(yǎng)自己的不可替代性。
  
  在面包房里練雙截棍
  
  12歲開始混跡于片場,20來年一直在做武打演員,鄒兆龍厭倦了這樣的重復,“從89年到99年,拍了30幾部戲。一直都不滿意,接到好的角色也沒思考的時間,因為接戲密度太高,沒法理解那個角色!
  1999年,鄒兆龍決定放下香港的一切去美國!皬男【蜎]上過學,我是想給自己一個學習的機會!
  我出生在高雄,6歲時,母親生下第13個孩子,父親就離開了家。13個孩子,母親一個人根本養(yǎng)不起,為了讓我們上學,就把哥哥們送去了孤兒院。我想留在媽媽身邊,又不想給她添累贅,就去做學徒。6歲開始,我在附近的一家雕刻店做學徒。當時只想學到一技之長,長大可以生存。
  那時候吃不飽,隔壁有個面包店,我跟媽媽說還是去做面包吧,這樣能填飽肚子。9歲半的時候,我去了面包店打工。
  我學武術是因為好奇。當時在雕刻店,隔兩條街就有一個國術館,既教你練功,也治跌打損傷,學功夫是為了以后能幫人接骨、醫(yī)治。7歲時,有一天摔傷了,就去那兒治,看他們練功特別好奇。一個十幾歲的大哥哥看出來了,跟我講,你過來練吧。又不花錢,休息時反正我也沒事干,就跟著練,當玩兒了。再說練會了還可以學接骨,自己受傷也可以接骨,我是這么想的。沒想到這些會變成我打底的基本功。
  12歲時,我到了臺北,讓哥哥帶我去應征附近的面包店。每天收工后,我就會在烤箱旁邊練一會兒拳腳,練雙截棍。
  有一天,一個同事和當武師頭的朋友聊天,說片場缺個瘦小的人去給女孩子當替身。他知道我會武術后,就問我:“明天有一個工作你想不想試試看?替女孩子被砍一刀,搶背上桌子,再滾下去!蔽揖毠σ矝]有練過滾上桌子。沒想到去現場拍攝時,一條就OK了。人家只要求我上桌子滾下去,結果我滾下桌子時,連桌子一起倒下來,那個畫面比他們想象的更精彩。導演和武術指導都很高興,說如果想做以后就多叫武師頭來找我。
  我回去面包店就辭職不干了。
  武師頭告訴我,有一個大廈是武行們專用的地方,他們有個統(tǒng)一的電話,有武師頭需要人,就會打電話到大廈。這種工作是不固定的,早上誰最先接到武師頭的電話,誰就可以開工,其他人這天可能就沒工作了。所以通常早上五六點鐘我們就在那兒等著,看有沒有人打電話。
  
  買個折疊床在片場睡
  
  鄒兆龍清楚地記得第一次做替身賺了1200塊臺幣,面包店做一個月才9000塊。
  那時候的武行替身價格是一個班兒12個鐘頭,小武行900塊,大武行1500塊。做替身從早到晚一個班兒可以拿到2500塊臺幣,對十幾歲的孩子來說,這錢太好賺了。偶爾也有沒工開的時候,比如說受傷了,那就要用存款慢慢養(yǎng)傷。
  那時的武行沒有簽合同的說法,因為你又不是演員。到了香港之后,武行已經有合約了,會給你買固定的保險,如果受傷,保險公司支付醫(yī)藥費。每部戲只簽幾個武行,如果這個場面要三四十個武行的話,會找臨時的。但每一部戲都會為臨時演員買一個保險,如果發(fā)生什么意外,或者受傷,保險公司會付這筆費用,在美國拍戲也是這樣。
  12歲到18歲,我一直在臺灣做臨時替身和武行。在我的記憶里面,那段時光是最開心,最美好的。雖然我沒有跟別人一樣的童年,但是我會遇到很多不一樣的人,能學到很多東西,很充實。有時一個片場里面總共有3組戲在拍,3組戲都要我,我就買一個折疊床,在片場服裝間睡。我經常片場住半個月,回家住半個月,蠻快樂,因為獨立了。
  我從很小就學會了看別人的臉色行事,后來在工作中都會這樣,我做每一件事都會很謹慎,顧慮很多。
  這樣的成長經歷,讓我心里一直有種障礙,從小到大都不會主動去要求什么。因為很小就開始工作,在人家的眼里我是個小孩子,不可能主動去找誰,大人叫我們怎么樣我們才能怎么樣。進了電影圈后尊卑、等級更加明顯,比如武術指導和導演,他們沒約你,你就不可以主動約人家。
  18歲那年,一個蠻知名的演員把我推薦給洪金寶的制片人,他要在臺灣拍一部關于跆拳道的勵志片。洪金寶選中了我做男主角。拍完那部戲,我得去服兵役,去部隊之前洪金寶說,“好好當兵,回來我把你帶到香港去!碑敱鴷r不可能和外界有太多聯絡,我就一直很怕他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沒想到,服兵役結束前一個月,洪金寶身邊的工作人員已經開始籌備我去香港的事。當時在臺灣退役,至少要再過3個月才能離開臺灣?伤麄冇脩傅姆绞,讓我退役后不到一個禮拜就到了香港。
  到了香港,他很幸運地進了洪家班。洪金寶身邊都是香港演藝界大腕,鄒兆龍更加自覺,即使是師父洪金寶,除了過年、過生日,他也從不主動打電話。
  電影圈可以講出名字的人,他會主動打電話的只有一個――袁和平!案谝黄,你完全可以放松,一點距離都沒有!毙⌒囊硪淼貙Υ車娜撕褪,并非因為自卑。他希望大家在做事時,互相尊敬,工作的時候,拿出態(tài)度就好了。
  
  只受過兩次重傷
  
  拍動作片的演員經常說,拍完了你還活著,而且沒進醫(yī)院,就很幸運了。在現場撞傷或扭傷,都不算傷。從做武行到現在拍打戲近30年,我只受過兩次大傷。
  第一次受重傷,是1991年第一次來內地,拍洪金寶導演的一部清裝電影,當時我是武術指導。洪金寶提出要求,希望達到一個什么效果,我就設計動作,我們套出來的動作蠻刁難的。當時給關之琳找個替身,但技巧隊、武術隊沒人敢做。因為時間和光線的限制,我只能自己上陣。那時候我已經像現在這樣又高又壯了,還替關之琳小姐。(笑)第一次很順利,但是不夠好。再拍第二條時,我后背的筋斷掉,肌腱、肌肉全部撞壞。在醫(yī)院躺了3個月,又回去拍戲,又替人家,那個鏡頭后來剪剪還是用了。
  第二次大傷是斷手。那個動作是在空中做一個懸空的調轉頭,就是所謂的凌空側空翻,結果地上太滑,直接摔下去了,我本能地用兩只手撐地,就聽啪的一聲,手斷了,于是又養(yǎng)了三四個月。
  拍戲這么多年只受過兩次重傷,很多同行覺得我很幸運。我不沖動,每做一件事都小心翼翼。比較容易受傷的人,一是因為動作不熟,還有可能基本功不太扎實。
  電影上的那些武打動作是花架子,但要讓觀眾認為那不是花架子,要有好幾年的功力。比如說拍詠春拳,為了畫面好看,拳腳中還是會加入一些不是詠春的東西,但是不能離太遠。
  
  只能憑實力證明自己
  
  在臺灣當武行時,我跟一個吸毒的人睡在一張床上。那時沒有選擇的余地,這個人是個老前輩,要住在你那邊,你當然要讓他住。他毒癮發(fā)作的時候我看到過,也害怕,那時才十幾歲。不是離開就是晚一點回家,或者在他睡得最熟的時候回家。
  在這個圈子,什么事情都有。有一部電影宣傳的時候,我遇到一個很厲害的人,他不想我搶他的風頭,就提前打點好,讓主持人盡量不要問我任何問題。這種情況下,我如果去了,可能對我不利。但是老板又想我去宣傳,我就跟老板講,“我覺得現在這個市場,我出現也幫助不大,而且這個市場比較多人會認識他,倒不如讓他去做吧。到下一站做宣傳時我再去。”老板覺得也有道理,就答應了。
  一個人高高在上時可以用各種卑鄙手段去奪取一些東西,但是跌下來時,你怎么辦?即使你能夠永遠坐在那個位置上,也沒必要做這類事情。我看到有人做事不擇手段或方法不對時,就告訴自己,也告訴身邊的人:盯著我,以后不要這么做事。
  電影圈是很勢利的,你只能憑實力去克服、證明。
  我在美國就沒有看到過喜歡在現場發(fā)脾氣的導演,大家彼此尊重。國內或東南亞的導演喜歡用言語侮辱你,也可能是激發(fā)你。欣慰的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導演用這樣的方式激勵我。(笑)
  我出來打拼時,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小孩兒。某個時段,洪金寶是我的靠山,我的恩師。他旁邊的人跟電影圈的人說,“洪金寶對這個小孩兒非常好。”沒有他,我不可能到香港,沒有他,我也不可能去美國。香港是我的踏腳石,墊了這塊踏腳石,我才能飛到那邊。沒有這塊踏腳石,我就直接掉進大海里面去了。
  
  享受工作的過程才能做好、做久
  
  到香港后,除了前3部戲是主角外,鄒兆龍再沒當過主角。在那3部戲里,他演的都是正面角色。第4部戲,他演了一個比較壞的警察,那部戲讓人家看到,原來他可以演這樣的角色!澳阕鲞^主角還能來演反派,制片方當然高興!遍_始有人找到公司,叫他去演反派。有人找,公司就讓去演。因為和公司簽了合同,他只能服從,不能有任何怨言。
  1990年代初,鄒兆龍20多歲,拍一部反派的戲片酬四五十萬港幣,一年有3部戲,“那個錢太好賺了,賺得太容易了!彼辉偃ニ伎,只管接戲,演戲,數錢。
  鄒兆龍承認自己也有暴發(fā)戶的階段, “一年換5部車,衣柜一打開全是名牌,但是一個牌子都不認識!边好,這一切只持續(xù)了3年。
  在美國這10余年,除了內衣褲以外,他沒有買過任何衣服或貴重物品,現在身上穿的都是10年前在香港買的。
  “像我這樣的演員,不是靠臉蛋吸引觀眾的,我用工作態(tài)度來吸引。我不喜歡做紙上明星,這種人在現今社會太多了。當然什么宣傳不做也不行,因為你是一個產品,你要適可而止地做,因為你始終是演員!
  鄒兆龍曾在90年代初與成龍合作過。當時成龍腳受傷了,還需要一兩個禮拜才能復原,“我本來要替他做一個回旋踢的動作,正準備拍攝,他突然站起來試了一下踢腿,然后拍拍我說:‘還是我自己做吧,我可以做就自己做,如果可以做都要讓人家替,慢慢就會變懶!耶敃r聽到覺得很震撼,原來成功是這樣來的!
  鄒兆龍不怕吃苦,拍《全城戒備》時,因為飾演一個因生化毒氣而變異的人,全身都貼著特效化妝用的材料,每天帶妝工作十幾個小時。
  在鄒兆龍看來,每一段工作經歷都是很好的經驗,“今天埋怨這個,明天埋怨那個,日子也得這么過,你如果不享受工作的過程,你就不可能做好、做久。”
  鄒兆龍希望別人認為他是個好演員,“不是明星,這樣,我這一輩子對自己就可以有一個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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