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老婆”前傳 很純很曖昧前傳tvt下載
發(fā)布時間:2020-03-24 來源: 短文摘抄 點擊:
當?shù)厝擞谩霸侥掀拧?這個富有白話氣息,又帶點調侃語氣的詞語來形容他們心目中的越南女性。大多數(shù)人認為她們是窮家漢的老婆,或者是在邊境商貿(mào)中分一杯羹的勞動力,甚至被視作生意人在國境南邊的女伙伴。
北緯22度附近,廣西憑祥,中越邊界重地。在中國這邊,從市區(qū)到農(nóng)村,橙黃色調子,簡單的三角楣,以及仿洛可可渦旋花紋裝飾的新房到處可見,它們有的擠在城區(qū)舊房子的夾縫里,有的豎立在廣袤的田野上。房地產(chǎn)廣告擺出了“打造法式風情小鎮(zhèn)”的旗號,而販賣貨物的生意人,以及看守店鋪的當?shù)厝?混雜在一起,行跡匆忙。
在友誼關的南北兩側,歐式風格的小房子隨處可見,家家戶戶都掛著中國或越南國旗。從紅色國旗的圖案上,人們能分清哪些建筑位于中國,哪些屬于越南;但要分辨中國人和越南人卻有一定的難度。
普通話、粵語、壯話、當?shù)鼗浾Z、甚至越南官話混雜在街頭上。在當?shù)?人們用“越南婆”,這個富有白話氣息,又帶點調侃語氣的詞語來形容他們心目中的越南女性。在《南都周刊》記者的走訪中,大多數(shù)人認為她們是窮家漢的老婆,或者在邊境商貿(mào)中分一杯羹的勞動力,甚至被視作生意人在國境南邊的“女伙伴”,但她們就生活在邊界兩端的憑祥和(越南)同登,已經(jīng)逾百上千年。
“越南老婆”,是憑祥生意人在私下場合常聊的曖昧話題之一,而到了隘口、卡鳳等離國境不到幾公里的地方,這已經(jīng)是當?shù)啬J的現(xiàn)實。在廣西、云南漫長的中越邊境線地區(qū),她們與邊民交往,戀愛,結婚,生子,還形成了“越南老婆”在中國都市人心目中的傳統(tǒng)印象:非法婚姻,農(nóng)村窮人的選擇,買賣婚姻,林林總總。
邊境通婚
3月上旬,距離越南不到一公里的四方嶺,村民何加文的太太、六十多歲的儂美榮穿著深藍色的開襟壯服,忙著照顧兩個不到一歲的孫女。屋外是地矮連綿的丘陵,山的另一邊就是她的故鄉(xiāng),越南。
“半小時就能走過去。有些路,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眱z美榮說。
這本來是下田插秧的季節(jié),但莊稼地里旱得干裂,沒有水,儂美榮只能在家做點家務,喂雞,打掃,給剛出生不到一年的孫女兒熬湯。她的媳婦,也是來自越南同登的何氏,一個個子不高但鼻翼豐厚的姑娘,見到記者來訪,一直看著地板,然后匆匆地跑到屋外去了。
在何家的屋子里,除了壯族特色的祭祀臺,還擺著何家兒子與媳婦的婚紗裝。不過,在當?shù)孛裾块T的登記表上,已經(jīng)嫁到這里40年的儂美榮被認為是正式的戶籍人員,但她前年剛娶進門的媳婦則被寫為:“何氏,越籍”,至今還是理論上的“黑戶”。
實際上,盡管國籍不同,但何家文和儂美榮都是壯族人(在越南則被稱為儂族),他們從小就說同一種語言:壯話。他們的兒子和媳婦也是如此。至今,儂美榮還不認識多少個漢字,乃至在吃藥的時候,她會向記者了解包裝上的劑量說明。
“年輕的時候,中國和越南都很窮,甚至鬧饑荒的時候,很多中國人都跑到越南那邊去,”何加文回憶說。“我經(jīng)常去越南玩,尤其喜歡到那邊唱山歌。打仗之前,大家隨便可以走過去的,那邊有朋友,有親戚,大家就像一個鎮(zhèn),或者一個村互相認識的那樣!
何加文與儂美榮談戀愛時,由于沒有通訊工具,他們就定期約在市集上見面,分手時又約定下一次見面的時間。戀愛大約半年以后,1970年代初,她們結婚了。何家文的家,當時還是茅草房,跟儂美榮家?guī)缀鯖]有區(qū)別,不過,何家文在經(jīng)濟上的負擔更大一些,因為儂美榮當時還沒有中國戶口,于是,到城里跑活的都是何家文,儂美榮則留在村里種地。
1970年代末,中越爆發(fā)邊境戰(zhàn)爭。軍隊駐扎在村里,何家文夫婦和村民們都躲到附近的山洞里。洞外的炮彈呼嘯著飛過,每一下震動都令她們心寒。“當時沒有地方可去,這些山就是我們的家!眱z美榮說。
雙重黑戶
隨著中越經(jīng)濟差距的拉開,從1980年代開始,越來越多的女孩子從邊界以南嫁到了邊界以北。“直到現(xiàn)在,同登那邊農(nóng)村還是很窮。大家住的房子都是泥砌的,但這邊至少有磚頭!眱z美榮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她的媳婦何氏,已經(jīng)懂得開著摩托車在村落附近拉客賺錢了。
越南女性在憑祥是具有雙重色彩的。一方面,超級市場的女服務員,或者公共汽車的女售票員有時會對這些“外國人”使白眼,嘀咕一句“越南婆”。另一方面,人們平時又會講述越南女性的種種傳奇故事,譬如越南農(nóng)民(在越南種地的農(nóng)民通常是女性)能熟練地把田里隱藏的地雷像拔蘿卜一樣堆到田埂邊,然后彎腰繼續(xù)插秧。
邊境村民們對越南妻子已經(jīng)習以為常。在四方嶺正蓋著房子的工地上,不單有越南過來的女孩在幫忙,而且同登地區(qū)一些越南男人也會過來打短工。如果不查身份證的話,或者你不是當?shù)厝?誰都看不出這些人的區(qū)別。
現(xiàn)在的四方嶺,幾乎一半的農(nóng)戶男丁都娶了越南老婆。娶越南太太的投入,要比娶中國女孩低廉,按照何家文的形容,兒子何紅飛與何氏在前年結婚,總共花了大概5000元,而在憑祥,單是給女方家的定金就要1.8萬。每隔一兩個月,婆媳倆就會經(jīng)過邊檢,或者特定的道路,去同登的親戚朋友家走走。
“1990年代開始,鎮(zhèn)里就開始遣返邊界上中國人的越南妻子,最近這十年覺得不現(xiàn)實了,逐漸把她們默認成自己人,”友誼鎮(zhèn)辦公室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工作人員說,“其實,他們很多人都是世代住在一起的,但因為他們沒有辦結婚登記,我們又要管著超生,所以才有過去驅趕她們的做法!
“普遍來說,她們都愿意進中國國籍,但是又不能進。這就是為什么地方能寬容她們的原因!遍L期在廣西邊界地區(qū)從事人類學研究的周建新說。這位廣西民族大學民族學與社會學院長介紹,這些婚姻建立在共同文化、習俗和信仰的基礎上,而國界對他們之間的交往和溝通幾乎沒有任何影響。
“另一方面,中越邊界地區(qū)的城市化進程,使得很多中國邊境女性的婚姻都流向城市。為了傳宗接代,男性與越南人戀愛,物色妻子,當?shù)厝硕加X得沒有問題!彼f。
據(jù)介紹,廣西邊境中越通婚的歷史長達千年。近代,在三年自然災害和“文革”等時期,很多居住在邊境的中國人去了越南,后來成為僑民,而到了中越戰(zhàn)爭時期,這種邊界上的往來乃至通婚停頓了將近十年。從1990年代初開始,從越南方面進入中國的邊民越來越多,其中不少人成為了中國邊民的家庭成員。
“不過,以前對涉外婚姻登記手續(xù)紛繁復雜,收費又高,使這些越南老婆成為雙重黑戶――在中國要被趕,那邊的政府也不認她們!敝芙ㄐ抡f。從2004年開始,廣西邊境城市的民政部門獲得權限,開始為邊民的跨國婚姻進行登記。不過,根據(jù)憑祥市民政部門的介紹,目前為止,沒有一對夫婦來做過登記,只有一兩個邊民來咨詢過。
在越南期間,記者了解到,目前越南政府對涉及外國公民到越南娶妻的手續(xù)較為復雜,譬如必須到指定中心大城市的有關機構辦理,這也成為了很多臺灣及中國大陸新興通婚中介對相親者收費的主要依據(jù)。
以夫妻名義生活在中越兩地的家庭,近年已經(jīng)不止于邊民通婚。隨著中越貿(mào)易的迅速發(fā)展,來自各地的外地商人聚集在浦寨、弄懷等地區(qū),記者走訪了解到,其中不少與越南女性有事實上的夫妻關系。
來自湖南,37歲的水果貿(mào)易商林興明(音)就是其中一個。他的越南妻子,24歲的阿貞與他居住在憑祥市區(qū),已經(jīng)4年多。平時,阿貞會奔波在越南和憑祥聯(lián)絡生意伙伴,為林興明的朋友做翻譯!拔业故且粌蓚月才來一次。其實,我在家鄉(xiāng)已經(jīng)有太太了,不過,我老婆(指阿貞)不介意。”林一邊喝功夫茶,一邊對記者說。
通婚2.0
憑祥市政府宣傳部的張揚認為,現(xiàn)在的越南不像五年十年前了,越南開放后發(fā)生了很大變化!耙郧罢f到越南,就想到它窮,但其實已經(jīng)完全不是這樣了。大多數(shù)情況下,那些家境不佳的女性,就會想嫁到外國去!
根據(jù)媒體報道,在廣東和廣西一些非中越邊境的地區(qū),還有很多未經(jīng)過合法手續(xù)“嫁”到中國的越南妻子。譬如,在廣西東部的玉林市,或者廣東北部的清遠市,總計有逾千名越南婦女在當?shù)厣鷥河?其中很大一部分人是在上個世紀被販賣過來的,這些販賣組織甚至逼迫越南婦女從事賣淫的活動。很多報道都指出,這些犯罪活動的源頭,都來自于城鄉(xiāng)地區(qū)男性建立家庭的訴求,并為這些組織提供了經(jīng)濟上的支持。
在越南,關于中國大陸拐賣越南婦女的報道并不少見。從21世紀開始,中越雙方開始展開針對性的,連續(xù)打擊行動。不過,越南打擊販賣婦女和兒童的“國家行動項目”辦公室表示,中國是販賣越南婦女人販的最大目的國,占2004至2010年間所有相關案件的65%。
在中越通婚多重局面并存的情況下,根據(jù)海防、胡志明市一些婚介組織的介紹,從去年開始,中國大陸城市男性到越南求偶的數(shù)目開始迅速增加。這些求偶者要付出兩萬元以上的中介費用,來獲得與越南適婚女性見面,以及談婚論嫁的機會。
“販賣婦女和邊境通婚是性質完全不同的兩類事情,而買賣婚姻和自由戀愛也是如此。”周建新評論說,“大城市的中國人到越南找老婆,我想他們沒有建立在一個能建立家庭的,互相溝通的基礎上,對于我們這些一直在邊境研究跨國婚姻的人,這還真是新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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