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環(huán)球航行|麥哲倫環(huán)球航行
發(fā)布時間:2020-02-14 來源: 感恩親情 點擊:
為了圓環(huán)球航海的夢想,一個人海中漂流。 第二次環(huán)球航海,我希望2011年3月能夠出發(fā)。這次不是我一個人了,會有三條無動力帆船組成一個小艦隊,線路也和2007年的不一樣。上次,我就是為了圓一個環(huán)球航海的夢想,沒有安排太多靠岸的行程,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在海上。這次我?guī)е芏嗍状魏胶5娜顺霭l(fā),要考慮他們的休息和娛樂,所以安排的靠岸點多一點。
在這之前我們會進行海選工作,從全國的報名者中挑出隨行人員。對航海技能我沒有什么要求,我買第一條船的時候也什么都不懂,所以他們只要身體素質好,愿意學,培訓一段時間就可以出海了。
但是,我希望這些人可以具備一些其他的技能,比如能夠代表中國的某些傳統(tǒng)技能,因為我這次出海有兩個目的:向國人宣傳航海文化和向所到之處宣傳中國文化,舉辦一些文化活動。
不航海的人總以為海洋很可怕。中國是個農耕國家,對海洋更有無限的恐懼。第一次環(huán)球航海的時候,我希望拉些贊助,可都沒有人愿意給我投資,因為他們怕我一去不返,錢就“打水漂”了。其實大海固然有可怕的時候,但大多數時候還是很美好的。
我的第一艘船
我是山東泰安人,在泰山長大,算是山里的孩子,對海沒什么概念。第一次見到大海是1985年,我去煙臺看望在那里當兵的哥哥。那時候對?蓻]什么好感,煙臺海岸邊都停著漁船,魚腥味很大,海邊臟得很。
直到了1999年我去新西蘭開畫展,才開始覺得藍天碧海很漂亮。但是那個時候坐在海邊,看著孩子們在海邊玩、帆船在海里航行、有人沖浪,雖然覺得好,卻覺得和自己沒什么關系,更不會想到自己以后會航行其中。
畫展之后,我在新西蘭拍攝了一部反映當地藝術家的記錄片,其中一位很喜歡航海,他有一艘游艇,吃住都在船上。采訪他是我第一次上船,才知道原來船上這么好,有起居室、客廳、廚房,就像個家一樣。那個藝術家說,他駕著船到處航行,已經圍著地球轉了一圈半了。我覺得這很符合我的個性,因為我一直喜歡自由自在地到處走,自己背包走了很多地方。于是我突然想,要是能去海里走走那不是很好?
我就問他,買艘船我也能隨便航行嗎?他說他航海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在海上見到過中國人。我問他需不需要駕照,他說不用,沒有人檢查你的航海技術,只是海事局的人檢查過船上的救生設備是否齊全。于是我當即就買了一艘帆船,盡管當時我對航海一無所知。我拜托原來的船主幫我把船開回了奧克蘭,在將近四五個小時的時間里,我一路走,一路學,學會了最基本的駕船技能。
就像剛學會開車的人一樣,又想去這又想去那,特別興奮,恨不得整天都在船上。我把陸地上租的房子退了,像水手一樣住在船上。開始買各種裝備:海圖、介紹航海知識的書、各種設備什么的,還在岸邊每天和其他航海的人交流。
不久,我就開始摸索著下海了,先是繞著新西蘭轉了一圈。然后又開始向南太平洋的島國出發(fā)。當時想去大溪地,因為高登的名畫《大溪地的女人》很吸引我。但是由于風向的原因,我反而向著悉尼駛去,我正覺得悉尼也不錯,風向又變了,最后我的第一站到了湯加。
誤聞美軍基地
當時我來到的不是湯加的通航口岸,是個小海島。島上就只有十來戶人家,連收音機都沒有。島上的人難得看見有船只靠岸,都很興奮,跑到岸邊歡迎我。我就這樣在南太平洋的島國游蕩了快兩年的時間,每次靠岸基本上都得到了很熱情的招待,吃了不少椰子糕、甜番薯。
開著船航行并不像我們坐飛機或者火車旅行,到了通航口岸,有海關人員給你辦理入境手續(xù),國界線非常明顯。在海上是看不見明確的國界線的。由于風向或者氣候的原因,往往不能?吭谕ê娇诎丁5且话愕那闆r下,各國對于航海而來的人還是很寬容,除個別國家外都發(fā)放落地簽證。
在中國也一樣,我從南太平洋回來后又做了次中國海的航行,也是一樣走到哪里就靠岸,如果不在港口城市,很少會有當地巡防人員過問。事實上,要真的是有其他國家的船只碰到問題需要靠岸,也不可能不讓它?俊
我就有一次誤闖美國海軍基地的經歷。我做完中國海的航行之后,除了山東日照市政府向我提供了50萬的資金,并沒有拉到多少贊助,但是環(huán)球航行的愿望很強烈。我自己出錢,又向親朋好友借了錢,買了帆船出航。從中國海下南洋,穿過東南亞都很順利,但是走到了印度洋上就遇到了很大的麻煩。
由于風浪大,我的舵折斷了,只能在海上漂著。漂著漂著看見遠處有個島嶼,剛看見島的影子,就見島上有軍艦向我飛快地駛來。我聽說印度洋上有個美軍基地,估計是闖到這里來了。那艘軍艦到了近前,我看到上面站的都是軍人,背著槍。他們問我為什么闖到這來,我把斷了的舵給他們看,告訴他們我也不想來,可是沒法控制方向。他們就問我有沒有帶槍和照明彈,又把我的攝影攝像器材搜走了,然后就把我?guī)狭税丁?
我在基地被押了兩天,有好吃好喝招待,就是不能隨便出去走動,只能在房間里。美軍還幫我修了船,那里應該是個造船基地,有很多工程師和技師,修我這個小船不在話下。
多虧了美國大兵幫我修了船,我才一能駕著它穿過印度洋,到了南非。我在南非停了半年,徹底把船檢修了一下。在南非,我每天都去航海俱樂部,在那認識了很多不同國家的航海家,大家都很熱情,很愿意幫忙。我看到航海俱樂部里只有白人客人,黑人只能做服務生。有時候陸地上反而不如在海里,大家互相幫助,彼此界限不那么分明。
大海溫柔的一面
因為在南非修船浪費了很多時間,我出發(fā)之后就一直在趕路,希望在臺風季到來之前回國。繞過好望角,我斜穿大西洋,抵達了巴西,這中間就只有一個英屬的小島可供休息。與之前的線路相比,我有更多的時間在海上獨處。
剛開始的時候一個人還是有一點害怕。離開陸地時間越長越容易遇到危險,特別是到了晚上,周圍漆黑一片。重新出發(fā)時我遇到的第一個難關就是好望角。好望角原來叫做風暴角,因為給葡萄牙人帶來了好運,才得了“好望角”的名字,其實是個很難通過的地方。我和陸地唯一的聯系就是海事衛(wèi)星電話,謝天謝地,不管遇到什么風暴,電話一直都可以撥通。
我每次出發(fā)都會備足一定量的淡水和固體食物,比如我要走10天就至少帶15天的水,以防萬一。在船上不能洗澡,只能吃固體食物,雖然我也有個廚房,但是海上風浪很大,不適合開火做飯,而且我必須要在甲板上駕船。我一般一天只睡三四個小時。
但是時間長了,我發(fā)現海洋其實還是很溫柔,大多數時候風平浪靜。而且海洋動物都很友好。我在海上見到很多動物,看見過海豚群,從水面跳出來玩耍。我甚至還被鯊魚尾隨過,整整一天鯊魚都跟著我。到了晚上確實就有點害怕,不過最后它們還是放棄了。海洋動物其實都不會主動攻擊人類,包括鯊魚,除非它們聞到血腥味。其實與人類相比,它們更加無助,完全是弱勢群體。
我是從航海開始才開始學習洋流、氣候和風向。海洋有自己的規(guī)律,只要你學習它,了解它,按照它的規(guī)律行事,就會發(fā)現大海溫柔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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