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單田芳先生的緣分]單田芳評書網(wǎng)在線收聽
發(fā)布時間:2020-02-27 來源: 短文摘抄 點擊:
當記者、見名人,這種職務之便該叫“近水樓臺先得月”吧。2000年前后,我還是個東跑西顛的文化記者,按照海明威的說法,這一行屬于“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的小角色”。我采訪了五十多位重量級的文化名人,等于完成工作任務。事后想想,還是留下了力所不逮的遺憾,比如,在北京錯過了季羨林、張中行,在天津沒見到孫犁和馬三立。很多機會,錯過了就永遠無法彌補,與此同時,我暗自慶幸結(jié)識了評書藝術大師單田芳。
我出身農(nóng)村,打小就聽評書、快板、西河大鼓。中學時代,高考壓得人喘不過氣兒來,天天正午不愿耽誤的還是單田芳的評書。他沙啞的嗓子,不僅說故事,還講人生,漫不經(jīng)心的一句題外話,即可直抵人心。
人和人的緣分,是糾纏不清的問題。我相信緣分,否則就無法解釋,我和單田芳先生數(shù)次失之交臂,而且就在石家莊。我倆總算在通州見面了,一來二去,便成了忘年交。他做人和作藝的風格一樣,恩怨分明,嬉笑怒罵,既沒有文化名流的架子,又叫人舒坦痛快。恰巧,我大學的同班同學找上門來,希望我給單先生寫一部人物傳記。說心里話,我不愿意。一來,為活人立傳,寫俊了不好,寫丑了更不好;二來,我沒碰過人物傳記,怕露怯。最終,跟單先生當面商量,老人居然哈哈大笑,非常爽快地說:“你執(zhí)筆,那太行了!本瓦@樣,斷了我的退路。
原來,單老手上有一本《單田芳說單田芳》,可惜,屬于口述,內(nèi)容蕪雜,文字也蕪雜了一些。這本書是現(xiàn)成的藍本,又從單老嘴里掏了不少新內(nèi)容,再糅進個人的理解,開始落筆。“章回體”結(jié)構是我的主意,每個章節(jié)前,還加了傳統(tǒng)評書的“定場詩”。美中不足的是,單老的圖像資料有限,畢竟,“文革”時期落難,很多珍貴的照片都散失了,尤其是他父親的圖像,一張也沒有。
人物傳記和歷史一樣,都是不同版本的記錄。除了當事人,外界只能了解個大概。因為喜歡,所以才寫,但愿《評書大師單田芳的傳奇人生》能最大限度地還原昔日情懷與歷史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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