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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羨林 “大師”的背后

發(fā)布時間:2020-04-11 來源: 短文摘抄 點擊:

  季先生身上,疊著對故家、國族的深情,疊著許多學人的影子,還疊著一個尚能產(chǎn)生“大師”的年代,絲絲相扣、盤根錯節(jié)的人物圖譜         季羨林先生去世幾小時后,北大發(fā)布消息,稱呼是“北京大學資深教授”。經(jīng)網(wǎng)絡標題黨人改造:一代國學大師去了。
  2007年,季先生曾借《病榻雜記》出版,厘清了什么叫國學、什么叫泰斗,并向天下人昭告:請從我頭頂上把“國學大師”、“學界(術)泰斗”、“國寶”三項桂冠摘下;洗掉泡沫,還我一個自由自在身。
  文中季羨林稍微考證了一下“國學大師”稱謂的出處:“有一次在還沒有改建的北京大學大講堂里開了一個什么會,專門向同學們談國學。當時主席臺上共坐著五位教授,每個人都講上一通……一位資深記者是北大校友,在報上寫了一篇長文《國學熱悄悄在燕園興起》。從此以后,其中四位教授,包括我在內,就被稱為‘國學大師’。他們三位的國學基礎都比我強得多。他們對這一頂桂冠的想法如何,我不清楚。我自己被戴上了這一頂桂冠,卻是渾身起雞皮疙瘩!
  正如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誤會是網(wǎng)絡口水的趵突泉。一時間誤會自己跟自己過招――就是先提出誤會,再生產(chǎn)出一篇篇辯誤的文章。好在,總有人能靜下心來看看季先生的傳記,聽聽他在90歲以后形容詞越來越少、心思越來越澄明的話語,包括他在學界安身立命的梵文、巴利文、佛教混合梵文、吐火羅文究竟是什么――復旦大學圖書館有關季老的書,幾天內被借空。
  
  文才舒展,數(shù)學4分
  
  季羨林出生那一年,中國還有皇帝。宣統(tǒng)三年閏六月初八,即1911年8月2日,他生在山東省西部最窮的清平縣(今聊城臨清市)官莊村,季家,是全村最窮的人家。他小名喜子,6歲之前跟一位叫馬景恭的先生識得幾個字。母親娘家姓趙,沒有名字,一生走過的最遠距離是從娘家到夫家的5里路。
  叔父季嗣誠沒有兒子,將年僅6歲的季羨林接到濟南去上學。他自己選編了一些宋明理學文章,輯成《課侄選文》。但直到進了小學,季羨林還是頑童一名。
  初中成績平平,高中轉到山東大學附中以后,除了前清遺老,他遇到幾位在中國文學史上留下名字的老師。
  教語文的是胡也頻,給18歲的季羨林留下了深刻印象的是,“每次上課,他都在黑板上大書:‘什么是現(xiàn)代文藝?’然后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下一次上課,黑板上仍然是七個大字:什么是現(xiàn)代文藝?”在胡也頻指點下,季羨林接觸了當時流行的一些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書籍。
  才教了3個月,有一天,突然不見了胡先生瘦小的身影,“小道消息說,胡先生被國民黨通緝,連夜逃到上海去了。到了第二年,1931年,他就同柔石等四人在上海被國民黨逮捕,秘密殺害,身中十幾槍。當時他只有28歲!
  接替胡也頻的,是和魯迅先生也有密切交往的董秋芳先生。董先生命學生寫作文,題目只有一個:“隨便寫來!彼诩玖w林的作文上寫過不少批語,叫“一處節(jié)奏”,“又一處節(jié)奏”。季羨林懂了,原來寫文章是要講究節(jié)奏的。
  高中階段,季羨林連續(xù)6個學期考得山東省第一名。
  他在念高中時成婚,娶妻彭德華,這在當時很適齡。高中畢業(yè)后,他想找份工作養(yǎng)家糊口,去考郵政局,卻沒能考上。于是報考北大和清華。
  那年高考,季羨林數(shù)學得4分(百分制)。這是錢文忠問出來的準確數(shù)字,他說,“比季羨林先生高一屆的錢鐘書先生,中英文俱佳,這是不必說的,可是老人家的數(shù)學考了15分。吳晗先生,我國著名的明史專家,據(jù)說英文國文都是滿分,但是老人家的數(shù)學是零分……在當時,只要有權威學者認可,還是照收不誤。而這些人往往在后來都成了文史領域的大師!
  他被北大、清華同時錄取。1930年,入讀清華大學西洋文學系的德語專業(yè),學費全靠家鄉(xiāng)。清平縣雖窮,卻很重視教育,對當?shù)孛课豢忌蠂⒋髮W的學生,每年補助150塊大洋。其時清華大學生一個月伙食費是6塊大洋,據(jù)季先生回憶,這個標準是每天能吃到杏花丸子、叉燒或獅子頭。
  復旦大學哲學系張汝倫教授曾告訴記者:今人特別懷念過去的大學,容易犯浪漫唯美的毛病,殊不知那時大學里混日子的教授也不少。季羨林在清華大學讀書階段的日記中,對西洋文學系外國教授的評價近于“哭笑不得”,對中國教授的品評也滋味復雜。
  聞一多先生是當時名士,上課先掏煙火,問,“諸位有抽煙的嗎?”大家一般都說不敢。他隨即點起一支煙開講《楚辭》。每講之前,總有一句話:“痛飲酒,熟讀《離騷》,方得為真名士!”錢文忠說,季羨林先生對聞先生是非常崇敬的。他在北大讀書的時候,有一次陪季先生在校內散步,經(jīng)過大飯廳門口的空地時,看見地上堆著很多套《聞一多全集》,且打很大折扣。“季先生晚年是幾乎不動怒的人,但當時他突然臉色漲到通紅,對我講,聞先生的書居然放到地上,居然還打這種折扣,簡直是胡鬧!當場命我把這一堆《聞一多全集》全部買下來!
  在季羨林看來,反對白話文、主編《學衡》的吳宓教授是西洋文學系最有學問的,且“古貌古心,待人誠懇”。
  
  
  受惠于“師叔”陳寅恪
  
  西洋文學系的教授水平不高,卻培養(yǎng)出曹禺、季羨林、錢鐘書這樣的人物,原因可能在于當時清華的自由選課制,即不一定只選本系的課程。那段時間,季羨林旁聽過朱自清、鄭振鐸、冰心等先生的課,并與鄭振鐸結下終生的友誼。后來,他旁聽了陳寅恪的《佛經(jīng)翻譯文學》和朱光潛的《文藝心理學》。
  上世紀30年代,陳寅恪在清華被譽為“教授的教授”。與那些留洋歸來西裝革履、發(fā)光鑒人的教授不同,他總是一襲樸素長袍,肘下夾一個布包,里面裝著講課用的書籍資料,常有人以為他是琉璃廠某書店來送書的老板。
  季羨林從德國回來之后,穿了一輩子的中山裝、圓口布鞋,曾有北大新生誤以為他是老工友,讓他幫忙照看行李。陳寅恪在天有知,或會一笑。
  季羨林本在西洋文學系研習莎士比亞、歌德、塞萬提斯等名家,到了德國哥廷根大學后卻一頭鉆進了梵文、巴利文和吐火羅文的故紙堆,這個轉變來自陳寅恪的影響。旁聽曲徑通幽的《佛經(jīng)翻譯文學》,他漸漸萌生對佛學的興趣。他在哥廷根大學師從的瓦爾德•施米特教授,恰是陳寅恪柏林大學的同學,并且都是呂斯德教授的弟子。
  在《回憶陳寅恪先生》中,季羨林寫道:“生平幫過我的人無慮數(shù)百。要我舉出人名的話,我首先要舉出的,在國外有兩個人……在國內的有四個人:一個是馮友蘭先生,如果沒有他同德國簽訂德國清華交換研究生的話,我根本到不了德國。一個是胡適之先生,一個是湯用彤先生,如果沒有他們的提攜的話,我根本來不到北大。最后但不是最少,是陳寅恪先生。如果沒有他的影響的話,我不會走上現(xiàn)在走的這一條治學的道路。”
  1945年,季羨林留德已10年,準備回國。聽說陳寅恪在英國治療眼疾,即寫信匯報自己的學習研究情況。陳寅恪一聽季羨林的指導老師竟是自己的同門,即復長信鼓勵,后又推薦他去北大任教。
  1949年之前,季羨林寫了一篇《浮屠與佛》,以精通吐火羅文的優(yōu)勢,解決了胡適、陳垣都感困惑的難題。季羨林把文章讀給陳寅恪聽,陳大為贊賞,立即將文章推薦給《中央研究院史語所集刊》。能在這本當時國內最具權威的學術刊物上發(fā)文章,有“一登龍門,身價百倍”之說。果然,文章一發(fā)表,季羨林聲名鵲起,他曾有言“受寵若驚”。在學術道路上,陳寅恪助他奠定了一塊重要的基石。
  陳寅恪還未完全失明、影影綽綽還能看到一團影子的某年春天,中山公園里藤蘿開花了,花朵掛滿藤,紫氣彌漫。在兵荒馬亂、朝不慮夕的年月里,一群弟子,周一良、王永興、汪?,還有季羨林,扶先生到“來今雨軒”藤蘿深處散心賞花。那一天,陳寅恪興致很高,師生談笑風生,盡歡而散。
  季羨林晚年仍不時拜讀陳寅恪的詩文,總覺得“還未能登他的堂奧”。1995年,中山大學舉辦“陳寅恪學術研討會”,季羨林作了長篇發(fā)言,他說,寅恪先生決不是一個“閉門只讀圣賢書”的書呆子,他繼承了中國“士”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從他的著作中可以看出他非常關心政治。他研究隋唐史,表面上滿篇考證,骨子里談的都是成敗興衰的政治問題,可惜難得解人。
  
  “先生”二字,沒有勇氣加上
  
  
  胡適愛才,求賢若渴,當年赴臺前,他從南京要了架專機,點名要接幾位老朋友。他在南京機場恭候,機艙門一開,只一兩位,他當即大哭。
  季羨林到北大后受到胡適的禮遇。共事3年,印象最深的是胡適特別親切和藹。不論對教授、職員、學生、工友,都是滿面笑容。
  胡適去世,“(大陸)報刊雜志上沒有一點兒反應,我自己當然是被蒙在鼓里,毫無所知。十幾二十年以后,我腦袋里開始透進點兒光的時候,我越想越不是滋味……”一次偶見一報紙發(fā)文章批判胡適“一生追隨國民黨和蔣介石”,季羨林就寫了篇《為胡適說幾句話》。“我連‘先生’二字都沒有勇氣加上,可是還有人勸我以不發(fā)表為宜。文章終于發(fā)表了,反應還差強人意,至少沒有人來追查我,我心里一塊石頭落了地!
  1999年,季羨林在“望九之年”赴臺訪問,拜謁了胡適陵墓,獻花,行三叩大禮。友人告訴他,胡適曾對臺灣“中研院”李亦園先生說過:“做學問應該像北京大學的季羨林那樣。”此行他才發(fā)現(xiàn),“五十年前在北平結識的老朋友,比如梁實秋、袁同禮、傅斯年、毛子水、姚從吾等等,全已作古。我真是‘訪舊全為鬼,驚呼熱衷腸’了!
  有評論者委婉地說,季羨林先生成為“大師”,是因為他長壽。然而,如果那個年代的優(yōu)秀學人都能享“米壽”、“茶壽”,今天的同行后輩及世人,會自慚吧?
  沈從文先生與張兆和女士結婚,在北京前門外大柵欄擷英番菜館設了盛大宴席,還是學生的季羨林也被邀請了。季羨林對沈先生的作品是佩服的:“在所有并世的作家中,文章有獨立風格的人并不多見。除了魯迅先生之外,就是從文先生!
  1946年夏,沈、季二人同回北大教書,沈先生住中老胡同,季先生住翠花胡同,見面漸頻,并吃了頓難忘的云南汽鍋雞。飯間,沈先生的一個動作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爱敃r要解開一個用麻繩捆得緊緊的什么東西。只需用剪子或小刀輕輕地一剪一割,就能弄開。然而從文先生卻搶了過去,硬是用牙把麻繩咬斷……”
  這個小動作令季羨林引為同類:“土包子”。然而,“同那一些只會吃西餐、穿西裝、半句洋話也不會講偏又自認為是‘洋包子’的人比起來,我并不覺得低他們一等。”
  說到留洋,1935年8月,與季羨林同車赴德的還有5位,其中一位是物理學家王竹溪先生,他后來擔任過北大副校長,也是楊振寧的研究生導師;另一位是1974年位居共和國外交部長的喬冠華先生。
  結識梁實秋先生是1946年夏,南京,借住李長之供職的國立編譯館辦公室之時。恰逢梁實秋從重慶到南京,也在國立編譯館工作。季羨林聽說后喜出望外!耙娒嬷,立刻對他的人品和談吐十分傾倒。沒有經(jīng)過什么繁文縟節(jié),我們成了朋友!
  談到梁實秋與魯迅的爭論,季羨林直言:“今天,事實已經(jīng)證明,魯迅也有一些話是不正確的,是形而上學的,是有偏見的。難道因為他對梁實秋有過批評意見,梁實秋這個人就應該永遠打入十八層地獄嗎?”
  3年前季羨林憶及巴金,“巴老是我的師輩,同我的老師鄭振鐸是一輩人。我在清華讀書時,就已經(jīng)讀過他的作品,并且認識了他本人。當時,他是一個大作家,我是一個窮學生。然而他卻一點架子都沒有,不多言多語,給人一個老實巴交的印象。這更引起了我的敬重。”“巴老,你的作品和人格卻會永遠永遠地留下來。在學習你的作品時,有一個人決不會掉隊,這就是95歲的季羨林!
  
  與胡喬木的“君子之交”
  
  清華物理系(后轉入歷史系)的胡鼎新也是季羨林往來較多的外系同學。胡鼎新當時在從事反對國民黨統(tǒng)治的地下活動,創(chuàng)辦了一個工友子弟夜校,為比較貧苦的人補習,季羨林也應邀去講過課。
  有天夜里,胡鼎新摸黑坐在季羨林的床頭說,你出身貧苦,應該參加革命活動啊。季羨林后來對弟子錢文忠說,他當然痛恨腐敗的國民黨政府,但當時第一是覺悟低,第二實在怕風險,所以不敢答應。最后,胡鼎新嘆了一口氣,離開了季羨林的房間。
  1950年代初,他在北大教書,有天收到一封從中南海寄出的信,開頭是這樣的:“你還記得當年你有個清華的同學嗎?今天的胡喬木,當年的胡鼎新!
  “不久,胡喬木到我住的翠花胡同來看我。一進門就說:‘東語系馬堅教授寫的幾篇文章:《穆罕默德的寶劍》、《回教徒為什么不吃豬肉?》等,毛先生很喜歡,請轉告馬教授!蟾胖,我們不習慣于說‘毛主席’,所以用了‘毛先生’這一個詞兒。我當時就覺得很新鮮。所以至今不忘!
  胡喬木跟季羨林商量,當時的新中國無論是外交方面,還是文化方面,急需研究東方語言的人才,中央想把南京的東方語專、中央大學的邊政系以及當時的邊疆學院并入北大,問季羨林愿不愿意。
  季羨林當然愿意。結果,1950年代東語系成為北大第一大系,是中國外交官的搖籃。所以季羨林90壽辰那天,到場100多位外交官。
  “文革”之后,胡喬木多次走訪季羨林,有了新大米、螃蟹之類的好東西,都不忘給季羨林捎一點。很多年里,季羨林一次也沒有回訪過,他稱二人之間這種保持終生的同學友誼是“君子之交”。
  季羨林說,“我是一個上不得臺盤的人,我很怕見官。我最討厭人擺官架子,然而偏偏有人愛擺。這是一種極端的低級趣味的表現(xiàn)。我的政策是:先禮后兵。不管你是多么大的官,初見面時,我總是彬彬有禮。如果你對我稍擺官譜,從此我就不再理你!
  
  但胡喬木是不同的。對大陸和香港一些人士封胡為“左王”,季羨林說:“我總覺得喬木是冤枉的,他哪里是那種有意害人的人呢?”“他實則是一個正直的人,一個正派的人,一個感情異常豐富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1991年他破例給胡喬木寫信求助,故鄉(xiāng)山東臨清一座瀕臨倒塌的古塔需要立即修復。后來國家文物局撥款40萬元,古塔得救。
  他去胡家吃過一頓飯,“祖孫三代圍坐在一張非常大的圓桌旁,讓我吃驚的是,他們吃得竟是這樣菲薄。”
  胡喬木最后一次走訪季羨林,由夫人谷羽陪同,在季羨林那“低矮、窄小、又臟又亂的書堆中”再次并肩晤敘。胡喬木贊揚季羨林的學術成就時,用了幾個比較隆重的詞,令季羨林“頓感觳觫不安”,忙說,“你取得的成就比我大得多又多呀!焙鷨棠疚⑽@了口氣,慢聲細語說,“那是另一碼事兒!
  1992年八九月間,住院的胡喬木捎信給季羨林,希望他去。季羨林到了醫(yī)院,胡喬木躺在病床上,吸著氧氣。見季羨林來了,胡喬木抓住他的手,久久不松開。
  
  從內心有火到“和”
  
  季羨林寫了一輩子日記,除了“文革”中抄家遺失幾本,其余都在。從學生時代起,他內心的火氣、他的激憤,他對環(huán)境的大不滿,都在日記里留存下來。
  譬如解放前,因在文壇上已有聲名,所以有機會參加當時名流的聚會。對出席的好多名流他很不以為然,有這么一段記述:“北平文藝界知名之士差不多全到了,有的像理發(fā)匠,有的像流氓,有的像政客,有的像罪囚,有的東招西呼,認識人,有的仰面朝天,一個也不理!
  對一些混日子的同學他的話挺厲害:“沒熱情,沒思想,死木頭一塊,沒有生命力,絲毫也沒有!边有段話:“早晨上了一課古代文學,有百余人之多,個個歪頭斜眼,不成東西,真討厭死了!
  當時出身富家的一些學生,整天熱衷于跳舞、音樂會,或者談戀愛。到了德國,他親眼看見許多國民黨高官子弟是如何留學的:從不上課,把毛巾、牙刷都放在某家中餐館里,每天早晨到中餐館洗臉刷牙,該吃什么吃什么,上午出去逛街,中午回來吃飯,下午再逛街,晚上再回到中餐館吃晚飯,洗完臉刷完牙回去睡覺,或者去賭博,甚至嫖妓――等于把在國內的習氣照搬到德國。當時有相當一部分留德學生是這樣,回國后連德文都不會講。
  這樣的留學生怎么能讓季羨林瞧得起?在1935年10月17日的日記中,他這樣寫道:“在柏林看到不知道有多少中國學生,每人手里提著照相機,一臉滿不在乎的神氣。談話,不是怎樣去跳舞,就是國內某某人做了科長了,某某人做了司長了。不客氣地說,我簡直還沒有看到一個像樣的‘人’。到今天我才真知道了留學生的真面目!”
  他曾經(jīng)打算寫一本小說,叫《新留西外史》,來描寫當時柏林那群所謂的留學生的丑態(tài),后來沒有寫成。
  據(jù)弟子錢文忠總結,他在日記里經(jīng)常用的句式(大概有近百次之多)是:滑天下之大稽,笑天下之大話,糟天下之大糕,混天下之大蛋。
  季先生晚年的一些話也在民間廣為流傳,比如:“現(xiàn)在人們有時候罵人為‘畜生’,我覺得這是對畜生的污蔑。畜生吃人,因為它餓。它不會說謊,不會耍刁,決不會先講上一大篇必須吃人的道理,旁征博引,洋洋灑灑,然后才張嘴吃人。而人則不然!
  幾十年過去,季羨林歸于謙和、仁愛,并用一個字概括中華文化:“和”――“和氣”、“和為貴”的“和”。
 。▍⒖技玖w林著《清華園日記》、《牛棚雜憶》、《留德十年》、《悼念憶》,錢文忠著《我的老師季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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