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張偉 我要煽動臺上臺下互動 大張偉張鈞甯微博互動
發(fā)布時間:2020-03-30 來源: 短文摘抄 點擊:
6月21日下午,北京東四環(huán)一家普通商鋪,內(nèi)地流行樂界出道10年仍保持旺盛創(chuàng)作力的“花兒樂隊”正式解散,主唱大張偉“單飛”。10年之前,這個商鋪的舊址,有個酒吧叫作“忙蜂”,“花兒”的第一次演出就在這里;10年之后,終點與起點重合,“花兒”不再。
“花兒”曾是中國內(nèi)地第一支未成年搖滾樂隊,音樂風(fēng)格以朋克為主。盡管當(dāng)時還名不見經(jīng)傳,作品卻被如日中天的莫文蔚、楊乃文翻唱。2004年,“花兒”告別了搖滾,改取嘻哈蹦跳的獨特風(fēng)格,在年輕人中人氣飆升,《窮開心》、《我的果汁分你一半》以及后來的《嘻唰唰》成為熱門歌曲,穩(wěn)居各大KTV排行榜前幾名。盡管隨后深陷“抄襲門”,但“花兒”長達(dá)半年的致歉最終換回了公眾的諒解。
主唱大張偉無疑是樂隊的靈魂。這個地道的北京大院里長成的“侃爺”,見誰都一陣“瞎貧”、“亂噴”,語速飛快,口無遮攔。10年前,上高一的時候,他就正式與經(jīng)紀(jì)人紅楓簽約,獲得月入過萬的報酬,他開始勸父母辭職養(yǎng)老。7年前他成為美國《時代》周刊“年輕的中國人”專題報道的主角,進(jìn)而在紐約時代廣場大屏幕首播《化蝶飛》的MV。4年前他拿下內(nèi)地“最受歡迎樂隊主唱”的名號。一年前他出版爆笑漫畫圖文書《白水煮一切》,出演電影《皇家刺青》和《武動青春》。今年,古靈精怪的他擔(dān)當(dāng)起江蘇衛(wèi)視《誰敢來唱歌》的節(jié)目策劃和主持,在演播廳又滾又爬,將娛樂節(jié)目的無厘頭發(fā)揮到極致。
在很多人眼里,大張偉就是一個“人來瘋”、“神經(jīng)質(zhì)”、“搞怪狂”。他把這一切歸結(jié)為“工作需要”,說這樣才是本性的釋放,而不是“端著”裝深沉。他說歌迷在臺下總是跟著一起笑一起high,大家愿意看。而在臺下,關(guān)于自己、關(guān)于娛樂圈,他用那套無厘頭的方式解讀周圍的一切,動情的時候,他先笑再哭。
當(dāng)下的音樂不真摯、沒個性
人物周刊:“花兒”好端端為什么要解散?
大張偉:其實不算解散,只是我想單飛。臺上解散,臺下不散,貌離神合。我的想法很單純,不是跟誰有矛盾,也不是為了錢。我們之間錢從來都是平分的。我只是覺得,樂隊這種形式現(xiàn)在娛樂性已經(jīng)很低了,我想趁年輕做娛樂性更高的東西。
人物周刊:大概是怎樣一種形態(tài)?
大張偉:最后呈現(xiàn)出來的應(yīng)當(dāng)是一堆人在臺上又唱又跳,然后綜合東北“二人轉(zhuǎn)”的東西,煽動臺下與臺上互動。我就是要把娛樂發(fā)揮到允許播出的上限。30歲以前我都會琢磨娛樂。能讓誰都樂我就高興。
人物周刊:30歲以后呢,就不娛樂了?
大張偉:30歲以后我就去美國。其實我想做個電視編導(dǎo),做脫口秀節(jié)目。
人物周刊:對樂隊的過去10年怎么評價?
大張偉:還行。中國樂隊能撐到10年的其實并不多!盎▋骸庇泻芗惫南敕,我自己就有。在能播出的情況下,我們盡可能high地去演出。我有一個愿望:在我60歲的時候,我在躺椅上,我孫子穿一身特high的衣服進(jìn)來,看我當(dāng)年的演出。“花兒”一直遵循“但行好事,莫問前程”的原則。我覺得演藝界的最高心態(tài)是:高潮時享受成就、低潮時享受人生。但是我做不到,“花兒”也做不到。10年了,痛苦的時候偏多,我要去想什么歌、怎么樣才能紅。真的痛苦,現(xiàn)在靠唱歌紅的幾率越來越小了。
人物周刊:為什么幾率越來越?
大張偉:音樂應(yīng)當(dāng)是陶冶靈魂的東西,但現(xiàn)在很多人的靈魂都臟了。當(dāng)下的音樂不真摯,有時候你去聽80年代的歌,可能會覺得土,比如鄧麗君,但是很真摯。你閉著眼睛去聽,就會浮現(xiàn)出畫面來,F(xiàn)在有嗎?藝人大都沒個性,發(fā)型一個樣穿衣也一個樣。假的沒個性的音樂是不會紅的。
人物周刊 :你有過很紅的歌,比如《嘻唰唰》,但被指抄襲。
大張偉:《嘻唰唰》給我和“花兒”帶來很多東西,是我事業(yè)的分水嶺。我一直在道歉,也不避諱這個問題,因為真的錯了。為什么犯這個錯?我寫歌的方式是工廠流水線式的,每個月要下10G的MP3,全世界的新歌我都要聽,聽了以后就篩,好聽我就留下,然后建一個文件夾“能聽的歌”,品味、借鑒、創(chuàng)作。最后寫歌出來的旋律我都忘了是哪里來的了。但不管怎樣,這是剝奪他人的腦力成果。我知錯就改。
人物周刊:為什么說《嘻唰唰》是你事業(yè)的分水嶺?
大張偉:因為《嘻唰唰》讓我堅定了對中國歌壇的“三分法”。我做《嘻唰唰》前就知道它一定會紅。為什么呢?在這以前,我一直就在琢磨我怎么才能紅。特別想大家能聽我的歌,能知道我,花了很多心思。比如頒獎晚會,別的藝人穿特別貴的衣服,我沒有,也不想租,就穿特別怪的衣服,“雞立鶴群”,大家就能認(rèn)識我。我把中國紅過的歌弄了個歌單,自己在家研究究竟什么歌能紅。我的研究結(jié)果是中國只有3種歌能紅:喜慶歌、苦情歌、假高亢或假滄桑的歌。高亢的我唱不了,我喝酒少;苦情的我受不了,我這人就聽快歌,聽慢歌心臟疼。所以只能走喜慶路線,《嘻唰唰》印證了這一點。
這是服務(wù)業(yè),是讓別人高興的
人物周刊 :你的研究還出了什么成果?
大張偉:還有一個重要的成果――我覺得能代表中國內(nèi)地流行音樂的就只有刀郎和龐龍。我知道很多人會說刀郎土、龐龍土,其實我特別喜歡他們倆,他們才能代表中國音樂。歐美風(fēng)格包裝出來的你覺得時尚,但那不是中國的呀。我告訴你美國沒一個刀郎那樣的,也沒有龐龍那樣的。現(xiàn)在怪事真多,中國的夜店都不放中國歌,尤其北京、上海這樣的大城市,這幫人在夜店要聽到中國歌,馬上就罵:真土!回去后遇到崇洋媚外的人,馬上就罵:賣國賊!這現(xiàn)象你不覺得很喜劇嗎?
人物周刊:很多人覺得你的喜感來自濃重的京腔,當(dāng)下更多年輕藝人模仿港臺腔。
大張偉:我很失落,北京文化在沒落。2000年之前吧,都是北方文化在中國占主導(dǎo),藝人基本上都要去北京。超女一紅了以后全反了,南方文化全煽起來了。我絕不是說南方文化不好,但是北方文化慢慢地變沒了。電視劇里,以前基本上都是北京口音,一說話就是“嗎呀”,我就好那個范兒,F(xiàn)在都是“其實,我知道你也還蠻不錯啦”,就這個范兒了。如果你說話本來就帶港臺腔也就算了,多數(shù)內(nèi)地藝人是學(xué)來的。干嗎要學(xué)?我是北京人,就說北京土話,土就土吧,但我真實。
人物周刊 :沒想過自己也裝一回、學(xué)一回嗎?
大張偉:想過呀,但我真的裝不了那種所謂的高雅。我小時候就在大院兒里長大,生下來就看著大媽罵街,夏天女的穿背心男的光著。有人希望我去參加一些什么時尚派對,我也想過裝,但是繃不住,最多裝10分鐘,過了這個時間我的范兒就出來了。
人物周刊:你說自己很叛逆,不喜歡圈子里的很多人和事。那圈子里有你喜歡的人嗎?
大張偉:我有三大精神支柱:劉歡、崔健和吳宗憲。從小我就覺得劉歡了不起,唱歌特棒。崔健歌詞太牛了,是預(yù)言式的,最先看你覺得這是什么東西啊,過了幾年再看全是真理,寫絕了。而吳宗憲帶給我無窮的歡樂。有一段時間我很郁悶,上網(wǎng)去看他的節(jié)目,就狂樂。于是我立志,如果要做職業(yè)藝人,就要做他那樣的,讓別人開心。
人物周刊:這么說吳宗憲影響到了“花兒”的風(fēng)格。
大張偉:沒錯。我悟出了很多道理。比如,藝人的存在,不是為了顯自己有多帥,這就是一個服務(wù)行業(yè),是讓別人高興的。再帥,有什么用,比得上開心嗎?
當(dāng)然崔健也影響了我和“花兒”。我們跟崔健有一樣的地方就是直接!盎▋骸本褪歉吒吲d興的,樂觀是戰(zhàn)勝不堪和命運的惟一武器。
人物周刊:你的音樂確實是高高興興的,你自己呢?是樂觀、高興的人嗎?
大張偉:有時候覺得自己挺可憐的。我給別人帶去快樂,在臺上又唱又跳,主持節(jié)目的時候跪在地上又爬又滾地逗大家開心,可還是有人不理解我。其實很多時候中國人不太尊重帶給自己快樂的人,東北二人轉(zhuǎn)的演員,除了小沈陽,表演時帶給你那么多的快樂,你還在臺下罵他傻、賤。
人物周刊:現(xiàn)在你幸福嗎?
大張偉:我一點都不幸福。我身邊好多人,同學(xué)什么的,結(jié)婚了生小孩了。上次參加一個別人的婚禮心里特不舒服。我覺得我特別對不住自己的人生。雖然我有“花兒”樂隊無悔的10年,但是我真的沒有溫暖,特別孤獨。我每次唱《是否》這首歌就會哭啊。有時候,因為沒有幸福,就會故意營造幸福的氛圍,比如去聽五六十年代的外國老歌,但這終究是在欺騙自己。做藝人真的很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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