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摘:最干凈的愛情] 書摘語錄愛情
發(fā)布時間:2020-03-01 來源: 短文摘抄 點擊:
吻她 一路上,他都牽著她的手,說天太黑,怕她摔跤。兩個人的手一直抓在一起,有點汗涔涔的。他問:“我……牽著你的手,你是不是……好怕?” “嗯!
“以前沒人牽過你的手?”
“沒有!彼闷娴貑,“你牽過別人的手?”
他有好一會兒沒回答,最后才說:“如果我牽過。你是不是就覺得我是壞人?”
“那你肯定是牽過的。”
“牽和牽是不一樣的。有的時候,是因為……責任,有的時候,是因為……沒別的辦法,還有的時候是因為……愛情……”
她還從來沒有聽過別的人直截了當對她說“愛情”這個詞,那時說到愛情,都是用別的詞代替的。她聽他用這個詞,感覺很尷尬。她不敢順著這個話題往下說。不知道他還會說些什么令她尷尬的話來。
路過那棵山楂樹的時候,他問:“那邊就是那棵山楂樹,想不想過去看一下,坐一會兒?”
靜秋覺得有點毛骨悚然:“不了,聽說那里槍殺過很多抗日英雄的,晚上去那里好怕……”
“那以后有機會再來吧!彼_玩笑說,“你信仰共產主義,還怕鬼?”
靜秋不好意思地說:“我也不是怕鬼,其實那些抗日英雄就是變了鬼。應該也是好鬼,也不會害人,對吧?所以我不是怕鬼,只是怕那種陰森森的氣氛!彼蝗幌肫鹆耸裁,問他,“我到西村坪的那天,你是不是剛好也從什么地方回西村坪,在那棵樹下站過?”
“沒有啊,”他驚訝地問,“我怎么會跑那里站著?”
“噢,那可能是我看花眼了。那天我一回頭,總覺得樹下站著個人一樣。穿著清白的襯衣……”
他呵呵笑起來:“你真是看花眼了,那么冷的天,我穿著件潔白的襯衣站在那里?不凍死了?”
靜秋想想也是:“可能是我平常聽山楂樹時,老想起那樹下站著的兩個青年,所以看走眼了!
他一本正經地說:“也許是那些冤魂當中有誰長得像我吧?可能那天他現(xiàn)了形,剛好被你看見,你就以為是我了?炜,他又出來了!”
靜秋哪里敢看。嚇得撒腳就跑,被他一把拉住,扯到自己懷里,摟緊了,安慰說:“騙你的,哪里有什么冤魂,都是編出來嚇唬你的。”他摟了她一會兒,又開玩笑說,“本來是想把你嚇得撲進我懷里來的。哪里知道你反而向別處跑,可見你很不信任我啊。”
靜秋躲在他懷里,覺得這樣有點不大好,但又很舍不得他的懷抱,而且也的確是很怕。就厚著臉皮賴在他懷里。他在雙臂上加了一點力,她的臉就靠在他胸膛上了。她從來不知道男人的身體會有這樣一股令人醉醺醺的氣息,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氣息,就覺得有了個人可以信任依賴一樣,心里很踏實,黑也不怕了,鬼也不怕了,只怕被人看見。
她能聽見他的心跳,好快,好大聲!捌鋵嵞阋埠芘,”她抬頭望著他,“你心跳得好快。”
他松了一下手,讓身上背的包都滑到地上去,好更自由地摟著她:“我真的好怕,你聽我的心跳這么快,再跳,就要從嘴里跳出去了。”
“心可以從嘴里跳出去?”她好奇地問。
“怎么不能?你沒見書上都是那么寫的?‘他的心狂野地跳動著,仿佛要從嘴里跳出去一樣’!
“書里這樣寫了?”
“當然了,你的心也跳得很快,快到嘴邊了!
靜秋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跳。狐疑地說:“不快呀,還沒你的快,怎么就說快到嘴邊了?”
“你自己感覺不到,你不相信的話,張開嘴,看是不是到嘴邊了!辈坏褥o秋反應過來,他已經吻住了她的嘴。她覺得大事不妙,拼命推開他。但他不理,一味地吻著,還用他的舌頭頂開她的嘴唇。
如果他只吻她的嘴唇,她可能還不會這么緊張,現(xiàn)在他連舌頭都伸進她嘴里來了,使她覺得很難堪,感覺他很下流一樣,怎么可以這樣?從來沒聽說過接吻是這樣的。她緊緊咬著牙,他的舌頭只能在她嘴唇和牙齒之間滑來滑去。他攻了又攻,她都緊咬著牙,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只覺得既然他是想進入她的口腔,那肯定就是不好的事,就得把他堵在外面。
他放棄了,只在她唇上吻了一會兒,氣喘吁吁地問她:“你……不喜歡?”
“不喜歡。”其實她沒什么不喜歡的,只是很害怕,覺得這樣好像是在做壞事一樣。但她很喜歡他的臉貼著她的臉的感覺,她從來沒想到男人的臉居然是暖暖的,軟軟的,她一直以為男人的臉是冰冷繃硬的呢。
他笑了一下,改為輕輕摟住她:“喜歡不喜歡這樣呢?”
她心里很喜歡,但硬著嘴說:“也不喜歡!
他放開她,解嘲地說:“你真是叫人琢磨不透!彼称鹉切┌Uf,“我們走吧。”然后他沒牽她的手,只跟她并排走著。
你把抖傳給了我
他看著她,說不出話,很久才低聲叫道:
“靜秋,靜秋,你可能還沒有愛過,所以你不相
信這世界上有永遠的愛情。等你愛上誰了,你就
知道世界上有那么一個人,你寧可死,也不會對
她出爾反爾的――”
她被他兩聲“靜秋”叫得一顫,渾身發(fā)起抖來。她不知道他為什么叫她“靜秋”,而不叫她“小秋”或者別的什么,她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連叫兩聲,但他的語調和他的表情使她覺得心頭發(fā)顫,覺得他好像是一個被冤枉判了死刑的人,在等候青天大老爺救他一命一樣。
不知道為什么,她就覺得自己相信他了,相信他不是個出爾反爾的人了。她說不出話,但越抖越厲害,深呼吸了幾次都不能止住她的抖。
他脫下他的軍大衣,給她披上,說:“你冷吧?那我們往回走吧,不要把你凍壞了!
她不肯走,躲在他的軍大衣下繼續(xù)發(fā)抖,好一會兒,她才抖抖地說:“你――也冷吧?你――你把大――衣穿了吧――”
“我不冷!彼痛┲鴤襯衣和毛背心,坐在離她兩三尺遠的地方,看她穿著棉衣,還在軍大衣下面發(fā)抖。
她又抖了一陣,小聲說:“你――如果冷的話,也――躲到大衣下面――來吧。”
他遲疑著,好像在揣摩她是不是在考驗他一樣,他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移到她身邊,掀起大衣的一邊,蓋住自己半邊身子。兩個人像同披一件雨衣一樣披著那件軍大衣,等于是什么也沒披。
“你――還是冷?”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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