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長恨歌》的城市女性二元文化寓意]長恨歌原文
發(fā)布時間:2020-02-14 來源: 短文摘抄 點擊:
[摘 要]作為“茅盾文學(xué)獎”的獲獎作品,王安憶的《長恨歌》蘊涵著獨特的文化寓意和研究價值。本文對《長恨歌》中傳達出的城市―女性二元文化寓意作出比較深刻的闡釋,著力分析《長恨歌》所描寫的上海和上海女性的相輔相成的關(guān)系。
[關(guān)鍵詞]王安憶 《長恨歌》 上海 王琦瑤
[中圖分類號]I207?4?[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7-4309(2010)07-0043-02
在女性作家及作品中,王安憶和她于1995年問世的作品《長恨歌》是不得不被提及的兩顆璀璨明珠。當時女性文學(xué)普遍呈現(xiàn)作家多產(chǎn),作品質(zhì)量走低的態(tài)勢。如較之王安憶更年輕的一些被稱為“身體寫作”的女作家在現(xiàn)代都市大眾傳媒的吹捧中和以身體、性、欲望等女性身份所具有的獨特商業(yè)賣點的刺激下,粗制濫造出一大批沒有內(nèi)涵可言的文化垃圾。在女性文學(xué)面臨嚴峻挑戰(zhàn)之時,《長恨歌》以其鮮明的文化寓意,為當時萎靡的女性文學(xué)整體注入了一股新鮮的血液,很大程度上挽回了女性文學(xué)的生機與活力。
《長恨歌》描寫了一個叫王琦瑤的女人的生命歷程。按照王安憶一貫的視角,故事很平淡,一個算得上普通的女人的一生,甚至缺少驚心動魄。正是在這樣的不急不緩、平心靜氣的娓娓道來中,我們可以看見《長恨歌》蘊含著的更深層的文化寓意――通過描寫上海的女性,完成作家對上海這個大都會的文化闡釋。?
一?
王安憶曾說過,“要寫上海,最好的代表是女性!?①從這個角度來看,《長恨歌》實則借一個女人(王琦瑤)的一生,完成了對一個城市(上海)的書寫,王琦瑤的歷史就是整個上海的歷史。上海在《長恨歌》中,已經(jīng)不再是簡單的空間境遇,而轉(zhuǎn)換成一個“大角色”,《長恨歌》的主角與其說是王琦瑤,不如說是上海,是王安憶所力圖演繹的一個存活在記憶和想象中的上海。
《長恨歌》開篇就大段大段地細繪上海的點點滴滴,而作為小說主人公的王琦瑤到了第一部的第二章才正式進入讀者的視野。王安憶試圖通過這種描述傳達出:沒有上海,沒有上海的弄堂、鴿子、選美、謠言,“王琦瑤們”是不可能存在的。“上海給了她們好舞臺,讓她們伸展身手。”?②而寫王琦瑤的一筆一劃一字一句都是在寫上海:盡管王琦瑤穿著素淡的旗袍,以打針度日,嚴師母還是看出“這女人有些來歷。王琦瑤的一舉一動,一衣一食,都在告訴她隱情,這隱情是繁華場上的”。?③沒有人能說上海是不繁華的,而這種繁華好像是專屬于上海女人的,也只有上海女人能將其演繹得淋漓盡致:歌是女人唱的,舞是女人跳的,旗袍店是為女人開的,公寓是為女人建的,連電影院若沒有女人的捧場,生意也是做不下去的。上海真正的魅力,就在于王琦瑤們的一言一語,衣飾鞋帽,一次次舞會,乃至流水一樣消逝的光影與愛情。此時,王琦瑤成了上海的背景,而前臺演繹著的正是十里洋場的多姿多彩,活色生香。?
二?
事實上,王琦瑤的性格都是上海化的,只有上海才能養(yǎng)育出這樣性格的女性。上海自近代以來一直作為半殖民地城市,以一種忍辱負重的姿態(tài)存在,但是,上海既沒有做不光彩的退讓,也沒有很強硬地抵抗,而是默默地等待,暗自準備,不放過任何發(fā)展和崛起的機會。上海是這樣,上海女人也是這樣。王安憶曾說過:上海女人的硬,不是在攻,而是在守。?④王琦瑤又何嘗不是:等待,從不出手,最危急的時刻,也不動聲色。這種性格延伸到她生命的結(jié)束,女主人公四十年的繁華夢,繁華散盡,夢醒時分,她的命運戛然而止,甚至沒有象征性的反抗。王安憶甚至在安排女主人公生命的終結(jié)時,也不忘給她的性格做一個強有力的特寫。她這是在重申:看,這就是上海女人的性格,這就是上海的性格。
小說主人公王琦瑤的整個生命與婚姻無緣。在王安憶的書寫中,幾乎沒有提及王琦瑤對婚姻的看法與渴望。這再一次印證了王安憶以女性反映城市的目的。家庭的涵容量顯然不夠王安憶筆下的女性大展拳腳,只有城市能提供給她們一個廣博的生存和發(fā)展空間。正因為如此,王琦瑤從一開始就擺脫了家庭,直接走上了社會。沒有家庭的羈絆,王琦瑤的青春和美貌快速地進入流通并得到認可!昂<{百川,有容乃大”,如果一個大都會連生活在其中的女性都接受不了,難以包容,那么它實在不算是合格的。在這里,作者又徹底地表現(xiàn)出上海的開放性。“對于一個大都市來說,‘養(yǎng)在深閨人未識’是一種傳統(tǒng)資源的浪費,社會化大都市的運作方式,就是要使一切都公開化地進入流通!?⑤?
三?
不可否認,王安憶描寫上海具有巨大的優(yōu)勢。她并非出生在上海,在青少年時代有過長期離開上海下放的經(jīng)歷,后來又回到上海。這出出入入之間,使王安憶在感受上海時,兼?zhèn)洹芭杂^者”和“當局者”的雙重身份,所以將上海繁華背后的冷靜,風光背后的平凡,世俗的把戲軌跡看得透、寫得生動;又因為在性別身份上的獨特,使她在書寫及表現(xiàn)女性時,是恰到好處的。這兩個最主要的因素,注定作家對城市以及女性的獨特的視角與闡述,也注定了《長恨歌》在表達城市―女性二元文化寓意上的巨大成功。
[注 釋]?
、佗冖芡醢矐:《上海女性》,北京:中國盲文出版社,2008年版。?
、弁醢矐:《長恨歌》,北京:作家出版社,1999年版。?
、轀厝迕、趙祖謨:《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xué)專題研究》,北京: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2年版。
[參?考?文?獻]?
[1]王安憶?長恨歌[M]?北京:作家出版社,1999??
[2]王安憶?獨語[M]?長沙:湖南文藝出版社,1999?
[收稿日期]2010年6月2日
[作者簡介]朱賢安:長沙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漢語言文學(xué)專業(yè)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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