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是岸,我攜兒子從澳洲歸來
發(fā)布時間:2018-06-23 來源: 短文摘抄 點擊:
她帶兒子去澳洲陪丈夫,不久,丈夫與導師情愫暗生有了身孕,不得已離了婚,獨自帶著兒子在異國他鄉(xiāng)為生計打拼。隨著年齡的增長,異國的“高度自由”漸漸地讓兒子迷失了自我,并染上了一些惡習。痛定思痛,她毅然放棄國外的生活,攜兒子登上了回國的航班!
出國陪讀,賠了丈夫又迷失了兒子
2014年9月,32歲的我?guī)е?3歲的兒子到澳洲探親。整整一年時間,我每天穿著從國內(nèi)帶來的廉價衣服,提著自備的午餐,坐城際列車到離居住地有10公里路的坎布斯鎮(zhèn)的一家旅館做清潔工,工作乏味勞累。
我在國內(nèi)是西南化工研究院的一名工程師,盡管工資不高,但工作輕松,生活穩(wěn)定,若不是先生催我到澳洲來陪讀,恐怕這會兒己經(jīng)是高級工程師了。不過,只要我先生在新南威爾士大學攻讀完博士學位,便可謀到一份年薪10萬澳元的工作,并有望獲得“永居綠卡”。然而,就在這時候,我們的感情卻“觸礁”了。
2015年初夏的那段時間,先生突然一反常態(tài),常常晚歸甚至不歸,理由是:“寫畢業(yè)論文!蔽乙矝]太在意,直到有一天他向我攤牌:“我愛上了我的臺灣導師蘇珊娜……她已經(jīng)懷孕了,咱們離婚吧!”
盡管傷心之極,但我沒有大吵大鬧,而是默然接受了這一事實。離婚時,我向先生提出一個條件:“我想與蘇珊娜見一面。”
見面安排在悉尼唐人街的大富豪酒樓。比我大一歲的蘇珊娜算不得青春靚麗,但即將為博士導師的自信卻明顯寫在臉上。我悄悄看了—眼墻柱上的鏡子:哇,鏡子里的我滿臉皺紋,憔悴蒼老得連我自己都不敢認了!
那一刻,我心痛如絞!皬慕褚院,我一定要為自己而活!”我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了字,并坦然接受了蘇珊娜付給我的10萬澳元“賠償金”——兒子上學還得要錢。
離婚后,我報考了麥爾頓理工大學的工程管理碩士,并另尋了一份保險推銷員的工作。變成單身母親之后,我感到生活的目標明確多了:用一年半的時間攻讀完學位,然后覓一份工作,讓兒子得到最好的教育……當然,爭取獲得“永居”也是我的目標之一,這是我在澳洲安營扎寨的必要條件。
我一下忙得不可開交,頭一學期就選修了四門功課,并利用一切時間到華裔聚居地推銷保險。漸漸地,我走出離婚的陰影,心想著“等攢夠了錢,就把兒子送進精英學!。
然而,還沒等我實現(xiàn)愿望,我卻感到兒子偏離了我為他設計的人生軌道——頭發(fā)染成金黃色不說,鼻梁上還架著一副大墨鏡,有時甚至故意將褲帶、襪帶等露出來。15歲生日時,還磨著我給他買了一臺筆記本電腦,一天到晚就聽流行樂,玩游戲,而成績則一落千丈。說急了,他便翻翻白眼說:“這是澳洲,不是中國,你不能干涉我的人生自由!”一聽他小小的人兒竟說出這種話,我的心頓時一驚:“到澳洲后,一天到晚為生存而忙碌,竟忽視了對兒子的教育……”
早戀惹禍,一巴掌讓兒子進了避難所
我開始注意兒子的行為。跟蹤了幾次,我發(fā)現(xiàn)兒子身邊的朋友全是華人孩子,他們獨來獨往,從不跟其他族裔孩子打交道,一個個都打扮得古里古怪。放學或周末,他們常常到學校附近的中央火車站和貝爾蒙公園一帶玩耍,不到天黑不回家。到學校去問老師,他們說:“學生的校外活動只要沒違反學校規(guī)定,我們就不能過問!”
沒辦法,我只好當機立斷,想用更多的時間來管教兒子?墒牵瑹o論我怎樣勸說,兒子就是那幾句話:“你們什么時候問過我的感受?……”
2016年3月10日下午,我下班后去超市購買了生活用品,然后乘車回家,剛剛進了車廂,便見兒子和一個華人女孩并排坐在前面,火車開動時,他們竟旁若無人地擁吻?纯粗車某丝,都是一副見慣不驚的樣子,我強忍著沒去打擾這對“小鴛鴦”。
下車后我又順道去干洗店取回干洗的衣服,剛回家就看見兒子正在廚房準備煮晚飯。我心中的怒火熄滅了一點,盡量用和緩的口氣問道:“你今天和誰一起坐火車回家?”兒子抬頭望了我一眼,邊削土豆邊說:“你又跟蹤我啦?”“我問你,你今天究竟和誰一起坐火車回家?”
兒子不回答,我再追問時,兒子便猛地甩下手中的土豆:“我跟我的女朋友一起回的家,怎么樣!”我心中的怒火又躥了上來:“不許跟大人頂嘴!我平時是怎樣教育你的?”“你干涉我的自由……”“咱們是華人,華人有華人的道德標準!”
兒子一聽這話,站了起來說:“那你為什么要帶男友回家呢?”我十分驚詫,猛然記起有一天我和一—位亞裔男同事一道去推銷保險,路過家門時,便請他進屋喝了一杯咖啡,現(xiàn)在竟被兒子當作擋箭牌。
我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怒火,沖上去甩了兒子一個耳光。見兒子臉上冒出一個紅腫的手印,我后悔得要命,一邊向他道歉,一邊端來一盆涼水給他敷面。然而幾分鐘后,有人敲門,門口站著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警察身后站著我的一位鄰居。
兒子臉上的紅手印是我“虐待未成年人”的罪狀,警察不由分說,便將我?guī)У骄。盡管我寫了保證書,交了罰款,并找我的一位華人朋友作了擔保,但兒子還是被送到少年避難所去了。警署放我回家時警告:“直到你兒子愿意回家,你才能去接他……如果再出現(xiàn)虐待現(xiàn)象,我們將取消你的監(jiān)護權!”
然而,一天天過去,我始終沒得到接兒子回家的通知,到第10天時,我決定到少年避難所去看個究竟。
少年避難所也并非想象的那樣戒備森嚴,里邊綠樹成蔭,不僅有各種大型玩具,還有很多體育設施,除了食宿免費之外,與普通的寄宿學校也沒有多大區(qū)別——如此優(yōu)雅宜人的環(huán)境,還沒有大人管教,孩子們自然就樂不思蜀了!
正在踢球的兒子看見我,他立即跑到管理老師那兒去說明“自己想回家”,然后背上背包同我一道驅(qū)車回家。
路上,我問兒子:“為什么這么久都不回家?”“這兒太好玩了!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兒子興奮得手舞足蹈!吧倌瓯茈y所好玩?!”我心里不禁連打幾個冷顫:咱們中國新移民在海外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讀書,現(xiàn)在孩子“自由”得連書都不想念了,這可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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