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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的父親]記憶中的父親作文

發(fā)布時間:2020-02-18 來源: 感恩親情 點擊:

  我是意外降臨于人世的。原因是母親和父親避孕失敗。父親和母親商量要不要保留這個孩子,最后還是保留下來了。由于我母親是高齡產婦,生產的時候很困難,拖了很長時間生不下來。醫(yī)生問我父親是保留大人還是要孩子,父親的答復是留大人。這個回答的結果是大人孩子都留了下來。由于屬于難產,醫(yī)生是用大夾子產鉗把我夾出來的,當時也許很疼,但是沒有一個孩子會記得自己出生的經歷。據說當時我的頭被夾扁了。有人說難產的孩子腦子笨,不知道這對我后來的智力有沒有影響?至少在我小時候,背誦古文很困難,念了很多遍,還是一團糨糊,丟三忘四。而我父親幼年時,別的孩子還在苦苦地背書,他已經出去玩了。這些,在父親的著作里都有記錄。
  
  
  父親的寫作習慣
  
  在我記憶中,父親的寫作習慣是晚睡遲起。以小孩的眼光判斷,父親這樣的生活是正常的。早晨不常用早點,也沒有在床上喝牛奶、飲茶的習慣,僅僅抽幾支煙而已。
  我早晨起床下樓,腳步輕輕地踏進父親的門口,床前總是一張小茶幾,上面有煙嘴、煙缸和香煙。我取出一支插入短煙嘴里,然后大功告成般地離開,似乎盡到了極大的孝心。許媽急忙地催促我離開,怕我吵醒“大先生”。偶爾,遇到父親已經醒了,瞇著眼睛看看我,也不表示什么。就這樣,我懷著完成一件了不起大事的滿足心情上幼稚園去。
  整個下午,父親的時間往往被來訪的客人所占據。一般都傾談很久,我聽到大人們的朗朗笑聲,便鉆進去湊熱鬧。母親沒有招待點心的習慣,糖果倒是經常有的,有時父親從小鐵簡里取出請客,因此我嘴里講“陪客人”,實際上是為分得幾粒糖,待我糾纏一陣后,母親便來解圍,抓幾顆打發(fā)我走開。我在外邊玩耍一會兒回來,另一場交涉便開始了。這就是我為了要“熱鬧”,以解除“獨生子”的寂寞,要留客人吃飯。父親實際上已經疲乏,母親是清楚的,可我哪里懂得?但母親又不便于表態(tài),雖也隨口客氣,卻并不堅留。如果客人理解而告辭,母親送客后便松一口氣。如果留下便飯,她就奔向四川北路上的廣東臘味店買熟食,如叉燒肉、白雞之類。順便再買一條魚回來,急忙烹調。至于晚上客人何時告辭,我就不得而知了,因為我早已入了夢鄉(xiāng)。
  講到睡覺,我想起在我四五歲時,床頭旁的五斗柜上,總點著一支蠟燭。它是普通的白色蠟燭,每逢我不愿睡覺的時候,許媽便哄著點燃燭火,說“阿彌陀佛,拜拜!”這才騙取了熄燈的效果。可惜我雖經過幼小時的“培訓”,至今仍沒信佛,任何宗教也沒有影響我。
  如果哪天下午沒有客,父親便翻閱報紙和書籍,有時瞇起眼靠著藤椅打腹稿,這時大家走路說話都輕輕地,盡量不打擾他。母親若有什么要吩咐傭工,也從來不大聲呼喚,總是走近輕講。所以此時屋里總是靜悄悄的。
  晚間規(guī)定我必須八點上樓睡覺,分秒必爭也無效,因此夜里有什么活動,我一概不知。偶然在睡意迷蒙之中,聽到“當朗朗”跌落鐵皮罐聲,這時許媽正在樓下做個人衛(wèi)生,不在床邊,我就躡足下樓,看到父親站在窗口向外擲出一個物體,隨即又是一陣“當朗朗……”還相伴著雄貓“嘩喵” 的怒吼聲。待父親手邊的五十支裝鐵皮香煙罐發(fā)射盡了,我下到天井尋找,撿到幾只凹凸不平的“炮彈”,送還給父親備用。這是我很高興做的一件事。原來大陸新村的房子每戶人家二樓都有一個小平臺,那是前門進口處的遮雨篷,而雄貓就公然在這小平臺上呼喚異性,且不斷變換調門,長號不已,雌貓也大聲應答,聲音極其煩人。想必父親文思屢被打斷,忍無可忍,才予以打擊的。
  這里要插一段國民黨曾要暗殺父親的史實。那是一九九二年,我從全國人大調整到全國政協(xié),作為“特邀代表”編入第四十四組。組里有幾位熟人和知名人士,但在小組會議室靠窗邊處,坐著一位我不熟悉的老者。他沉默寡言,神情嚴肅,不與他人插話談笑,但是每個討論題目,均按主旨簡短發(fā)言。當我得知他便是國民黨軍統(tǒng)著名的暗殺高手沈醉,不禁多看了幾眼。散會后,他對每個人均禮節(jié)性地致意。真所謂人不可貌相,這位當年地位顯赫的可怖人物,長相卻并不橫眉獐目,更不是解放前我所見過的國民黨小特務那種模樣。如今我們黨和人民對他寬恕了、容納了,他被選為政協(xié)委員,大家同席而坐,不再怒目以對,因此,在小組會的休息時間里,相互走訪寒暄,我也跟著去沈醉住處訪問。他那時正不良于行,因幾年前在北戴河傷了腿,斷了骨。當他面對我時,只見他瞳孔收縮一下,似乎情緒頗為起伏,但當時并未交談什么。過了幾天,我又在餐廳遇見他,他約我得空談一下。我應邀去他房間,他顯得很激動,向我吐露一個“從沒透露的秘密”。他說,在一九三幾年,他接到上級命令,讓他組成一個監(jiān)視小組打算暗殺我父親。結果在對面樓里著人監(jiān)視了多日,他也去過幾回,只見到我父親經常在桌上寫字,我還很小,在房間里玩耍,看不到有什么特別舉動。由于父親的聲望,才沒有下手,撤退了。他說,否則我會對不住你,將鑄成不可挽回的悲劇。他本可以不講,把這段歷史深埋在腦子里,跟隨自己在世上一起消失。而他卻坦率地告訴我,為此,我尊敬他。
  
  斗魚
  
  父親的房間里有兩只魚缸,一只矮而圓胖,紫紅色的邊沿,短短的三條腿。它雖然晶瑩透明,我卻并不喜歡,因為它沒有給我們帶來多少樂趣。缸里養(yǎng)著的幾條金魚,呆頭呆腦的,卻又非常嬌氣。上海的自來水氯氣很重,再加上我們不會侍弄,所以養(yǎng)不了幾天,有的金魚就肚子朝天,翻起白眼死掉了,這使我非常掃興。
  但是,另有一只魚缸,情況卻不一樣。這只魚缸,高約尺半,寬約一尺,看上去玻璃不怎么光潔,并不怎么值錢,也許原本就是為家庭養(yǎng)魚而制作的吧。
  這只魚缸,放在父親寫字臺的右側,緊貼南窗。冬天,太陽從窗口射入,把水缸曬得很暖;夏天來了,順手一挪,將它移到西墻邊,又比較陰涼。但這只魚缸里養(yǎng)著的十尾斗魚,卻非常惹人喜愛。父親伏案寫作感到勞累時,就停下筆,喚我一起來觀賞魚的遨游姿態(tài)。這種斗魚,身體扁平,色顯暗褐,呈流線型,約有三寸多長,幾條帶紋橫貫全身,外表極其平凡,但卻活潑善游,忽而上升,忽而下降,追逐咬斗,靈活異常,從不見因為失去控制而沖撞在狹窄的缸壁上,完全不像金魚那樣慢條斯理,懶懶散散,即使外界有什么震動,也只是搖搖尾巴,沉入缸底完事。
  當時,我不知那些斗魚的來歷,后來讀到母親所寫的《我怕》一文,看到有關這缸魚的一段記述,只不過母親稱之為“蘇州魚”:“右方,靠在藤躺椅可以鑒賞著的一缸‘蘇州魚’,是夏天病重的辰光,內山先生特地送來的,共十尾?纯茨囚~的活潑姿態(tài),給予他不少的歡喜……”
  內山完造先生為什么在一九三六年的夏天,“特地”送這么幾條斗魚給父親呢?想來也許寓有一番深意吧,大概一方面是為了使父親得以賞心悅目,消除疲勞,一方面也是為了希望父親能以自己的堅強毅力,斗敗病魔的襲擊,能夠早日恢復健康。
  也許是“天遂人愿”吧,經過一場嚴重的折磨以后,父親的疾病顯然有所減輕,能夠起床活動了。這不但使我們全家和他的朋友們慶幸,而且使他自己的心情也感到愉快。每在空閑的時候,他便和母親一起往魚缸里換水,鋪沙,布置水草,再把魚缸輕輕地放回原處。有時看到水草過密,怕妨礙魚的呼吸,又去掉一些,再撒下魚蟲,然后靜靜地觀看魚在水中爭奪吞食的情景。我有時乘大人不備,伸手入水,想撈一兩條魚來玩玩,然而斗魚極其敏捷,往往從指縫里溜掉。沒有辦法,最后只好放棄這種念頭。
  但我這個“好事之徒”,并未就此罷休。逮不住斗魚,就想出一個新招,在這魚缸里養(yǎng)了一群蝌蚪。這是糾纏著許媽,從郊區(qū)小溪里撈來的,約有三十多尾。一直養(yǎng)到它們脫去尾巴,長出四只小腳來。小青蛙是兩棲動物,不能光讓它們在水里撲通。于是我們便小心地從魚缸里倒出一些水,加些清沙,讓它們在淺堆旁邊跳躍,有時跳得很高,差點跳出缸外,我便用一塊玻璃蓋住缸面。對于我的這些舉動,父親似乎也并不加以制止。但后來,不知哪一天,這些青蛙被誰全部倒掉了。六十多年以后的今天回想起來,這些都已成了夢境。
  
  父親為我治病
  
  父親青年時期雖然學過醫(yī),但他很謹慎,一般不替人看病或開處方,也不隨便向人介紹成藥。他自己有病,往往也滿不在乎,可是看到親友生病,就顯得非常焦急,尤其是上海他弟弟家中孩子有誰生病,更是念念不忘,關懷備至。因此,我們家里經常備有一些日用藥品,種類雖不多,但往往能夠奏效。粗分起來,不外兩種,一種是外用藥物,一種是內服藥品。
  前不久,我看到上海魯迅紀念館曾經展出過一種“口瘡藥”,五十毫升容量,圓形棕色玻璃瓶,還剩三分之一藥液。我想起來了,這是日本醫(yī)師配制的,專門治療口唇潰瘍,由硝酸銀液和藥用甘油混合而成。每當舌頭、唇頰潰破,發(fā)生綠豆大的白腐點時,如果單用硝酸銀燒灼,疼痛難忍,混以藥用甘油,使藥性和緩,涂在患處可以減輕劇烈的痛楚。每日搽二三次,創(chuàng)口就會愈合。大概這是為小孩子們特意配制的吧。除了這種口瘡藥以外,還有一種顆粒狀的結晶碘,二十五克短矮型玻璃瓶裝,可以配制碘酊,用于蟲咬、無名抓癢、無名紅腫、小瘡初起等癥,比零售碘酒便宜得多。
  除了藥水、藥粒以外,還有一種淺黃色的細膩藥粉,也是玻璃瓶裝,容量二十五克。記得我小時候膝蓋部位長過一瘡,出膿穿破后,一個多月總不長新肉,露著一個大洞,經常流血不止,父親給我用這種藥粉,填入傷口,過了不久,就從里向外長出新肉,傷口逐漸愈合。幾十年的時間,像流水一樣逝去,但是父親彎下身,細心地給我敷藥的情景,至今猶在眼前!皯z子如何不丈夫”,這是他的名言,也是對自己的很好寫照。
  醫(yī)治普通常見的皮膚病,除了“兜安氏馳名藥膏(DOANS OINTMENT)”、治療燙傷、割傷的兜安氏藥水,“韋廉氏醫(yī)生藥局”出產的“如意膏”以外,經常使用的還有虎標萬金油。
  特別值得一說的是,夏季用得最多的是“兜安氏”的痱子藥水。透明玻璃大形扁瓶,一個夏季總要用掉一瓶多。父親在寫給親友的信中說,夏天天氣悶熱,他的事情又多,往往弄得“滿身痱子”,身上很不舒適。其實,使他更著急的倒是我每年一到夏季,總要長一身痱子,又紅又癢,抓撓不得,一不小心,潰破化膿,那就更加難受。記得每到晚飯以后,我跑到二樓,躺在父親床上,天色已暗,但不開燈,以求涼爽。這時候父親就準備一個有蓋的小碗和一塊天然軟海綿,將“兜安氏”痱子藥水先搖晃幾下,待沉淀在下層的藥粉混合均勻,然后在小碗里倒上一點,用藥水把海綿浸濕,輕輕涂在我胸上或背上,每搽一面,母親用扇子扇干,再搽一面。這是我感到最快活的時刻,可以不怕影響父親的寫作而被“驅趕”,有機會親近父親,躺在父母兩人之間,心里感到無比溫暖。時間悄悄逝去,直到天色黑盡,父親又要開始工作了,我才懷著依戀不舍的心情,無可奈何地回到三樓,在自己的臥床上進入夢鄉(xiāng)。
  除了外用藥品以外,家里還備有一些口服藥品。父親除了去藥房買魚肝油和含“幾怪”(一種藥物名稱)的咳嗽藥水“伯拉吐”之外,很少買成藥治療疾病。親屬有病,總是去醫(yī)院檢查或請醫(yī)生到家里診治,然后再按處方買藥。如果需要注射,往往由醫(yī)生親自操作,或由護士代為注射。當時醫(yī)生開的處方,一般都由該醫(yī)生所在醫(yī)院附屬的小型藥方配制。我頗好奇,常鉆到配方的地方去看,可以聽到乳缽研藥的聲音,看到混合后的藥末在十幾張方形紙上分勻,然后以梯形或三角形藥包包好,插在一起,裝在大口袋內交患者帶走。藥量不多,往往只夠服兩三天的,服完藥后,再請醫(yī)生診治。我用的內服藥水,一般加的糖漿較多,容易入口。如果藥末太苦,則用一種半透明的薄糯米紙,包好捏攏,稍浸以水,再馬上置于舌上含水吞服,這樣才不致滿嘴苦澀。我因體弱,從小多病,在這方面父母花去的精力不少。
  除了藥品以外,家里還購置了一些簡單的醫(yī)療器具,比如體溫計(攝氏標準)、蒸汽吸入器、通便用的玻璃注射器等等,以備應用。紗布、繃帶、鑷子、剪刀等等,也都放在二樓五斗柜的抽屜里面,隨用隨取,用后放回,井井有條,從不紊亂。各種藥品,也都有一定的存放位置,為的是取用方便。我現(xiàn)在仍然記得它們的排列。附帶一提的是,這里雖說是“家庭日用藥品”,但它的服務對象,有時并不只限于家庭以內。例如大姐周曄有過記述:父親和叔叔曾在某天入夜,為一位受傷的洋車工人包扎腳底傷口,這已眾所周知,就毋庸贅述了。
  我小時候種下了氣喘病的根子,每到疾病發(fā)作期間,不但自己痛苦不堪,也使父母擔心勞神,不勝其苦。
  我得的這種哮喘病,每在季節(jié)變換的時候發(fā)作。一犯起來,呼吸困難,徹夜不眠。父親為我常用的一種方法,我且稱之為蒸汽吸入法。架好一套吸入器皿,即在盛水小鍋中卡上一支細管,加橡皮圈密封,將細管一端通入另一小杯,杯中裝有調好的“重碳酸曹達”和食鹽稀溶液,用酒精燈加熱燒開,蒸汽將藥液噴射帶出,再經一玻璃喇叭口集中成為一束。這時母親給我?guī)蠂,并且蒙上眼睛(怕鹽水刺痛眼睛),叫我張口吸氣。濕潤的水汽進入氣管,藥味咸而略苦。如果還不痊愈,父親就改用一種藥膏熱敷。先將“安福消炎膏”隔水泡熱,母親按我背部大小準備一塊布料,父親用鈍刀將白色的黏稠藥膏刮在布上,貼在我的背部或前胸,二十分鐘以后揭去。這種藥膏不知都有哪些成分,僅感到有一種薄荷味,十分清涼,對于我劇烈的哮喘,也能起到緩解作用。
  但以上兩種方法,都不如芥末糊的功能來得神速。這似乎成了父親對付我哮喘病的一張王牌。說起來也很簡單,用一個臉盆,放進二兩芥末粉,沖入滾燙的開水,浸入一塊毛巾,待芥末汁浸透以后,父親便用兩雙筷子插入毛巾,以相反的方向絞去水分,以我能夠忍耐的溫度為準,熱敷背部,上面再用一塊干毛巾蓋住,十幾分鐘后撤去,此時背部通紅如桃,稍一觸及頗感疼痛。經過這一番熱敷,感到呼吸大為通暢,而且又困又乏,緩緩睡去,往往可以睡個通宵。這種方法不知由誰介紹,其療效大好,屢試不爽,但有時哮喘劇烈,此法仍不大奏效,父親就直接用二三兩芥末,加涼水和勻,如“安福膏”一樣涂在布上,貼在我背部。此糊雖涼,但越敷越熱,刺癢灼熱,頗不可忍。時間也以十分鐘為度,若時間稍過,則背部灼出水泡,如開水燙傷一般,這樣氣喘雖緩,但卻要吃另一種苦頭了,因此父親一般不輕易采用。
  父親因對我疾病十分重視,費去他不少精力。平時有點小毛病,即趁早為我治療,如不奏效,就請醫(yī)生或到醫(yī)院就診,這些在他的《日記》中多有記載。我沒有詳細統(tǒng)計,至少也在百次左右吧!但他對自己的疾病,卻似乎不太當一回事。給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我和父母去須藤醫(yī)院診治,我比較簡單,只取一點藥品,便和母親進入一間有玻璃隔墻的換藥室,這時看見父親坐在一把有靠背的木椅上,斜側著身體,衣襟半敞著。再順眼細看,他的胸側插著一根很粗的針頭,尾部連有黃色半透明的橡皮管,接著地下一只廣口粗瓶,瓶中已有約半瓶淡黃色液體,而橡皮管子里還在徐徐滴下這種液體,其流速似乎與呼吸起伏約相適應。父親還安詳地與醫(yī)生用日語交談著。過了一會兒,拔去針頭,照常若無其事地和我們一同步行回家。后來,我看他的《日記》,在一九三六年八月七日記有“往須藤醫(yī)院,由妹尾醫(yī)師代診,并抽去肋膜間積水約二百格蘭(按相當于200毫升),注射Tacamol一針。廣平、海嬰亦去!蔽蚁耄@大概就是我目睹的這一次了,離他去世僅兩個月多一點,應該說,此時他已進入重病時期,而仍顯得如此滿不在乎,他對于自己的身體以至生命,真是太不看重了。對醫(yī)生來說,除了注射一種藥劑,我也未見施以什么特別的治療手段。這我將在另文詳說。
 。ㄕ浴遏斞概c我七十年》,周海嬰著,文匯出版社2006年7月出版,定價:29.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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